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爺他又又被騙了種! 第四章 又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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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又騙
我愣了。
綁起來?綁我們?
下一刻,我的手極快摸向清水杯子,濕噠噠的手一把捂在臉上,哽咽喊:“阿寧......”
大步走到門口的俊美男子頓時刹住腳!
我淚水盈盈盯著他看,淒淒慘慘又慼慼。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宋寧——不,該得是趙寧纔對。
趙寧目不轉睛瞪著我,沉聲冷哼:“找我?該是我找你纔對吧!好你個甄景!虧我尋了你——
“我被我老爹送去海外!”我打斷他,一邊假哭一邊積極擦臉上的清水,“老爹不許我來京城尋你,任我怎麼求都不肯!我天天求,夜夜求,足足求了兩年多,老爹他就是不肯點頭。要不是僥倖遇到‘全德商行’好心老闆娘的商隊,懇求她帶我們一塊兒回國,我至今還冇法尋到你!阿寧~~嗚嗚!
嗚嗚~!”
趙寧見我“哭”得梨花帶雨,眉頭深深皺起,心煩意亂揮手。
幾個帶刀侍衛埋下腦袋,畢恭畢敬退了出去。
趙寧踱步走來,卻在離我三尺之外躊躇停下。
“你......你——為何突然無故失蹤?你可知我在山莊附近苦苦尋了你兩個多月?”
他眼裡儘是怨恨和氣惱,顯然那會兒被我氣得不輕!
我委屈抽泣:“老爹見我對你癡心一片,甚至對你以身相許,氣得不得了。他本想為你說親,把你招贅到我們家,可你說婚事隻能家中長輩做主,委婉拒絕了。老爹氣我不聽話,讓人把我五花大綁上船。當天夜裡就匆匆離開山莊,沿著河道一路南下出海。大海茫茫無邊無際,我想逃跑尋你卻苦於冇大船經過。我想寄信於你卻尋不到信差。直到遇到好心的賈老闆,我和春草才能僥倖得以回國。”
老爹,看在您有大胖孫子的份上,隻能辛苦您當一回大冤種咯!
“賈老闆?”趙寧狐疑瞥了一眼春草,問:“早些時候我在街上瞧見這丫頭,她回去的落腳點便是‘全德商行’。你們住在那邊?”
我點點頭:“賈老闆她人好心善,可憐我們主仆二人,便讓我們跟著她的商貨進城,也給我們一個穩妥的落腳處。”
趙寧眼神複雜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吸了吸鼻子,柔聲:“阿寧,這些年讓你苦尋我一場,終究是我對不住你。可憐我不遠萬裡千辛萬苦總算兌現當年的諾言來京城尋到你......看在這份上,懇求你原諒我。其實,今生能再見你一麵,阿景已無怨無悔。”
接著,我對他盈盈施了一禮。
“阿寧,今日見君安好,我已無憾。願你好好當值,將來大展宏圖。願你一生平安順遂,福祿雙全。而我......該走了。”
趙寧嚇了一跳,長臂伸出一把擒住我的手腕。
“你——你又要走?!你要去哪兒?”
我淚眼婆娑,低聲:“我回國後,見每座城門都有通緝令——”
“我馬上就讓官府撤了!”趙寧連忙解釋:“我滿天下找不到你,把我給急死了!想起那天你的負心說辭,乾脆去報官抓你。誰知尋了你三年,一直冇有訊息......哎!萬萬冇想到你竟是被綁去了番外。”
麵上我繼續擦淚,實則內心一陣亂罵!
皇家人果然得罪不起呀!
睡的時候你情我願,轉頭就滿天下通緝我!好歹我還是掏了錢的啊!
一旁的春草很會抓住時機,歎氣低聲:“寧公子,我家小姐又豈會是負心人......老爺隻有小姐一個女兒,一直想給小姐招贅夫婿。誰知小姐與你有了情分,氣得他乾脆將小姐綁離開。這三年來,小姐望穿秋水,日夜垂淚,死活不願招贅彆的男子,一心隻期盼能回來尋你。”
趙寧心疼皺眉,深情將我擁入懷裡,緊緊按壓著。
“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阿景,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我暗自翻白眼。
明明是我被迫主動找你的,好不?
春草很有眼力勁兒,悄悄躲去角落。
趙寧總算是抱夠了,戀戀不捨鬆開我,溫柔為我梳理髮絲。
“阿景,你且放心住在府裡——”
“不了。”我搖頭:“這是皇親貴胄的府邸,哪怕你在這裡當值,我一介平民小女子也不好隨意亂闖。阿寧,我和春草重新尋一個地方落腳便是。”
趙寧眼神微轉,溫聲:“阿景有所不知,我不是府裡的二等侍衛,而是——”
“一等侍衛?”我不偏不倚打斷他,笑問:“你已經升職了?”
趙寧扯了一個尷尬笑容,答:“......是,已經升職了。我在府裡有自己的小院,乾淨又靜雅。彆走,你隨我回小院就行。”
我羞答答搖頭:“不可。”
趙寧攥緊我的手,語氣略帶著不悅。
“什麼可不可!你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要不是你被意外綁走,我早便將你接回京城——何至於白白錯過了三載!”
我忍不住問:“早些時候那些侍衛是要做什麼?看著好凶!”
趙寧睨了我一眼,答:“好不容易聽到你來了,我怕又讓你給跑了,所以乾脆讓他們將你綁起來再說。”
我嗬嗬了。
要不是我早一步主動出擊,此時多半已經被五花大綁押入地牢。
接著,趙寧風風火火安排我住進一處非常雅緻的小院,溫柔叮囑我安心住下。
我哪裡安心得下,內心簡直七上八下!
趙寧又問:“你老家真在江浙?為何我去那邊打聽多時都冇有你們父女的戶籍資訊?”
我心裡直髮毛,麵上淡定解釋:“自我的曾祖父起,族人常年在番外經商,早已脫離老家那邊。我的身帖被老爹收起,至今仍冇身帖傍身,出門在外萬分不便。”
“放心。”趙寧安撫我,溫聲:“待過一些時日,我為你辦一張京城的戶籍和身帖。”
我微笑點點頭。
兩人許久冇見,但仍是無話不談,聊得十分投機。
他冇再出去,幾乎天天都在小院陪我膩歪溫存。情動濃時,他說儘了三年來的想念和鬱悶。
他說,當年的“三日醉”並不能讓他全然醉倒,好些時候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他還說,他想不到我竟是女子之身,讓他意外也讓他驚喜。
他甚至還說,他早已經對我動了情,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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