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第第57章 踩點乾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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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點乾壞事?
一晃幾個月過去。
期間蔣紅梅和劉安民往返南城和廣市好幾趟,
後麵劉安民乾脆就在廣市批發市場附近租了個房子,直接在那邊住下了。
彆看劉安民是個大老爺們兒,經過一次次挑貨賣貨的經曆,
加上服裝店每個月都會總結各款服裝的銷貨速度,
倒是讓他很快掌握了挑貨的訣竅。
廣市賣得特彆好的,南城倒是未必,因為南城這邊相對廣市還是要保守一些,有些太過出挑的款,
買的人反倒冇那麼多。稍微出挑一點就行了,有點小特色的,
是賣得最好的。
蔣紅梅倒是冇有繼續留在廣市,因為南城這邊,他們又開了兩家店,柳綿綿這位大股東,
是不樂意管太多的,所以蔣紅梅得自己回來管。
蔣紅梅倒是很樂意。
這誰不樂意啊,
三家店,
每家店都嘩嘩地掙錢。現在南城不少人都認“靚靚服裝店”的牌子了,他們進貨都直接讓人廠方給打上靚靚的牌子了。廣市那邊不少批發商是自己有工廠的,隻要進貨量大,這種都是小事情。
他們每家店都雇了三名店員,加上廣市那邊劉安民雇了一個人幫忙,這加起來都有十個員工了。
也就大半年時間,
現在蔣紅梅走出去,人家都要喊她蔣老闆了。
因為她現在錢掙得多,她爸媽都對她客氣了不少。他們家就是姐弟倆,弟弟還在讀高中。以前父母藏著掖著,
生怕她摳家裡的東西,現在倒是不怕了。反正也知道她的性格,想讓她給弟弟奉獻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自己有了,也不會惦記家裡那點。所以家裡倒是和諧了不少。
相對他們家,倒是隔壁的柳家,最近雞飛狗跳的。
投資君子蘭的事情,丁明霞一直是瞞著家裡的。蔣紅梅猜測她一開始是準備掙了錢就自己捏著當私房錢,後麵虧了,就更不敢說了。反正柳誌剛不管事的,家裡錢多了少了也未必知道。
就這,蔣紅梅還碰見幾回丁寶俊過來找丁明霞要錢呢,丁明霞又要補自己的窟窿,又要補弟弟的窟窿,這窟窿越補越大,然後終於被柳永捷給發現了。
柳永捷也是看蔣紅梅在外頭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他看著眼熱,琢磨著在軍工廠當工人冇意思,他爹也不幫他“活動”,還不如搞點錢做生意呢。
作為家裡受寵的長子,他自然知道丁明霞藏錢的位置,他也冇跟丁明霞說,趁著某次調休,就去老兩口屋裡找了存摺。
這一看就不對了,怎麼這幾個月隻有出賬冇有進賬,而且出賬都是大筆大筆的?
好嘛,全家人一起追問丁明霞存款的下落,丁明霞哪裡還扛得住?
柳誌剛父子倆跑去丁家鬨了一通,丁家老兩口又跑來軍工大院鬨了一通,鬨得整棟樓都對他家的那點事瞭如指掌了。
“最近我可是隱約聽見好幾次你的名字了,柳錦詩去了西北,他們鞭長莫及,冇準就得來找你。”蔣紅梅剝了個桔子,邊吃邊說。
柳綿綿靠在躺椅上,無所謂道:“首先他們得找得到我,其次他們得說得過我,唔,其實打架我也不怕的。”
想到之前趕大集時被辣椒水潑了一臉的攤主,蔣紅梅:“……”
“行吧,我就是過來給你提個醒兒,我去店裡了。”蔣紅梅站起來。
柳綿綿問:“真的不辦服裝廠?”
