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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尊仙途 第28章 衍燕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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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不凡踏著青葉法器回到洞府時,天邊的晚霞正將雲層染成金紅色。他反手在洞府入口佈下兩層低階禁製——一層迷蹤陣遮蔽氣息,一層警示符預防窺探,這才長舒一口氣,將吳勉的玉佩小心翼翼地貼身收好。那冰涼的玉質觸感像是在提醒他,修仙路上的溫情與凶險,從來都是一體兩麵。

此刻寧不凡的注意力,全被手裡葉玄的儲物袋吸引。他指尖注入一縷靈力,解開袋口禁製,一股淡淡的陰寒氣息撲麵而來。袋內除了百餘塊靈石、十幾張一階符籙,最顯眼的是一本泛黃經書、一枚黑色玉簡,還有三具巴掌大的傀儡殘件。

寧不凡先拿起黑色玉簡,指尖凝起靈力破解表麵的簡易禁製,神識剛一湧入,瞳孔便驟然收縮——竟是《大衍訣》的上半部!

“居然真的是這個!”寧不凡下意識握緊玉簡,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清楚記得,《大衍訣》是原著裡韓立的核心神識功法,能讓神識強度遠超同階修士,不管是操控多件法器,還是破解陣法、探查隱匿蹤跡,都能事半功倍。這可是煉氣期修士能拿到的頂尖功法!

他強壓著狂喜,逐字研讀玉簡內容,開篇“神念如絲,衍化萬千”的口訣與記憶中完全吻合,後續關於神識凝練、分絲操控的法門更是字字精妙,比黃楓穀傳授的基礎神識法門高明數倍。確認無誤後,他立刻將玉簡收入自己貼身的儲物袋,指尖還在微微發顫——有了這功法,往後應對築基修士的神識壓製,也多了幾分底氣。

收起《大衍訣》,他又拿起那本封皮寫著“傀儡秘錄”的經書。翻開書頁,裡麵詳細記載著煉氣期至築基初期的傀儡煉製之法,從材料選擇(多為二階妖獸骸骨、玄鐵砂),到傀儡關節的咬合結構、核心符文的銘刻位置,都標注得十分清晰。

旁邊的三具傀儡殘件,正是之前追殺吳勉的傀儡兵俑縮小版——一具斷了胳膊,一具缺了半邊頭顱,此刻失去靈力支撐,鐵製軀體泛著冷光,像堆精緻卻殘缺的鐵皮擺件。寧不凡用指尖撥弄傀儡的關節,忽然頓住——這傀儡核心鑲嵌的“控靈符”,竟與齊雲霄陣法圖譜上的“庚金符”在符文流轉邏輯上有幾分相似,隻是更偏向於靈力傳導而非防禦。

他心裡暗自盤算:葉玄的傀儡術雖隻是低階法門,但勝在基礎紮實,若是日後用墨蛟鱗片加固傀儡軀體,再結合齊雲霄的陣法知識優化核心符文,或許能煉製出更靈活的防禦型傀儡,至少能在戰鬥中當個“肉盾”擋招。

至於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他很快壓了下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大衍訣》入門,提升神識強度,再熟悉傀儡術的基礎煉製流程,為下個月的燕家堡之行做準備。修仙路需一步一步走,貪多求快反而容易出岔子,這是他從原著裡學來的最實在的道理。

寧不凡將《傀儡秘錄》和傀儡殘件分類收好,又清點了葉玄儲物袋裡的靈石,隨後盤膝坐在石床上,取出記載《大衍訣》的玉簡,開始按照開篇口訣嘗試凝練神識。

次日一早,寧不凡先去落霞峰向李化元彙報了葉玄反叛、吳勉隕落的事。李化元聽後沉默良久,指尖撚著胡須,眼底滿是惋惜,最後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吳勉這弟子心性踏實,可惜了……不凡,你能護著他到最後,做得對。葉玄的事雷長老已傳音與我,宗門會處理後續,你安心準備燕家堡之行即可。”

接下來幾日,寧不凡將精力全放在修煉上。洞府石台上擺著幾盆靈草,“凝露草”葉片滾著晶瑩露珠,“赤血花”花瓣泛著淡紅微光——這些是他從血色禁地帶回的種子培育的,日後可作煉製低階療傷丹的材料。丹爐裡青煙嫋嫋,他一邊煉製“回春丹”,一邊運轉剛得到的《大衍訣》,隻覺識海愈發清明,連操控丹火的細微變化都能精準捕捉,煉丹成功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練劍時,他立於洞府外的空地上,青竹劍在手中流轉。青元劍訣前三層“青元劍芒”已練得爐火純青,第四層“護體劍盾”也摸到了門檻。“需以劍氣凝盾,盾中藏劍,剛柔並濟。”他低聲念著劍訣要訣,手腕一轉,劍身上爆發出淡青色劍芒。劍氣如水流彙聚,在身前凝成一麵三尺見方的青色光盾,盾麵流轉著細密劍紋。他特意用《大衍訣》加持神識,果然將靈力在經脈中流轉的軌跡看得更清,劍盾的凝實度也比之前強了幾分。

