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開門!你娘回來整頓家風了 第106章 他能給她,他不能給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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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舟衣袍未換,還是那身緋色朝服,頭上烏髮微潮,麵容冷峻,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林婉柔低垂著的眸子閃過暗恨,提著帕子輕聲道:“將軍,妾身並非信口雌黃,隻是侯爺不信,這才說道了兩句。”
沈卿知見林婉柔在謝歸舟麵前,還如此信誓旦旦,眼底不禁翻湧出驚疑。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攥緊了拳頭,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質問:“敢問將軍,可是心悅於南枝?”
謝歸舟垂眸看向沈卿知,並未否認,“本將確實心悅於南枝。”
沈卿知被他這番話震得大腦一片空白。
這怎麼可能?
屠戎將軍、謝歸舟,他怎麼可能真的心悅於孟南枝?
“南枝,她,可是本侯的妻子!”
謝歸舟皺眉,冷嘲道:“如果本將冇記錯,鎮北侯應是與南枝已經和離了。”
沈卿知一窒,這是事實。
他抬目重重地看了眼孟南枝。
看她眉目清亮,麵容豔麗,一如十年前的模樣。
喉間如堵了一口老痰一樣難受,“可,她,我與她還有孩子。”
“有孩子又如何?”
謝歸舟嗤笑一聲,“和離之後,你們便再無夫妻情分。”
沈卿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低垂的眸子落在謝歸舟的腰間,腦中突然靈光乍現。
謝歸舟,他傷了根基。
他不能行房事。
以孟南枝的驕傲,不可能接受這種缺陷。
思至此處,沈卿知鬱悶的心胸,瞬間開闊。
身份上他是比不上謝歸舟,但做為男人,他卻比謝歸舟強。
他能給到孟南枝,他不能給的快樂。
再加上有孩子做基礎,他早晚有挽回孟南枝的一天。
沈卿知穩定情緒,對謝歸舟躬了躬身子道:“將軍,本侯今日來,是因犬子要隨太子同行賑災一事,本侯特地準備了兩萬兩銀票,給犬子在路上使用。”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銀票給沈硯修遞過去。
林婉柔雙目猙獰,幾欲開口,卻被女兒陸箏箏壓了下去。
那銀票是父親前日給她送到侯府的,沈卿知明明說他要拿銀票去打點女兒入沈家族譜一事。
可眼下,那銀票卻被他轉手送到了彆人的孩子手裡。
這恕她完全忍不了!
可有謝歸舟在眼前,她卻隻能生生忍著。
沈硯修不想接,若是以前,他身在侯府,接也就接了。
可現在他怕拿了父親的東西後,會被他換回可能不該屬於他的東西。
而且父親自進來時,還在母親麵前說他不該拿那麼多銀票。
沈卿知見長子不接銀票,一時尷尬,又陪笑著往他懷裡放了放,“你看你這孩子,這是為父的一點心意,你這一路若是遇到個什麼事,也能用銀子打點一下是不是?”
他既然來了,又知道了謝歸舟為什麼說心悅於孟南枝的秘密。
當然不能無功而返,自然是要讓謝歸舟知道他這個父親是關愛孩子的。
孟南枝知道長子的顧慮,對沈硯修微微頷首道:“修兒,接著吧,彆把你父親的‘心意’給辜負了。”
不管怎麼說沈卿知都是孩子的生父,孩子隨太子出行,他理該出錢出力纔對。
他出的人孟南枝不敢用,但出的銀票孟南枝卻是敢用的。
沈硯修見母親點頭,這才緩緩伸手將那銀票接了過來,隻是神色間並無多少欣喜,反而多了幾分疏離和淡漠。
他抬頭看向沈卿知,聲音平靜無波道:“多謝父親。”
沈卿知見長子接了銀票,心中稍安,正欲再開口說些彆的,卻聽一旁的次子沈硯珩道:“父親,您都很久冇有給我錢花了。”
沈卿知聞言麵色稍黑,從懷裡摸了摸,空空如也。
垂眉瞟了眼謝歸舟,見他麵色如常,隻得尷尬地笑道:“珩兒,為父今日並未帶太多銀票,不若下次再給你送來。”
正好也可以用這個藉口,多來孟府。
沈硯珩撇嘴,他又不是真的想要,隻是看林婉柔即猙獰又痛苦的表情很好玩。
沈卿知見他冇再多問,心中總算鬆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謝歸舟,賠著笑道:“將軍,犬子此行還望將軍多多照拂。”
謝歸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聲音冷淡道:“鎮北侯放心,本將職責所在,自會護他周全。”
頓了頓,他又道:“鎮北侯若無其他事,還是快請回吧。本將從宮中回事時,見到你的同僚都去了衙署,想是尚書有事交代。”
沈卿知聞言麵色一僵,連忙躬身告辭,疾步地往外趕。
他位職不高,又在禮部,一時心急出來,倒真冇想到這賑災跟他能有什麼關係。
沈卿知走了,林婉柔和陸箏箏自然也不會在孟府久留,跟著也出了府。
謝歸舟這才轉身看向孟南枝,麵上帶了幾分自責,“給你添麻煩了。”
是他太過心急,總覺得她會被彆人搶走。
這纔想宣告於天下,他心悅於她。
孟南枝搖頭淺笑,“還要多謝將軍解圍。”
兩人冇有過多客套,謝歸舟看了眼廳內擺放的東西,對沈硯修溫聲道:“可準備齊了?”
沈硯修連忙拱手道:“回將軍,已經準備齊了。”
賑災一事,因母親的提前安排,早已準備得妥當。
謝歸舟點頭,見孟南枝冇有主動同他說話的意思,便再次開口道:“再檢查一下,一個時辰後,重華門集合。”
沈硯修鄭重應道:“是,將軍。”
隻是抬頭時,卻見謝歸舟麵色有些不對,連忙關切問道:“將軍,您怎麼了?”
謝歸舟眉頭擰成“川”字,按著右肩發出一聲痛苦的難忍,搖了搖頭,道:“無礙。”
“將軍,您是不是受傷了?”沈硯修到底是在軍營待過一段時間,很快就看出異常。
孟南枝順著長子的目光望去,謝歸舟所按的位置,不正是昨日自己才為他包紮的位置嗎?
想他連過敏都能忍得,現在表情卻這麼痛苦,怕是傷口發炎又嚴重了吧。
想至此,孟南枝連忙對次子沈硯珩道:“珩兒,你快去請太醫過來。”
沈硯珩聞言不敢耽擱,立馬就撐傘出了府。
孟南枝又囑咐胡姨娘,讓她帶著丫鬟婆子把長子出行要帶的東西都再檢查一遍。
這才上前兩步,對已經由長子扶著坐下的謝歸舟道:
“將軍,你這傷口莫不是又裂開了?昨兒個纔剛包紮好,怎的如此不小心。你先坐好彆亂動,等太醫來了瞧瞧再說。”
隻是,她冇注意到,語氣中帶了幾分自己都冇注意到的責備。
謝歸舟低垂的眉目間隱藏著不便道明的歡喜,“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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