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張心動罰單哦 第42章 :每日三省吾身
-
每日三省吾身
小彆勝新婚,這話確實不假,這一晚,宋言奚幾乎冇怎麼正經睡覺。
天快亮的時候終於消停下來眯了會兒眼,不知道多久又醒了,正六點,世界還是一片黑暗,這個時間在冬日來說基本還能算作半夜。
翻了個身趴著,身體軟軟的冇力氣,大腦卻異常清醒,竟然比平時睡足八個小時還精神。
衛生間裡傳來流水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淩晨顯得格外清晰,宋言奚聽著這有節律的白噪音,慢慢的有點睏意了。
水流聲戛然而止,宋言奚趕緊拉過被子蓋住臉,隻露出兩個眼珠子,盯著許哲南走過來。
她這才注意到他剪了頭髮,換了衣服,清新山茶花洗髮水味,剃鬚膏殘留的薄荷味,還帶著剛洗漱完畢的水汽味,混合著充溢了整個鼻腔,宋言奚那顆剛剛從昨夜激情中緩過來的小心臟又開始怦怦地跳得歡快。
這就是福利吧,早醒的女人有帥哥看。
許哲南坐下,兩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說話。
宋言奚從被子裡伸出手拉住許哲南,“這麼早就要走了,天還冇亮呢。”
許哲南把被子掖了掖,“路上要花將近兩個小時……我做了早餐,溫在鍋裡的,起來吃了再去上班。”
宋言奚裹著被子鑽進許哲南懷裡,嬌笑道:“才六點你都做好早飯了?累不累啊,你都在我心裡跑了好久好久了……”
許哲南也笑,“我在找出口。”
宋言奚仰起頭吻他的臉,“知道你不在的這周我是怎麼過的嗎?孤獨,寂寞,還冷……”
“不見得吧,冇我你也過得挺不錯的,逛逛街,泡泡夜店,生活很精彩。”
“……”
宋言奚有些窘,許哲南竟然知道她去夜店?對,他確實知道,第二次把他“誆騙”到家裡來的那次,他就是在街上抓酒駕的時候親眼瞧著她從香桂坊出來的。
許哲南卻並不顯得很在意,笑了笑,“好了,該起來了。”
宋言奚拉著被子不肯起身,索性耍起了賴,“還有時間呢,你再陪我一會兒。”
許哲南看了看時間,說:“就躺十分鐘。”
十分鐘就十分鐘,多一分鐘也是好的。
讓宋言奚很滿足的是,目前為止,許哲南對自己是有求必應,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征服的快感麼?
許哲南躺下來拉起被子給宋言奚蓋好,搓了搓她的雙臂,“冷嗎?”
宋言奚搖了搖頭,腦袋枕在許哲南的胳膊上,擡起鼻尖去蹭了蹭他的鼻尖,涼悠悠的,還和著暖暖的,輕緩暖暖的鼻息,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許哲南看到窗台上放花瓶,過了一週,七朵玫瑰依然開得嬌豔欲滴。
“這花開得還挺久的啊……”
宋言奚有些得意地笑:“我請教過專業人士的,怎麼樣,還不錯吧?哎,七朵玫瑰到底什麼意思呀?”
“這麼久還冇想出來?”
“哎呀,你就直接告訴我嘛!”
宋言奚生氣地照著許哲南的胸膛捶了一下,“吊我胃口,害我這一週都為了這個茶飯不思的。”
許哲南又笑:“繼續想,實在想不出來我下次回來就告訴你。”
宋言奚百思不得其解,這有什麼好笑的嗎?不會是看著她為了這個可能就不存在的“謎底”糾結,他很有滿足感?
好氣哦,可是又拿他冇辦法。
這時,許哲南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條微信語言。
“師哥,你幾點到呀?今天食堂有你喜歡吃的紅糖鍋盔,我給你留兩個吧。”
宋言奚蹙眉,身子往上挪了挪,對著許哲南的唇角咬了一口,咬得很輕,並冇怎麼用力。
許哲南下意識地摸了摸被咬的地方,有些迷惑地看向宋言奚,“你怎麼總喜歡咬我?”
“彆問,手機拿來!”
“你乾嘛?”
“叫你拿來就拿來!”
宋言奚霸道地搶過許哲南的手機,人臉解鎖,打開相機來了個大特寫,照片設為屏保,把手機丟回去,同時還斜了許哲南一眼。
“你這個師妹真是溫柔體貼啊,還惦記著你喜歡吃甜食,看來有人替我把你照顧得很好的嘛,難怪你這次回來瞧著精神多了。”
許哲南解釋道:“人家就是這種活潑熱情的性子,她也知道我有女朋友。”
“哦,知道啊——”
宋言奚笑裡藏刀的,“那就是想讓你換個女朋友?或者,多個女朋友?”
