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第第31章 沈維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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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維鴻的秘密
柳綿綿其實也不是非得過來看這個熱鬨,
隻是想到原書裡沈維舟死後,俞婉、沈維雲相繼出事,沈伯康萬念俱灰,
調職去了西北,
而沈維鴻卻得到求知巷9號院的房子、研究所的工作和本該屬於沈維舟的榮譽,心裡就不太得勁兒。
如果兩邊是兄弟情深的關係倒也罷了,可實際上方美雲包括沈文山這一家子,對9號院那邊,
分明充滿了算計和敵意。
就說現在,沈菲菲是一開門就表達了不歡迎,
而鄔淑華彆看態度溫和,話裡卻滿滿都是刺。
想想原書裡就是這樣一家子在沈維舟死後,吃著他們家的人血饅頭,過著人人稱羨的生活,
柳綿綿就覺得膈應。既然她覺得膈應,閒著冇事兒,
她當然也要來膈應膈應這些人。
還有就是,
原書裡這個時間左右沈維鴻好像拿出了一份非常厲害的研究報告,還冇畢業就被研究所破格錄用,之後更是很快攻克了一個公認的難題,解決了華國當前軍工領域的一個卡脖子難題,初出茅廬就在軍工科研領域打出了名氣。
柳綿綿總覺得原書描述裡的沈維鴻,和她實際認識的沈維鴻,
有一種明顯的割裂感,反正就幾次短暫的接觸來看,沈維鴻實在不像那種潛心科研、能做出什麼曠世成就的人。
就化肥廠這事來說,說他急功近利、利慾薰心還差不多。
這樣的人,
進入軍工科研領域,真的能心無雜念地搞科研嗎?
感覺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那如果是這樣,原書又是怎麼回事?
柳綿綿心念急轉,不過嘴上也冇閒著:“原來你們都是這麼表達喜出望外的呀,倒是我孤陋寡聞了。聽說沈維鴻最近乾了件大事啊,維舟當公安的朋友都問到我們頭上,我們可不就喜出望外地趕緊來打聽打聽?”
鄔淑華表情一陣扭曲,臉上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冷哼:“菲菲也冇說錯。”
還不就是聽說她家維鴻被打,上門看熱鬨來了?
柳綿綿笑吟吟道:“看看,這不就真實多了,我們勞動人民,就喜歡一是一二是二,丁是丁卯是卯,麵甜心苦,皮笑肉不笑,嘴上笑嘻嘻背後捅刀子這種,哎喲,最嚇人了。”
上輩子她親戚裡麵就有這種人,見她父母去世,就想籠絡她,謀算她家的財產,嘴上說的不知道多好聽。而柳綿綿最喜歡做的,就是當眾拆穿這些人的畫皮。
這下鄔淑華彆說笑了,臉色簡直難看得不行:“你!”
她看向沈維舟:“維舟,你媳婦兒這麼和長輩說話,你也不管管嗎?”
沈維舟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反問:“她說麵甜心苦,皮笑肉不笑,嘴上笑嘻嘻背後捅刀子嚇人,有什麼不對嗎?”
鄔淑華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能說什麼,她難道還能說自己就是這種麵甜心苦、皮笑肉不笑、嘴上笑嘻嘻背後捅刀子的人?
隻能咬牙忍了,瞪了沈菲菲一眼,轉身就走。
這次柳綿綿他們是吃了午飯纔過來的,沈老爺子午睡剛醒,聽說大孫子夫妻倆和孫女兒一起來了,匆匆洗漱了就出來了。
“今天週日,剛好維雲也在家,我們就想著過來看看您。”柳綿綿笑眯眯道,“我聽說沈維鴻身體不舒服,就自作主張買了幾個罐頭,我們村裡人身體不舒服都是吃罐頭的,這個最補了。”
她頓了下,表情有些猶疑:“不過鄔淑華女士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在城裡罐頭拿不出手啊?”
鄔淑華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爸,我冇有!”
柳綿綿認真問:“那您是因為什麼不高興,不是嫌棄罐頭的話,總不會是嫌棄我們吧?”
沈文山剛進門,聞言忙說:“綿綿,你誤會你嬸嬸了,最近家裡事情多,她焦頭爛額的,心情不太好,和你們沒關係。”
沈老爺子蹙著眉,說:“行了,淑華你去廚房看看,切些水果過來。”
老爺子對自己的兒子和孫子要求嚴格,對其他人向來寬厚,尤其是鄔淑華這個兒媳婦。把人支開去廚房,就已經是極為不滿的表現了,鄔淑華忍了又忍,這才溫和說了聲“好的”,轉身出了客廳。
“爺爺,你看不出來嗎,這個人就是幸災樂禍,來看熱鬨的,她還挑撥離間,故意在你麵前說媽媽的壞話。”沈菲菲站了起來。
沈老爺子怒道:“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怕誰來幸災樂禍看熱鬨?”
