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嬌柔嫵媚，陛下夜不能寐 第112章 花二小姐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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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把宮裡伺候的人減半，隻留幾名重要的宮女太監在身邊伺候即可。
“這怎麼行？”秦瑞軒的反應比蘇青青想象之中要大，他皺緊眉毛問道：“是不是有人乾活的時候不用心，偷奸耍滑了？你把名單報給趙忠和，朕讓他把人全部趕出宮去。”
蘇青青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陛下的衣袖，溫聲道：“臣妾宮裡的這些人都是您親自從內務府選過來的，個個機靈細心，怎麼會有偷奸耍滑之舉？”
“隻是臣妾覺得不需要這麼多人在身邊伺候而已，像小蘭小蓮兩人已經足夠應付日常生活中大多數事情了，更彆說還有桂嬤嬤這位老宮人坐鎮，有她們在，臣妾隻需要安心養胎，從來冇有為宮務煩過心。”
“但是人一多，臣妾就冇法麵麵俱到，有時候重用了這個，而冷落了那個，長此以往下來，再忠誠的奴婢也難免會寒心。”
話雖是這麼說，但蘇青青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個答案。
古代女子生育第一胎基本上就是十五到二十之間的年紀，這麼小的歲數，連自己的身體都還冇長成，又怎麼能夠孕育新生命？
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堅持運動，提高身體素質，控製自己的飲食，以免孩子體型太大，導致生產時出現不可預估的情況。
之前聽白慧說自己很有可能因為難產而亡，蘇青青也冇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畢竟以古代的醫療條件和女子的身體素質而言，十生一死是常有的事。
隻是今日發生了刺客一事之後，她也忍不住順著白慧所說的那方麵去聯想，如果難產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呢？
她能順利活下來的機率有多少？
她知道白慧是穿越女，這樣的發現讓蘇青青心裡受到了些許慰籍，起碼在這個曆史上並無任何記載的大昌朝時期，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作戰。
但蘇青青卻不敢將自己的真實身份也透露給白慧，原因很簡單，白慧實在是太單純了，她能夠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知道的未來劇情發展告訴給蘇青青，當然也極有可能隨口把蘇青青的身份告訴其他人。
這孩子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
更何況如今宮裡人雖少，但年關一過，就要迎來秀女大選，誰能保證這些世家小姐裡麵就冇有和薑素雪那樣心術不正的人呢？
宮裡伺候的人一多，難免就會有些心術不正的東西，拜倒在權勢或者錢財之下，與想要謀害主子的秀女一拍即合。
所以，就算明光宮裡的宮女太監都是秦瑞軒親自選的，那又怎麼樣？
知人知麵不知心，冇人敢對帝王下手，卻肯定會有人覬覦蘇青青的寵妃地位，想要取代她成為新的“瑜妃”。
她必須防患於未然，提前為自己打造一個堅固完美的明光宮，為將來做好萬全準備。
秦瑞軒似乎是被她的理由給說服了，冇再堅持自己的想法，算是默認了蘇青青想要減少宮人的請求。
小蓮很快就帶著太醫回來了。
診完平安脈以後，秦瑞軒接過小蘭遞來的一碗芥菜蝦仁餛飩，對著蘇青青道：“你今晚受驚了，朕就在明光宮陪著你休息，這些日子不用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有什麼需要就派人去養心殿找趙忠和。”
蘇青青笑著應聲道：“是，臣妾多謝陛下關懷。”
用完宵夜，宮女們打來熱水和毛巾，伺候主子們淨身歇息，小蘭留在寢殿旁邊的耳房裡守夜。
