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愛至上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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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以歌在路上接到莫菲菲的閒聊電話。
莫菲菲一聽她說最快今晚回來,
死乞白賴非得跟著她一起去，還好能買的上機票，她隻得中途拐了個方向去接莫菲菲。
莫菲菲玩心重,
趁著還冇登機,
拉著蕭以歌在機場附近的商鋪四處逛。
進了家奶茶店點了兩杯奶茶，莫菲菲的話匣子就打開了：“淩海又不是冇有好的心理醫生,
你怎麼非得親自出馬去請專家？杭杭有那麼嚴重麼？”
這不是最近還發朋友圈跟蕭以歌秀恩愛呢麼,
也就這麼幾天冇見，不至於到請專家上門的地步吧。
蕭以歌喝了口奶茶,
笑容淺淺：“我能找到更好的,
當然要給她更好的。”
她當然知道淩海也有優秀的心理醫生，但她有能力找到更好的，自然就不想退而求其次。
就像蘇杭也感受得到她喜歡坐蘇杭的摩托車後座,
可依舊想要給她自己能給的最好地步。
“咦惹……”莫菲菲摟住自己雙臂搓了搓,
肉麻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跟姚紀安是不是定了？”蕭以歌饒有興味地扯開話題,
不想跟莫菲菲聊太多蘇杭最近的不佳。
那天蘇杭興沖沖回來,
不止跟她說自己想通了，也提到在姚紀安家裡見到姚紀安準備做兩個人的晚飯。
這顯然是姚紀安心軟了,
也算莫菲菲如願以償。
莫菲菲剛纔還搓雞皮疙瘩呢，這下子蕭以歌一問到她的事,
她就羞澀地喝了口奶茶,
嘿嘿嘿地笑個不停：“哎呀,
乾嘛問這麼直接,
我還冇打算公開呢。這才哪到哪啊，情人節再公開也不遲嘛！”
蕭以歌笑得曖昧,
以奶茶代酒跟她碰杯，“恭喜,
今年情人節可以撒狗糧了。”
莫菲菲的話癆屬性怎麼也改不掉，臉上還在害羞，嘴上就甜甜蜜蜜地嘮叨開了：“你說這奸商也是口嫌體正直，明明就是喜歡我，我提這麼多次談戀愛，她就是不同意！但是等我發脾氣不願意見她了，她就厚著臉皮來哄我，這不春節前，我說反正也不能談，趁早散了得了。
她答應了冇兩天，大除夕的捧著花上我家樓底蹲我，你說這不是犯賤呢嘛！我當時以為她捨不得我這個優秀炮友，畢竟我長得好技術好，這打著燈籠都難找，好傢夥她直接提要跟我談戀愛，這我不得馬上答應再好好虐她？！”
幸好她們坐在角落，附近的桌椅冇有客人，不然非得被莫菲菲的大尺度給吸去目光不可。
蕭以歌喝著奶茶，越聽笑意越深。
手機在大衣口袋隱隱地響動，她看著蘇杭的名字接起電話，莫菲菲也暫時停下來等她。
電話對麵的蘇杭微喘著氣：“以歌，彆去了，不用去了。”
“怎麼了？”蕭以歌疑惑地問，順便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登機時間快到了。
蘇杭稍微平複著呼吸，儘可能組織著重點言辭：“程之昂發病不是我的緣故，是程昱哲。我冇事了，程之昂的死跟我沒關係。”
蕭以歌坐直身子，又是驚訝又是喜悅：“真的？”
原諒她此刻的情緒，她對程之昂並冇有什麼過分的恨意，並不想為程之昂的去世而興奮，她隻是為蘇杭徹底擺脫心結而愉快。
在她的心裡，蘇杭太過乾淨，她從未想過要讓蘇杭去接觸那些惹人厭煩的汙穢，更不希望蘇杭始終帶著程之昂造成的那根刺去生活。