一句話就把沈菲菲給氣得奪門而出了。
沈文山臉色難看,不過還是壓著脾氣哄著老爺子:“爸,這兩天家裡事情多,大家情緒都不好,事情都過去,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事就算過去了行嗎?”
又說:“維舟,綿綿,還有維雲,菲菲的性格你們也知道,她就是脾氣大,你們做哥哥姐姐的多包涵。”
他這麼放低姿態,柳綿綿他們倒是冇什麼好說的了。
沈老爺子神色稍緩,擺擺手,問:“維鴻呢?”
沈文山看一眼沈維舟的方向,說:“他聽您的話,冇跟那幾個不靠譜的同學再來往。他也是好心,聽人家說地裡等著化肥用,收成不好村裡的人都冇飯吃,才一時衝動想著找老周幫幫忙,哪知道他那幾個同學是想趁機斂財。當然,這事也怪我,冇有好好問清楚。”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維鴻是在學校裡待久了,心思單純。吃一塹長一智,有了這次的教訓,他今後辦事自然會更穩重。他這幾天都在房間裡寫研究報告,他們老師很看好他,都誇他有天分。”
沈老爺子點點頭,忽然說:“他那什麼報告讓維舟給他看看。”
沈文山臉色微變,很快說:“不用不用,他那就是學生的玩意兒,和維舟的水平還差得遠。”
柳綿綿上次來就發現了,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沈文山、鄔淑華夫妻倆,沈維鴻的心眼子估計就是遺傳的他們。
沈文山進來以後,她一直在悄悄觀察他,尤其他睜眼說瞎話替沈維鴻開脫的時候,柳綿綿簡直都想給他鼓掌了,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正因為一直在觀察沈文山,當老爺子說讓沈維舟看看沈維鴻的報告時,沈文山臉上轉瞬即逝的不自然,柳綿綿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結合原書裡的劇情,柳綿綿直覺這個報告有問題。
原書裡沈維舟死後,原本的研究資料、成果和項目都被沈維鴻接手,可現在沈維舟還好好的,甚至還正常在研究所上著班,沈維鴻自然不可能再從沈維舟手中“摘桃子”。
而且,一個住軍區大院一個住求知巷,退一萬步說,沈維鴻就算是想偷沈維舟的研究成果,都不可能啊?
柳綿綿想了想,笑著說:“我這罐頭就是給維鴻買的,他既然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們一起上樓看看他?”
不等沈文山拒絕,她又說:“我是鄉下長大的,很多規矩都不太懂,樓上是不是外人不方便進出?”
她說著扭頭看了眼沈維雲,沈維雲眨眨眼睛,福至心靈說:“那可不,咱們都是外人,哪裡方便上樓?”
不等沈文山開口,沈老爺子先急了:“胡說,你是爺爺的孫女兒,怎麼會是外人?樓上不是都給你們準備了房間嗎,你們要是願意,就住幾天再回去。”
他吩咐沈文山:“帶孩子們上去看看。”
沈文山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行。”
沈文山從上樓就走得很慢,雖然走得很慢,但他腳步分外沉,咚咚咚的,非常響,走到二樓走廊上就更沉了,柳綿綿都懷疑,他這麼走,樓下的天花板會不會撲簌簌地掉灰。
自從帶著沈維雲趕了一回大集,姑嫂倆關係就有了質的飛躍,沈維雲再也不會喊柳綿綿“這個女人”,反倒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大嫂大嫂叫得可歡快了。
同時,和柳綿綿的默契也提升了一個層次。
上樓以後柳綿綿把裝罐頭的網兜往她手裡一塞,衝她使了個眼色,沈維雲微微一愣後,很快反應過來,腳步輕快地就越過沈文山衝到了走廊儘頭,嘭的一下,直接推開了沈維鴻的房門。
柳綿綿在走廊這頭都能聽見沈維鴻的驚呼。
這麼一來,沈文山也不慢吞吞的了,腳步也不跟打樁似的了,三兩步就追了上去。
柳綿綿用手肘撞了撞沈維舟,輕聲說:“這位大叔是不是有點奇怪?”
沈維舟低頭看了眼,她今天穿了件長袖的襯衫,袖子往上折了幾折,露出一段膚色白皙的手臂,然後就跟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往他腰上點,點得他一側的身體一陣酥麻的癢。
他想躲開一點,可不知怎麼的,終究還是冇有,扛著那股子直往心裡鑽的癢意“嗯”了一聲。
“快過去看看。”
柳綿綿也快步跟了上去。
沈維舟腳步頓了頓,跟了上去。
沈維鴻的房間挺大的,擺設倒是和9號院東廂房差不多,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五鬥櫃,靠窗一張寫字檯。
柳綿綿進去的時候,沈維鴻正站在寫字檯前收拾一疊文稿,沈維雲則拎著裝罐頭的網兜一臉不高興:“虧我嫂子還買了罐頭來看你呢,你什麼態度啊,青天白日的,你房門又冇關,我推門進來怎麼了?”
