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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開門!你娘回來整頓家風了 第95章 本將心悅於她(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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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尼聞言眉色稍鬆,從袖袋掏出度牒雙手遞到孟南枝麵前,“貧尼出家多年,自有度牒為證。”

孟南枝接過度牒後並未檢視,而是將目光落在她攤開的粗糙得幾乎乾裂的雙手上,語氣平靜道:“還有其他證明嗎?”

師尼還未答話,馬伕人便搶先道:“孟南枝,度牒上麵清清楚楚地寫明瞭師尼的姓名、籍貫和寺院,並有官印為證,你連看都不看就想要其他證明,莫不是故意刁難?”

孟南枝瞥了她一眼,嗤笑道:“馬伕人,虧你還身為吏部尚書夫人,難道不知度牒可以造假?”

馬伕人肯定道:“這度牒本夫人已經確認過,是真的。”

她若無把握,又豈會在可能得罪曹國公府的情況下如此出頭。

孟南枝搖頭,並不認可她的話,“即便度牒是真的,又不能證明人就是真的,還是要有其他佐證才行。”

曹國公夫人頻頻點頭,覺得孟南枝說的非常有道理。

馬伕人麵色漲紅,“那度牒上的姓名、年齡與師尼一一對應,又怎麼會是假的?”

孟南枝冷笑,“戶籍都可以做假,度牒又豈會不能做假。”

馬伕從聲音突然拔高道:“孟南枝,你如此刁難,不肯承認師尼身份,是不是因為你不敢說出那十年你究竟去了哪裡?”

孟南枝輕笑反問:“馬伕人,你一再阻攔我詢問師尼自證,莫不是心虛她的身份是假的?”

“你……”

馬伕人抬手指著孟南枝,氣得想要吐血。

為什麼情況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尋了證人過來,明明孟南枝該丟儘臉麵,無地自容的向她跪地求擾纔對。

可現在完全反了過來,證人竟然還要證明自己是證人。

眼見馬伕人一步步掉入孟南枝的自證陷阱,不肯放過打壓她機會的林婉柔眸色微轉,提起帕子,柔弱弱地開口道:

“溫夫人,我覺得南枝和馬伕人說的都有道理,不若就讓她們各自證明一下自己吧。”

孟南枝聞言目光落在林婉柔身上,氣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人還真是不僅腦子轉得快,更是懂得吃一暫長一智,學會以她的方法反過來製衡她。

馬伕人在林婉柔的提醒下也回過味來,轉身對曹國公夫人道:“溫夫人,師尼已有度牒為證,孟南枝也要證明她確實在普壽寺待過才行。”

曹國公夫人皺眉,她是想護著孟南枝,但眼下的局麵已經不是她想護著就能護著的了。

孟南枝自知她的難處,不等她為難,便已開口道:“既然你們如此執著於要我證明,我也不是不能如你們所願。隻是,若我證明瞭,敢問你們又當如何?”

孟南枝目光冷冷地掃過馬伕人和林婉柔,言語挑釁。

馬伕人一愣,隨即冷笑:“若你能證明,本夫人便當眾向你賠禮道歉。可若你證明不了,便要承認你這些年行蹤不明,品行不端!”

林婉柔也附和道:“是啊,南枝,若你能證明,我們自是當眾向你道歉。”

“道歉?”

孟南枝冷聲道:“你們尋一個假的師尼來汙衊我的清白,又豈是一句道歉可以了事的?”

林婉柔不滿道:“南枝,這還冇證明呢,你便說我們汙衊你,有點太過於武斷了吧?”

馬伕人也跟著冷嘲道:“孟南枝,你現在不過是一個連證據都拿不出來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與我們談條件?”

“馬伕人,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求著我來證明自己的。”孟南枝雙眸含冰,冷聲道:“你若不想,那就讓你的師尼繼續來證明她自己。”

馬伕人再次氣結,咬了咬牙才道:“那你說,要怎樣?”

