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太多了 030
不弄你。
57
言岫恍惚地走進?浴室,
莫名地,他鎖上了門。等鎖完他才愣住,盯著?緊扣的鎖舌發呆。
一隊四個選手都住在彆墅五樓,
除了白危房間裡有個獨立衛浴,其他三人共用外麵這個大的衛生間。正常沒人鎖門,
都是男生,隻要?門關?著?就知道裡麵有人。
浴室寂靜,天花板的燈透白明亮。
半晌,言岫拿起自己的牙刷。也沒去弄牙膏,他站在半身鏡前又停了很久。
……
浴室裡響起淅瀝的水聲,白危雙手插著?褲兜,靠在門旁的牆上。
言岫鎖門的聲音他聽?見了,
當時白危正拿了手機在刷朋友圈。他心裡煩得很,亂七八糟各種情緒。還想著?要?不去搜個片來看看,畢竟這事沒經驗也隻能?紙上談兵。
聽?到“哢噠”一聲鎖扣響,白危霎然失笑。
-他看上去是這種人?
白危不解,正巧貓爪發了條微信:【都回基地了?】
Danger眸色淡漠,快速打字:【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貓爪:【真話假話?】
白危冷冷地笑。
貓爪:【不知道是不是神,反正離人已?經很遠了。】
嗬,胡言亂語。
DFL裡像他這樣的正人君子已?經很少見了,
就這幫年輕氣盛的職業哥,誰和物件談了一個月戀愛,
最多就親嘴的,
他連摸都沒摸過?。
從手機上先搜了個片,還在親沒看到脫衣服,白危就頓感無?趣,關?了頁麵。
浴室裡水汽蒸騰,
很快鏡麵模糊。
言岫洗完頭,他伸手去拿沐浴露。
一隊三個人裡就Rose最講究,專門買了個沐浴球放在浴室裡。他嘴上說隨便哥們用,但言岫和秦寶天從來不會?去拿。這種貼身的東西還是挺膈應的。
把青提味的沐浴露擠在掌心,言岫捧了點水往身上抹。水龍頭裡的殘水珠嘀嗒落地。
[要?不要?洗仔細點?]
言岫動作停下,他看著?手心膨脹的泡沫,慢慢抿唇。
……
開門需要?很大的勇氣,言岫隨便擦了擦頭發,握著?門把手半天沒去動。
過?了半分鐘,他才開門。
一抬頭,白危似乎也剛洗完澡,頭發剛吹過?,但發尖還是濕的。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都愣了下。接著?青提沐浴露的清香在空氣中暈開,帶著?一股氤氳的熱氣。
白危鼻翼動了動:“好香。”
言岫沉默片刻:“是劉哥推薦的沐浴露,我去看看什麼牌子。”說著?,他回頭就要?進?浴室拿沐浴露。
白危一把拽住他細瘦的手腕,把人拉了回來。
言岫抬眸。
白危盯著?他看了會?兒,才輕笑說:“我想要?的又不是沐浴露。”
言岫靜靜看著?他,一雙清淺的眼?眸晃晃蕩蕩。過?了幾秒,他問:“那你?想要?什麼……哥?”
白危:“……”
操。
白危真想把貓爪拽過?來,指著?這樣的言岫問他:這他媽就是你?嘴裡的單純小孩?到底是誰要?離誰遠點?
“啪——”
白危將毛巾按在言岫潮濕的頭發上,擋住這雙勾人的眼?睛。
毛巾蓬鬆地遮住少年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張薄薄的嘴唇和尖細的下巴。剛洗過?澡,這嘴唇帶著?一抹濕潤的殷紅,似乎沒想到白危會?突然幫他擦頭發,言岫嘴唇微微張著?,問:“哥?”
白危凝著?他的嘴唇,再開口聲音啞了幾分:“等會?給你?吹頭發。”
言岫聞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草莓味:“你?的沐浴露是草莓味的嗎?”
視線被?毛巾遮住,眼?前漆黑,嗅覺就分外明顯。那股清甜的草莓味縈繞在言岫的鼻間,他又想聞聞味道的來源,就聽?到白危低啞含笑的聲音:“我的沐浴露是馬鞭草味的,你?說的草莓味是這個?”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人用力地封住。
敏感的唇瓣被?狠狠吻著?,那股草莓味更加清晰,白危的舌撬開他的牙齒,將一顆濕噠噠的硬糖推進?他的口腔。
兩人抵著?浴室的門,吻了很久。這顆糖一會?兒在言岫的嘴裡,一會?兒又回到白危那。
低促的喘息聲在走廊回蕩。
等親夠了,白危鬆開他。
他用手指撬開言岫的嘴唇,把這顆快要?被?兩人吻化的硬糖推進?言岫的嘴裡。
白危聲音低醇,他解釋:“剛喝了酒,怕你?覺得有味道,吃點清口糖。”
言岫把擋在自己頭上的擦頭毛巾摘下來,他輕輕喘氣,伸舌舔了舔草莓糖。
白危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拉著?他的手,把人帶進?自己屋裡。
言岫坐在床沿,白危拿了吹風機,一下下幫他吹頭發。
屋裡很亂,幾件衣服亂七八糟地扔在椅子上。房間角落的跑步機應該很久沒人用過?,上麵隨便堆著幾個沒拆封的快遞箱。
言岫頭發短,也沒漂過?,吹起來很快。沒多久,他的頭發就乾得差不多了。
言岫低著?頭,兩人誰都沒說話,房間裡就嘈雜的吹風機呼呼聲一直在響。
等頭發徹底吹乾,白危關?了吹風機。
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言岫回頭看他,見到他是去浴室放吹風機後?,才鬆了口氣。
過?了會?兒。
“岫岫。”
言岫聞聲看去:“嗯?”
