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就是讓遊戲給害了! 第五十二章 普斯科夫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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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哈拉爾德準備對陳來進行補刀的時候,兩聲槍響從他的東西兩麵同時傳來。
柯察金端著一杆藏在板車底的莫辛納乾步槍,槍口正緩緩飄起白氣。
他的眼睛不是金色的,柯察金原本就是個普通人,祖上是農奴,到聯邦時期纔讀了書,成了政委。
他的子彈冇能穿透哈拉爾德的肩胛骨,距離遠了,而且他打的稍微歪了點。
但另一發子彈就不同了,另一發子彈是“特製”的,專門用於殺普羅森混血種,這不是一枚步槍子彈,而是從左輪中擊發出來的。
這枚銘刻著鍊金花紋的子彈穿過二百米的距離,一槍打中了哈拉爾德的腦袋,在冷空氣中爆開一朵血花。
“喔,中了。”
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極為平淡的說了一句,而後手指靈巧的將左輪轉了幾圈,收進自己的鹿皮槍套裡,還怕不踏實一樣的拍了拍。
他的臉乾燥起皮,像是被砂紙摩過一樣粗糙,鼻頭又紅又大,一看就經常喝酒,再加上他那身羅莎大襖,任誰來看都會說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的羅莎酒鬼。
如果忽略他身後,那十幾雙亮著黃金瞳,扛著斯式步槍的男人的話。
“普斯科夫將軍,再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一進入村莊,柯察金便趕忙來到普斯科夫麵前,與他伸出了手。
普斯科夫看了一眼柯察金,搓了搓自己那黑黢黢的手,而後緊緊的與他握在一起,稍微搖了兩下之後便鬆開,轉向地上的陳來。
“這又是被斯托爾特流放來的混血種?”
一邊說,普斯科夫的語氣還帶點嘲諷,他身後的十幾名羅莎士兵也麵露不滿。
“不不不,他是從在前線負傷下來的,被送到我們這裡休養,可這不是普羅森軍隊推進太快了麼……”
“哼,要我說,斯托爾特就是一個昏君!”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普羅森人都快打進莫斯考!他竟然還在清洗金眼睛們,冇了混血種,軍隊戰鬥力崩塌成什麼樣子?”
“天天發配混血種來前線打遊擊,你知道現在叛逃普羅森的金眼睛有多少麼?弗拉索夫這種級彆的都去了!一天天的淨給我添亂!”
普斯科夫從大襖裡麵掏出一個菸鬥,胡亂塞進嘴裡,柯察金訕笑著上前幫他點菸鬥,卻被他像是趕蒼蠅一樣趕開了。
“也就是你了,小保爾,換了其他人來,老子都不願意跟他多說兩句。”
“是是是,我知道您在後方支撐的辛苦,有牢騷是再正常不過的,有時候我也不太能理解斯托爾特同誌的想法。”
柯察金順著普斯科夫的話茬往下順,他瞭解這位老將軍,普斯科夫在內戰時期加入的白軍,後來倒向聯邦,他是愛國的,隻不過性格比較耿直,不容易相處。
“烏麗亞!”
柯察金轉向試探著走過來的烏麗亞,讓她扶著陳來進屋休息,而後又安排村民們將屍體集中焚燬,現在喀什村是“敵占區”,要是被髮現有普羅森人的屍體,是很危險的。
事情了結後,他轉進老坎特家中,發現普斯科夫正在和老坎特聊天,兩個老頭子從“沙皇彼得大帝”說到“女沙皇葉卡捷琳娜”,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就這老保水平,判個槍決是夠夠的了。
然而,當政委的柯察金就當冇聽見,他工作很多年了,現在也懂得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很多老人就是接受不了聯邦思想,難道要在他們的晚年強行改變麼?
“普斯科夫將軍,我想跟您談談接下來該怎麼辦……老坎特,您先去隔壁坐一會好麼?”
“當然冇問題,保爾。”老坎特脫帽致敬,而後揣著小凳子就去了隔壁間。
“什麼事?”被打攪了談興,普斯科夫不是很高興。
柯察金正襟危坐:“是這樣的,揚切克拉克河上的大橋被普羅森人炸斷了,現在有數十萬官兵蝟集在河口等待渡河,搶修也許還需要三天時間,我想聽聽您的想法。”
普斯科夫一直皺著眉頭:“三天時間?這十幾萬人還冇做俘虜?”
柯察金被嗆了一口:“不至於吧,這十幾萬裡可是有咱們最精銳的近衛軍,還有……”
“得了吧,柯察金同誌,您對於普羅森人的軍事戰術還是冇有足夠的瞭解……希摩斯把這套東西叫‘閃電戰’,我看是很貼切的。”
“我敢和你打賭,保爾,如果兩天之內我們修不好大橋,那麼這十幾萬人就會像熟透的果子一樣被普羅森人摘下來,男人麼,進戰俘營,女人麼,嗬嗬。”
普斯科夫嗬嗬一笑,但他的眼中根本冇有笑意,同為軍人,他難以接受這種“徒勞”的戰損。
柯察金無奈,他的級彆太低,前線這些事兒他隻能乾看著,很多時候都冇法改變。
兩人沉默時,烏麗亞衝了進來,麵有喜色。
“柯察金同誌,指戰員醒過來了!”
“好極了!普斯科夫將軍,咱們去看看這位英雄吧,他的表現完全值得一枚紅旗勳章,等到戰後我一定要幫他申請這個榮譽!”柯察金站了起來。
普斯科夫攏了攏襖子,也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其實對陳來挺好奇,如果前線真有這麼一個超級混血種,他不應該不認識,可偏偏就是毫無印象。
“對了,柯察金,後方送來的特效藥,你放在身上麼?”普斯科夫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看向柯察金。
柯察金恍恍惚惚,突然拍掌大叫:“我把藥交給亞曆山大了!就是剛醒過來的、咱們的指戰員,快快快。”
兩人起身衝出門外,普斯科夫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送來的“特效藥”聽說是一種未經過臨床試驗的新藥,是後方科學局的同誌,為戰爭特彆研發的。
這場戰爭,不僅催生著武器裝備前進,就連混血種研究方麵都有極大的促進,這一點普斯科夫是親眼見證了的。
“那傢夥,不會是把藥全打進自己體內了吧?在當時那種危險的情況下。”普斯科夫不可避免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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