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自卑,老公一大堆 10
-
10
客廳裡,我爸偷偷地肘擊了下我。
他看著客廳各坐一角的三人,刻意壓低聲音問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不是單獨給竹生接風的小家宴嗎?你怎麼浩浩蕩蕩地帶了一群回來了?”
我無所謂道:
“不是家宴嗎?那我老公來冇問題吧?”
我爸點點頭。
“那我情人跟著他哥來也冇問題吧?”
我爸點到一半的頭堪堪僵住,喪心病狂地看向我。
“?”
我攤開手:
“老公情人都來了,小三臭著臉也是正常,唉爸你就彆管了。”
我爸思考了好一會,才捋清這複雜的關係,嘴唇都快抖成篩子了。
最終,他長歎短籲:
“家門不幸啊!”
我衝夏朗川招了招手,使喚道:
“過來看著我爸,他血壓有點高,你盯著點,彆讓他抽過去了。”
夏朗川微笑地起身,熟稔地扶過嶽父照顧。
有這樣的人夫真是太舒心了。
我一身輕地回樓上房間換衣服。
樓下劍拔弩張的氛圍隨著嶽父的加入,變得其樂融融。
雖然我爸還冇有學會怎麼同時跟女兒的老公、情人、小三共處。
我本意是想上來換個衣服,但一沾到在床上便舒服得不想動彈。
眼睛一閉,就這麼舒服地睡著了。
陳竹生第一個發現不對勁。
但他麵上,跟我爸說了一聲換件衣服,就上樓了。
夏朗川看著他的背影,轉過頭對正費勁討好他嶽父的夏聽時說:
“好了,讓爸休息一下。”
又做了一個“去”的口型。
夏聽時立馬t到,站起來笑嘻嘻地晃悠,說要去上個廁所。
午覺我一般都睡得淺,門被輕輕地推開。
我閉著眼睛,懶洋洋地開口:
“小叔,你又不敲門。”
他抱臂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接過:
“之前你跑到我房間去睡我的時候也冇見你敲過門。”
“小心眼,都過去那麼久了。”
兩廂沉默了一會,他又開口問:
“離婚了嗎?”
“還冇。”
“怎麼?不捨得離了?”
我翻了個身,正對著門,撩開眼皮。
“對,捨不得離了。”
“嗬。”
“那我怎麼辦?”
陳竹生眉骨顫了顫,露出悲傷的神情。
走進來,蹲在我床前,看著我說:
“我承認我之前嘴賤,想要看你難堪,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彆再耍我玩了,你想怎麼出氣都行,我都願意受著,唯獨這個婚必須離!”
他握著我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說:
“你怎麼打都行,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說著,他的眼淚從眼尾滑落,落入我的手指見縫裡無影無蹤。
我依舊漫不經心地調侃:
“小叔你哭起來還蠻好看的,眼睛、眼尾都是粉紅的,鼻頭、嘴唇會紅得更厲害些。”
我低著頭,看得很仔細。
講述到後麵,聲音越輕。
尾音晃晃,最後消失在他突然撲上來的瞬間。
他熾熱的呼吸親密地黏在我的臉頰、到嘴唇。
他親得很纏人,又若即若離地。
呼吸撲在皮膚上,很癢。
“小叔唔。”
他大口大口吞掉我的言語,好像這樣就能自己好受點。
“叫我名字,庭霜。”
“求求你,叫我名字”
我薅著他的頭髮往後拽,他脖子緊繃成一條流暢的線。
我惱火地一口咬住他的喉結,威脅地磨了磨。
他抖得不行,生理鹽水不停地溢位眼眶。
但陳竹生冇有掙紮,反而溫柔地將我環抱著。
我不滿地斤斤計較:
“你怎麼不害怕求饒?”
他表情迷離地躺著,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下意識道:“你從小就很乖,不會傷我。”
內心深處的一處假高樓轟地一聲崩塌了。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我還是恨!還是耿耿於懷!
我還是恨他為什麼要那樣傷害我?!
都怪他我纔會變成這樣的!
我根本冇法好好地展開一段親密關係。
“我曾經那麼信任你!那麼依賴你!”
他也嗚咽地哭:
“對不起我不想那麼做的,我不想的”
“庭霜,我也有我的苦衷。”
房門被猛地推開,夏聽時像頭暴怒的惡犬將他從我的床上拖到地上扔掉。
“我去你媽的苦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