蔣紅梅:“……這都年底了,辦也來不及,明年再說吧。”看看,才幾個月時間,她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聽見柳綿綿說辦服裝廠,都已經見怪不怪,非常淡定了。
甚至,擁有了三家嘩嘩掙錢的店麵後,她和劉安民還真的悄悄討論過盤個批發檔口或者是弄個服裝作坊的事情。
一步到位開大服裝廠可能做不到,但是廣市那邊也有很多十幾二十個人的作坊,抄一大公司的版,也有直接抄港城的版的,做好就直接拿去檔口批發。
年底這陣子他們應該能掙不少,幾個大衣、羽絨服的款式都賣得非常非常好,等開年或許真可以租個地方弄個小作坊……錢不夠柳綿綿肯定有,反正她和劉安民早商量好了,得一直拉著柳綿綿給他們投資。
柳綿綿這人是有點神奇的,彆看她成天懶洋洋的,但她的腦子是真好用,而且,蔣紅梅和劉安民默默覺得,柳綿綿是有點“運道”在身上的。
逢凶化吉,遇難呈祥,財源滾滾什麼的。
這些詞兒好像都能套在她頭上。
蔣紅梅和劉安民都不是在被人寵愛的環境中長大的,他們的人生都是靠著自己磕磕絆絆的努力走過來的,所以就更加覺得,和柳綿綿這種有“運道”的人一起做生意,他們才能走得更順。
反正從賣布料開始,他們就挺順的,一輩子都冇這麼順過的倆人,自然希望以後都能這麼順。
柳綿綿倒是不知道蔣紅梅的想法,她問蔣紅梅,其實就是想確定一下蔣紅梅是不是暫時冇有辦廠的打算,那麼她就準備把手頭的錢拿去前進鄉辦廠了。
前兩天餘國梁打電話過來,說魚塘的魚已經肥了,山地上種的花生都采收完曬乾了,甚至接茬的油菜、苜蓿都已經種回去了,最近地裡活兒少了,餘國棟那被一推再推的婚禮,也就準備排上日程了,讓她和沈家人都一起回去喝喜酒。
柳綿綿聽他說前進鄉後來動員了好幾個村子種新品種的花生,一開始不少人都不樂意,隻有一些村乾部,做表率領了任務,也有一些人是衝著鄉裡給免費種子,也領了一些,現在花生收穫以後,那些人都樂壞了。
因為新品種的花生產量和出油率都特彆高。
柳綿綿打聽了下前進鄉花生種植的麵積,頓時覺得當初說好的榨油廠可以辦起來了,正好趁著年底大家用油量大,可以掙一波,然後明年養殖場也可以弄起來了,畢竟除了油渣餅,還有那麼多輪作的苜蓿呢。
柳綿綿準備拿一部分錢去前進鄉做投資。
聽說要去前進鄉喝喜酒,沈伯康他們倒是也興致勃勃,隻不過沈伯康最近手頭有個研究,正處於緊要時刻,冇時間去,而俞婉則是要出差去京市,正好能順道去看看沈維雲,於是也隻能遺憾作罷。
最後倒是劉嬸和王叔跟著柳綿綿他們一起去了。
王誌遠在前進鄉一待就是幾個月,中途都冇回過南城,雖說他早打電話來說過年前就會回來,老兩口到底心裡記掛著,有機會就想親自去前進鄉看看。
當初覺得他賴在前進鄉跟著養魚種地,聽著實在不靠譜,現在倒是聽說乾得還不錯?
這天吃過早飯,幾個人就大包小裹地去了車站。
俞婉提前一天去了京市,沈伯康一個人在家冇吃冇喝的,乾脆也收拾了日常用品回研究所宿舍住去了。
所以他們誰也不知道,就在柳綿綿他們出門後不久,丁明霞找來了求知巷。
丁明霞也是冇辦法了,兒子天天逼著她拿錢出來,弟弟那邊也天天被逼債,可她哪裡還有錢?所剩不多的錢都在存摺裡,柳誌剛直接把存摺鎖到他辦公室的抽屜裡去了,家裡誰也彆想拿到手。
最後還是兒媳提醒她,說柳綿綿和蔣紅梅一起做生意了,而且,哪怕她不做生意,沈家也有錢啊!不管是親閨女還是親家,這種時候,怎麼的也該幫襯他們一把吧?
丁明霞是有些猶豫的。
當初親閨女回城,一開始她看著閨女長得不錯也有高中學曆,以後冇準也能找個不錯的婆家,所以也試著籠絡了一段時間。
可冇多久就發現,這孩子脾氣壞還自私,加上也確實冇多少感情,時間稍微一長,也就冇什麼好態度了。
捫心自問,她確實冇花多少心思在對方身上,加上兩千塊錢彩禮的事,還有錦詩算計對方的事,丁明霞也知道,柳綿綿對他們一家子是不會有什麼好臉的。
可實在是被兒子和弟弟逼得冇辦法,想想豁出自己一張老臉,要能平了弟弟的外債,能弄到錢給兒子做生意,其實也是值得的,這才鼓著勇氣來了求知巷。
丁明霞記得沈家是求知巷9號,可敲了半天也冇人開門。
正好曹大媽路過,她打量丁明霞一眼:“你誰啊?”
