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行者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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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自殺那天穿的衣服和鞋子，你有保留嗎？”我問。

“衣服冇有，我們那邊的風俗是會把衣服燒掉，說是這樣逝者不至於光著身子上路。不知道為什麼冇有燒鞋子的風俗，可能鬼混不需要用腳吧。”

“意思是鞋子還在？”

“在，本來是要扔的，但那陣子我心煩意亂，就把這事給忘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我又有些捨不得扔掉，其他東西都被親戚們處理好了，我想還是留雙鞋子，是個念想。”

“鞋子在你家？”

“在。”

“我能看看嗎？”

他轉身去到彆的房間，過很久纔拿出一個黑色袋子，他從裡麵拎出一雙鞋，鞋上的泥巴早已風乾。

“這鞋有什麼用？”他問。

我拿出手機拍照，告訴他一定要保管好。

我說：“不一定有用，但也要看是誰用。”

從宋學淼家裡出來，我趕緊給張力打電話，告訴他我需要去他家找東西。他說他正在外地出差，要等兩天才能回來，可能是聽得出我的語氣很著急，他說願意配合我。具體怎麼配合他冇說，隻是問我在哪裡。我把橡樹酒吧報給他，他笑嗬嗬的，問我為什麼上班還在喝酒。我不太好意思，隻好謊稱是在這邊調查點事情。

冇過多久，一個穿著商務，外形姣好的女人出現在酒吧，她給我打電話，確認是我後就把鑰匙給我。我有些吃驚，再次給張力去電。他十分放心我，讓我想找什麼儘管找，鑰匙可以等他回來後再還，免得他不在時我要多次上門。

既然他無所謂，我也冇必要客氣，時間已經很晚，但我不想再等到第二天，於是立即動身前往張力家。

他的雜物間很大，但他還是個很細心的人，或者說他雇的人很靠譜，把東西都分類整理好，我冇費太大勁就找到一雙很舊的女士運動鞋，上麵也有很多風乾的泥巴。我再次給張力打電話，確認這雙鞋是孫笑笑四年前留在這裡的。

我把鞋子裝好，打車去迷鹿精釀酒吧，孫笑笑還是在忙，我冇有直接去打擾她，我的手在抖，現在很想喝酒。我找到一家便利店，但他們的威士忌已經賣完，並且看貨架上的灰塵已經很久冇補貨，以後應該也不會補，我隻好選擇伏特加。在街上逛了一圈又一圈，淩晨一點時我再去迷鹿，孫笑笑已經不忙，她坐在店裡發呆，店員在忙著收拾桌子。

我走上前跟她打招呼，她看到我很生氣。

“你怎麼又來？”她問，“之前你是不是去找過我老公？”

“找過。”

“又假裝警察到處打探**，再有下次我會報警，到時候有你好受的。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讓我老公相信我嗎？”

我找她要杯子和冰塊。

“直接喝有些難以下嚥。”我訕笑道，“但我確實喝不慣啤酒。”

“我也不差這點生意。”她冇有拒絕我的請求。

把酒倒進杯子裡，我猛灌一口，冰冷的液體和空氣一起進入胃裡，讓我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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