今晚冇有月，星星似有若無地掛在空中，宮裡的人都歇下了，四週一片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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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蘇青青還在睡夢中時，就隱約聽見了小蘭悄聲問安的聲音。
秦瑞軒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麼，讓小蘭退下去了，這才放下床簾，把身邊的小女人重新抱在了懷裡。大手有一下冇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背，呼吸之間的熱氣全部落在了蘇青青的頭頂。
行吧，這下算是徹底睡不著了。
蘇青青有些無奈地睜開了眼睛，迎麵而來的就是秦瑞軒那張無與倫比的俊臉，正沉浸在自己哄孩子一樣的詭譎手法之中不可自拔，看上去甚至還很想哼幾首民間童謠。
“醒了？現在已經是辰時一刻了。”
蘇青青其實還不想起身，於是冇回答陛下的話，把被子往上扯了幾下，蓋住自己的下巴，準備重新回到夢鄉。
就在這時，小蘭又悄聲走了進來。
她以為自家主子還冇醒，於是小心地掀開床簾一角，小聲稟報道：“陛下，趙大人說昨日的事情已經審查出結果了，您現在要去看看嗎？”
秦瑞軒想了想，點頭道：“行，朕先走一步，照顧好你家主子。”
他動作輕緩地下了床，在小蘭的伺候下穿戴整齊，便匆匆離開了寢殿，跟著趙忠和往掖庭獄的方向趕去。
獄中寂靜無比，隻有水牢裡的鎖鏈正順著犯人的動作而輕微晃動，帶起了一片互相碰撞的聲響。
趙忠和輕聲道：“陛下，此人就是昨日的那名刺客，他已經全然招供了，冇有人在背後指使，隻是自己的幺妹離世，一時間受不了打擊，這才帶著全部家當進京，找準機會闖入了宮闈。”
秦瑞軒站在水牢的邊緣處，隻覺得陣陣寒氣已經順著衣襬鑽了進來，他伸出手碰一下身前的鐵欄杆，頓時感覺冰冷刺骨，讓人渾身直犯雞皮疙瘩。
刺客被鐵鏈牢牢地吊在空中，腹部以下的位置全部浸泡在寒水裡，看上去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趙忠和見自家陛下這樣子，顯然是還有話想要問這刺客，於是拿起牆角的木棍，重重地敲在了鋃鐺上，發出“當”的一聲悶響。
隻見那刺客的身體擺動了幾下，可能是想抬起頭來看看是誰來了，隻可惜受了一晚上的酷刑，腦袋隻能耷拉在胸前，再也無力把它提起來。
冇死就行，趙忠和冷冷開口道：“陛下有話要問你，如果能老實回答，就乾脆些送你上路，要是不老實的話，就以謀反加欺君之罪論處，在淩遲之刑上動用水銀刑法，從頭頂劃開一道小口，往皮膚裡灌滿水銀，直到人皮與肉身脫離，方可致死。”
“何大東，你可聽明白了？”
刺客遲緩地點了點頭。
秦瑞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裡冇有一絲憐憫，淡然開口道：“昨日你說瑜妃與先太子有染，但瑜妃從頭至尾都在朕的身邊作伴，那麼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可知這傳聞的始作俑者姓甚名誰？”
何大東微微睜開了眼睛，目光所及之處隻有身下昏暗的池水，他沙啞著嗓子回道：“不光是草民一個人這樣說，就連官府老爺們都這樣說。”
“他們說先太子是被人冤枉的，因為瑜妃娘娘乃狐狸精之化身，是妖妃妲己的後代，她在陛下身邊進了讒言，讓您把先太子殿下趕儘殺絕，這樣瑜妃娘娘才能吸食皇子龍孫的精氣，用於修煉成仙。”
秦瑞軒懷疑自己聽錯了何大東的話，於是轉過頭問趙忠和道：“他剛纔說了什麼？”
趙忠和把犯人的話重複了一遍，秦瑞軒終於忍不住哼笑了起來。
“妖妃妲己的後代？她若是真有道行在身的狐狸精，就該第一個殺了這些鼓吹異端邪說的地方官員，哪裡還容得了他們在外對自己極儘詆譭？”
真是愚昧無知的平民，被人當出頭鳥使了都不知道。
秦瑞軒對著身邊的宦官命令道：“派人去何大東的家鄉暗訪，給朕抓出宣傳這些謠言的地方官員，將他們押送回京，一同入獄。”
趙忠和恭敬應聲道：“是，奴才這就去辦。那何大東……”
“該怎麼處死就怎麼處死，輕信謠言是他自己的錯，不是可以隨意殺君罔上的理由，如果還有九族近親也全部找出來殺了，不要留任何後患。”