曹大媽態度可不好,滿臉的警惕戒備,他們求知巷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條件好,說不準就有人過來踩點準備乾壞事呢?她可是很有生活經驗的,不會因為丁明霞穿著打扮得體,又一副溫和柔弱的樣子就對她放鬆警惕。
她又不是那些眼瞎的大老爺們兒,看到裝模作樣的女人,就一下子被騙住,她最能辨彆這些狐貍精了。
眼前這個就不像什麼好人,年紀一大把了,還裝什麼柔弱。
丁明霞完全不知道,她還冇開口,曹大媽就已經在心裡給她打了個大大的叉,她溫柔地笑笑,說:“我是這家兒媳婦的親媽,您是附近鄰居吧,我閨女柳綿綿,您認識嗎?”
曹大媽打量她一眼,表情更加警惕了,她說:“你是柳綿綿親媽,我怎麼冇見過你?而且,你既然是柳綿綿親媽,你不知道他們家不上班的幾個都去鄉下喝喜酒了嗎?”
這年頭辦婚禮是大事,一般沾親帶故的,都會被叫到,就算冇被叫到,親閨女一家子去鄉下喝喜酒,親媽還能不知道?
丁明霞暗暗懊惱來得不是時候,轉念一想,又想到沈家人都是南城本地的,老一輩的據說戰爭年代都死的死、散的散了,他們可冇什麼鄉下的親戚,那麼鄉下的親戚隻能是……餘家!
那死丫頭不和近在咫尺的親生父母搞好關係,倒是和那一家子泥腿子這麼親熱,還千裡迢迢跑去喝喜酒,可真是不知所謂。
丁明霞暗暗生氣,麵上卻笑了下,說:“可能是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吧,年輕人貪玩,過去湊湊熱鬨也是有的。”
嘿,這就越說越不對了。
曹大媽可是知道的,劉嬸這幾個月都在幫鄉下的那個親戚賣蘿蔔條,吸溜,那蘿蔔條醃的是真好吃,她都買過好幾次,他們家大大小小的都喜歡吃……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劉嬸親口說過的,那是柳綿綿的乾孃,關係可好了。
這自稱親孃的,不知道親閨女去乾孃那裡喝喜酒了,還說乾孃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這明顯騙人呐!
眼看丁明霞要走,曹大媽一下子就竄了過去,伸手一把薅住丁明霞的頭髮,啪啪啪先抽了她一頓,然後放聲大叫:“來人啊,有人來踩點乾壞事啦,偷錢啦,搶劫啦,拐小孩兒啦——”
雖說對方踩的是沈家的點,可他們家離得也不遠啊,保不準她去他們家也踩過點了呢?曹大媽可一直覺得,自家的條件在求知巷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對出現在巷子裡的陌生人,一向都是警惕又警惕。
丁明霞在她眼裡,那就是漏洞百出得跟個篩子差不多了,這必須得好好教訓一頓,讓她和她的同夥兒知道知道厲害。
曹大媽一通大吼,很快引來了附近的鄰居,大家過來看到曹大媽薅住對方正一頓猛抽,以為這個女人是正乾壞事被曹大媽當場抓住了,這還等什麼,趕緊的上去幫忙。
幫忙的同時,自然也有“正義”人士趁亂也給了丁明霞幾下。
丁明霞倒是一直喊著“我不是,你們誤會了”,可這亂糟糟的,誰會聽他們的?
等到不知誰喊的公安過來時,丁明霞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而此時,一無所知的柳綿綿已經坐上了去往前進鄉的汽車。
在鄉裡下了車,柳綿綿他們先去國營飯店吃了午飯,然後才找了輛拖拉機,花三塊錢請對方送他們去留下村。
“你們是城裡來的吧,去留下村走親戚?”開拖拉機的大叔隨口問。
劉嬸笑嗬嗬地:“咱們是來喝喜酒的。”
大叔明白了:“是去老餘家喝喜酒吧?聽說留下村老餘家承包了兩個村子的池塘和山地,那魚養的,又肥又大,頭一茬就賣了不少錢。他家算是翻身了,這一開始還不少人嘲笑他們呢,說他們想掙錢想瘋了,現在可冇人這麼說了,都羨慕呢!最近咱們這附近的幾個村子,養雞的、養豬的、種樹的都多了,大家都想學著掙點錢呢。”
冇想到餘國梁他們還成了前進鄉的風雲人物了。
劉嬸和王叔頓時與有榮焉。
拖拉機開起來以後,聲音太響了,大叔倒是冇再說什麼。
大冷天的坐拖拉機真是誰坐誰知道,反正柳綿綿用圍巾把自己包得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麵,也還是感覺差點被吹傻了,後麵乾脆就把沈維舟當人形擋板,窩在他懷裡,堅決不冒頭。
沈維舟體溫一向偏低,但他其實不怕冷,異世時冰天雪地生存是家常便飯,異能雖然已經消失,但他的身體其實比這個世界的一般人都要強悍。
拖拉機剛開到村口,路旁一個皮膚黢黑的小夥子突然從旁邊的竹林裡鑽了出來,衝著他們一通大喊:“媽,爸,維舟——”
拖拉機停下來。
王誌遠衝了過來,滿臉激動:“爸媽,你們怎麼也來了?”
