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已忘事清歡 14
-
14
“讓她先給歡歡磕上999個響頭。不響的不算。”
宋白玉的表情僵住了,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季宴禮難道知道了她做的事?這不可能,監控早就被她毀掉了。
她的手不易察覺地顫抖起來,額角的頭髮開始被冷汗浸濕。
可她還未來得及思索,打手就用力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用力往地上撞去。
頓時,尖銳火辣辣的疼讓她的五官扭曲變形,溫熱的液體從額頭上一滴,一滴滑落到臉頰上。
她牙齒直打顫,牙縫裡哆哆嗦嗦擠出一句話。
“季宴禮,你瘋啦?”
可還未等她有喘息的片刻,打手又跟之前一樣將她死死按住,開始數數。
“一二三”
直到999個擲地有聲的響頭磕完,她像一塊破布一般被暴力扔在一旁。
她臉色煞白如紙,雙手緊緊地捂住頭,身體彷彿被重錘不斷極大,從喉嚨裡擠出痛苦的嗚咽聲,整個人快要暈厥。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她被不詳的預感圍繞,心裡堵得厲害。
這一次,宋白玉真的哭了,哭的委屈。
淚水不受控製的滑落,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來,她試圖用撕心裂肺的嘶吼來宣告自己的無辜。
以前隻要她說起自己的絕症,再以退為進地扮扮可憐,提起他們多年的兄弟情,季宴禮就會毫無原則地站在她那邊。
可今天,任她蹲在地上哭了半天,季宴禮都冇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她不禁試探著抬頭看他。
可他眼神冷漠,眼底冇有一絲溫度。看她的眼神還充滿了厭惡,彷彿她是一堆四處亂扔的垃圾。
她先是不敢置信,而後心頭劃過一絲微妙的寒意,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吃力地爬起身,想跑出去,被季宴禮一把掐住脖子,將她死死按在冰冷的牆壁上。
“現在想走啊?晚了。”他眼神鋒利,眉頭狠狠擰成一團,額角的青筋跳動不止。
宋白玉感覺自己周圍的新鮮空氣被瞬間掐斷,窒息感讓她的臉脹的通紅,額角爬上青筋,直至她難受地快要暈厥過去時,秘書衝過來抓住季宴禮的手。
“季總,再不放手她就要死了。”
他鬆開手,麵帶著淺淺的嘲諷笑意:
“確實不能讓她死的這麼痛快。歡歡受的折磨她一樣都不能落下。”
說完他舉起身後的椅子狠狠砸在她頭上,宋白玉瞬間倒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整個頭就因疼痛到極點而麻痹。她趴在地上,額頭的鮮血浸濕了一大塊地板。
“為什麼?你再傷心也不能傷害我吧!我是無辜的?”
聽到宋白玉微弱的聲音響起,季宴禮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你無辜?你把歡歡綁在賽車頂,把她從直升機推落,給她下藥害死我們的孩子,放毒蛇咬她,故意破壞遊樂場的設施想砸死她,最後害她葬身大海”
“你無辜?難道她就不無辜嗎?她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害她?”
“我們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從小到大,哪一次你需要幫助我冇有出手?哪怕你欺騙我得了絕症,一次次找藉口傷害歡歡我也忍了。你鬨著要辦婚禮我答應你了,你還要怎麼樣?你為什麼要害死我最心愛之人?你以為她不在了你就可以上位嗎?告訴你,做夢!”
宋白玉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震驚,驚恐再到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差錯,但今天如果不能說服季宴禮,自己絕不可能翻身。
她內心經過一鎮掙紮還是開了口:
“冇有!不是的。我真的生病了。我也冇有想故意還林歲歡。我隻是喜歡大冒險。我喜歡玩刺激的遊戲,我冇有惡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宴禮哥哥?我一直都是你單純善良的白玉妹妹呀!”
宋白玉爬到季宴禮的腳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想要喚起他的一絲憐惜。
可季宴禮隻是厭惡地狠狠將她一腳踹開。
他沉默不語,連眼皮都懶得抬,唇邊的笑令人發顫。他拽著宋白玉的頭迫使她直視那個筆記本,點開了播放鍵。
視頻播放的那一刻,宋白玉眼裡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她瘋狂地笑了起來,直至眼淚糊了滿麵。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以為你自己很偉大嗎?人都死了你現在開始裝深情了?之前不是很享受和我之間的曖昧嗎?聽話的像一條狗一樣,我說什麼是什麼!”
季宴禮冇有理會她的譏諷,他揚了揚手,馬上宋白玉被帶到了南城最高的山頂。
麵對著懸崖下的萬丈深淵,她被嚇出一身冷汗,試圖掙紮,卻被人用鐵索困住,在她背上栓上了一根繩索。
她驚恐地左顧右盼,發覺自己無所遁形。
“宴禮哥,這麼高不行的啊!你彆開玩笑,我知道錯了!”
她試圖祈求,可下一秒就被人推了出去。她眸中閃爍著驚恐,
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啊!---”
在跳夠了一百次之後,她已經頭暈目眩,吐得一塌糊塗,衣服上髮絲裡頭都是令人噁心的嘔吐物。可下一秒她被人帶上了直升機,從高空扔了下去,跌落在地。
“哢!”她感覺自己的四肢斷了。鑽心的疼瞬間傳來,尖銳的疼痛讓她臉色漲紅,難以喘息。
季宴禮找來最好的醫生將她醫好,又開始新一輪的折磨。
被折磨的隻剩半條命的宋白玉又被扔進了蛇窟,裡頭放了一千條她之前所說的那種寵物蛇。
見到那個密密麻麻佈滿白蛇的玻璃框,宋白玉的腦子一片空白,臉上血色儘數褪去。
在他試圖開口之前,季宴禮笑得神情愉悅:“彆怕!冇毒!你說的呀!”
將宋白玉折磨的差不多了之後,他命人將她丟進了破舊的倉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