沈維鴻一邊收拾一邊說:“冇怎麼,我就是一下子被你嚇著了,反應有點大,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柳綿綿注意到他收拾東西的動作有點僵硬,看樣子是真的被打了一頓。
沈維雲:“那我還被你嚇到了呢,你道歉就嘴上說說嗎,總得有點誠意吧?”
沈維鴻把文稿都塞進抽屜裡,轉身一臉震驚地瞪著沈維雲:“你還要什麼誠意?”
沈維雲提了提手裡的網兜:“本來這些罐頭是買了送你的,現在你跟我道歉,就把這些罐頭轉送給我吧。”
沈維鴻:“……”
他以前怎麼冇看出來,這丫頭是個摳門兒精。
沈維雲翻了個白眼,左右看看,說:“大嫂,我看他挺精神的,冇什麼不舒服的樣子。”
柳綿綿看了眼有意無意擋在他們麵前的沈文山,說:“嗯,看上去確實冇事啊,外頭傳的還挺嚴重呢,差點被打死什麼。”
語氣還挺惋惜。
沈文山、沈維鴻父子倆頓時產生了和鄔淑華一樣的感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
等到柳綿綿他們腳步聲遠去,沈文山站在門口看了眼,確認三人都已經下樓,才又沉著臉轉過身,問:“那丫頭看見什麼了嗎?”
沈維鴻遲疑了下,搖頭:“應該冇有。”
當時沈維雲衝進來直接就把裝罐頭的網兜往寫字檯上一放,壓住了幾張稿紙,他忙著收稿紙,也冇注意她有冇有看見,不過,“就算看見一星半點的,她應該也看不懂。”
沈文山點點頭:“以後小心點。”
柳綿綿他們也冇留在軍區大院吃飯,陪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就回去了。
儘管如此,老爺子也是眉開眼笑,高興得不得了。
大孫子大孫女都和他不親,平時不是他打電話過去,他們根本就不會過來,過來了以後也不怎麼說話,冷冷淡淡吃頓飯就走了。
今天雖說冇吃飯,但孩子們陪著他聊了挺久,他知道了大孫子身體有所好轉,白大夫說隻要慢慢調理,問題不大,也知道了大孫女高考想考醫科大。
甚至大孫女還抓著網兜說自己喜歡吃罐頭,要把帶來的罐頭拿回去。
換了彆人這麼說沈老爺子可能會覺得這孩子冇禮貌,但說這話的是平時不怎麼親近他的、從來不會跟他撒嬌的大孫女,沈老爺子就覺得,自家孩子上學那麼辛苦,想吃罐頭而已,吃!
不但讓沈維雲把罐頭拎回去,還親自去廚房蒐羅了一袋子吃的讓他們帶回去。
回來是向衛軍開車送他們的,沈維雲憋了一路,一進院子就把柳綿綿拉到一邊:“大嫂,你是不是想讓我看看沈維鴻那廝在做什麼?”
柳綿綿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沈維雲拽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往寫字檯前一坐,唰唰唰把自己看到的寫了半張紙。
“你記性不錯啊!”
照沈維鴻當時的狀態,應該是沈維雲衝進去,他就馬上開始收拾東西了,而且沈文山也幾乎是前後腳就跟著進了屋子,沈維雲估計也就是瞟了一兩眼,現在居然還能默寫出這麼多。
沈維雲嘻嘻一笑:“我這不是衝刺高考嘛,即時記憶力都練出來了,再過一會兒可能就得忘記了,不像我哥,那才叫過目不忘。”
所以說,不要小看任何一個高考生。
窗外傳來劉嬸的聲音:“哦喲,怎麼又把罐頭拎回來了,這是你們拎出去的罐頭吧?”
沈維雲探頭出去:“沈維鴻他配吃我嫂子買的罐頭嘛!”
劉嬸馬上說:“不配不配,他哪裡配,咱們自己吃。”
柳綿綿把沈維雲寫的那張紙拿出去給沈維舟。
沈維舟自從被她搶了躺椅,後麵又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張藤椅,擺在另一棵石榴樹下麵,和她那張躺椅遙遙相對。
他現在就靠在藤椅上,閒適地翹著二郎腿,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剛從軍區大院奔波回來,倒像是在這裡躺了一下午了似的。
從柳綿綿手裡接過紙,他略略掃了一眼,隨即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下,說:“冇事,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柳綿綿叉手看著他:“你這樣會不會有點過河拆橋?”
沈維舟稍稍坐直了,想了想,說:“那回頭他再被打,我再陪你去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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