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年下弟弟拿我練手後,悔瘋了 > 第1章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年下弟弟拿我練手後,悔瘋了 第1章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和年下弟弟地下戀,就算再不舒服,他都會戴小雨傘。

我以為他替我著想,心疼我吃藥傷身體。

直到我無意間聽到他和兄弟的對話:

“段哥,你早就為你女神蘇晚結紮了,怎麼和那老女人睡還戴傘?”

段清野嘴角戲謔,語氣輕挑:

“當然是因為,我嫌她噁心,有股老人味。”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沸騰,紛紛表示同情。

有人好奇問他:

“蘇晚快回國了,那老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老女人都被段哥調成狗了,還能怎麼處理?抓緊打分手炮啊。”

段清野久久冇開口,那人誇張打趣:

“我靠,你不會愛上她了吧?”

這次段清野立馬回嘴:

“怎麼可能,一個免費練手的老女人而已,不玩白不玩。”

我心如死灰,給遠在國外的好友打去電話。

“合夥人的事我答應了,三天後我去找你。”

……

包廂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要不是怕和晚晚第一次弄疼她,我纔不會找溫儀。”

緊接著是一句句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段哥每次都戴傘,是不是老不得勁了?”

“包的,老人味雖然噁心,但勝在老女人免費乾淨又省心啊。”

“老女人肚子裡冇存貨,會喝牛奶嗎?喝過多少次?”

段清野漫不經心地回答:

“每一次。”

短短三個字,再次引爆氣氛。

“臥槽,段哥牛逼,把老女人調成狗了!”

“求大佬傳授經驗,怎麼才能吃到免費又乾淨的燒雞!”

“那老女人身材波濤洶湧,段哥回去抓緊再爽幾次吧,不然等蘇晚回來,就冇機會了。”

汙穢的話語像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割著我的心。

我握著手機,將錄音儲存好,可渾身卻止不住地顫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隻知道到家冇多久,段清野的資訊就發了過來:

【姐姐,你不是說有個訊息要跟我說嗎,什麼訊息?】我重重地陷在沙發裡,恍然若失。

麵上叫我姐姐,背地裡卻一口一個老女人。

可明明當初他追我的時候,我就明確告訴他,自己比他大七歲,且不接受姐弟戀。

那時我剛被相親認識的未婚夫退婚,成了眾人眼中的大齡剩女,受儘嘲笑。

是他牽起我的手,告訴我,年齡永遠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

為了追到我,他下儘功夫。

我缺乏安全感,他就時刻報備行程。

我不願異地,他便空降進我們公司,還讓我做他的助理,日日相伴。

他帶著滿滿的真誠向我走來,我終究還是淪陷了。

他想戴傘,我就喝牛奶,他追求刺激,我便配合他嘗試各種花樣。

想到戴小雨傘也有懷孕的概率,我曾問過他怎麼辦。

那時,他毫不猶豫地說,萬一真有了,我會娶你。

我已經三十三了,滿心以為他會給我一個家。

不曾想,到頭來所有的溫柔與深情,不過是因為他捨不得碰心尖尖,纔拿我來發泄練手。

看著手裡兩道杠的驗孕棒,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把驗孕棒扔進垃圾桶後,我纔打字回覆段清野: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

然後切出聊天框,預約了明天的人流。

可我萬萬冇想到,段清野回家後,會眼尖地看見垃圾桶裡的驗孕棒。

“姐姐,你懷孕了?”我心頭猛地一緊,強裝鎮定地搶回試紙丟進垃圾桶:

“是流感試紙,今天有點不舒服,買來測測而已。”

他再冇有多問,熟練地咬著我的耳垂開始挑逗:

“我新買了幾件製服,姐姐今晚要穿個遍,我們今天去浴室。”

說完他便單手抱起我,另一隻手輕揉爺爺的愛人。

“姐姐的身材真是極品,真想死在你身上。”

曾經我以為這是他愛意的表達,對他的要求都一一滿足。

此刻想來,隻覺得自己傻得可笑。

我冷漠地推開他:“今天我生理期,不方便。”

段清野愣了一下,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那姐姐就穿製服給我看,我自己解決,等你生理期過了可要好好補償我哦。”

補償?怎麼補償?

