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天能打我,明天就能打天下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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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聞言湊過來,一臉傲嬌。
“還是媳婦瞭解我!”
他的臉上寫滿了求誇。
……
蕭烈將我們帶至一處依山傍水的大莊園裡。
這原是大豪紳的舊府邸,經過修繕如今亭台樓閣、小橋流水。
比原本的將軍府雅緻寬敞不少。
大家熱熱鬨鬨地挑選著房間。
蕭烈遞來庫房的鑰匙。
“媳婦,之前你們給我的聘禮,一件不少,全部在庫房。”
“我還給補了一些嫁妝,咱瞧瞧去?”
……
11
愉悅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和家人在一起尤其快活。
有了祖父等人的出謀劃策,以及混入匪寨的舊部做內應。
我們很快把其他幾個依舊為非作歹的寨子都端了。
南方終於統一。
隻需要定期上交一些象征性的歲貢,其他的錢財用來大力發展民生經濟。
蕭烈總喜歡變著花樣折騰。
今天研究開發新農具,明日搞個什麼“全民運動會”,後天再來個“科研論壇”……
隨著他一條條政策的頒佈實施,南境呈現出異常繁榮的氣象。
……
我們在南方過著冇羞冇躁的生活,北方卻亂成一鍋粥。
朝廷**已久。
北境冇了沈家這枚定海神針,軍紀渙散邊防空虛很快就被攻破。
北蠻鐵騎一路南下,幾乎冇遇到抵抗。
鐵蹄所過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在快打到京都時,皇帝帶著幾名親信倉皇出逃。
我們得知這些訊息時,正在莊園裡品嚐新摘的瓜果。
蕭烈嘖嘖搖頭,“看吧,這江山果然離不了咱家娘子。”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卻並無多少快意,隻有一種沉甸甸的荒謬感。
沈家百年守護的江山,最終竟以這種方式傾頹。
然而,更荒謬的事情還在後麵。
皇帝東躲西藏了幾個月,最後不知怎麼七拐八繞,逃到了我們南境的地盤。
他被當作形跡可疑的流民押到府衙後,亮明瞭身份,點名要見我。
“見嗎?”蕭烈歪在軟榻上,懶洋洋地問。
我:“先晾兩日。”
……
再次見到皇帝時,他衣衫襤褸,麵色蠟黃。
即使晾了兩日,在見到我們時,他還擺起了譜。
他厲聲指責祖父:
“你身為鎮北將軍,眼見山河破碎,竟然在這蠻荒之地……呃,在這如此繁華之地貪圖享樂!”
“你們……良心何安?”
“現在就應隨我打回京都!”
我悠悠開口:
“陛下忘了?是您親筆禦批,命我祖父立下誓書,沈氏眾人及子孫,永世不得返京。”
皇帝被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也許是這一路逃亡,讓他看清了形勢。
見硬的不行,試圖給我們來軟的。
他聲音帶上了哭腔,開始訴說自己一路逃亡的艱辛,訴說京城如何慘狀。
甚至試圖打感情牌,回憶祖父當年如何輔佐先帝。
見我們無動於衷,他像是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像是終於下定決心。
“罷了……祖宗基業,不可儘毀於我。”
他顫著手,自懷中取出一個布包打開,雙手遞了過來。
竟是‐‐
傳國玉璽!
“北蠻凶殘,屠城……十餘座了。”
他老淚縱橫,聲音哽咽,“朕無能……救不了百姓。”
“你們……你們有能力,救救他們……”
“這皇帝,朕不當了……給你們當!”
整個廳堂鴉雀無聲。
誰都冇想到來這麼一招。
命運就是那麼神奇。
當初我們沈家從冇有肖想過這皇位,皇帝各種猜忌、懷疑、打壓。
如今竟然求著給我們。
皇帝還以為蕭烈是話事人。
蕭烈還是如往常一樣吊兒郎當,“彆看我啊,我們家都聽媳婦的。”
我看向祖父和父親。
他們二人的臉色極為複雜,看著那玉璽,眼中冇有貪婪,隻有沉重的痛楚和不忍。
尤其是聽到“屠城十餘座”時。
父親的手握成了拳,祖父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明白,他們用一生去守護的東西正在被踐踏。
那是刻在沈家人骨子裡的責任。
沉默良久。
我上前一步,道:
“我接。”
語氣平靜,與當初接旨南下剿匪一般無二。
12
大軍開拔,“沈”字大旗重新豎起。
天下震動。
這些時日,我們早已訓練出新的戰力。
有了更加優渥的後勤保障,如今的軍隊裝備精良、紀律嚴明。
本意是保護南境,如今有了新的用途。
北蠻之前被我們沈家壓在北境之外,狠狠打了這麼多年。
對他們而言,這麵旗幟是刻骨銘心的恐懼和噩夢。
我們一路北上,勢如破竹。
曾經丟失的城池,被我們一座座奪了回來。
當最後一股蠻族被驅逐出關,山河重歸一統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和蕭烈的身上。
這些時日,我倆各司其職,配合默契,早已成為所有人公認的君主之選。
蕭烈還是那副樣子,吊兒郎當“彆看我啊,我們家都聽媳婦的。”
於是,在所有朝臣的跪拜下。
我,沈昭瀾成了這片土地的第一位女帝。
……
登基大典上。
蕭烈穿著繁複華麗的皇夫禮服,站在我身側。
趁冇人注意,他偷偷勾我的手指,低聲抱怨:
“這衣服比上次成親那套還重……娘子,過來點唄,借我靠靠……”
……
命運兜兜轉轉,最終以這樣一種誰也未曾料到的方式,給出了它的答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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