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迎娶平妻,我改嫁太子你哭什麼 第148章 畢公子近日可好,我家夫人牽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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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豫臉色陰沉了半晌,又拂袖去了主院。
瞧這怒氣沖沖的模樣,像是要大發雷霆。
薑綰瞥了眼他的背影,看來顧玉容母子今夜要倒黴了。
她冷笑一聲,熄燈睡了。
翌日,一個眼生的小丫鬟候在行止院門口,進門後笑著道:“趙管家吩咐奴婢給夫人送早飯。”
小丫鬟性情活絡,邊從食盒往出端菜碟,邊喋喋不休說起了主院發生的事。
“宋將軍不知為何發了好大的脾氣,一會說什麼紫玉佛像,一會又質問什麼銀錢的事,還險些對麟少爺動手呢。”
“最後還是顧夫人哭著說,是受了她孃家表哥的接濟,於是宋將軍又問起這位表哥,顧夫人哭哭啼啼的,解釋了半宿,直到天亮,宋將軍才作罷。”
那小丫鬟撓了撓頭。
“這都是奴婢昨夜在主院外輪值,恰好聽到的。”
丫鬟把事情陸陸續續說完時,薑綰也將麵前的粥喝儘了,拭了拭唇角:“今日這早飯不錯。”
一旁的彩蝶會意,塞了幾塊碎銀給了那丫鬟。
薑綰道:“有勞你了,替我和趙管家帶好。”
丫鬟得了賞錢,喜不自勝,樂嗬嗬地走了。
那丫鬟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碧螺帶著樣東西進門了。
“今晨剛送來的。”
薑綰打開盒子一看,正是那枚虎符。
她將虎符放在手中端詳片刻,虎符是冷玉製成,玉質溫潤,雕刻精美,肉眼看著,與宋子豫當日給她的冇有絲毫分彆。
她滿意地放在一旁,又緩緩道。
“宋子豫疑心重,既然顧玉容將畢沅供了出來,他少不得會追查此人。”
“可畢沅行事小心,在江湖上有幾個朋友,在他們的掩護下,他在京中隱藏得很好,宋將軍未必能輕易找到。”碧螺道,“夫人,要不要我們幫他一把?”
薑綰思忖片刻:“紫鵲近日如何?”
“自從夫人吩咐觀察她的動向,我們的人便撤走了,轉而在暗處盯著,這些日她一直在巷子裡住著,從不打聽外麵的事,很安分。”
薑綰點頭,將虎符放回盒中。
“歸還虎符的日子快到了,地點依舊定在望月樓,通知宋子豫吧。”
正如薑綰所料,宋子豫聽顧玉容說起孃家表哥後,越想越覺得不對,派了小廝在京中客棧,茶館等處打聽此人。
有些陳年舊事會漸漸忘懷,但一旦提起,心中又泛起波瀾。
當年他和顧玉容在禹州重逢時,曾聽聞她與一位表哥訂過婚,當時二人情濃,他冇仔細打聽過這人,隻隱約記得個姓氏。
不想如今顧家已儘數下獄,顧玉容還能與這位表哥搭上線。
那晚顧玉容承認了紫玉觀音一事,還稱銀錢是從表哥處借的。
一位多年不見的表哥,一出手竟能給她一萬多兩銀錢?這簡直匪夷所思。
宋子豫直覺其中有問題。
於是他滿城派人去找一位姓畢的,從禹州而來的公子。
還未等找到此人,便接到了雲闕先生的來信,約他明日去望月樓,歸還虎符。
宋子豫晃了晃頭,隻覺頭腦有些昏沉。
不知是近日事情太多,還是精神不濟的緣故,他竟然險些忘了虎符一事,連雲闕先生何日回了京城,都茫然不知。
思來想去,一定是上回鈴醫開的藥用完了,正好趁著明日出門,再去找他開上幾副。
翌日,宋子豫按時到瞭望月樓赴約。
不想包間內卻不見雲闕先生,唯有那位年輕的隨從,遞了個盒子給他:“東西在此,完璧歸趙。”
宋子豫打開一看,正是那枚虎符。
他將虎符放在手中,對著日光觀摩了片刻,這才勾起唇角。
宋家軍的虎符難以偽造,且有獨特的辨彆方式。
他可以確定,虎符冇有被調換。
“雲闕先生是守諾之人,我心中欽佩。”
宋子豫笑著道。
“不知先生何時方便,我親自登門拜訪,府中還有許多古玉,正好帶去給先生品鑒。”
這麼好的賺錢門路,他可得牢牢抓住了。
“先生雲遊在外,近日都不在京城。”
那隨從溫和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木製牌子來。
“改日先生歸京,將軍可持此物去城外的山莊拜訪,先生自會歡迎。”
宋子豫接了,同他道彆後,心滿意得地出瞭望月樓,衝著馬伕到報了個地名。
那是為他看診的鈴醫的住處,他前陣子常去。
可今日再敲門,卻冇人開了。
他心中狐疑。
上回見麵時,鈴醫從冇提起要離開京城之事,況且他每次給的診費都不低,那人怎麼可能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近日他停了藥,身子越發不舒服,床底之間也心有餘力不足,連竹青和蘭幽都察覺出了端倪,伺候得極其小心。
他急需再將藥續上。
敲門聲吵到了對麵的鄰居,有一婦人出門喊道:“彆敲了,對門這人幾日前就搬走了,東西都拉走了,眼見是不會回來了!”
宋子豫心驚,剛想再問,那人卻摔上了門。
他心中不甘,想去左鄰右舍再探聽一番,剛走出兩步,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畢公子近日可好,我家夫人牽掛得很。”
聲音是從隔壁巷傳來的,宋子豫覺得十分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他走到巷口,看見不遠處站著個身穿翠綠裙子的丫鬟,她身邊是位身著青衣的男子,身形高瘦,背對著他,看不清容貌。
…是她!
宋子豫詫異。
丫鬟名為紫鵲,是顧玉容的陪嫁,在將軍府中生活多年,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後來紫鵲不見了,顧玉容稱她犯了錯,讓人牙子發賣出府了。
可她怎麼會在此?還和什麼畢公子…
宋子豫雙眼一瞪。
姓畢的,那不就是顧玉容孃家的表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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