像他們那群紈絝說的,抓緊打分手炮嗎?

為了討好他,我堅持醫美、苦練瑜伽。

生怕他嫌棄我年齡大、身材走樣、鬆弛無力。

卻冇想到這些成了他們羞辱我的談資。

我也是有尊嚴的,不是任人練手的玩物。

想到這,淚水再也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看到我流淚,段清野瞬間慌了神:

“姐姐我開玩笑的,比起你的身體,我更愛你的靈魂!”

他幾乎秒懂我為何難過。

以前我也常懷疑,他和我在一起,是不是隻是為瞭解決需求,戴傘隻是不想出事負責。

可他一次次不厭其煩地解釋,戴傘是為了保護我,花樣多,是因為愛慘了我。

如今才知道,他不過是又當又立。

一邊嫌棄我老,一邊又需要我這樣的女人練手。

他虔誠地為我擦去眼淚,滿臉心疼:

“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跪指壓板賠罪,好不好?”

看著他為了那點事情,向我這個老女人賣力表演,我隻覺滿心悲涼。

我轉身進了臥室,決然買下了三天後起飛的航班。按滅螢幕,我裹著被子蜷縮在床上,淚水打濕了枕頭。

段清野,如果我也能隻把你當作滿足**的工具就好了。

可我太貪心,既想要激情,又渴望真愛。

既然兩者不可兼得,那我寧願全部捨棄。

深夜,段清野悄悄鑽進被窩時,我閉著眼睛裝睡。

他輕手輕腳躺下,將我小心翼翼地摟進懷裡。

最後近乎虔誠地在我眉心落下一個晚安吻後,抱著我沉沉睡去。

而我卻輾轉難眠,悄悄起身去了酒窖,開了一瓶紅酒仰頭灌下。

難道就因為我年齡大、不麻煩,就隻配被當作練手的工具嗎?

溫儀,你怎麼把生活過得這麼可笑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也不知喝了多少,我迷迷糊糊起身想去衛生間,卻重重摔倒在地。

段清野被驚醒,發現身邊冇人,瞬間清醒過來:

“姐姐,你醒了怎麼不叫我?”

聞到我滿身酒氣後,他滿臉焦急。

“你不要命啦?自己酒精過敏還喝這麼多酒!”

可我根本不想理他,含糊不清地推開他:“彆碰我。”

他摸到我額頭滾燙,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彆鬨,趕緊跟我去醫院。”

我渾身無力,意識也模糊。

聽到“醫院”二字卻突然清醒。

不行,我不能去醫院,不然我懷孕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不去醫院,我休息會兒就好。”

他氣極反笑,直接用大衣裹住我抱出門,開車直奔醫院,掛號、抽血,動作一氣嗬成。

等我反應過來時,廣播裡已經在喊我的名字:

“請3號患者溫儀到1號就診室就診。”段清野半哄半強製地把我帶到診室門口,我磨磨蹭蹭不願進去。

就在這時,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

“清野哥,你們……”

段清野聽到聲音,立刻鬆開我,大步朝那女孩走去,緊張地上下打量:

“哪裡不舒服?怎麼就你一個人?誰讓你穿這麼少的!”

蘇晚嬌嗔地扭捏了半天,最後捂著臉跺腳:

“就是內分泌失調啦,醫生說找個男朋友就好了,哪像有些人……”

說著,還彆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

段清野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彆瞎想,這是我員工。”

說完,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座位上,又毫不留情地扯走我的外套給蘇晚蓋上腿:

“以後不許穿這麼短的裙子,聽到冇?”

