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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劇裡的小姑子[七零]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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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奏

孟頌英也擡手觸控嘴角,和收手不及的王水桃剛好對上了指尖。

“不痛。”

王水桃總覺得今晚的孟頌英格外熱情,雖說話還是少,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至少之前他從沒有走到夜校教室外麵這麼近等著她下課過。

周圍人多,她也沒有仔細詢問,隻是和他並肩回廠子。

一路上細細回憶著原劇情中關於張平康那點子少得可憐的資訊,對旁邊七個人的眉飛色舞視而不見。

劇中對張平康的著墨甚少,隻能從原主對除他以外的婆家人的抱怨中尋找蛛絲馬跡。

所有抱怨都可以彙整合一句話:搶工作。

張平康死後,他的工作原主本想賣了換錢,留給兩人的兒子。

因為兒子也隨了爹,身體不好,沒有彩禮估計根本找不到好姑娘。

但是她沒能爭過公公婆婆,這份工作本就是他倆給小兒子找的。

最後得到張平康工作的是大伯哥也就是張平安家的大兒子。

他本來都應該接班他娘也就是原主的嫂子了,張平康死後反倒不必。

等張平安家的二兒子年紀漸長,原主糖廠的工作也被盯上了。

劇中演員的形象不能做到劇變,但是根據孫妙當時擔心原主瘦得太快對身體不好來說,可以看出她在張家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原主的公婆拿走張平康的工作,倒還好說,畢竟二兒子家的孫子隻有一個,長大以後繼承兒媳婦的就行了。

後來卻連二兒媳婦的都要搶,這就不對了,這是她和孩子僅剩的倚靠。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對老夫婦,隻在乎大兒子,一點也不在乎二兒子。

二兒子連帶著未來的兒媳婦都是給大兒子一家準備的血包。

前些時候張大媽找媒人上門估計看上的也是王水桃的工作。

思及此,王水桃對著周圍幾人問道:“我記得,張平康說他有個哥哥在糖廠車間工作對不對?”

一個男同學點點頭,說道:“嗯,他和我一個車間的。”

王水桃拜托他:“那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他弟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行嗎?”

男同學一口應下:“行,有什麼不行的。王同誌你就安心工作吧,彆讓這些小情小愛打擾到你!”

他真的很希望廠子能賺外彙。

王水桃肅然起敬,可能這就是時代的差異吧,原來現在的人覺悟都這麼高的。

男同學旁邊一個已經結婚的老大哥低聲提醒:“迂迴點兒,彆直接問。”

好漢不怕無好妻,他估摸著那個張平康身上有點問題,都是一家人,張平安肯定心裡有數。

什麼都不說,那就是憋著壞水呢。

王水桃走到房門口時還在想要去玻璃廠打聽一下,躺在床上時又想到要去張家附近打聽一下。

她不能放著張平康不管了,這個時代還真是烈女怕纏郎,畢竟名聲有損是真的會致命。

第二天,見她神思不屬的,李元紅接過了去玻璃廠打聽訊息的事兒。

又遇到江滿運,拍著胸脯攬下了去張家周圍探聽的任務。

孫明這才說道:“小王啊,生活上的事你不要操心了,大家會幫你解決的,你先去忙工作吧。”

王水桃點點頭。

李元紅的動作很快,直接殺去了玻璃廠找上他們的工會主席。

“你們廠子有個叫張平康的工人,你認識嗎?”

她原本不抱希望,隻是想藉此讓這人介紹一下會認識他的車間主任。

誰知工會主席露出一絲驚訝,雖很快就收斂了,還是被李元紅捕捉到。

“怎麼了,他還能惹上你們糖廠?”

李元紅搖頭:“不提這些,你就說說這個人。”

工會主席沉吟半晌,還是賣了李元紅這個麵子。

原來張平康從前身體不弱,是進廠之後上進心太強,喝酒喝壞的。

本來他的目標是當上車間主任,身體壞了之後就折騰著想要進入工會。

工會主席見的人多了,一眼看穿此人心中藏著一股怨氣,不肯指向源頭,就隻能朝著四麵八方噴灑。

讓他進入工會,名聲一定會被他敗壞,就不肯同意。

李元紅追問:“身體壞了?壞到什麼程度?”

