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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劇裡的小姑子[七零] 想賺外彙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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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賺外彙的桃子

五個司機分彆是郭超,王強,於長海,王磊,陳建平,都會喝酒。

他們會在這裡帶上天,孫明安排的就是三年釀,都是榨糖廢料甘蔗渣釀出來的白酒。

度數不低,幾杯下去,幾人就暈暈乎乎的了。

糖廠的席麵好,他們也要炫耀炫耀自家的厲害之處,就是同樣的行業,纔有這份比較之心呢。

於長海是話最密的,那普通的綿白糖,紅糖,水果糖他都不惜的說,牛氣哄哄地講起了酒心糖。

“你、你們都沒嘗過,那、那糖外頭是巧克力,懂不,裡邊是朗姆酒,咱那兒都是出口到外國的,那咱廠是給國家賺外彙的。”

酒精迷昏了大腦,剛炫耀完,就嗷嗷哭了起來,拉著吳東的手不放:“大兄弟,你不知道,那糖咱自己也是一口沒吃上啊,太貴了啊也,殘次品都捨不得買啊,你說那巧克力是啥玩意兒啊,咋就要那麼多錢呢嗚嗚嗚嗚……”

他是真哭,手緊緊攥著吳東的兩隻手,凹出了一個碗形,一滴不落地接住了他的鼻涕眼淚。

吳東也“嗷”的一聲就竄天猴似的蹦了起來,他怒喝:“你乾啥玩意兒!”

說完,自己一愣。

陳建平酒量最好,還清醒著,本想攔住於長海這蠢東西丟人現眼,一聽也嘎嘎樂起來。

他就知道,外地的人聽不了他們這嘎達的說上兩句話就會跟著學。

一開始跑車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嘲笑呢,後來才發現他們好像也控製不了自己。

吃完飯,還能走兩步的陳建平還有王磊,王強扶著另外兩個吱哇亂叫的到了糖廠給安排的宿舍。

一共五間,收拾的那叫一個乾淨板正。

隻剩下自己人,陳建平就感歎了一聲:“還得是來有錢的地方出差好啊,瞧剛才那桌菜。”

他咋咋嘴還有些回味。

又問王強:“強子,還有兩趟呢,你都不愛吃這邊的菜,下回還來不?”

王強就是那個嘗了一口吃不慣就專心致誌對付黑省菜的司機。

“那咋不來呢,在黑省也一餐也不能可著仨大肉菜吃啊,你彆說,那小味兒,不知道咋整的,還挺正,和我媽我媳婦兒燒的差不多。”

