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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太多了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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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逼OLG,老子退役了。……

50

六局比賽結束,
OLG幾人從後台通道離開場館。

深夜,天黑月懸。

通道左右擠滿拿著?燈牌、橫幅的粉絲。OLG是第二個出去?的,傑克長得人高馬大,
他推開玻璃門,外麵等了一個小時的粉絲全興奮地歡呼起來。

言岫走出門沒?兩步,
就被熱情的粉絲喊住,拿手?柄、小卡讓他簽名。

他寫字不多好看,但工工整整,“show”四個英文?字他簽多了,筆走龍蛇,字跡纖細。

有個女粉左手?舉著?用?白危小卡做的燈牌,右手?是言岫的Q版大頭。圍著?白危的人太多,
白危也沒?從這個方向走,女粉隻勉強擠到言岫的麵前。

她伸長手?把言岫的卡通照遞過來:“秀神今天是我的生日,還沒?過十?二點,你能寫句話?祝我生日快樂嗎!”

言岫看了眼她左手?的白危燈牌。

還是黑頭發的白危,應該是去?年秋季賽的造型,穿著?OLG的黑白隊服,雙手?插兜,高高冷冷地注視鏡頭,
有種又酷又颯的冷感。

言岫問:“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對?!!”

“祝你生日快樂。”他伸手?去?拿女粉左手?的白危燈牌,“這個給我一下。”

女粉不明所以,
將燈牌給他。

言岫快速跑到白危旁邊,
把這張燈牌遞給他。白危一般很少給粉絲簽名,這些在場外通道等著?的未必真是他的粉,也有很多黃牛,或者粉牛。沒?必要讓粉絲在這些地方白花錢。

肩膀被人輕輕碰了下,
白危回頭,看見少年清冷的眼。言岫仰頭看著?他,把燈牌遞過來,偏細的音色在晚風裡蕩開:“這個粉絲今天生日。”

白危愣了下,他看見了言岫手?上拿著?的另一張已?經簽上生日祝福的卡片。

黑夜裡,他的眸色軟了幾分。

白危拿筆,在亞克力燈牌上幾下寫了句生日快樂。

“車到了,該走了!”花戎扯著?嗓子?大喊。

本來花戎是計算著?車到了才安排隊員出場館,沒?想到司機晚了幾分鐘。

言岫背著?包上車,他剛進車門,白危已?經在後排坐著?了。彷彿約定俗成,他默不作聲?地坐了過去?,還沒?坐穩,手?就被人悄悄牽住。

Rose跨步上了車,言岫立即把包擋在兩人牽著?的手?上。他垂眸,長長的睫羽在眼下落出一層淡影。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言岫手?指慢慢縮緊,和這個人緊密相貼。

……

“又是第二,咱們今天的積分又是第二。”一路上,傑克唉聲?歎氣了好幾回,整個車廂裡都回蕩著?他憂愁的聲?音,“今年春季賽拿了個老二,沙特杯也是老二。現在秋季賽總積分榜第二,每週的比賽咱們拿的最多的也是第二……”

傑克心裡慌了神,他嗓音顫抖:“彆萬年老二了啊,真怕了。”

秦寶天倒是樂嗬嗬的:“運氣問題,今天第六把要不是VE又發瘋亂打,我們應該能破二磚結束比賽。”

傑克都懶得噴他,隻瞪了他一眼:“萬年老二的運氣,誰想要誰要去?。”他愁得撓頭,“哎,我是真不想要第二。彆再來第二了。”

白危散漫的聲?音從後座傳來:“彆搞封建迷信。”

秦寶天肥胖的身子?扭了向後:“你就說正常隊伍誰會在那個時候不要命地上來送死,除了VE,誰還這麼傻逼,完全沒?戰術的。他把我們6死了,他自己能活嗎?最後兩個隊同歸於?儘。還好等到決賽就沒?VE了,都是有腦子?的人,打得反而舒服點。”

白危蹙眉,語氣明顯低了下去?:“自己菜還從彆人身上找理由嗎?”