工會主席:“吐血,尿血。”

李元紅:“什麼時候?”

工會主席:“一年前。”

江滿運溜溜達達來到了向陽街,張家就在這條街前半段的位置。

幾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兒在街上撒歡。

一戶戶人家門口都坐著已經乾不動活兒的老頭老太太,警惕地盯著每一個陌生麵孔。

江滿運撓撓頭,不用演天然一副憨厚質樸的模樣。

她隨意挑了一個麵相和善的老太太,掏出幾塊糖來賄賂:“跟您打聽點事情,家裡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成婚了,一個兒子沒有的張家,您知道嗎?”

又是一個打聽張家的,老太太見了糖就和煦下來的麵孔愈發溫和了。

“知道,你是來問那小兒子的吧?”

江滿運一拍手:“可不是嗎?他不是在找媳婦兒嗎?您跟我說說他家,公婆好相處不,他哥嫂好相處不,他這人好相處不?”

最近一年張家莫名急著給小兒子找老婆,街上誰沒被問過啊,都習慣了。

其他幾戶人家都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還有兩三個眼饞糖塊的老頭老太圍了過來。

江滿運也不吝嗇,都分了點給他們。

幾人就一人一句說了起來,要不說人多八卦的時候也興奮呢。

本來鄰裡鄰居該說些好話的,但不知怎的,突然比起了誰本事大,知道得多。

什麼隱私都泄露了個一乾二淨。

張平安比張平康大十歲,弟弟剛出生的時候,還放出狂言說要把弟弟扔糞坑裡溺死。

此時一個老頭神神秘秘地補充:“誰知道到底乾沒乾過。”

其餘幾人也紛紛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江滿運有點想吐,這味兒也太重了。

一個是養了十年的兒子,一個是剛出生的,老張兩口子都更偏心大兒子。

張平康在家活得跟三孫子似的,本來還有個後進門的嫂子排在他下麵。

在嫂子一口氣給張家添上四個大胖孫子之後,他徹底成了張家的最底層。

掉了很多牙的老太太年紀很大了,見多識廣,有心提醒這個特地來打聽未來姑爺的人:“以前倒還好,一年前忽然就急著找兒媳婦了,就跟要解決一樁麻煩事兒一樣。”

“說的跟要把康子掃地出門一樣。”

不知是誰挖苦了一句。

江滿運黑著張臉急匆匆走了。

幾個老頭老太也各回各家,蹲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一眼不錯地盯著自家小孩。

都是老家雀兒了,張家的貓膩誰看不出來,真是作孽,能提醒一個是一個吧。

要是新媳婦進了張家門,他們可就不會再管了。

江滿運還沒走出向陽街,就被一個女人堵住了去路。

柴瘦的身子,餓狼似的眼睛,略有些凸出來,鼻梁上掛著眼鏡架,鏡腿已經斷了半邊,用布條纏繞著掛在耳朵上勉強用著。

“我見過你,你認識張平康纏著的那個女人。”

車間裡,那個男同學正在聽張平安大談特談弟弟的不知好歹。

張平安的確憋氣,就張平康那個破爛身子,還敢嫌棄這嫌棄那的,一年多沒一個相中的。

“一年見了十幾個人,那都是我這個大哥和爹孃都是精心給他挑的好姑娘,就算是農村的,那也是大隊長家的閨女,他就是不滿意,唉。”

說著,歎了口氣,一副精疲力儘好大哥被不知好歹弟弟氣到的樣子。

男同學咋舌,他不過就是隨口說了句張平康的不是,還以為自己要露餡了,誰知道張平安這個哥哥倒是深有共鳴,立刻滔滔不絕起來。

真是好恨弟弟啊。

晚間,王水桃已經彙總了李元紅和男同學帶來的訊息,隻剩江滿運遲遲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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