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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迎娶平妻,我改嫁太子你哭什麼 第237章 好像他欺負了小姑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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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林軍遲疑了一下,似乎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議。

“回陛下,密道是通往…香茗居的。”

香茗居麵向街巷,需繞過整條青石巷才能走到幻月教的院落,其實俯視而看,兩座院子隻隔了一道牆。

因此密道距離不長,穿牆而過,便能連通兩處院中的房屋。

“這條密道極其隱蔽,隱藏在一間堆滿木料的地下,若不是季嶸要從此處逃跑,屬下未必能發現這玄機。”

景元帝怒哼一聲。

若非季嶸與幻月教的人早有往來,他怎麼會知道如此隱秘的密道?

可此時,季嶸隻默默跪在地上,任誰問話都不開口,眼瞳一動不動,彷彿失魂了一般。

禦林軍又道:“密道的儘頭是香茗居後院的罩房,屬下從中搜出了一些東西。”

說著,他吩咐人搬上了一筐物件。

裡頭是些形狀奇怪的器皿,還有硃砂,雄黃等物。

元老夫人瞪圓了雙眸,混沌的眼珠止不住地顫著,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同樣驚詫的還有靳太醫。

他上前辨認了一番,大聲道:“陛下,古籍中有注,這些都是馴養蠱蟲用到的東西,這...一定是有人在茶館中暗自修習秘術!”

靳太醫想起什麼,忽而看向梅香。

“方纔這丫鬟說,茶館後院有一處隱蔽的房間…”

還說薑綰每次去茶館,都要獨自進入此處。

難道說的就是這裡?

若按她所說,這些東西是薑夫人所用的…

靳太醫剛生出這念頭,便察覺到一道寒冽的視線,抬頭一望,裴玄正冷冷盯著他。

“苗疆秘術,深奧晦澀,非修習十數年而不得。”

裴玄道。

“薑夫人出嫁前一直養在丞相府,怎麼會接觸到這些,更不可能將種蠱之法練得爐火純青。”

“就是。”

裴棠反應過來,也站了出來,指著那些器皿道。

“這些瓶瓶罐罐一看就是陳年舊物,看起來比我歲數都大,薑姐姐怎麼會擺弄這些?”

靳太醫抿了抿唇,頗有些無語。

他還沒開口懷疑薑綰,太子與公主便如此維護,好像他欺負了小姑娘一樣。

其實靳太醫對薑綰印象不錯,也覺得她不像能做出此事之人。

“陛下!”

梅香突然抬頭,賭咒發誓般道。

“這些都是薑夫人的東西,奴婢親眼所見,是她偷習苗疆秘術,又與幻月教徒勾引!奴婢可以用性命作證!”

“賭誓發願若有用,天下便不必有刑部府衙了。”

薑綰看了她一眼,目光冷若冰霜。

“而且你方纔明明說,我行事的時候會屏退眾人,又何來的你‘親眼所見’呢?”

梅香一噎,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薑綰又輕笑了聲。

“茶館後院的秘密,此前我從來不知道,如此隱蔽之處,禦林軍搜查茶館時都未發覺,若非舅舅蓄意逃跑,暴露了密道,連陛下都不會知曉。”

“而梅香方纔就在殿中言之鑿鑿,連房間的方位都一清二楚,這難道不奇怪麼?”

裴棠瞪著梅香。

“不錯,這丫鬟知道的也太多了!說,是誰告訴你這些,又指使你來汙衊薑姐姐的?”

她眉眼間帶了火,抽出腰間九節鞭淩空一甩。

“否則不用等到送審刑部,本公主現在就要你好看!”

昭華公主生性恣意,滿京城都知道,梅香隻是一個丫鬟,自然畏懼。

她隻能倚仗自己的主子,為她撐腰。

梅香忍不住瞄了元老夫人一眼,卻見對方麵色蒼白,幾乎已經癱倒在地上。

自從見到那些器皿被翻出來,元老夫人便麵如死灰。

那些東西是她讓吳嬤嬤佈置的,原本是用來陷害薑綰的!

她想利用梅香引靳太醫去後院,順理成章地把一切栽贓到薑綰的頭上。

靳太醫瞭解苗疆,自然能分辨出器皿的用處。

到時薑綰無可辯駁,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她怎會想到,還有密道的存在!

吳嬤嬤去了那麼多次香茗居,竟然從來沒察覺過。

起初,元老夫人還以為自己栽到了薑綰手上,甚至懷疑她背後有自己不知道的力量。

可今日,前有雲蘇汙衊子豫是她們的內應,後有幻月教徒偷偷挖了通向茶館的密道…

薑綰一個後宅婦人,哪有本事步步謀劃,算計人心,下出這麼大一盤棋?

如今,元老夫人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幻月教所為,目的…就是為了針對將軍府。

“陛下!”

她深吸了口氣,跪著向前挪了幾步。

“今日種種都是幻月教徒的陰謀,他們這是想毀了將軍府,動搖大雍的根基,您可千萬不要…”

“啟稟陛下。”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跑進個小太監,稟告道。

“刑部查到了香茗居的老闆,他說上月有一位老婦人出高價盤下了茶館,那婦人雖留未言明身份,但經調查…”他看了殿內一眼,接著道,“正是元老夫人的貼身嬤嬤。”

景元帝聞言,瞬間勃然。

事情發展到這步,真相已經再明顯不過。

“元氏,你還有什麼好說!”

景元帝揮袖拂開了元老夫人。

“你盤下了香茗居,接應入京行刺的幻月教徒,兩相以密道相連,共同謀劃中秋宴上的刺殺之計!”

元老夫人直呼“冤枉”,叩頭道。

“陛下,老身從不認得什麼幻月教徒,怎會與這些逆賊合謀呢!”

“不認得?”

景元帝黑著臉,將搜出的畫像,器皿等扔在地上,怒道:“這些東西都出自苗疆,而你的出身…不必孤明說了吧!”

“看在宋老將軍的份上,孤始終對你留有情麵,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可你卻變本加厲,如今,竟做出謀逆之事!”

宋子豫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白著臉跪爬上前。

他抱著景元帝的腿,忍不住辯駁。

“陛下明查!帶幻月教徒入宮的是季嶸,熟悉密道的人也是季嶸,與祖母又有何乾係?”

景元帝沉下臉。

“那你就要問你的好祖母,是如何讓孤的心腹大臣,對她言聽計從的了!”

宋子豫麵露迷茫。

“宋將軍,元氏行蠱術迷惑人心,已經違抗了先帝的遺旨。”靳太醫道,“更何況,她還與幻月教徒勾結,企圖謀害陛下…”

“不,不可能!”宋子豫情急,大喊道,“微臣可以發誓,將軍府與幻月教毫無瓜葛…”

“將軍。”

薑綰突然道。

“那為何殿中這麼多人,那位幻月教首領臨死前,偏偏認出了將軍?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將軍不如自行認罪,否則刑部七十二道刑罰,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住的…”

“閉嘴!”

宋子豫惡狠狠轉過頭,指著她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害宋家至此!是你,是你將逆賊引到那院子,是你挖了密道,是你誆騙祖母買了寒食散,你這個賤婦…”

話音未落,他便痛呼一聲,猛地朝後仰去。

裴玄袖口微動,眉眼冰冷。

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隻見倒在地上的宋子豫滿口鮮血,痛苦地哀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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