當然,其實這不是主要原因,黑省和糖廠所在的莘縣一南一北,距離遠,各種物件兒都大相徑庭。

兩邊普通的東西換個地方就能賣出大價錢。

他們司機在最吃香的八大員裡也數第一的牛氣不就是靠著這份外快嘛。

說好要多留的天也就是為了倒騰點兒東西,休息隻是順便的。

明天他們就會以參觀的藉口去把偷摸藏在車上的東西拿去賣了。

有經驗的話,哪怕從來沒到過這裡,黑市也很好找。

王水桃得知的酒心糖訊息就是江滿運在飯桌上聽來的新鮮,當個趣事說給她聽的。

立刻就過來找孟頌英了。

當然,江滿運被傳染黑省口音再傳染給她也是不可避免的。

她這麼兢兢業業地想幫廠子發展起來,主要也是為了升職。

糖廠在糖業煙酒公司下麵,她也是想升到公司裡麵去。

畢竟改革開放後縣城的糖廠估計就是國營改民營的命。

而王水桃也知道,糖和煙會分家,這是在一個吐槽自己的父母輩錯過年代紅利的帖子裡看見的。

一個網友的父親就是在這個公司裡上班的,在煙糖公司分家的時候毅然決然選擇了糖廠。

很快就發不出工資了,沒等兩年就迎來了倒閉。

而當時找不到關係隻能留在煙廠的人呢,都成了煙草公司的員工,個個拿著高薪水。

王水桃來到這個年代的時間也不短了,每天都在認真想嫂子孫妙的事情。

要幫孫妙站起來,她也隻能想到找一份工作讓孫妙成為職業女性。

但她的戶口還在隔壁縣城,現在的工作,先不說考不考得上,那9999都限製戶籍,甚至是限製廠籍。

那就隻能買,王水桃仔細數了數工作五個月後的存款——50,又瞭解了一番這裡的一份工作要多少價格——500。

於是也隻能遺憾放棄。

而且她既然知道後情,就決不能隨便買一份必然會失業的工作敷衍孫妙。

王水桃不是傻子,能感受到孫妙的崇拜和敬仰。

雖然身份有些顛倒了,不過不要緊,她哥也是這個德性。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吧。

對這樣一個懦弱、愚孝的人,什麼等開放之後拉去一起行商賺大錢就免了吧。

辛辛苦苦給誰賺的還不知道呢。

至少拿死工資下個月公司還會發給她,隻要醒悟,立刻就能止損。

所以王水桃是想升職到公司,然後到時候去煙廠,再把工作轉給嫂子,還完這份恩情。

她自己呢,就去外麵闖蕩一番。

孟頌英看著桃子即使在出神也亮晶晶的雙眸,也不自覺的學著她說話:

“你咋知道我忘了呢,我記得清楚著呢。”

“真的嗎?”

王水桃登時歡快的跑到孟頌英辦公桌前,嚇得孟頌英連忙把抽屜關嚴實了。

雖然桃子肯定不能看見最裡麵的盒子,但是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剛剛才狠狠嚼碎了一顆桃子什麼的。

這下輪到王水桃學他歪頭了,臉上細小的絨毛被陽光照得金燦燦的。

孟頌英忍不住攥了一下拳頭,克製自己想要撫摸的衝動。

“巧克力。”

他試圖轉移桃子的注意力,彆再墊著腳努力偷看了。

順便提醒桃子上次說的原材料問題還沒有解決,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算有資訊,記得黑省的酒心糖也是巧克力外殼。

王水桃上次差點詳細說出酒心糖的口感後,就警惕了不少,但也沒放棄這個想法。

一直在打聽現在有沒有哪裡是在做這款糖的。

果然讓她找到了,就一五一十地跟孟頌英說了。

“我聽說瀘州的酒心糖就是澱粉糖殼的。”

說到工作上的事,孟頌英也不願意哄桃子,她看起來明顯就很認真,兩瓣唇抿得很緊,是她正在思索的表現。

便說道:“但是瀘州的不出口。”

他能猜到桃子主要是想賺外彙。

王水桃不抿唇了,用上下牙叼住下唇碾磨,順便撕扯一點死皮下來嚥下去。

她一直有這個壞習慣,是高三時候養成的,隨著倒計時越來越近,這毛病也越來越重。

高考後雖然還殘留了一點,但隻在深思的時候才會發作。

她問道:“你說,外國人會吃彩虹糖,彩花糖那一套嗎?”

王水桃不太瞭解外國人,她沒有出過國,這個年代的外國人就更加了。

對他們的刻板映象就是沒一個看得起華國的,那想要賣東西就難了。

就像她也不會去買印度的小零食,怕原材料裡摻了點恒河水。

孟頌英看著從粉嫩到殷紅的下唇皺眉,伸手捏住了桃子的下巴,趁她驚訝的略略張嘴,解救了她受苦受難的下唇。

又迅速收回手,說道:“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外國人也是人。”

王水桃挑了挑眉,看著正襟危坐,兩條前臂像小學生那樣乖乖疊起來放在桌上的孟頌英。

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嘖,好裝哦,話變多了他自己知道嗎?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眼前紅得彷彿要滴血的耳垂,假假地驚呼:“呀!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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