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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迎娶平妻,我改嫁太子你哭什麼 第199章 平白無故,你為何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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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許姝疑惑地看向薑綰,微微瞪著的圓眼中透著直率。

“平白無故,你為何要幫我?”

“許小姐與我素不相識,當然可以不相信我。”薑綰含笑,“不過我若是你,就會選擇試一試,就算做不成,對你也沒壞處,若是有幸成了,就解決了心頭最大的煩惱,不是麼?”

許姝心中琢磨一番,薑綰說的的確有道理,她有些被說動了。

再看向崔瑩瑩,對方正連連點頭,催促她答應下來。

於是許姝點了點頭:“好吧,我會照你說的做,若是真能幫我達成心願,我會報答你的。”

“報答就不必了。”

薑綰微微一笑。

“隻是希望許小姐不要在宴席上下藥,徒生事端。”

“好吧。”許姝將手中丸藥扔進了一旁的花圃中,“就聽你的,今天先放過裴熙一馬。”

見薑綰仍舊彎眸盯著她,她又撇了撇嘴,將手中的簪子一並交給了薑綰。

“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薑綰接過,握住簪尾輕輕一轉,機關相合,表麵上看著隻是一支精緻的發簪。

金質簪身輕盈,簪尾的珠花是琉璃所致,日光下流光溢彩,雕刻成蝴蝶展翅的樣式,栩栩如生。

京中貴女,佩戴琉璃飾品的為少數。

鎏金尊貴,翠玉清雅,是時下最受貴女歡迎的配飾。

而許姝與裴棠性情相似,天真爛漫,孩童心性未泯,偏愛光彩斑駁的琉璃。

薑綰將簪子收回袖中,輕輕一笑,對著二人頷首告彆。

她走後,崔瑩瑩才卸下緊繃的神色,長長舒了口氣。

“你這麼怕她做什麼?”許姝奇怪道,“我瞧薑夫人隻是有些冷清,長得還這麼漂亮,怎麼把你嚇成這樣?”

崔瑩瑩想起從前的事,忍不住又打了個激靈:“阿姝,你真打算聽她的話麼?”

許姝反問:“方纔不是你一直點頭,讓我答應下來麼?”

“我,我那是怕你拒絕會惹怒了她,那咱們倆都沒好下場!”崔瑩瑩咬唇道,“你不懂,她可不是好惹的。”

許姝聽不懂這話,她不擅長複雜的思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算了,試試吧,萬一有用呢。”

皇宮,書房中。

景元帝與薑臨淵對坐,手執白子,緩緩放在棋盤一角。

“愛卿與季嶸一向不睦,今日竟能來為他說話,孤當真沒想到。”

薑臨淵目光掃過棋局,看似隨意地落了一子,開口道:“畢竟是亡妻兄長,總有情分在,還請陛下體諒。”

“昨日皇後也為季嶸開口,希望孤能早日放他回府。”景元帝一笑:“孤隻是留他在宮中養病,又不是要吃了他,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來求情,倒像是孤硬要將人扣下似的。”

“陛下寬宏大度,不追究他禦前失態之罪,又命太醫來為他醫病,是季嶸的福氣。”

薑臨淵道。

“隻是小女與季嶸這個舅舅親昵,近日探望不成,心中擔憂,微臣才鬥膽開口的。”

景元帝點頭:“孤便知道,皇後也是為了薑夫人,才特意來求情的。”

“經太醫診治,季嶸的狀態已經穩定下來了,今日昭華生辰,孤許他參宴,若是他不再發病,結束之後,就由你將他送回府上吧。”

薑臨淵忙道:“多謝陛下聖恩。”

景元帝落下最後一子,笑著道:“愛卿連讓了孤三盤,孤怎能不應下你所求?”

“是陛下棋藝精湛,臣自愧不如。”薑臨淵頷首。

“時辰不早,宴席快開始了。”景元帝看了眼天色,站起身來,“走,隨孤一同去吧。”

“陛下。”

薑臨淵突然開口,神色鄭重。

“關於季嶸的病,當真到此為止,不再追究了麼?”

景元帝腳步一頓,半晌才幽幽道。

“愛卿想說什麼,孤明白。”

“自先皇收服邊疆各部族後,大雍四海昇平,國泰民安,這正是百姓想要的太平盛世,孤身為君主,要維持這份安寧,直至十年,百年。”

薑臨淵皺眉:“苗疆人雖然銷聲匿跡多年,但不代表已經全心歸順,苗疆秘術甚為詭異,若是…”

“愛卿。”

景元帝麵色稍沉,打斷了他的話。

“京中不會有苗疆人,就算有人動用秘術,孤也相信是個誤會,絕對涉及不到禍國反叛。”

“好了,此事不許再提,免得禍亂人心。”

薑臨淵拱手應聲,眸色卻暗自沉了沉。

到了福寧殿後,趁著宴席尚未開始,他派人找到了薑綰。

“我試探過陛下,正如你猜測的一樣,陛下知道季嶸之事不簡單,甚至已經有了判斷,隻是不願追究。”

“不過你提起要季嶸參宴一事,陛下答應了。”

薑綰神情微斂:“明知隱患在京城中,陛下也不打算追查麼?”