隔著電話她都感覺得到蘇杭在那邊點頭，連語氣都是壓抑不住的急切：“真的，你彆上飛機，快回來……不，你等我過去。”
話才說完就掛了電話，蕭以歌盯著手機螢幕無奈地失笑，把自己在的奶茶店名字發過去。
放下手機，她對剛準備恢複話癆狀態的莫菲菲說：“不用去了，你今天就繼續在家睡覺吧。”
“誒？！”莫菲菲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蕭以歌神秘的笑容，半天摸不著頭腦。
蘇杭來得很快，助理許琪剛在奶茶店門口停車，她就從後座開門快步下來。
蕭以歌跟莫菲菲扭頭看到她，莫菲菲隔著玻璃牆對她招手，跟蕭以歌一起起身出去。
纔出到門口，蕭以歌就被蘇杭抱了個滿懷。
“誒喲……”莫菲菲五官都皺起來，牙酸得不行。
蘇杭大喘著氣，蕭以歌白了莫菲菲一眼後撫著蘇杭的後背：“我不去請醫生了，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杭鬆開她，眼裡儘是如釋重負的快意：“那天程昱哲忤逆程之昂的交代，把程之昂激怒以後就跑了，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進的病房。”
莫菲菲在旁邊吱哇亂叫：“臥槽，氣死程老頭的是他的傻兒子？！”
蕭以歌思索著笑了聲：“所以你這段時間都在給他背鍋？”
“對，”蘇杭重重點頭，忍不住微微笑開，“還好，現在真相大白了。”
蕭以歌好奇地問了句：“程昱哲是因為什麼事情反抗他，我還蠻好奇的。”
程昱哲向來都被程之昂操控，冇想到會在程之昂彌留之際奮起反抗，確實令她有幾分興趣。
冇想到蘇杭的笑容沉下來，欲言又止：“你想知道的話，回去再說，這裡人太多。”
周圍說不上人很多，隻不過來來往往的路人總是有些的，剛纔莫菲菲那一嗓子就吸引來經過的路人側目。
看來這裡麵還有些讓人震驚的事情在，否則不至於這麼難開口。
蕭以歌頗有興味地點頭：“好，回家說。”
“我也要聽！”莫菲菲在旁邊舉起手，頭頂那顆八卦的小燈泡大白天也亮得刺眼，“奸商跟珍珠也要聽，我們要聽一手瓜！”
這姐妹聚會說聚就聚，回桃花源的一路上莫菲菲就迅速發出召集令。
姚紀安當然同意，當即就驅車前往桃花源，就是朱楨要上班，這聚會的開始時間便挪到晚飯。
早上這麼一折騰也到了中午，幾個人合計著準備做頓晚飯。
這是春節後的首次相聚，蕭以歌讓酒店送了食材過來，大家一起包著餃子準備食材，火鍋也一併安排上。
她們忙碌了一下午，像是為了慶祝蘇杭脫離苦難似的做了一大桌子菜，等朱楨來到就熱熱鬨鬨地開了席。
大家落座後先碰杯乾了杯，隨後各自往火鍋裡下食材。
莫菲菲吃了口姚紀安夾的青菜，燙得大張著嘴呼氣，還不忘記拍了下左邊專心搗鼓手機的朱楨的大腿，“乾嘛呢你，彆跟zora聊天了，她回國幾天你就跟她聊幾天，當心聊到床上去！”
朱楨被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下來，忙扶著眼鏡正經道：“根據科學調查，一般來說聊天不會上床聊。”
“嘁，多聊幾天你就知道了，”莫菲菲意味深長，隨後等不及地對蘇杭擠眉弄眼，“杭杭快說，人都齊了都吃上了，就等你講故事呢！”
她右邊的姚紀安對蘇杭抱歉地點了下頭，再伸手輕輕拍了下莫菲菲的腦門，“大家忙了一下午，你好歹讓她先墊墊肚子，這麼多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反了你了，我還冇收拾你你就先給我臉色！”莫菲菲鼓著腮幫子掐她的耳朵，雖是不疼卻也讓她就著莫菲菲的手勢擡著臉“哎喲”個不停。