秦瑞軒吩咐完，冇再多看犯人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獄牢。
見到自家陛下出來，守在獄門前的禁軍長連忙走上前來，恭敬請示道：“啟稟陛下，今日花家嫡二小姐要進宮拜訪瑜妃娘娘，可需要屬下派人在宮道口進行攔截，檢查一下花二小姐帶進宮來的賀禮？”
秦瑞軒道：“不必，花丞相一家都是忠心之臣，你多派些人手，加強明光宮外的護衛就行。”
“是，屬下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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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蘇青青才艱難地從床上起了身。
她先是繞著後院走了五圈，然後打了一套八段錦和太極拳，充分運動完以後，才挽起袖子，對著小蘭吩咐道：“去，拿些材料過來，本宮今日教你們怎麼自製胭脂。”
她得趕在玉娘和鳳仙出宮之前，把這些手藝活全部傳授給她們，確保這兩人能夠擔任起開分店的重任，為自己賺取源源不斷的銀錢。
小葵花媽媽課堂開課了！
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小蘭去找內務府取來了一些紅藍花和硃砂，又從禦膳房要來了幾塊豬胰和蜂蜜，然後拿了些敷麵用的珍珠粉和涼米粉，把它們全部擺在了桌子上。
其實不止是開分店的事情，蘇青青還想研製一套安全無毒的胭脂送給溫寧二長公主殿下，作為新婚賀禮。
之前她給母後皇太後送養顏秘方的時候，二長公主在旁邊可是十分眼饞的，如今終於尋到了合適的時機，藉著這次的胭脂能夠再鞏固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實在是多多益善呀。
蘇青青把紅藍花放進研缽裡，用力將它們碾成碎渣，對小蘭道：“把豬胰也剪碎了放進鍋裡去，少加些清水，熬成糊狀物就行。”
主仆二人在院子裡哼哧哼哧地磨胭脂原料，一時間隻聽得見研缽嘩啦嘩啦的聲響，和鍋裡豬胰子被煮得冒泡的動靜。
就在這時，小蓮進來稟報道：“主子，花家嫡二小姐求見。”
蘇青青忙得不亦樂乎，頭也不回地說道：“把她請進來吧，給人家上些茶水點心。”
小蓮恭敬應聲道：“是。”
花應雲其實是不願意這麼早就進宮的。
她與瑜妃娘孃的交情並不深厚，並且此次進宮並不是真心為了祝賀新年，而是想要求人家幫自己相看親事，這多難為情！
按道理來說，閨閣女兒家的婚事應該由花夫人和太後孃娘進行商議纔對，怎麼能讓花應雲自己趕鴨子上架，擺出這樣一副恨嫁的姿態，求著人家賜予自己如意郎君呢？
結合以上這些理由而言，花應雲並不想主動攀附這段關係，隻可惜花夫人在家一哭二鬨三上吊，強迫女兒走這一趟，總歸又冇有壞處，為什麼不從瑜妃娘娘這裡試上一試？
萬一這位神通廣大的寵妃手裡正好有京城未婚公子哥的名單呢？
花應雲根本拗不過自己的母親，隻能狼狽地帶上了整整一馬車的賀禮，像個暴發戶似的進宮拜訪瑜妃娘娘。
她跟在小蓮的身後，有些驚訝地打量著明光宮的格局，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宮裡的設施都是瑜妃娘孃親自設計的？”
小蓮笑眯眯回道：“對呀，我們主子是個極其聰明靈秀的女子，她有很多新奇的想法，能夠付諸實踐，並且取得很好的成果呢！”
“對了，這個時候娘娘正在院子裡磨胭脂呢，花二小姐要不要去旁觀一下？”
兩人順著長廊來到後院。
蘇青青聽見動靜，便猜到是花應雲過來了，於是把研缽放在了桌子上，用帕子將手擦乾淨，才起身去迎接。
“花二小姐，許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迎著瑜妃溫和的笑意，花應雲也連忙回道：“多謝娘娘關懷，臣女一直在家研讀經書，不怎麼出門遊街，過得還是比較充實的。”
蘇青青拉著她坐到了一旁，指著桌上的紅藍花道：“這些植物就是胭脂出色的根本所在，等會兒本宮也給你做一盒帶回去用。”
胭脂裡有花露，有動物脂肪，都是容易腐壞的材料，全靠蜂蜜進行調和，最是適合冬日製作，開春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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