你想完美脫罪?不!你無所遁形 第84章 他真的會沒事麼
“是的,在一段時間內他們之間肯定會互動頻繁。”
宋饋的眼睛動了動,他點頭,“但我們隻能從秦奮的人際關係去查,而這樣的人,也未必會直接和他見麵,或者說在一個很明顯的地方同他見麵。
“而且這種暗示,不一定是在什麼時候實施的,可能是幾年前,也可能是半年前,或者一個月前。
“監控,通訊記錄都無跡可尋了。”
他歎了口氣,有點兒無奈,“換言之,我們找不到那個人。
“或者我們知道這個人有問題,但沒有證據。”
“秦奮的姐姐秦娥是個很成功的商人,離異過,和現在的丈夫都是二婚重組的家庭。
“兩個人各帶了一個孩子,又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可惜都死在這次滅門案中了。”
盧宏惋惜地說道:“秦娥的現任丈夫柳方還是春河舟營區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呢,能力突出,很聰明乾練的一個人。
“這次他隊長要升職,推薦他頂自己的位置,結果沒想到出了這個事情。”
“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
宋饋的心中一動,“在查什麼案子麼?”
“沒聽說查什麼案子,唉,咱也問不上啊。”
盧宏尷尬一笑,拍了拍手,又有點兒茫然,“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秦奮這樣,估計死刑都判不了。”
這叫什麼事情呢?殺了人家滿門,現在精神錯亂,也不知道能不能還給人家受害人個公道。
而且其他的作案人,又都被秦奮殺了,也追究不上了。
難道就這樣完了?
他們這些做警察的怎麼麵對秦娥的老母親呢?
但他們也儘力了,抓到了凶手。
隻不過凶手目前看,就是老太太的兒子。
什麼都沒錯,但又感覺好像哪裡錯了。
盧宏忍不住歎了口氣,他操心這些乾嘛,案子的負責人汪支都不覺得為難呢。
宋饋看了一眼,“至少秦奮在作案的時候應該是神誌清楚的,是個正常人,可以負刑事責任。”
“話是如此。”
陶利也禁不住撓頭,“但這個案子破的總是讓人覺得不爽。”
但他又提起精神,對著盧宏笑道:“老哥哥,那這邊應該是沒事了,估計春河那邊也會來跟你們交接秦奮,我們就先回去了,分局那邊也很多事兒等著處理。”
“明天再走唄,這都下午了。”
盧宏挽留,“吃頓飯,晚上咱去吃鐵鍋燉,上次都沒吃好!”
“不了,哥,咱們上次吃的就挺好。”
陶利婉拒,“下次,我們下次再來重鳳,或者老哥哥你去長衝時候,再好好吃頓飯。”
“那你們開車回去,到長衝都得黑天了。”
盧宏的神色裡有些擔憂,“晚上長途不好開,又有很多大車,那些車才危險呢。”
“沒事兒,我們抓緊點兒開,天黑了就到市內了,不危險。”
陶利拍了拍盧宏的上臂,“走了啊,哥,你們也派人開著他點兒。”
他微微揚了揚下頜,指了指秦奮病床的方向,“這小子彆是裝的,再跑了。”
“放心吧。”
盧宏笑道:“既然不留,那就快走吧,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夜路難開。”
陶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宋饋和唐諭也和盧宏告彆後,三個人走出醫院。
“你們說,那個滅門案,汪支是不是處理的太草率了?”
坐進駕駛位的陶利,拉過安全帶係上的時候,神色凝重地問道。
其實他想說的根本不是處理的草率,而是處理的太心急了,就好像想要掩蓋什麼一樣。
但汪支人家是春河市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再有問題,他一個長衝分局的刑偵大隊下的一個隊長也無權乾涉。
這話也不可能和盧宏說,也就隻能和宋饋、唐諭嘮叨嘮叨。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向沉默的唐諭倒是先開口了,“但這個妖咱們也接觸不到,除非咱們也調去春河,可能有機會。”
陶利忽然想起了什麼,“那你認識的那個小朋友不是在春河?”
“他沒參與這個案子。”
唐諭簡直懶得理他,“陶哥,彆忘了咱們有保密的。”
“開個玩笑嘛。”
陶利摸了摸鼻子,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從上車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宋饋,調轉方向,“你沒什麼想說的?”
“……”
宋饋抬眼看過去,道路兩側黑褐色的樹枝向後飛掠,他像是話很多的人麼?!
他忍不住扶了下額,“沒什麼想說的,畢竟都沒證據。
“我倒是想憑空猜測,這次滅門案最真實的目的就是奔著柳隊長去的,可能是他查的某個案子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
“這個時候升職,當不當,正不正的時間,倒像是給了利益捂嘴。
“隻不過柳隊長沒答應,或者沒辦好,讓人家滅口了。
“秦娥和三個孩子就是他們為了掩蓋真實目的的馬虎眼,讓彆人誤以為這是秦奮因為錢財而殺了他們一家。”
真是視人命如草芥。
宋饋忽然笑了一下,氣體劃過鼻腔帶出一絲冰冷的怒意,“能做到市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這個位置的人,查案就這點兒水平麼?
“大體上也是在警告其他知情人,不識抬舉就是這個下場。
“不過——”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再出聲。
聽到一半兒的陶利卻忍不住,“你倒是說全了啊!不過什麼?”
宋饋搖了搖頭,“沒什麼,一時間也理不清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盯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樹枝,【不過,汪支也沒做好這件事,做的太明顯了。
【他真的會平安無事麼?】
遙遠的天邊西沉的斜陽將天邊灼染的鮮紅如血。
灰色的帕薩特開進長衝收費站的時候,另外一輛白色的帕薩特也即將開進重鳳鎮。
開車的小警察瞥了眼坐在副駕上,臉色不佳的領導,小心翼翼地說:“汪支,咱就快到了。”
他也不太明白,不就是帶回去一個殺人犯,為什麼王支在他們臨走前也說要一起,搞得他們都神經兮兮的。
“問那麼多乾嘛!”汪擎沒好氣地說道。
他也不想來,本來今天和幾個小老闆約到雅都了,都已經聯係好了春笑,結果被安排來接秦奮。
說是不能有閃失,真是晦氣。
“趕緊認真開車!”他向後靠在椅背上,一點兒都不舒服。
被說的小警察趕緊擦擦汗,卻聽到了一聲短訊息進來的聲音。
他用餘光瞥了一下,卻覺得正前方傳來刺眼的強光。
他趕緊向前看去,卻被雪亮的光柱迎麵照在了眼睛上。
小警察頓覺不妙,身體卻下意識的打了個方向盤。
但他慢了一步,車速拉到最快的卡車迎頭撞上白色的帕薩特,輕薄的車身被擠壓向內。
小車被重卡撞得幾乎支零破碎,成了鐵片。
交警趕到的時候,重卡司機不省人事,被卡在變形的車頭內,消防正研究著怎麼救人。
但小車內卻靜悄悄的,青白色的煙霧四起。
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