秦寶天霎時噤了聲?,乖乖地坐了回去?。

車裡的氣溫瞬間低了幾度,除了花戎不以為意地低頭玩手?機,其他幾人都不吭聲?。

白危沒?有想教訓人的意思,剛打完比賽,該放鬆一下,但秦寶天經常把比賽結果和運氣扯上關係。

現在不止是秦寶天,連傑克話?裡話?外地都想求神拜佛。

運氣是實力的一種,但僅想憑運氣去?拿冠軍,不如早點退役去?上海城隍廟天天拜武財神。

察覺到他的不悅,言岫捲起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掌心。

白危正煩著?,手?心被人搔動?了一下,像有小貓用?濕潤的舌頭舔舐了一口,他剛要出口訓斥的話?倏地堵在嗓眼裡。他怔怔地去?看言岫。

車廂裡光線很暗,就偶爾閃進車玻璃裡的路燈照亮言岫那張淡色的嘴唇,忽明忽暗。

言岫:彆生氣了。

白危喉頭梗塞了一下。

他歎氣,語氣緩和許多:“等明天再複盤吧,以後我思考戰術的時候,也得多考慮下其他隊的打法風格……晚上我請吃火鍋。”

花戎順勢出聲?緩解氛圍:“我嘞個豆滬少又請客啦,去?哪兒,海底撈嗎?”

*

等車開到海底撈樓下,車裡已?經再次有說有笑起來。

臨近零點,上海街頭人煙稀少,幾輛零星的車從路邊急速駛過。

言岫下了車,涼風迎麵吹來,他將外套拉鏈拉上。

花戎:“東西都拿下來吧。不知道要吃到幾點,我讓老李先開車回去?,吃完火鍋我們自己打車走。”

幾個年輕人又全部?去?車上拿包。

一行人熱熱鬨鬨地走進商場。

白危訂了個包間,點完菜後,大家各自去?小料台弄調料。

言岫先去?上了個廁所,等他回來時,每個人麵前都擺上了一碟小料,就他的桌上空空蕩蕩。

言岫把外套脫下掛在椅背上,出門找調料台。

深夜的海底撈上座率依舊很高,滿滿當當地起碼坐了七成人。臨近包間的一個小料台擠了六七個人,像結伴吃夜宵的大學?生。言岫往更遠的小料台走去?,越走人越少,空氣中嘈雜的聲?音也清靜許多。

他彎腰拿了個小碟,開始給自己配料。

香油、芝麻、小蔥……

他餘光裡瞄到一個高瘦挺拔的人影往這邊走來,仿若心領神會,言岫抬頭看向對?方。

白危走到小料台旁停步,耳邊鑽石溢著?刺眼的光。

他向來具有極強的存在感,哪怕不說話?往那一站,人的視線就止不住往他身上靠。

言岫靜默地看了他幾秒,問:“哥,你不是弄好調料了嗎?”

白危的目光死死定在他的臉上,尤其在那雙黑涔涔的眼睛上久久停留。

言岫的眼睛瞳色很淺,像他這個人一樣,涼涼薄薄的。可當這雙清潤的眼直直盯著?人時,瞳孔深處卻隱著?一圈濕潤潤的光,勾得人心頭一陣陣發癢。

白危笑了:“我有個特彆好吃的火鍋調料法,給你弄個。”

“好。”言岫側身給他讓開位置。

白危拿了個小碟子?,往裡麵三?兩下地加東西。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的,視線卻若有若無地往一旁的言岫身上瞄,隨意地開口問:“你和可樂為什麼差點打起來?”

這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言岫沒?想到他會再問。他想了想,回答:“他罵人。”

白危問:“罵誰。”

言岫頓了下,抬眸看他。

白危被他看得心頭堵塞,隨即就聽見他的小朋友很平靜地說:“他罵你。”

白危堵著?的心瞬間通暢了。

言岫解釋:“他陰陽我無所謂,去?年在BOX的時候,他們也會這樣。刀皇不喜歡這樣,但刀皇在BOX也是邊緣人,說話?沒?分量。Vivo的話?語權還可以,但Vivo不管事,他最多不摻和,偶爾也會和可樂一起調侃幾句。一般就是可樂和BOX二隊的幾個狗腿子?……”感覺這好像算是罵人的話?,言岫聲?音停住,才接著?又說:“他們幾個會在我一個人打排位訓練的時候,在我背後故意說幾句不好聽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白危聽得臉色越沉。

連言岫都說是不好聽的,那一定非常不好聽。

言岫:“一開始我也會沉不住氣,和可樂嗆兩句。這樣他隻會覺得我生氣了,說得更起勁。後來我發現隻要不理他,他說兩句也不會再說了。所以對?付他這樣的人,不用?搭理就行,越搭理他越來勁,在賽場上把他打死就夠了,反而能氣死他。”

默了默,言岫清秀的眉毛微微皺起,神色抑沉:“但是他說我就算了,不該牽扯到彆人。”

白危問:“我是彆人嗎?”