蘇晚委屈地撅著嘴:“人家就想換個性感風格,你們男生不都喜歡這樣的嗎?”

“誰說的?以後不許穿了,不準給彆人看!我送你回家。”

自始至終,段清野再冇看我一眼。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對自己的愚蠢又有了新的認知。

段清野總讓我穿著性感火辣去參加酒局,即便我並不喜歡,他卻說是為了讓彆人羨慕他。

可麵對真正放在心上的女孩,他卻恨不得將人藏起來,生怕被彆人多看一眼。

這大概就是玩和愛的區彆吧。

我抿了抿嘴,走進診療室。

醫生看著化驗單,皺起眉頭:

“你有多囊,自然受孕很不容易,現在已經懷孕八週了。

“你是打算住院保胎,還是打掉?儘快做決定吧。”

回家的路上,寒風呼嘯,本就虛弱無力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唯一的外套還被段清野拿走了。

一路上,我滿腦子都是醫生的話,無論如何都得儘快做決定。

再過兩天,應該夠快了吧。

推開家門,屋內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親一個,親一個!”

蘇晚被眾人推到段清野懷裡,滿臉嬌羞,兩人對視時,眼中愛意流轉。

偏偏在這個時候,我走了進去。

看到我後,所有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段清野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拉著我出去解釋:

“姐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剛纔隻是玩遊戲,我和蘇晚大冒險輸了而已。”

我無力地點點頭,他的話真真假假,我早已分辨不清,也不想分了。

我太累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剛要邁步,他又拉住我,支支吾吾地說:

“大家都不知道我們在談戀愛,我就說你是鐘點工,收拾一下衛生就走。”

怕我誤會,他又急忙補充:

“他們嘴太碎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告訴家裡,等合適的時候我們再公開。

“你今晚出去住一晚,我在酒店給你訂好房間了。”

我猛地抬頭看著他,心中滿是酸澀。

這分明就是迫不及待要把我趕走,連一天都等不及了嗎?

走進房間,我才發現,短短一個小時,所有屬於我的東西都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彷彿蓄謀已久,隻等蘇晚回來。

我苦澀一笑。

也好,省得我自己動手收拾。

我正要拿證件離開,蘇晚卻不打算放過我。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溫姐怎麼來了?你今天曠工,就不扣你錢啦,正好幫我們煮點醒酒湯吧。”

我難以置信地回頭,卻迎上段清野懇求的目光:

“梔梔從小嬌生慣養,連開火都不會,算你加班,行不?”

罷了,就當是為了曾經那個讓我心動的少年。

可我剛走進廚房,就聽到隔壁臥室傳來兩人的對話。

蘇晚不滿地抱怨:“乾嘛要給她加班費,她今天根本冇乾活。”

段清野低聲哄著:“小管家婆,就你會過日子。溫姐性價比可高了。”

“討厭,誰是你管家婆!彆碰我……”

兩人嬉鬨了一陣,似乎快要擦槍走火時,段清野沙啞著聲音說:

“對你,我不想戴傘,我早已為你結紮,隻要你準備好,我什麼時候都行。”

聽到這話,我笑了,隻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了出來。

蘇晚帶著得意的笑容,非要進廚房幫忙:

“溫姐,我來端吧!”

接著,她在我耳邊輕聲說:

“老女人,偷聽牆角很爽吧?寂寞了就自己找根棍子解決,還有臉找過來呢?”

我震驚地瞪大雙眼,原來她什麼都知道。還冇等我反應過來,滾燙的醒酒湯就被她狠狠潑在我胳膊上。

我吃痛鬆手,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蘇晚立刻尖叫起來:“溫姐,你怎麼突然鬆手!”

段清野衝進廚房,將蘇晚護在身後,怒目圓睜地看著我:

“我都說了她什麼都不會,你非要讓她端,你自己冇手嗎?”

他氣得滿臉通紅,彷彿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可受傷的人是我啊!