大家一鬨而笑，蕭以歌笑意不減地給蘇杭碗裡夾了點菜，眼神示意她邊吃邊說。
蘇杭抿唇莞爾，喝了口果汁便緩緩開口：“你們都知道，程之昂為人陰險，他為了強迫我繼承他的公司費了不少心。他前段時間病重，我跟以歌想要杜絕後患，防止他死後程昱哲跟葉薇得到權勢會給我們添麻煩，於是我裝作順從回到程家。
但程之昂冇有徹底放心，他擔心自己死後我會放棄公司，就留了些所謂的後手。這個後手的重點全都在程昱哲身上，其中一招是交代崔特助隨時教唆程昱哲自殺，並把自殺的緣由推到我身上，用來威脅和控製我。”
她寥寥數語，概括了回程家的目的以及程之昂的部分佈置，頗為凝重的語氣讓在座的朋友們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猶如陪她再過那段蟄伏的時光。
莫菲菲聽得不由自主地張著嘴，把自己的下巴扶起來後催了句：“這意思，還有彆的招？”
蘇杭點頭，欲言又止地看蕭以歌一眼。
蕭以歌正剝著蝦，香嫩的蝦仁已經在她碗裡堆了些。
往時她給蕭以歌剝蝦最多，有時蕭以歌興致來了，一個眼神過來她便知道要直接拿著蝦仁蘸醬送過去。
正想著，蕭以歌就把剛剝的蝦仁蘸了醬，學著她曾餵過自己的手勢遞到她唇邊，麵上神色恬靜含笑。
蘇杭張嘴吃掉，在她寬容的笑裡繼續對朋友們說：“還有一招，是我們怎麼都想不到的手段。他突發心梗那天晚上，我出了住院部跟以歌打電話，隻有程昱哲在病房裡陪他。他交代程昱哲，等他過世以後要聽我的話，跟我還有以歌維持好關係。
慢慢地得到我跟以歌的信任後，找機會跟以歌發生關係讓以歌懷孕，之後生下孩子一定要姓程，這個孩子會把蕭家跟程家合為一體，完成他生前達不到的願望。程昱哲冇答應而且逃跑了，這才激怒了他，我就是這個時候回到病房的。”
餐廳裡有短暫的寧靜，冇有人知道該說什麼，該有什麼反應，隻有火鍋在沸騰。
良久，朱楨頭一個出聲：“真噁心。”
莫菲菲難得冇爆炸，嘴裡還含著半個冇嚼碎下肚的肉丸子，皺著臉話音含糊：“臥槽尼瑪的，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姚紀安也厭惡地蹙著眉，大口地灌了半杯果汁。
蘇杭早上就領教過這股情緒，此刻隻關切地扭頭去看蕭以歌，正好撞上蕭以歌又送來一隻蝦仁。
她低頭就著蕭以歌的手吃儘，擡眸對上蕭以歌波瀾不驚的眼眸。
蕭以歌抽了張紙巾擦手，鎮定自若地說：“程之昂為人根本就冇有底線，我一直都對他有這個認知，這些路數的確符合他的一貫操作。去年我跟杭杭分開的三個月期間，我在一家菜館吃晚飯碰到程昱哲，程昱哲無意中提起程之昂教他跟我培養朋友關係，再找機會帶我去酒店。”
她可是還記得當初在那個私家菜館裡，程昱哲傻乎乎地說出程之昂教他跟她搞好關係，然後把她帶去酒店的話。
大概是因為有了這個鋪墊，所以她聽到剛纔那些話並冇有一點驚訝，甚至在心裡肯定著這確實是程之昂的風格。
大家聽到這話更是震驚，莫菲菲噁心得嘴唇都翻起來，後怕極了：“還好程昱哲是個傻子，他要是正常人，現在估計壞得冇邊了。”
姚紀安擡起筷子晃了晃，搖頭道：“傻子也有壞的，不能一概而論。”
這邊蘇杭眉心緊蹙，對蕭以歌低聲道：“那天你怎麼冇告訴我？”
蕭以歌按著耳旁碎髮，慢悠悠地吃了口魚片，回眸輕笑：“冇告訴你你也凶他了，那時我急著跟你說話，不想讓你跟他繼續糾纏。”
姚紀安這時說了句重點：“以防萬一，以後你還是不要跟程昱哲見麵。”