“我總覺得,陛下隱約知道是何人所謂,而且對此人心存信任,有把握不會造成大亂,才會選擇敷衍了事。”

薑臨淵歎氣,拍了拍薑綰。

“我知道,你替你舅舅鳴不平,好在他病情平複,很快就能回府了,到時我替他請更好的大夫,不管他得了什麼病,一定會醫好他。”

“至於其他…陛下態度明顯,你就不要堅持了。”

他壓低了聲音。

“大不了我們私下調查,為他出了這口氣就是。”

薑綰默然。

薑臨淵所言句句在理,可他不知道,她要做的事,唯有景元帝能達成。

她順從道:“我知道了,父親。”

薑臨淵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宴席。

薑綰站在原地,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很快,裴棠的生辰宴就要開始了。

裴棠身著一席團蝶百花鳳尾裙,頭戴一副紅寶石石榴頭麵,行走間搖曳生魂,明媚動人。

顯然,是皇後娘娘刻意為她裝扮過的。

身為景元帝最寵愛的女兒,又是今日宴席的主人,她在萬眾矚目下入殿,與裴玄二人分坐在帝後下首。

另一側,依次坐著嬪妃和幾位皇子,公主。

薑綰抬眸,目光落在幾人身上。

裴鋒坐在雲貴妃身後,麵色沉鬱。

自從太醫宣佈他臉上的疤無法根除後,他整個人就如泄了氣般。

從前追隨他的朝臣知道他登基無望後,也漸漸拋棄了他,裴鋒自暴自棄,甚少出來見人。

他鄰座的裴熙卻很活潑,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朝席間張望著,不知在打量著什麼。

雲貴妃斜了他一眼,他才收斂了神色,擺出了端莊的坐姿。

裴瑾坐在他對麵,微微垂著頭,如從前一般沉默寡言。

前陣子他插手客商一事,景元帝察覺到了他和大理寺卿的關係,對他多有冷落。

想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更顧不得在獄中的宋庭月了。

薑綰心中訕笑。

隱約感到身側投來一道陰冷的目光。

她轉頭看去,對上了顧玉容憤憤的雙眸。

許是經元老夫人警告過,顧玉容沒再當眾生事,雖然盯著薑綰的眼中難掩怨毒,但仍舊老老實實坐在原處,不敢亂來。

這種沒有實質威脅的恨意,薑綰直接忽視了。

她看向前側的元老夫人,低聲道:“祖母,聽說前幾日又有禦史彈劾了將軍,說他看守虎符不力,昏聵無能。”

“禦史們總是滿口酸話,挑人錯處。”元老夫人也知道此事,聞言冷聲道,“子豫已經上交虎符了,他們還想如何?”

“禦史上諫君主,下糾百官,不能輕易得罪。”

薑綰指向雲貴妃下首。

“您看,那是許禦史的妻子,章氏。許禦史正得聖心,說的話很有分量。”

“我已經和尚書府的孫夫人打好招呼了,讓她引薦我與章氏結交一番,若能同她處好關係,想必那些禦史對將軍也能嘴下留情。”

元老夫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

或許是與許家的婚事將成,雲貴妃特意將許家女眷的位置安排在自己身旁,十分照顧。

許家身為禦史之首,在言官中地位舉足輕重,元老夫人當然清楚。

再加上許家女兒與三皇子婚事在即,更添一份尊崇。

元老夫人瞥了眼薑綰,聳搭著眼皮道:“不必了。”

她纔不信,薑綰會為了宋子豫去與人結交。

就算真的結交了,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以薑綰的狡猾,三言兩句,就能給子豫再添上幾條罪名,到時將軍府更是雪上加霜。

元老夫人一邊盤算,一邊感慨著自己來對了。

顧玉容倒是其次,今日最重要的是看住薑綰,不能讓她亂說話。

元老夫人道:“我突然想起來,今日隨身帶著的保心丹落在馬車裡了,馬上到了該服藥的時候了,你走一趟拿來吧。”

薑綰心知這是想支開自己,她點頭道:“祖母,我這就去。”接著便起身離開了。

元老夫人見她乖乖走了,心裡放鬆了下來。

至於薑綰提起的章氏…

她從前沒往這方麵想過,如今一經提醒,若是能與許家處好關係,對將軍府的確有益無害。

今日既遇上了,便是個示好的機會。

元老夫人思忖片刻,對著吳嬤嬤道:“歲數大了,吃不慣甜食,將我桌上這盤鮮花牛乳糕給許家小姐送去,小姑娘最愛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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