蘇晚躲在他身後,假惺惺地抽泣著:

“清野哥,算了,是我不好。不過我聽說有些大齡女人,總喜歡把自己當成婆婆。”

段清野失望又警告地看著我:“溫姐,認清你的身份。”

我與他對視,他卻心虛地移開目光:“你給梔梔道歉,這事就算了。”

我冇錯,憑什麼要我道歉?

不想再和他們糾纏,我拎起包就要走。

再不去醫院,我的手恐怕就要廢了。

“我讓你道歉,冇聽見嗎?”

段清野一把抓住我燙傷的手,用力將我拽到蘇晚麵前。

我的小腹重重撞在桌角上,接著因為冇站穩,又跌坐在地。

我疼得直冒冷汗。

段清野卻以為我不願意道歉在裝可憐,抬手就要有所動作。

隻是下一秒,一股溫熱的鮮紅便從我兩腿間潺潺流出。蘇晚假意阻攔:“算了算了,我的腳就燙紅了一點,不礙事。”

“怎麼會不礙事!我們先去醫院,回來再收拾她!”

段清野抱起蘇晚就往外跑,還貼心地用外套蓋住她的腿防止走光。

可他從始至終都冇給過我一個眼神。

以至於他根本冇發現,我腿下那一灘鮮血。

他們走後,屋子裡隻剩下段清野的那些狐朋狗友。

之前在群裡說話最過分的那個男人,吹著口哨朝我逼近:

“溫姐,清野說你總是慾求不滿,要不試試我們?你這胸前鼓鼓囔囔的,可真是極品啊。”

我咬著牙,狠狠啐了他一口:“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他惱羞成怒,掐住我的脖子:

“裝什麼清高!你的私密照片我們可都看過!”

說完,又狠狠踢了我幾腳,才解氣。

等他們離開後,我癱倒在地上,顫抖著撥通了120:

“是急診嗎?我好像流產了……”

在這座城市的最後一天,我是在醫院度過的。

那個我遲遲下不了決心的抉擇,上天替我做了。

孩子終究冇能保住。

我無依無靠,強撐著自己簽了字,接受緊急清宮手術。

我對麻藥不敏感,手術過程中,冰冷的器械在體內攪動。

那種疼痛彷彿要將我的五臟六腑都扯碎。

整整一天一夜,段清野冇有來找過我一次。

可笑的是,雖然我拉黑了他的電話、支付寶和簡訊,卻唯獨留下了微信。

我還心存僥倖,想著萬一他想道歉,卻找不到方式怎麼辦?

我總是這般愚蠢,不撞得頭破血流,誓不罷休。

不過現在,隨著那個未能來到人世的小生命離去,我對他所有的感情也徹底消散了。

辦理出院手續時,我在收費處遇到了段清野。看到我蒼白的臉色,他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還冇退燒嗎?來醫院怎麼不告訴我?”

我還冇來得及開口,蘇晚就誇張地喊道:

“溫姐,你又生病了?怎麼每次生病都能這麼巧遇到我們?”

言外之意就是我在故意賣慘裝可憐。

我不想理會他們,轉身要走。

蘇晚卻跟到了衛生間,在狹小的隔間裡,她終於撕下了偽裝:

“老女人,你到底有完冇完?整天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們,你不會真以為能靠爬床上位吧?”

說著,她眼疾手快地搶走我的病曆,陰陽怪氣地說:

“人流手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吧?

“你們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底下又鬆又臟。

“識相點就趕緊滾,不然你肚子裡掉出來的那塊肉,說不定會進狗肚子裡。”

我被她氣得渾身發抖,這個惡毒的女人,欺負我還不夠,竟然還要詛咒我的孩子!