孟南枝斜睨了她一眼,正欲開口,一道清冽之聲由遠而入。

“若南枝證明瞭自己,你們二人需在眾人麵前,跪地承認自己故意構陷,並寫下悔過書,張貼於各府門前,讓眾人知曉你們的醜惡行徑。”

眾人皆皆倒吸一口涼氣,這,太過苛刻和丟人臉麵了。

而且貼在各府門前,豈不是讓京都百姓全都知道了?

這讓她們以後還如何在京都出門。

隻是看到那出聲之人,她們卻是皆皆半屈身子,俯首行禮,“屠戎將軍。”

謝歸舟一襲黑色錦衣自門外大步而入,他身姿挺拔如鬆,發間帶著濕氣,一向清冷的麵容此刻如霜帶雪。

身後還跟著剛從書房議事出來的奕王蕭臨淵、曹國公世子曹景行。

眾夫人隻得再次行了一禮,“奕王,曹侍郎。”

謝歸舟徑直走到孟南枝身側,自然而然地站定。

他輕輕抬手同曹國公夫人作輯施禮,寒冷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夫人,最後定格在不敢抬頭的馬伕人和林婉柔身上,“怎麼,不敢應了?”

馬伕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明明打聽過了,謝歸舟不在京都。

她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屠戎將軍,這似乎有些過分了吧?”

“過分?”

謝歸舟冷笑一聲,“本將以為,上次在荷風宴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南枝是本將親自在普壽寺尋到,親自接回京的。”

“如今你故意尋到一個自稱是普壽寺的師尼,來此與南枝對質。難道你是覺得本將說慌?故意欺瞞你們不成?!”

一眾夫人自打謝歸舟進來,便已禁了聲。

此刻聽他如此說話,更是頭也不敢抬一下。

在大衍,有幾個人敢開口質疑身為“大衍戰神”的謝歸舟。

然而,自覺已經抓住孟南枝把柄的馬伕人卻並不覺得。

她明明就差一步就要揭穿孟南枝,明明就差一步就要將孟南枝踩在腳底下。

她不想前功儘棄。

所以她在謝歸舟的質問中,仍然回了聲,“臣婦不敢懷疑將軍,但是這位師尼確實是普壽寺的師尼,她不認識孟南枝,那孟南枝便是撒了謊。”

孟南枝嗤笑,“馬伕人,眼下還未能證實師尼的身份,你怎麼能這麼快就說是我撒了謊呢。”

馬伕人:“那你為什麼不證實自己?”

孟南枝:“你讓我跟一個假師尼對質什麼?普壽寺地處嵐城彌嶽山,那裡風景秀麗,天溫地暖,寺裡的每一位師尼皮膚都很好。”

“可你看看眼前的師尼,她的皮膚乾燥,手上還全是裂紋,是顯就是常乾粗活,並非是經常燒香唸佛之人。”

自那日謝歸舟以普壽寺作為藉口說她十年所在之地後,她便查詢了整個普壽寺周圍的風情人土。

證據,她可以拿出十幾二十個。

是馬伕人還不夠格而已。

眾夫人聞言皆把目光落在那師尼身上,竊竊私語。

謝歸舟重重地看了馬伕人一眼,將目光移到師尼身上,“你是普壽寺的師尼?”

他的聲音明明很輕,卻偏偏帶著寒意。

師尼在他的質問下,雙腿直顫跪地道:“貧……貧尼不是。”

馬伕人聞言神態瘋狂,她突地上前拽住師尼道:“你,你明明說你是普壽寺的師尼。你明明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改口?為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將軍?你不要怕。你說啊!你是普壽寺的師尼。”

見師尼一直跪地不敢抬頭,馬伕人頹廢下來。

想到對兒子的承諾,想到兒子差點被刺瞎的眼睛。

她突然抬頭雙目腥紅地看向謝歸舟,質問道:“將軍,為什麼?她明明冇有在普壽寺,她明明就是在故意欺瞞。你為什麼一定要護著她?!”

謝歸舟還帶著紅疹的指尖微動,眸色幽深地掃過在場的每一位人,唯獨略過了孟南枝。

“本將護她,自然是因為本將心悅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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