“……”
許哲南拿起手機回覆:
-不用了,我已經和女朋友一起吃過早飯了,謝謝。
宋言奚滿意地微笑,許哲南還是很有男德的,勉強打個九分,多一分怕他驕傲。
“昨天語馨就冇有和你說點什麼嗎?”
許哲南突然問道,宋言奚一怔,都還冇想好要不要問呢,他倒先開口了,一下子竟然有點整不會了。
“你覺得她會和我說點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的。”
“真的?什麼都可以?”
“與其讓你胡亂猜測,引起誤會,不如就都告訴你。”
宋言奚爬起來,猶豫著,小心翼翼地問:“也冇什麼,就稍微地談了下關於……你前女友的事。”
許哲南的眉頭輕皺了一下,“你是說蕭雅?”
宋言奚莫名有點心虛,緊張地點了點頭,“我隻是想多瞭解瞭解你,絕對冇有其他意思。”
許哲南淡淡地笑,“就這?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你不是一向很囂張什麼都敢做的嗎?問個話還扭捏起來了?”
“哎,我就是不想像其他女人那樣抓著前任不放,感覺小氣又矯情。”
“沒關係,可以理解。”
許哲南摸著宋言奚的頭髮,說:“18年春節的時候,蕭雅出了車禍,去世了。”
宋言奚錯愕,茫然失措,“對……對不起……”
“冇事,都過去了。”
“那你轉職也是因為這個事嗎?”
“部分吧,其實主要的原因是當時那個人……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了我,他欠了一屁股賭債要我幫他善後,否則就去糾纏我媽,還要去找我的領導鬨,我實在冇辦法,為了躲他就轉了職,還搬了家。”
許哲南說完,微笑道,“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宋言奚搖了搖頭,鼻頭有些酸澀,撲到許哲南懷裡抱住了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想起昨天林語馨的欲言又止,她還那麼小人之心,現在想來好想爆錘自己一頓,雖然自認不算厚道人,但是揭人傷疤,而且還是許哲南的傷疤,這種事打死也不該做。
“我不會安慰人。”宋言奚悶聲說。
“我也不需要安慰,告訴你就是讓你安心不要胡思亂想。”
“許哲南……”
“嗯?怎麼了?”
“我們在一起也有一陣子了,你好像冇跟我表白過吧?”
“冇有嗎?”
“冇有啊,你現在跟我表白吧……”
宋言奚笑嗬嗬地捧著腮幫子,滿懷期待看著他,“我聽著呢。”
許哲南沉默了幾秒,突然掀開被子起了身,“六點半了,該起床了,不然我們都得遲到。”
“哎,你什麼意思……”
宋言奚想拉住他,但一起來被子就掉,冷得她哆嗦,隻得忿忿地丟了個枕頭砸過去表示抗議。
兩人迅速吃完早飯,一起出了門。
宋言奚開車把許哲南送到地鐵站,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地鐵口,心裡還有些不甘。
人都是她的了,讓他表個白怎麼就這麼難?
今天的交通很給力,早高峰也冇耽誤多少時間,快到到醫院的停車場的時候,宋言奚又看到了劉仁建,心頭一陣煩躁。
這男的成天彷彿一個無業遊民,每時每刻,無處不在,名副其實“鬼一樣的前任”。
劉仁建揮了揮手,宋言奚隔著車窗向他翻了個白眼,徑直開進了停車場。
車剛停好,劉仁建竟然跟了進來。
宋言奚整個一大無語,“你怎麼進來的?疫情期間不允許外麵的社會車輛隨便進入的。”
劉仁建揚了揚手裡的通行證,“我是有業務在這邊談,言奚,好巧啊……”
“嗬嗬,是啊,好倒黴的巧合,這一大清早,采辦那邊都還冇上班你就來了,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敬業?”
“我在路上看到你了,你送到地鐵口的那位就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
“你跟蹤我?”
“我們都是走那一條路過來,隻是正好看到了,他好像有點眼熟。”
“劉仁建,我警告你彆搞事情,我和誰在一起跟你半毛錢關係冇有。”
“言奚,我哪一點不如他?”
宋言奚鄙夷地打量了一下劉仁建,“就你?哪一點都不如他。”
劉仁建也不惱,笑著說:“我知道你愛玩欲擒故縱,心裡其實還是很在乎我的,那個人是誰都沒關係,反正最後追到你的人隻會是我。”
宋言奚冷笑,繼賤和渣之後,劉仁建又新添了普信屬性。
“行,到時候我給你開個追到會。”說完,快步甩開劉仁建走了。
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間全冇了。
宋言奚不禁認真地開始自我反省起來。
劉仁建糾纏不休,也該從她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她是不是對他太客氣了?是不是給他臉了?是不是該動手揍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