我用儘全身力氣,抬手就要打她。

可我的巴掌還冇落下,段清野的耳光卻先一步扇在了我臉上。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捱打。

耳邊嗡嗡作響,蘇晚卻哭得梨花帶雨:

“溫姐說我算什麼東西,讓我離你遠點,說你是她的,我不肯,她就要打我。”

段清野失控地朝我怒吼:

“她比你小那麼多,你怎麼這麼惡毒!就非要和梔梔過不去嗎?適可而止吧!”

我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麵目猙獰的男人,他竟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曾經,他從不允許我拿年齡開玩笑,因為他知道那是我的自卑。

如今,他卻親手撕開我的傷口。

果然,最親近的人,才知道怎麼傷害你最痛。或許是我臉色太過難看,段清野語氣稍微緩和了些: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等以後我們再好好聊聊。”

說完,他便護著蘇晚離開了。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聲說:

“我們,再冇有以後了。”

辦完出院手續,我向公司提交了離職報告。

訊息剛發出去,手機就被各種詢問資訊轟炸:

“溫姐,你真的不乾了?你要去哪兒?小段總知道嗎?”

我苦笑著搖頭,哪有什麼地下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隻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以為不公開是有苦衷。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又怎會不願意昭告天下?

“嗯,不乾了,我要離開了。”

我果斷刪除了所有不懷好意之人的聯絡方式。

點開段清野的對話框,將那天包廂裡,他和兄弟的對話錄音,發給了他。

【段清野,我曾以為自己遇見了真愛,可原來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免費又省心的玩物。】

【不過你放心,老女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老女人玩得起,也輸得起!】

登記前,我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坐城市。

段清野,再也不見了。段清野的手機連著響了好幾聲,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溫儀發來的求和資訊。

隻要他稍一冷淡,溫儀就會主動道歉剖析自己再附上一段小作文。

但他現在不想看,反正溫儀不會生氣。

姐姐就這點好,不會老抓著一點小事不放,晾一會兒,都不用哄就能直接翻篇。

如果還繼續鬨,他就暗示一下自己喜歡的是她成熟懂事不黏人。

按照溫儀那個性子就隻會檢討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作了。

大不了就在床上睡服她,很簡單的。

想到她曼妙的身姿,段清野突然更口乾舌燥了,要不明晚再約她一次?

今天是不行了,答應過蘇晚再補給她一個接風宴。

說是個人接風宴,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讓段清野替酒。

有人不長眼地提了一句。

“哎,段哥跟著你那個極品姐姐呢?你不要了給我玩玩。”

很快就被人捂了嘴,臨走時那人還嘟囔著。

“李哥王哥他們都說那女的很好上手啊!”

段清野麵不改色,可下酒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到後麵誰也攔不住。

直到最後喝得酩酊大醉,才被蘇晚扶回家。

段清野今天喝酒後隻覺得頭痛欲裂,嗓子沙啞,跟以往都不一樣。

“姐姐,幫我倒杯蜂蜜水!”

他習慣性張開嘴等溫熱的蜂蜜水舒緩他的胃部,可入口卻是涼水。

蘇晚捏著鼻子遠遠躲在一邊。

“這麼晚哪來的蜂蜜水,清野哥你將就一點吧。”

段清野心頭很煩,他其實也不是非要喝那口水,而是想要衝那個蜂蜜水的人。

這樣說其實也不對,他是想要那份全心全意的付出。

想到這裡,他點開微信,將列表滑到最下纔想起溫儀給他發過好幾條訊息。他心中竊喜,溫儀總是喜歡隨時隨地給他分享生活。

他有時候覺得很煩,但卻意外地受用,比如現在。

段清野胸有成竹地打開訊息框,準備接收滿屏的思念。

下一秒,看到蹦出來的訊息後白了臉。

裡麵冇有他想象的甜言蜜語,也冇有真情流露的小作文。

隻有寥寥幾語道彆和汙言穢語的錄音。

段清野轟的一聲,腦子像被炸開了,他突然像個孩子一樣茫然,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姐姐知道了,怎麼辦?她是要鬨了嗎?

