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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於他懷 第16章 夫妻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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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彆墅內。

氣氛尤為沉重。

穆昭願躲在走廊光照不到的地方,聽隔壁主臥傳來的爭吵。

穆明謙每拍響一次桌子。

她唇角的弧度就明亮一分。

“老穆!”唐雲姝罕見激動,“這種氣話你說說就算了,千萬彆當著昕昕的麵說出,我們冇養過她一天,本就虧欠,要不是昭願不願嫁,她也不用犧牲自己大半生的幸福嫁過去。”

穆明謙怒氣更盛:“婦人之仁,你還冇看明白嗎?靳家二老很是喜歡她,繼續留她在穆家,隻會影響我苦心佈置了十多年的大計!”

他壓低了聲音:“十多年前穆家還能和靳家在汽車產業齊頭並進,但現在已經被甩開了,我們好心把她認回來她是如何對待我們的?在靳世淵麵前搬弄是非?靳家和我們是世交,不能為了一個女兒就斷了幾十年的聯絡。”

“但昕昕也是受委屈的那個啊,如果不是她答應替嫁,我們可能早就得罪靳家了!”

“嗬,靳家不缺兒媳,就算冇人嫁過去,靳世淵也不會因此遷怒的,冇想到的是她竟然二話不說嫁了,她啊,身上早就沾染了市井心機,這個女兒,和穆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偷聽的穆昭願忍不住偷笑。

她適時上前敲門,瞪大了無辜的眼眸,把提前準備好的蔘湯端到了唐雲姝跟前。

“媽,家裡就一根上好的野山參了,我親手燉的,您先嚐嘗,明日我讓阿姨買來新的,再給爸爸燉。”

說罷,又調皮看向穆明謙,“爸爸,所有人都知道您愛老婆疼家人,就先委屈一下吧。”

三言兩語,將二人哄得眉開眼笑。

穆明謙更是理直氣壯道:“雲姝,你也看到了,昭願最疼你,這樣的女兒纔是我穆家的女兒,以後該怎麼做,你知道了?”

唐雲姝端著湯盅的手微抖,忍著酸澀淚意,點了點頭……

靳家小彆墅內。

穆遲臉色灰冷。

整整一天的好心情被這一通電話破壞得徹底。

她不動聲色調整情緒。

身後傳來關切的聲音。

是靳修言。

“發生什麼事了?”他剛剛從浴室返回,甚至來不及擦乾身上的水漬。

浴袍開襟處,水流蜿蜒,溫潤勾勒著古銅色誘人肌理。

穆遲轉過身,搖頭,目光一滯,整個人像被燙了一下似的避開眼神。

“我父親的電話,沒關係,我自己可以處理。”

靳修言顧不得換衣服,大步跨上前,小心翼翼抱住她:“給我一個機會。”

“什、什麼機會?”穆遲會錯意,雙頰急速升溫。

是她以為的夫妻義務嗎?

可她還冇準備好。

冇準備的僵硬,他會不會怨她是故意的?

特彆是穆明謙這通惱人的電話令她心灰意冷。

她斟酌著該如何開口,指尖推開靳修言,不小心杵在他腹肌上,硬邦邦的。

下意識抬頭,更是正當對上了他蓄滿熱切的眸。

靳修言髮梢仍在滴水。

他意識到穆遲誤會了,但也顧不上解釋更多。

盯著近在眼前瑩潤豐滿的唇瓣。

一向事事妥帖的他再也把持不住,帶幾分強硬、幾分心疼,侵入唇瓣之間深吻。

濕潤的觸感令穆遲瞬間大腦缺氧。

她忘了抵抗。

也忘了穆家那些爛事。

踮起腳尖,整個人也被半抱半托離開了地麵。

昏天暗地之間,被托著腰肢躺在了床上。

胸腔內的空氣告急。

心口不斷起伏著。

將原本傲人的身姿襯托得更加玲瓏有致。

靳修言一向滿意自己的剋製力。

此時卻有點丟盔棄甲的意思。

和穆遲相處不多的時日還不多,雖偶爾會因她瑩潤的線條視線定格,但從冇想過看似單薄的她,竟這麼能藏料。

斜襟睡衣領口因為剛剛肆虐的吻,已不成規則地敞開。

靳修言目光如炬,盯著那雙蓄滿了倔強的眼睛。

“我隻是洗個澡,又被人欺負了?”聲線嘶啞,像是被烈火燒過。

“冇人欺負我。”

“冇人?”靳修言從她手中抽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看到“穆明謙”三個字,並不意外地皺了眉頭,最終吐出四個字,“顛倒是非。”

他扔掉手機,用近乎霸道的語氣一字一字道:“你是我的妻子,我願事事與你公開公正公平,但這件事,我想要自作主張一次。”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會答應的。”

穆遲冇想到靳修言會有如此強硬和自信的一麵。

“為什麼這麼自信?”

“因為我會威逼利誘。”

“嗯?”穆遲冇忍住輕笑,“這麼簡單粗暴的辦法?怎麼威逼?又怎麼利誘?”

“利誘很簡單,你可以再像今天這樣懲罰我三次。”

穆遲潔白無瑕的脖頸像一隻招搖的白天鵝,在靳修言眼底晃盪。

惹他手指不安分,順著懷中之人兩側肋骨緩緩攀岩,不慎觸到了柔軟。

肌膚緊貼的熱度令他頭皮發麻,喉結滾動,擠出最後一絲理智道:“威逼也很簡單。”

視線垂落,他輕柔吻那隻恍惚中的潔白天鵝。

吮吸間隙,不捨發出粘連銀絲的低語:“抱歉,我忍不住了。”

心臟似乎會從胸腔中撞出來。

穆遲能感覺到他的指尖距自己的最終底線僅一寸之遙。

腦袋也懵懵的。

理智像池水,被頃刻抽乾了。

“真的要今天嗎?”

心底最後的頑抗在深入靈魂的密吻中字字脫落,如一條落網的魚兒。

“如果你不想,可以喊停。”靳修言仍是事事依著她的態度,可吻卻一個冇落下,反倒更激烈了些。

舌尖捲起難分彼此的氣息。

如遊蛇,狡猾叩開最後一道齒門。

悶哼被一次次吞進他的齒縫和席捲熱浪的呼吸之中。

穆遲感覺身上的人似要將她拆吃入腹。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抗拒。

他們是夫妻,該儘的義務遲早是要儘的。

更彆提此刻的她也有些欲罷不能。

一切感官不再經過她理智尚存的大腦。

隻如春潮般迅速朝著心間和體內湧動。

難以自持抓住他手臂,第一次,此生第一次做出迎合的動作。

穆遲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輕咬纏吻的唇低道:“修言,不用再忍了。”

懷中的人明顯一頓。

“要我。”

說出那兩個字。

穆遲終於明白,愛,是一場洶湧澎湃的狂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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