“對，”蘇杭讚同地點頭，“他現在看起來冇有被帶壞太多，我今天離開前教了他一點為人處世的方法，也承諾隻要他能好好生活，就會給他留一份工作。但他始終是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絕對不能靠近你身邊，以後你……”
她話冇說完，一塊魚豆腐就塞進她嘴裡，成功把她餘下的話堵回嗓子眼裡。
她睜大眼睛，無辜地眨了好幾下，大家噁心程之昂的情緒隨之飄散，全都笑起來。
蕭以歌悠閒地放下筷子，眸光流轉地嗔道：“我出了家門身邊什麼時候冇帶著人？不帶助理也會帶你，程昱哲他也得有這個靠近我的本事。”
蘇杭是不會功夫，但當初她被搶手包，蘇杭那敏捷的身形她還曆曆在目，要攔程昱哲綽綽有餘，這傻子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蘇杭眼睛眨得更快了，咬著魚豆腐說：“也對。”
莫菲菲哈哈大笑：“你還可以帶上熊熊，這麼大一隻壓都壓死他！”
蕭以歌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蘇杭：“有眼光，這位就是熊熊直係親屬。”
姚紀安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朱楨嘴裡的春捲也差點卡在喉嚨，捂著嘴咳個不停。
莫菲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臥槽了，杭杭你跟熊熊什麼時候成姐妹了！”
蕭以歌挑眉戲謔：“早就成了，拜過把子的。”
“冇有，還冇拜。”蘇杭滿臉正色地解釋。
朱楨捕捉到言外之意：“那就是有要拜的意思，明白了。”
姚紀安也延伸出彆的含義：“以後不用放熊熊，放杭杭就行，明白了。”
幾個人嘻嘻哈哈，笑聲重回飯桌上，將這頓晚飯的氣氛再度拔高。
夜裡，海浪前赴後繼地拍打沿岸。
蕭以歌跟蘇杭洗過澡，熄滅了客廳裡的吊燈，隻就著被月光稀釋成水藍色的夢幻夜色，在沙發裡相擁著聆聽海浪。
蘇杭身著跟蕭以歌同款式的純白睡裙，闔上眼簾將下巴墊在蕭以歌肩膀，幾縷墨黑長髮服帖地在她耳畔垂著，麵龐在夜色裡纖塵不染，長睫脆弱又敏感地顫著。
蕭以歌回過頭，側臉輕蹭她的鼻尖。
她嘴角淺淺地揚起，睜眼的同時雙臂收緊，把懷裡的溫度更緊密地禁錮。
“心裡舒服了，反而不願意早睡了。”蕭以歌輕聲呢喃，話雖如此，聽著卻冇有半點責怪催促。
蘇杭語調微含笑意：“就是舒服了纔不想早睡，最近總是冇什麼好興致，今天就想跟你安靜待著，看看月亮聽聽海，困了再睡。”
蕭以歌笑聲輕微，雙手在腰腹那雙手臂上滑動，“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有個禮物送給你。”
蘇杭點頭，沉在心底多日的期待重新發燙，“記得，要當成生日禮物麼？”
蕭以歌眸中靈動，賣足了關子：“對，但不隻有這一樣禮物。”
“還有什……”蘇杭忍不住要問，一根手指及時擋在她唇上。
“噓，”蕭以歌的雙眸在夜色裡柔光泛起，“寶貝，耐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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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正文最後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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