如果隻為這點事不至於啊,一定還有彆的原因。

他用力地捶打著自己腦袋,有什麼東西好像在他腦子裡劃過,被忽略了。

聯想她說起自己生理期那天的異常,突然他跑到臥室垃圾桶裡玩命地翻垃圾。

直到翻到那支驗孕棒。

刹那間他的腦海裡走馬燈一樣。

溫儀問他萬一懷孕了怎麼辦,還有那天她發燒死活不肯去醫院。

以及見最後一麵時蒼白的臉色,一樁樁一件件全在他腦子裡串起來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段清野生平第一次覺得胸口有東西在流失。

他隻希望一切不是他想的那樣,如果是那種結果,他怕他會發瘋。

段清野此刻的狀態很不對勁,可蘇晚覺得自己是特殊的非要觸這個黴頭。

她嫌棄地指著驗孕棒。

“這什麼啊,臟死了,清野哥你趕緊扔了吧!”

“你t的給我閉嘴!”蘇晚冇受到這麼大委屈,她帶著哭腔地開口。

“那人家真的冇見過這個東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第一次都在。

“不像溫姐一樣孩子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

“你不會捨不得她吧,不是說隻是練手麼?”

段清野飽含深意地看了蘇晚一眼,讓人膽寒。

蘇晚自知失言,她結巴著狡辯。

“是李哥他們告訴我的,我就是聽了一耳朵,你知道的我一聽這些就害羞。”

段清野一直覺得蘇晚善良單純就是嬌氣了點,可現在突然覺得有一絲噁心。

溫儀就從不會推卸責任也很有分寸,不會跟他的朋友們來往這麼密。

更不會在背後這麼議論彆的女孩。

她對每個人都抱有最基本的同理心。

有些事隻要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那查起來就很快了。

段清野一腳油門踩到醫院要求看溫儀的病例,可護士一句: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家屬嗎?這是病人**。”

“我……我是她男朋友,我們有照片行嗎?”

段清野著急忙慌地翻出相冊,卻發現裡麵一張他們的合照都冇了。

應當是趁他睡著,溫儀全給刪了,他居然冇發現。

那些知道事實真相的夜裡,姐姐你該有多痛啊。

醫護人員不願意告訴他,段清野就挨個床位去打聽,看有冇有人見過他的溫儀。

他的溫儀到底怎麼了?

最後還是旁邊一個患者看不下去告訴他。

“那姑娘是晚上打120進來的,來的時候腿上都是血,那小臉白的喲,孩子肯定是冇保住了。”

段清野聽出話裡的蹊蹺,立馬讓管家發了那天家裡的監控視頻。隻一眼,他就差點暈倒。

是他把溫儀推到,害她流血。

看到後麵,他更是雷霆大怒。

他的這群好兄弟,都在乾什麼?

他們和自己,都是凶手!

他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讓李家、王家、趙家……破產吧。”

掛斷電話,他又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姐姐一個人做流產手術的時候,他卻因為蘇晚燙破了一點點皮就把她扔在醫院。

做完手術後還因為蘇晚打了她。

想到這裡他立馬又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痛哭出聲。

“姐姐,你在哪啊?”

比起他,我的生活就輕鬆很多。

閨蜜見到我時,還冇開口眼睛就紅了。

“寶寶你怎麼變這麼瘦了啊,你不是說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人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我可以一個人走很遠的路可是麵對突如其來的關心就是會淚崩。

我緊緊抱著閨蜜,像是要把這輩子的委屈都哭完,她輕輕拍著後背幫我順氣。

“不走了,這次過來咱不走了。”

閨蜜不止一次邀請過我和她一起創業,她一直給我留著合夥人的位置,而我卻為了個男人讓她單打獨鬥了這麼久,我很慚愧。

“不走了,這次我來就是好好工作的。”

閨蜜神秘一笑。

“工作的事不著急,咱姐倆先給你接個風。”如果我知道她的接風是找來一排男模的話,我說什麼也會婉拒。

一群各個風格的鮮嫩男模站在我麵前鞠躬。

“姐姐晚上好!”

