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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迎娶平妻,我改嫁太子你哭什麼 第257章 給他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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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麟所住的院落不大,遠遠比不上從前氣派敞亮的主院。

東西院分彆有兩間書房,存放著貴重之物。

宋麟不許下人跟著,獨自繞過了兩間書房,朝著院子角落的一間下人房走去。

此處原是供丫鬟小廝們休息的地方,後因薑綰驅散了大半院中的下人,這房間就空了出來。

宋麟摸黑走入房中,左拐右拐,到了最儘處的一麵櫃子前,伸手掏出了一個四方的東西。

那是個玲瓏八寶盒,其中設有機關,唯有旋轉到正確的數字處,方能開啟盒子。

若是強行破壞,其中的機關會立即啟動,燒毀其中之物。

宋麟拿著燭火,將八寶盒上下看了遍,確定沒有破損,才微微鬆了口氣。

解開這盒子的辦法隻有他知道,連顧玉容他都沒多言。

他堅信,如此才能萬無一失。

宋麟四下看了看,伸手將八寶盒又放回了暗格處。

而後理了理衣裳,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門去。

房間歸於寂靜。

房門闔上半晌後,一身影忽從簷下露頭,一躍而下,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麵上。

正是時序。

他走到房間儘處,看向麵前的櫃子。

櫃中的暗格以紫薇星鬥的方式所設,其中暗含機關之術。

顯然,這對他來說不說難事。

時序略一思索,便找到了機關所在,伸手按下櫃門上的一處凸起,暗格出現在了眼前。

他頓時就認出了,其中放著的是玲瓏八寶盒。

時序仔細端詳了一番,並沒有輕舉妄動,或是嘗試開啟。

宋麟將這東西藏的這麼深,一定十分緊要,若是觸發了自毀裝置,得不償失。

他思索片刻,將八寶盒放入懷中,暗格恢複原狀,悄悄離開了房間。

此處發生的事,宋麟還茫然不知。

回到正廳後,趙管家和一眾人都在原處等他。

見他回來,幾人連忙湊了過來:“少爺,還要不要搜?”

宋麟道:“夜深了,大動乾戈不好,況且三皇子我們也得罪不起。”

趙管家跟著點頭,複而歎了口氣道:“少爺說得正是這個理,莫說能不能抓到這小路子,就算真將人搜出來,難不成還能將他扭送進宮,鬨到貴妃娘娘和陛下麵前?那可真是與皇子貴妃撕破臉了。”

誰不知雲貴妃受寵跋扈,裴熙更不是講理的人物。

況且,這樣強硬第給宮中太監定罪,何嘗不是打陛下的臉?

宋麟默了片刻,覺得此言甚有道理。

既然他的東西沒有丟失,那小路子潛進院落隨意拆看他的信件,說不定就是為了激怒他,讓他將事情鬨大。

到時,自己可落不得好。

他看了眼趙管家,欣慰地點了點頭。

“趙伯,您不愧是父親的心腹,考慮事情這麼周到,今日多虧有您了!”

“讓咱們的人都停手吧,派人守在各院門口,隻要小路子不再生事,一切都等到明早再說。”

反正,隻要那處關鍵的地方不被發現,就無傷大雅。

宋麟安下心,回房安枕了。

此時的行止院,卻燈火通明。

薑綰與時序圍坐在桌前,碧螺站在一側,好奇地看著桌上的玲瓏八寶盒。

“正如閣主猜測得一樣,宋麟將這東西藏的很隱蔽。”

時序道。

“若不是他親自帶路,旁人萬萬發現不了此處。”

碧螺好奇道:“這就是元氏想方設法要隱瞞的東西麼?”

時序點頭:“應該是。”

“隻是此物難解,閣中最擅長機關之術的朱雀又不在京城。”

若是找旁人來解,又怕泄露了將軍府的機密。

“閣主不妨等些時候,屬下會儘快尋找可靠之人,解開這八寶盒。”

薑綰拿起八寶盒,左右端詳了一番,伸手觸碰著上麵的花紋凸起。

“夫人,小心。”碧螺連忙提醒,“當心有機關。”

“我隻是看看。”薑綰道。

論起破解機關,她的確不如朱雀,不會冒然嘗試。

不過這八寶盒看似小巧,一掌便可托住,分量不輕不重,其中能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呢?

薑綰沉思了半晌,仍然沒想出結果。

幽州路遠,而且朱雀與霜白要調查元氏舊事,回京之日遙遙無期。

她曾聽朱雀說過,霜白的機關營造術不是從幽州習得的,那麼很有可能是進了暗衛營之後,由專人教導而成的。

她對暗衛營的結構稍微瞭解一下,霜白如此年少,暗衛中一定有年長的師父教習。

如此說來,裴玄手中一定還有其他擅解機關之人。

薑綰眸光閃了閃,將八寶盒收了起來。

翌日,天色剛亮。

宋麟是被小廝喚醒的。

“少爺,據趙管家說,半個時辰前有個人影從西苑的角門跑了出去,看身形,多半就是那小路子。”

宋麟問:“各院守門的可還在?”