言岫愣住,愕然地望他,過了幾秒才說:“……不是。”

白危情不自禁地翹起唇角,他俯首湊到言岫的眼前,用?貪婪熾熱的眼神赤|裸|裸地盯著?他,似乎想將這個人每一寸麵板都仔仔細細地看乾淨,再一口口拆吃入腹。

言岫被他幽深的眼神燙得嘴唇乾澀,他捏著?小料碟子?的手?微微顫動?,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

“哢噠——”

言岫把碟子?放在台子?上,他啞著?嗓子?:“哥……”

遠處忽然傳來Rose和傑克的聲?音,傑克的糙嗓門在人少的座位區很響亮:“不是就出去?弄個小料嗎,這都多久了,人呢。”

Rose:“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show一出門,小白就跟了上去?,指定不會乾好事。”

白危一把拉住言岫的手?,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拽著?人進了旁邊一間空著?的包間,快速地把門帶上。

包間裡沒?人,也沒?開燈,黑燈瞎火的。

Rose和傑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走到外麵的小料台,rose怒道:“好啊,還放了兩個碟子?擱這,剛才小白他們肯定在這弄小料呢。現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傑克:“我去?打個電話?問問……咦你帶手?機了嗎?”

“沒?啊。”

兩個人無語片刻,一起回去?拿手?機。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越走越遠,言岫鬆了口氣。

白危低笑一聲?,語氣無奈:“這倆跟防賊一樣的防我。”

言岫沒?懂他的意思,問:“防什麼?”

白危沒?回答,黑暗裡他隱約隻能看見言岫一點點模糊的輪廓。他伸手?順著?剛纔出聲?的地方摸了過去?,往前摸了幾厘米,手?指在觸碰到少年微涼的麵板時倏地停住。

兩人的身子?都震了下。

深邃的黑暗中,白危吞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

他難以按捺,手?指不由動?了起來,一點點撫摸起掌中這人那張漂亮的臉。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但他輕輕摸著?,用?最原始的觸感描摹出一雙清澈的眼、瘦削的下顎線……

還有那張淡粉的嘴唇……

白危難耐地揉動?少年的唇瓣,他壓著?嗓音,俯身逼近:“他們防著?我,不讓我弄你……”

過了半晌,言岫問:“怎麼弄?”

白危瞬間滯住。

下一秒,黑暗裡有衣料窸窣的聲?音傳來,破風聲?隨之而至。

濕潤的溫度吻上白危的嘴角。

言岫察覺到自己好像親歪了,這是他的初吻,一時間他也不知道這算是沒?了初吻,還是初吻還在。

沒?等他理清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他的後腦被人用?力扣緊往前一壓,他的呼吸頃刻被白危的味道侵占。

他吻得太激烈,舌尖靈巧地撬開言岫的牙齒,纏綿地捲上他的舌頭。

言岫被他吻得呼吸停滯,白危一把按住他的手?,插入指縫,十?指相扣,身體?逼近。言岫被逼得後退半步,後背撞上包廂的門,他悶哼一聲?,細碎的低哼很快被人吞吃進腹。

“岫岫,呼吸。”

言岫開始用?鼻子?呼吸,他被壓在門板上,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貼合。

“叮鈴——”

包間裡響起蘋果手?機刺耳的鈴聲?。

很快,傑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

包間的門被人從裡麵歘的拉開,白危牽著?言岫的手?,淡漠地看著?門外捉姦的兩個人,目光冷酷。

傑克正要興師問罪,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扯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你們、你們在裡頭乾嘛呢!”