我待在包間裡坐立不安,閨蜜跟我咬著耳朵。

“我們拿錢,他們提供價值,彆有心理負擔,寶貝。”

“隻要弟弟換得快,就隻有悲傷冇有愛,男人一過25也就隻能聊聊天了。”

不得不說,花錢得到的情緒價值就是飽滿,我以為我會失眠,可罕見的冇有。

閨蜜每天都寸步不離地陪著我,生怕我有什麼想不開,我跟她開玩笑。

“我都這麼大年齡了,還把我當小孩哄呢。”

她無比真摯地告訴我。

“寶寶你不用這麼強調年齡的,我對你好,是因為你值得,不管你幾歲我都會對你好。”

“你永遠是你自己,冇有什麼是應該做的,友情也好愛情也罷,不是誰年齡大誰就應該讓著對方。”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呢?寶寶你不用以年齡為枷鎖,太苛責自己。”

我在閨蜜身邊待得踏實,段清野卻找我快找瘋了。

他公司也不去,不是去醫院求醫生告訴他我的具體情況,就是一遍遍打我電話。

恰好聽到他那群兄弟紛紛抱怨:

“都怪溫儀那個老女人,害得我家公司被段家針對!”

“媽的,早知道那天踢了她兩腳之後,就要了她!”段清野的臉色瞬間變了,提起眼前人的衣領表情像要吃人。

“什麼要了她!誰讓你們動她的!”

“不是你說她很空虛嗎?她身材那麼好我們也想試試怎麼了!”

段清野的拳頭像是把身下的人要往死裡砸,誰都拉不開。

最後還是秘書查到了航班資訊,才讓他堪堪停手。

段清野拿著好不容易纔得到的地址起身就要往出趕,卻在門口被蘇晚攔下。

她眼裡含著霧氣問道。

“你不要我了對嗎?我到底哪裡不如那個老女人。

“她有多囊症,又流產了,以後估計都懷不了孕。

“你寧願要一個不下蛋的雞也不要我,是嗎!”

看著眼前猙獰的女人,段清野心裡湧起一股解脫感。

是啊,他就是喜歡上了溫儀。

溫儀表裡如一,那麼美好,他為什麼不喜歡呢?

隻是從前他不敢承認,也從冇有看清自己的心。

段清野冷笑一聲。

“蘇晚,你在國外的生活有多精彩還需要我贅述嗎?”

這兩天他不停地覆盤全域性,不斷地找人調查,終於查到了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你竟然詆譭誣陷我最愛的女人,既然這樣我就不用再留情麵了。”

“你在國外伺候了多少男人自己心裡有數,一直不讓我碰,是那時候膜還冇補好,怕一上床露餡吧?”

“你有什麼資格說溫儀,至少她隻有我一個男人!”蘇晚冇想到她已經做得隱秘,還是被髮現了,她突然有些恐懼。

“那,那你想怎麼樣?”

段清野古怪一笑。

“這些照片已經到你爸媽的手裡了,很快全網都會知道。”

蘇晚被嚇傻了,臉上再也掛不住小白花的表情,她長長的美甲嵌入段清野的手腕。

“不,你不能這麼做,你會毀了我的。”

段清野眼底滿是癲狂。

“我們都欠姐姐的。”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閨蜜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重大八卦,快看啊,看我給你發的鏈接!”

在手機上看到蘇晚那些照片的時候,我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段清野這個人愛恨分明,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不知道蘇晚又怎麼招惹了他。

不過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了,可下一秒抬頭就看到段清野紅著眼眶站在我麵前。

想伸手拉我卻又小心翼翼縮回。

“姐姐,我好想你。”

對於他這幅樣子我隻覺得厭煩,他的示弱對我來說更像一種道德綁架。

察覺但到不耐煩的視線,他語氣更卑微了幾分。

“姐姐我來接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我淡淡迴應。

“不用了小段總,我在這邊生活得很好,祝你和蘇小姐百年好合。”

段清野聞言眼神裡的光芒一點點熄滅。

他以為隻要道個歉姐姐就會原諒他的,就跟以前無數次一樣,這次怎麼就不行了呢?

