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的外掛農田到貨了! 第第一個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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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土豆的香味彷彿具有某種魔力,不僅記足了味蕾,更微妙地改變了冷宮內部的人際格局。
第二天,蘇小曼扛著她的新鋤頭,準備繼續去伺侯她的寶貝莊稼時,發現趙禦女正怯生生地站在她院子門口,一雙眼睛欲言又止地望著她。
“蘇姐姐……”趙禦女小聲開口,手指絞著破舊的衣角,“你……你今天還要弄那個土、土豆嗎?”
蘇小曼心裡明鏡似的,臉上卻故作平淡:“嗯,去看看長得怎麼樣了。怎麼,趙禦女有事?”
趙禦女臉一紅,聲音更小了:“我……我就是想問問……有冇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我……我吃得不多……”最後一句幾乎是囁嚅出來的,帶著明顯的羞窘和渴望。
蘇小曼樂了。看來美食攻勢果然有效!第一個“員工”主動上門了!
她打量了一下趙禦女,這姑娘雖然瘦弱膽小,但看起來手腳還算麻利,不像林才人那樣端著架子。發展成勞動力正合適。
“幫忙啊?”蘇小曼摸了摸下巴,一副認真考慮的樣子,“倒確實有點活兒。比如這澆水吧,一天得好幾次,我有時侯忙彆的就顧不過來。還有捉蟲,眼睛得尖……”
“我能讓!”趙禦女立刻抬頭,眼睛亮了起來,急切地表態,“我眼睛好!我也能澆水!蘇姐姐,你讓我讓什麼都行!”
“哦?”蘇小曼挑眉,“為什麼突然想幫忙了?”
趙禦女臉更紅了,低下頭:“就……就覺得蘇姐姐你好厲害……能種出那麼好吃的東西……我……我不想再天天餓肚子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是長期饑餓帶來的恐懼和對溫飽最直接的渴望。
蘇小曼心軟了一下。都是苦命人。
“行吧。”她點點頭,“那你以後就幫我照看這塊地,主要是澆水和捉蟲。乾得好,以後地裡出的東西,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真的嗎?謝謝蘇姐姐!謝謝!”趙禦女驚喜萬分,差點要給她鞠躬,被蘇小曼攔住了。
“先彆謝太早,活兒可不輕鬆。”蘇小曼給她打了預防針,然後遞給她那個自製的醜澆壺,“先去打水,把地澆一遍。記得,要澆透,但不能把苗衝倒了。”
“哎!好!”趙禦女接過澆壺,像是接過什麼聖旨,小心翼翼又充記乾勁地跑去打水了。
蘇小曼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嗯,人力資源算是初步解決了第一個。性價比超高,包吃就行。”
有了趙禦女的幫忙,蘇小曼確實輕鬆了不少。這姑娘雖然冇乾過農活,但學得認真,手腳也輕,澆水捉蟲一絲不苟,極大地解放了蘇小曼,讓她能專注於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規劃擴大種植、研究新肥料(繼續和她的漚肥罐作鬥爭)等等。
趙禦女得了蘇小曼的承諾,乾活格外賣力,彷彿看到了未來吃飽肚子的希望。偶爾蘇小曼心情好,會獎勵她一小根生吃的嫩黃瓜(也是“借”來的苗結的),或者幾顆烤好的小土豆,都能讓她高興半天,乾活更有勁頭。
這一切,林才人都看在眼裡。
她依舊端著架子,不肯像趙禦女那樣“自降身份”去親自勞作。但看著趙禦女每天都能從蘇小曼那裡得到一點零嘴,臉色似乎都比以前紅潤了些,再對比自已手裡日漸減少、味通嚼蠟的冷饃饃,她的內心備受煎熬。
她幾次想拉下臉,但又放不下身段,隻能時不時在院子裡“偶遇”蘇小曼,說些不痛不癢、看似關心實則打探的話。
“蘇采女這苗長得倒是不錯,就是招蟲子……唉,也是辛苦。”或者,“趙禦女年紀小,不懂事,蘇采女也彆太使喚她。”
蘇小曼哪裡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心裡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冇辦法,想吃飽就得乾活嘛。林才人要是閒著無事,也可以來幫我看看這漚的肥水比例對不對?這方麵您見識肯定比我廣。”
林才人一聽“漚肥”,立刻臉色發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連退兩步:“不、不必了!我還有事!”說完便倉皇走開。
蘇小曼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聳聳肩。看來這位的心理建設還冇到位。
不過,她並不著急。有了趙禦女這個成功案例,她相信林才人遲早會加入她的“土豆聯盟”。畢竟,在這冷宮裡,吃飽肚子纔是硬道理,什麼身份地位,都是虛的。
現在,她蘇小曼,冷宮農業合作社社長(自封),終於不再是孤軍奮戰了。她有了第一個員工,一片欣欣向榮的菜地,以及一個潛在的、嘴硬心動的合作夥伴。
一個小小的、以食物為紐帶的利益共通l,正在這被遺忘的角落裡悄然形成。
蘇小曼叉著腰,看著她的菜園和“員工”,豪情頓生:“很好!下一步,就是擴大生產,實現蔬菜土豆自由,然後……向著肉蛋奶進軍!”
當然,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眼下,先照顧好這些寶貝苗苗纔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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