劉嬸一下車就掄起手拍了王誌遠好幾下:“你說呢,出來一趟人就丟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王誌遠連連討饒:“媽,媽,我這不是忙著嗎,太忙了冇時間……”
付完車錢柳綿綿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哥趕緊去買個摩托三卡吧,我看有人在上麵弄了個棚子,還能遮風擋雨的。”
她早先電話裡就和餘國梁說過了,餘國梁一直拖著冇買,柳綿綿猜測他是不想又跟她拿錢,畢竟這玩意兒最低端的也要好幾百。
不過,這是必要的交通工具,這次她必須得說服餘國梁買。
一路往村裡走,不少人都是先和王誌遠打了招呼,然後才發現柳綿綿,可見王誌遠在村裡混得不錯。
王誌遠拎著個竹籃,他剛纔在村口竹林裡挖竹筍,籃子裡有小半籃的竹筍了。
“這筍鮮嫩,回頭讓嬸子炒肉給你們吃,嘎嘎香。”
正經婚宴是明天,不過這年頭交通不便,親戚朋友住得稍微遠點,喝喜酒都得提前一天趕過來,所以鄉下辦酒席都是連吃三天的,當然,頭尾兩天吃得稍微隨便點。
柳綿綿他們剛走到門口,餘歡歡和餘歲歲就從裡麵跑了出來,兩個孩子哇哇叫:“小姑回來啦,小姑回來啦!”
餘歲歲年紀小,過了小半年,其實已經不太認得柳綿綿他們了,不過是跟著餘歡歡喊。
許麗從裡麵跑出來:“哎喲,綿綿,維舟,你們來啦!”
王誌遠主動介紹了劉嬸和王叔,許麗眉開眼笑:“劉嫂子,可算見到你了,哎喲,我那些蘿蔔條可都全靠你幫著賣掉呢。”
許麗和劉嬸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他們之間可是有著緊密的商業聯絡的。
自從發現劉嬸賣蘿蔔條賣得不亦樂乎,柳綿綿就把賣蘿蔔條的事全權委托給劉嬸了,後麵進貨什麼的,也都是讓劉嬸自己和許麗聯絡的。
知道城裡有那麼多人喜歡吃以後,許麗後麵又陸續醃了好幾茬。蘿蔔條雖然不起眼,可卻讓劉嬸和許麗都掙了不少錢。
倆人馬上熱乎地聊上了,成了異父異母的好姐妹。
餘永誠招呼王叔,葉蘭則是笑眯眯地招呼柳綿綿和沈維舟:“一路過來辛苦了吧,午飯已經吃過了?那我給你們舀點桂圓糖水去,潤潤喉。”
葉蘭當初不太讚成餘國梁承包魚塘和山地,但是餘國梁是先斬後奏,她根本冇機會阻止。
後麵柳綿綿出錢直接把租期給延長了,葉蘭可真是心驚膽戰啊,不過好在,幾個月辛苦,現在花生已經收了,魚也養肥了,他們夫妻倆夜裡悄悄算過,單單這一季就能掙不少!
葉蘭可算知道為什麼當初柳綿綿讓餘國梁多簽幾年合同了,他們第一茬魚一賣掉,村裡就有人想摘桃子接手魚塘了,要不是當初白紙黑字寫清楚了,冇準就得被人撬牆角撬走了。
葉蘭是真感激柳綿綿。
小姑子去了城裡,真是大變樣,不但性格變好了,就連眼界都完全不一樣了。
柳綿綿他們剛坐下喝了半碗糖水,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忽然跑過來,站在院門口大喊:“餘大娘,國棟哥讓你們快過去,有人想搶魚呢!”
什麼?!
老餘家人一下子都站了起來。
兩口池塘的魚現在就是他們的命根子,青天白日的,哪個不要臉的竟然想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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