他眼尾泛紅想來擁抱我,看到我警惕地退兩步後又自嘲一笑。

“姐姐你彆走,我不過來,我就這樣看著你就很滿足了。”

段清野的語氣說不出的傷懷,他自顧自說道。

“姐姐我是真的想和你有以後,你不是最喜歡孩子嗎,到時候我們……”

啪。

他話冇說完,我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這一耳光裡滿是怨氣。我以為我能很好地控製脾氣,可提起這個孩子我還是說不儘的憤慨。

“你冇有資格提以後,更冇有資格提孩子。”

“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們曾經是有過一個孩子的,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在醫療垃圾裡!早被人扔了!”

“那個時候你在哪呢?嗯,你在陪蘇晚看燙傷,要是晚去一會兒醫院,她手上的傷都該好了!還要我繼續說嗎?”

段清野痛苦地捂住腦袋。

“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那個時候年輕不懂愛,可我現在是醒悟了,隻要你願意原諒我,我什麼都願意。”

“你不是想結婚嗎?我們立馬就去,明天就領證,還有官宣,我現在就發朋友圈。”

你看,他從來都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深呼吸一口氣。

“那你去死行嗎?最好死得遠遠的彆讓我看到,我怕臟了我眼睛。”

“彆再來打擾我,就當給那個孩子積德了。”

話已至此,我覺得以段清野的驕傲怎麼都不會來找我了。

可他並冇有放棄,接下來的每天都在重複我們戀愛時的行為。

每天想著法跟我分享生活,一片雲一朵花都成了他跟我聊天的理由。

風雨無阻地在我們公司樓下站崗,看到我就討好地笑。

“姐姐,這是我做的愛心盒飯,你不是最喜歡吃了嗎?”

蘇晚給他打的電話他通通掛掉,和那些狐朋狗友也全都斷了聯絡。

我不拒絕也不主動,他想乾什麼是他的事。

偶爾和男同事一起約飯,辦公室門外照出他失魂落魄的臉。

對此,我毫不心疼,我太瞭解他了,這隻是苦肉計的一環。

果然在某一天我穿著套裙上同事車的時候,他徹底坐不住了。他堵著車門不許我進去。

他用外套擋住我的腿,一遍又一遍惶然地向我確定。

“姐姐,他是誰?你裙子不能穿這麼短的,這樣不安全,不行……”

“再說你不是都要原諒我了嗎?我改了很多,我們每天都有見麵。”

我冷眼看著他,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上一瞬間血色褪去。

過了幾分鐘,我纔開口。

“段清野,誰規定每天見麵就是原諒你了?我拿你練練手不行嗎?”

“還有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穿搭啊,你就喜歡我這麼穿出去給彆人看,滿足你可恥的虛榮心,現在我想取悅自己不行嗎?”

“怎麼?現在不願意了,讓我來猜猜為什麼,是因為以前我隻是個練手貨,現在你是真的愛上我了?”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噁心啊,你明明知道怎麼愛人,非要踐踏彆人的真心才知道後悔,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明白嗎?”

說完我拉開車門直接就走,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他知道,溫儀徹底看清他了,從剛開始他的小手段就被識破。

段清野想起以前哪怕溫儀再生氣,也不會丟下他一個人,隻要稍微給個台階就好了。

不是她好哄,而是因為她真心愛過,因為深愛所以不捨得多浪費一秒鐘冷戰。

他終於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心中一片荒蕪。

後來,他回海城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聚會,慶祝他單身。

他重點請了那群兄弟和蘇晚。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