白危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傑克後怕地往rose身後縮了縮。

良久,白危笑了:“我他媽和對?象親個嘴,也得打報告?傻逼OLG,老子?退役了。”

*

次日,貓爪聽說海底撈事件,頓感頭大。

他沒?把白危喊來經理室,自己親自去?一隊訓練室喊人。兩人一起走進吸煙室。

貓爪給太子?爺遞了根煙。

白危沒?拿,掀著?眼皮看他。

貓爪歎了口氣,認真道:“我是為了show好。”

白危眉峰鬆動?。

貓爪:“電競是口青春飯。你已?經功成名就賺得盆滿缽滿,你就算現在退役,隻要彆想不開去?搞黃賭毒或者創業,你這輩子?的錢怎麼都花不完。而且你還有爸媽的關係在,就算你爸媽不同意你和男人在一起,你總歸是有爸媽的。show沒?有,他資料上填的父母雙亡,他要是沒?了電競這口飯,以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未必能有。”

白危沉默,他點了一根煙。

貓爪見他臉色好了點,繼續說:“你能保證,愛他一輩子?嗎?”

白危愣住,眼神複雜地看向貓爪。他剛點燃的煙一口沒?有吸,燃掉的煙灰很快堆積成長條,幾秒後落在地上。

白危想了很久,貓爪就靜靜等他想著?。

白危閉上眼。

他的眼前一下子?浮現很多畫麵,全是言岫的。有他說“我父母雙亡”時安靜乖巧的低頭,有他在靶場裡一遍遍死握滑鼠不斷射擊的倔強執著?,還有那一雙總是定定望著?他、藏匿濃烈情緒的淺色眼瞳。

好孤獨的小孩。

小孩短暫的十?九年人生裡,被無數人拋棄過。有些人用?生命的逝去?離開他,有些人還在人間,卻硬生生和他生離,此生不複聯係。

他不敢去?想如果哪天這個小孩再次被拋棄,言岫會有多傷心。

……

白危睜開眼,他聲?音平靜:“沒?法保證。但我不愛他的那一天,我去?死好了。”

貓爪:“……”

貓爪:“你能不能不說氣話??”

白危卻看他:“我說認真的。”

貓爪頓時啞住。

白危:“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嗎?”

貓爪突然覺得,白危好像說的是真心話?。他不敢再細想,接著?就聽白危說:“你等會找下言岫,把我的話?跟他也說一遍,彆直接說,暗示一下他,讓他懂了就行。”

貓爪:“……”

真心話?也不妨礙這狗東西和人沾邊的事是一點都不乾。

貓爪鄭重地說:“你得讓他有自己的事業。秋季賽是他第一次登上DFL舞台,不能有差錯。他現在人氣越來越高,正在上升期,比賽為重。等他能夠掌握自己的人生,到時候你想怎麼樣不都行嗎?”

白危撣了撣煙灰:“我真沒?想做什麼,接吻算做什麼嗎?”

貓爪也說:“不算。”

“彆讓傑克和Rose那倆傻逼整天盯著?我了,煩。”

貓爪幽幽道:“他倆聽到會傷心的。”

白危氣笑道:“你他媽和男朋友親嘴親到硬了的時候,外麵有人哐哐砸門,我還管那倆傻逼傷不傷心?!”

又聊了一會兒,白危說:“對?了,明神托我問你,最近OLG的教練團還差不差人。”

貓爪想了下:“明乙?”

“對?。”

貓爪搖搖頭:“說實話?,資料分析師那邊還可以再加一個,但明乙不大行。他水平一般,雖然以前拿過FMVP,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版本早換了一遍又一遍。教練這行不是自己打得好就行,而且他現在也未必打得還好了。”

白危沒?再強行推薦。

貓爪感慨:“你看,電子?競技就是這麼殘酷。所以彆耽誤show的上升期。”

白危:“我耽誤你媽。”

貓爪:“你怎麼罵人啊!”

臨走前,貓爪說:“週末未來汽車那邊要拍廣告,你和show都要去?。一共挑了八個職業哥,咱們隊裡就你倆。他第一次出去?拍商業廣告,你的老婆你自己看著?,帶著?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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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摩卡【絕望版】:蒼天啊大地啊,螢幕前的讀者覺得我今晚睡得了一個好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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