小廝點頭:“您放心,一夜無事。”

宋麟這才舒了口氣。

看來小路子不過是故弄玄虛,還好自己沉得住氣,沒有上當。

他心情不錯,吩咐人打水洗漱。

今日是他上任兵馬司指揮使的頭一天,需得先進宮領旨。

宮中的長街上,他偶遇了裴熙。

裴熙斜睨了他一眼,神色高傲。

身後低眉順眼地跟著位小太監,仔細一看,正是小路子。

“殿下萬安。”

宋麟微微一笑,並不戳破。

裴熙帶著小路子來,顯然是試探他的態度。

昨夜他都能忍下,事情都過去了,他當然也不會找裴熙的不痛快。

裴熙似乎對他的表現頗為滿意,與他一道到了乾坤殿。

看殿中情形,景元帝似乎正在與朝臣交談。

走近了才知,竟是多日未見的靜慧大師。

宋麟恭敬地朝著景元帝行了個禮,隨後退到一旁,默默打量著這位大師。

靜慧出現在京城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趕上京中大事發生。

不知這次又是為何。

“還好,有你醫治季嶸。”景元帝道,“否則大雍朝廷可失去了一位棟梁之才。”

靜慧謙遜道:“萬物皆有因果,是季大人命中有福報,才能得此機緣痊癒,貧僧不敢居功。”

“如今他的狀況已恢複了大半,想必再有幾日,就能回到刑部當值了。”

景元帝欣慰點頭,沉聲道:“那就好,幻月教一案至關重要,交給他來審,孤才能放心。”

提起幻月教,他瞥了站在一旁的宋麟一眼,眼神淡淡的。

對於宋麟,景元帝實在是恨其無用。

可那日,侍從兩朝的滕閣老為了宋麟,顫顫巍巍走進宮門,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在他麵前長跪不起。

他自言身老體衰,未必能有下回入宮之時,唯一心願就是替老友之孫保薦一官職。

景元帝心有不忍,最終還是應了。

其實在他心中,宋麟比宋鈺差的不是一點。

想起宋鈺,景元帝眼中又泛起柔和。

若是朝臣的後代都能如宋鈺一般有出息,大雍國何愁不強盛?

“至於將軍府牽涉其中的部分,也要嚴加審查。”景元帝音容冷厲,“不能連累無辜,也不能放過任何有異心之人!”

宋麟聽得渾身一抖。

聽說最近,禦林軍在京中及京郊捉住了幾批幻月教教徒,景元帝下令將其斬首示眾,血淋淋的首級懸在城門前,路過的孩子都要嚇哭,十分可怖。

景元帝是恨透了幻月教的。

和他們扯上關係的人,決計沒有好下場。

“父皇,您消消氣。”

一旁的裴熙突然出聲,示意身後人奉上了一個青瓷壺。

“這是兒臣令小路子守在玉液湖一夜,收集的晨露,用來沏碧螺春最好。”

太監接了過去,不一會,一盞茶香四溢的碧螺就沏好了。

景元帝嘗了一口,眉間舒展。

他看向裴熙:“熙兒,近日來你越發懂事了,很有長進,這茶不錯,賞。”

裴熙對身後小太監道:“父皇賞你辛苦,還不快謝恩。”

小太監立即跪地,脆生生道:“奴才小路子,多謝陛下恩賞!”

一旁的宋麟卻心中冷笑。

有什麼長進,不過是投機取巧,媚上而已。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路子,臉色微嘲。

而且,謊話連篇。

他冷眼旁觀,並不打算揭穿。

裴熙正笑著對景元帝道:“兒臣近日操辦宋世子之事,的確長了許多見識。”

經他一提,景元帝也想起了宋鈺冊封宴之事。

“冊封宴在哪日?”

裴熙答:“五日後。”

景元帝點頭:“你儘心輔助將軍府,冊封宴當日,孤還有賞賜。”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了宋鈺的盛宴。

宋麟被晾在一旁,無人過問一句,倒像個多餘的人。

他麵色漸漸掛不住了。

宋麟想起了元氏同他提的那件事,原本他打算拖一拖,等自己在指揮司的位置坐穩了,再救宋子豫二人出來。

反正元氏留下的東西非同一般,隻要奉到景元帝麵前,一定能震驚朝野,化解宋子豫的危機。

可他實在不想看宋鈺如此得意。

他改變主意了。

元氏早一日出來,就會早一日著手對付宋鈺,這是他喜聞樂見的。

宋鈺想風風光光地舉辦冊封宴,做夢吧。

他決定,就在宴席上給他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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