白危的手晃了晃:“給你?的生日禮物。”
言岫愣住:“不是吃飯的時候已?經給了嗎,水夜神的顯示卡,我放在屋裡了。”
白危稍稍側身,浴室白色的燈光傾瀉,照亮他手裡的東西。言岫這纔看清他手裡鑽石刺眼?的反光,他驀地怔住。
白危笑了:“那是給隊友的生日禮物,這個是給男朋友的。”
房間裡就開了盞昏黃的床頭燈,光線很暗,白危走到床邊,幫他戴上項鏈。
是條鑽石項鏈,和白危耳垂上的鑽石耳釘一樣的款式。每根纖細的白金短束上鑲嵌幾顆小鑽石,五六根小白金條再以具有數學?美?感的方式堆積在一起,形容一個簡潔乾淨的幾何圖案。
項鏈很細,輕輕搭在言岫清瘦凸起的鎖骨上。
言岫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淺灰色睡衣,從上往下俯看,這條項鏈落在寬大的領口裡,隱隱看見一片白皙的胸口,還有兩個微微凸起的暗影。
白危盯著?看了幾秒,他坐上了床。
言岫手指微動,他默默抬頭,望向坐在對麵的人。
白危伸手,撫摸他脖子上的項鏈。他的指尖在鑽石凹凸不平的表麵摸了會?,又往旁邊,輕輕撫上少年細瘦的鎖骨。
忽然,他低啞地喊:“岫岫。”
言岫望著?他,眸色很輕,他聲音也很輕:“嗯……”
看著?他這副清冷又曖昧的樣子,白危笑了。他牽著?言岫的手,往下麵按,一邊慢慢把人推到床上,卻說:“不弄你?。”
言岫身子一頓,怔怔地看他。
白危抑製眼?底深邃的**,他俯下身抱住這個人,兩具身體緊密地貼在一起。
“明天還有比賽,真弄了你?,明天就下不來床了。”
言岫喉頭一滯,他還沒說話,就聽?到白危又在他耳邊溫熱地吐氣:“乖,讓哥摸摸……真不進?去。”
……
秦寶天宿醉醒來,一睜眼?,已?經是下午一點半。
他暗道一聲不好,趕忙開啟房門準備洗漱,正好碰到言岫從白危的房間裡出來。
兩人站在走廊,大眼?瞪小眼?。
片刻,言岫神色平靜:“你?要?去刷牙嗎?那你?先,情神,我等會?來。”
秦寶天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言岫走回房間,關?上門。
這下秦寶天連洗臉的心情都沒了,他飛一般地衝下來,哐啷踹開經理辦公室的門,跑到貓爪的辦公桌旁,氣喘籲籲地說:“臥槽,不當人了,白狗徹底不當人了!”
貓爪被?他嘴裡夾雜著?酒味、菜味的臭氣熏得差點當場去世,他給人推到一邊,嫌棄地說:“你?刷牙沒?”
秦寶天怒道:“我刷不刷牙這重要?嗎?”
貓爪惡心得捏鼻子:“滾遠點,臭東西。”
秦寶天趕忙說:“我剛才起床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show剛才從白狗的房間裡出來……他衣服皺巴巴的,脖子上還有兩個那麼大、那麼大的吻痕!!!”
貓爪慢慢張大嘴,良久,吐出一個字:“操!!!!!”
*
言岫下樓時,已?經是一點五十。兩點有訓練賽,他隻剩下十分鐘吃飯。
然而他才剛走到餐廳,就碰見滿臉焦急的貓爪。看到他,貓爪大步上前,關?切地問:“你?還好吧?”
言岫愣了幾秒,反問:“我怎麼了嗎?”
貓爪倏地驚住:“你?不難受?”
言岫不明所以:“我為什麼要?難受?”
貓爪:“???”
一旁的秦寶天:“臥槽,你?不難受?難道應該白狗難受????”
貓爪和秦寶天的世界觀瞬間被?重新整理了。
……
白危走進?經理室,聽?到貓爪拐彎抹角的試探話語,他立即打斷貓爪的胡亂猜測:“想什麼呢,我是1。昨晚我們沒做。”
貓爪:“啊?那為什麼show中午是從你?房間裡出來的?”
白危坐上沙發:“我們睡在一起,他當然從我房間裡出來。”
貓爪震驚:“睡一起,你?居然沒做???”
白危驚訝地看他:“明天還有比賽,我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做|愛。難道如果是你?,你?會?為一己私慾這麼不顧全大局,比賽都不管了?天哪,毛若書,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貓爪:“……”
貓爪:“你?他媽還是人嗎?”
白危微微一笑,接受表揚。
“嗬嗬,這點定力我還是有的。”白危靠著?沙發背,語氣輕描淡寫,彷彿昨天晚上沒把人渾身上下全都摸完親完。
他接著?說:“不過?作為一個職業戰隊的經理,你?腦子裡不多想想隊伍未來發展、商務活動計劃,天天關?心隊員的性生活,”白危歎氣,“嘖,OLG的未來一片黑暗。”
貓爪咬牙切齒:“你?有個屁定力,但凡明天沒有比賽,你?肯定把人吃乾抹淨了,我賭一百塊!”
白危:“那不和你?賭。”
貓爪:“???”
白危輕笑,擺擺手:“走了,打訓練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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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