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炮灰,靠神豪係統科研強國 第53章 京城來人
若說之前紅旗大隊的人隻是氣憤,那麼現在跟觸犯天怒也不差什麼,要知道喬安如今在他們心裡比國寶還貴重,畢竟國寶不能讓他們填飽肚子,但喬安可以!
“乾他!”
胡衛國一馬當先,第一個衝了上去,緊接著,其他知青和社員們也圍了上來,有使拳頭的,也有使白骨爪的,場麵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
陸時硯被幾個人摁在地上,新買的中山裝上都是腳印,頭發也被扯得亂七八糟。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對他。
他一邊掙紮一邊罵,“你們這群下三濫,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
“你爸是誰都不好使”,周春燕薅著他的頭發往地上拽,“在紅旗大隊,就得守我們的規矩!”
顧晚寧哪裡見過這種場麵,眼下也不抱著陸時硯哭了,顫顫巍巍的躲在車後小聲的抽泣。
最後還是王鐵山這個大隊長站了出來,“都住手…都住手”。
“小同誌,你這把槍是哪裡來的?你知不知道剛才你一旦開槍會是個啥後果。”
陸時硯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把王鐵山的話聽進耳裡。
“你要是這個態度,那我隻能去叫公安把你帶走了。”
“不行,不能叫公安”,顧晚寧尖叫著跑了過來,陸母最是溺愛陸時硯,萬一得知一切事情都是因她而起,那她爸媽都會受到牽連。
“建國哥,求求你,不要送陸時硯進公安局好不好?”
李建國扯開胳膊上的那隻手,反複摩挲著手上的槍支,最後還是妥協的看向了王鐵山。
“大隊長,能不能先把他關押在大隊部,我去公社給他家裡去個電話,讓他家人把他領回去。”
“憑啥?”周明遠這次看向李建國的神色都變了,“咋地?他爹位高權重你怕了唄?”
“明遠同誌,陸伯父為人磊落,即便是他親生兒子犯錯,也不會伸手包庇,但…”
想起什麼,他神情一暗,“但陸家三子,兩個兒子都犧牲了,即便陸時硯不爭氣,我也不想把陸伯父的臉麵丟在地上踩,我希望大家夥兒能理解。”
說完他卸下手槍的彈夾,展示給眾人看,“他拿的槍裡沒有子彈。”
他從小摸槍,剛剛搶過來時他就發現了重量不對,這也是他為什麼阻止的原因。
現下對槍支管控並不嚴,像陸時硯這種情況最多也就是拘留十幾天,而依照他對陸伯母的瞭解,隻怕今天陸時硯被關了,明天他就能被放出來。
這不僅懲罰不到陸時硯,還會給陸伯父的仕途抹黑,他覺得眼下這不失為一個好時機,讓陸伯父整肅家風。
王鐵山沉默一陣,最後到底還是沒把人送去公安局,在場人也沒反對,他們之中不少都是英烈之後,對軍人從骨子裡就多份敬重。
陸時硯雖隻是被關在了大隊部,但日子並不好過,大冷天的不僅沒熱氣,連床棉被都沒給他。
隻有晚上的時候給他放了個忽明忽滅的火盆,讓他還不至於被凍死。
因為陸時硯鬨的這一出,顧晚寧也沒得啥好果子吃,她本來就是借住在女知青的地方,之前雖有人看不慣她,但麵子上還過得去。
眼下不僅把借她的棉被收了回去,就連吃的口糧也不賣給她了,她想和李建國說說自己的受的委屈,可李建國為了躲她,連飯都不回知青點吃了。
好在沒讓兩人熬太久,這天中午一輛軍用皮卡開進了紅旗大隊。
有社員看到已經去叫來了大隊長,喬安和李建國跟著出來一看的確是軍車。
車在眾人麵前猛地刹住,李建國上前從外拉開車門,率先下來的是兩個穿著筆挺軍裝的警衛員。
隨後下來的男人身形挺拔如鬆,肩章上的金星更是晃人眼,男人看上去一絲不苟,就連風紀扣都係得嚴嚴實實。
但引喬安注目的不是他肩頭的金星也不是他的風姿,而是他的那雙眼睛。
他的左眼是活的,看人的時候眼尾會微微上挑,可右眼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它不會隨光線變化收縮,永遠停留在一個固定的焦距上,連眼白都白得過分規整,不見一絲血絲,那竟是隻假眼。
“陸伯父!”
陸振邦微微點頭,言簡意賅道:“帶路。”
一群人跟在李建國身後,都打算去瞧熱鬨,可又沒人敢靠得太近。
陸時硯見到來人是陸振邦時,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爸?”
陸振邦直直望過去,眉頭擰成個川字,喉間發出一聲冷哼。
“陸時硯,我教你的規矩,都喂狗了?”
陸時硯雖心裡發怵,但依然梗著脖子犟道:“是他們下三濫…”
“啪!”
陸振邦解下皮帶抬手抽了過去,陸時硯的左臉頰迅速浮起紅痕,嘴角滲出血絲。”
“做錯事不知悔改,還口出狂言,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以為自己身上沒披那層皮,就不是軍人後代了?就可以在老百姓麵前作威作福?”
他舉起皮帶又在陸時硯身上狠狠抽了幾十下,“給鄉親們道歉。”
“憑什麼我道歉,被打的人是我!”陸時硯眼眶泛紅,固執的看著陸振邦。
陸振邦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看來這些年是我太放縱你,讓你過的太舒坦,把你的野性都養出來了。“
他從警衛員手裡接過捆軍用揹包的帆布帶,親自上前攥住陸時硯的手腕。
他動作乾脆利落,三兩下就把陸時硯的胳膊反剪到身後,帆布帶在他胸前交叉纏繞,最後在背後勒出死結。
“把他給我扔到卡車上去。”
警衛員神情有絲猶豫,但看到首長的臉色還是利索的上前。
陸時硯這時才知道害怕,他踢騰著腿吼道:“你憑什麼管我,當年要不是你...”
“閉嘴!”
警衛員厲聲打斷他,抽出兜裡的白手套堵了上去。
陸振邦抬手扯下自己的軍帽,露出鬢角的白發,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不管你是怨我還是恨我,現在都得跟我回去,接受處分也好,去軍事法庭也罷,都得給我站直了,立正——”
陸時硯看向陸振邦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可他的身體卻比腦子更快的做出反應,腳跟並攏、雙膝繃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