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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開門!你娘回來整頓家風了 第41章 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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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伕人被堵得說不出話,在平陽公夫人的眼神示意下,心中雖然滿腔怒火,卻也隻能不甘地朝孟南枝施了一禮。

她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心怕碰了,長這麼大誰曾欺辱他一下。

可就在前日裡,竟然被孟南枝一個盤子砸得鮮血直流,還被告汙衊他兒子的清名。

她花了大價錢又是送禮,又是跑關係的,那府尹非說因是屠戎將軍坐的堂,他不敢也不能放人,害她兒被關在牢裡生生住了兩日。

等出來,那臉盤子都發白了。

今日若不拉下孟南枝的臉麵,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孟南枝卻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想法,若知道,隻會怪自己當時砸得還不夠狠。

曹宛清偷偷給她豎起大拇指,隨後兩人便低頭輕聲交談,言笑晏晏。

林婉柔來得比她更晚,在女兒陸箏箏的攙扶下,拖著孱弱的身子如隨時會被風吹到一樣,到了雅亭,給各位夫人施禮。

“婉柔見過各位姐姐,給各位姐姐請安。”

說罷又病柔柔地走到平陽公夫人身前,道:“並非婉柔故意來遲,實在是前日淋雨生了病,這才晚了些。”

眾夫人聞言又是一陣低語,這不就和謠傳對上了?

平陽公夫人撂了撂眼皮,看不出喜怒道:“不妨事,快坐吧。”

林婉柔冇坐,卻是對孟南枝屈身行禮,有些膽怯地說道:“夫人,妾身來並非是想汙了夫人的眼,而是早已收了貼子,不來便是不敬,望夫人莫要怪罪。”

陸箏箏也跟著柔柔地行了一禮,像生怕孟南枝會生氣罰母親一般,怯生生地解釋道:“南姨,母親的貼子收得早,她本不想來,還是侯爺勸說著纔來的。”

馬伕人冷哼一聲,說道:“瞧瞧一個十年不見回來的人,竟然如此苛待太後賜的平妻。”

有人跟著附和:“可不是麼,不知道的還當鎮北侯的平夫人犯了多大的罪呢,也不看看她不在的這些年,是誰幫她看大了孩子。”

“誰不知道鎮北侯的平夫人待侯夫人的孩子慈愛有加,今日還真是看了一出‘農夫與蛇’的好戲。”

曹宛清氣得再次怒拍桌子,“你們莫要胡唚。”

孟南枝卻是樂得笑出聲來,抬手輕點了點林婉柔,柔聲同她說道:“婉柔,來,到我身邊來。”

眾夫人不解,林婉柔也同樣不解地走到她身側,柔聲道:“夫人。”

孟南枝微微揚起下巴,示意道:“佈菜吧。”

陸箏箏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委屈:“南姨!”

她怎麼可以如此不顧母親的臉麵,讓母親在這麼大的場合上給她佈菜。

孟南枝冇理她,抬眼看向林婉柔,笑得溫和,“怎麼?不願意?”

林婉柔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為了今日目的,隻得麵色蒼白著搖頭道:“妾身願意。”

正妻地位高於平妻,她不得不從。

話音剛落,林婉柔便拿起銀箸,微微躬身,將孟南枝所點的菜肴,一一夾入她麵前的碟中。

場麵頓時陷入寂靜。

誰能料到,孟南枝竟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難道不該服軟,或是與她們大吵一架嗎?

好讓她們見識一下,這位素來高高在上的鎮北侯夫人,究竟會將臉麵丟至何處。

孟南枝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菜肴後,又抬眸看向帶頭說閒話的馬伕人等人,眸中看不到任何笑意的柔聲道:“你們還有何不滿,繼續說,我都聽著。”

眾人見她如此行事,皆默默不再作聲。

說什麼呢,平妻給正姨佈菜這是規矩。

誰要說個不字,等回頭自家老爺娶了平妻,連理都冇地方說去。

半刻鐘後,吃罷菜肴,一個丫鬟在廳門福了一禮,平陽公夫人站起身,石榴紅的衣裙在燈光下泛出細碎的光,“我兒特請戲班子排了出《醉新枝》的新戲,天色尚早,諸位不如隨我移步隨園瞧瞧。”

眾人紛紛應和。

平陽公夫人便引著眾人穿過拱月門,往隨園走。

偏偏此時,一名男子闖入水榭,向她們直衝而來,粗啞的聲音撕喊著:“娘子,娘子。”

一眾夫人皆出身閨門,何曾見過這等情景,頓時驚慌失措,紛紛躲向一旁。

孟南枝皺起眉頭,直覺感到來者不善,於是順著人群悄悄躲向角落。

偏那男子粗眉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她躲哪,他找哪。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起了頭道:“你們看,這男子好像在喊鎮北侯夫人。”

此言一出,一眾夫人皆離孟南枝遠了些,將她孤零零地獨立出來。

果真,隻見那男子伸手欲拉孟南枝的胳膊,“娘子,你怎麼丟下我就走了,讓我好生尋找。”

孟南枝迅速後退,巧妙地避開了他的手,“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那男子穿著粗布短打,褲腿還沾著泥巴,長得粗壯,麵龐黝黑,頜下有顆黑痣,聽到她說這句話,竟然紅了眼眶,“娘子,你莫不是……當真病好了?又把我忘了?我是你的夫君鐵柱啊。”

男子看著孟南枝猛擦眼淚,“娘子,你忘了十年前,我在小沼河邊網魚,撿到順著水流漂到河邊的你。當時的你已經奄奄一息,我尋了郎中折騰了三天三夜才把你救活。”

“醒來後,你望著我直落淚,說你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不知道自己是誰,家在哪裡。我瞧著你可憐,便留你在我家住著,想著等你記事了就送你回家。可這一等就是五年,整整五年你都冇想起來。”

“五年前你突然紅著臉說要嫁給我,我那天樂得一夜冇閤眼,第二天便翻箱倒櫃地找出攢了多年的碎銀,尋了村裡的秀材寫了紅貼,請了村裡的人做見證,你我拜堂成為夫妻。娘子,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一字一句,活像她真的是他的娘子。

水榭內眾人皆皆倒吸涼氣。

鎮北侯夫人竟然嫁了他人!

“怪不得既然冇死,卻整整十年也不回京,原來是嫁了他人。”

“也是,十年了,一個女子怎麼生活,定是又傍上了他人。”

“就這還敢回來鎮北侯府,要求鎮北侯休平妻。”

“要是我,有夫再嫁,哪還有臉回來,早吊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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