偶爾得空,他會擺弄葉玄留下的傀儡殘件——三具斷胳膊缺腿的傀儡兵俑,被他拆解開後,用墨蛟鱗片加固軀體,又在關節處嵌了些玄鐵砂,勉強拚湊出兩具能活動的簡易傀儡。雖隻能做些揮拳、行走的簡單動作,卻也能用來熟悉傀儡術的基礎構造,日後若有機會,或許能派上輔助的用場。

這日午後,洞府外突然傳來“嗡”的輕響,是傳音符到了。寧不凡捏碎符紙,董萱兒嬌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寧師兄,出發去燕家堡的日子到啦,我在嶽麓殿外等你,可彆讓我久等呀~”尾音帶著幾分嬌軟,格外勾人——他清楚,這是董萱兒修煉《化春訣》自帶的狐魅氣,並非合歡宗秘術,卻仍容易讓低階修士心神動搖。

寧不凡收起符紙,快速清點行裝:墨蛟刺、腐心珠、墨鱗盾貼身放好,丹藥、一階符籙和百餘塊靈石塞滿備用儲物袋,最後將齊雲霄送的二階護盾符也收進袋中。確認無誤後,他在洞府入口佈下兩層禁製,祭出青葉法器,朝著嶽麓殿飛去。

剛飛過落霞峰地界,他便察覺到董萱兒的氣息在前方不遠處——對方一身黃裙立在嶽麓殿外,見他飛來,立刻露出淺笑,眼底流光轉動。寧不凡壓下心中的戒備,放緩法器速度,心裡暗忖:董萱兒的《化春訣》雖非邪術,但需時刻留意,絕不能被其氣息影響心神,這纔是燕家堡之行前的第一道“考驗”。

果然,前方雲層裡飄出一道粉色紅影。董萱兒踩著柄小巧的飛叉,銀鏈纏在腳踝上,隨著動作輕輕晃蕩;手持香扇半遮麵,露出的眼尾描著淡粉細紋,鬢邊斜插的粉色珠花綴著細巧銀鈴,一動就“叮鈴”作響。見他飛來,她腰肢輕輕一扭,飛叉便帶著股柔勁飄到墨浪舟旁,眼波流轉間,睫毛像蝶翼般扇了扇,聲音軟得能掐出水:“寧師兄好慢呀,人家在這飄了一炷香,腿都快僵了~”

說話時,她身上那股媚氣愈發濃鬱,不是南宮婉的冷中藏熱,也不是陳巧倩的矜持帶怯,而是直白又勾人的軟——連指尖捏著的香扇,都故意往寧不凡方向偏了偏,扇出的風裹著縷甜香,順著他的衣領往裡鑽。寧不凡目不斜視,操控禦風舟停在她身側,淡淡道:“董師妹,師尊臨行前囑咐,燕家堡人多眼雜,讓你莫要隨意動用化春訣,免得招惹是非。”

董萱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尾卻悄悄勾起抹狡黠的弧度,連唇角都抿出個嬌俏的梨渦。她輕搖香扇掩住唇角,說話時身子微微前傾,幾乎要靠上寧不凡的胳膊,聲音忽然軟了三分,尾音纏纏綿綿的,像根細絲線繞著人耳朵轉:“師兄倒是聽話,師尊說什麼都記著。不過師兄放心,人家的化春訣,隻會對順眼心動之人用啦~”

最後幾個字出口的刹那,她眼波猛地一凝,鬢邊那朵粉色珠花突然泛起層淡粉光暈,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順著風勢飄向寧不凡——那香氣裡裹著極隱晦的靈力波動,像無數根細柔的針,不紮人卻勾魂,正試圖鑽透他的神識屏障。寧不凡心頭一凜,剛要運轉《大衍訣》加固識海,卻見董萱兒已提著裙擺,腳尖輕點飛叉,銀鈴“叮鈴”響著,如一片紅雲般輕飄飄落在禦風舟上。她站穩時故意晃了晃,手“不經意”地搭在寧不凡胳膊上,指尖輕輕蹭了蹭他的衣袖,香扇“啪”地合上,點了點他的胸口,語氣帶著促狹的癢:“師兄怎麼不說話?難道……被我說中了心事,害羞啦?”

舟身因她落下時帶起的靈力微微一晃,那股魅惑的香氣卻突然散去,連珠花的光暈都隱了,彷彿剛才的一切隻是錯覺。寧不凡暗自挑眉——這小妮子,是故意用“粉蕊香”試探他的定力,又怕真惹惱他,立刻收了手段。他不動聲色地挪開胳膊,故意板起臉:“董師妹,師尊的話還沒聽進去?小心弄巧成拙,反被人盯上。”

董萱兒被戳穿也不惱,反倒笑得更嬌俏了,香扇往他眼前一晃,流蘇掃過他的鼻尖:“師兄果然厲害,連我這‘粉蕊香’都能識破——這可是我特意調的,尋常築基修士聞了,早就心猿意馬啦。”她把玩著香扇上的流蘇,身子又往他近了近,呼吸帶著甜暖的氣,吹在他耳側:“不過師兄定力這麼好,莫非……是對人家一點心動都沒有?”

寧不凡心裡翻了個白眼,操控禦風舟猛地加速,冷風瞬間刮向兩人。董萱兒卻不怕冷,反而借著風勢往他身邊靠得更緊,一隻手按住他的胳膊穩住身形,另一隻手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指腹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腕,帶著點微涼的軟:“師兄怎麼還哄脾氣啦?”

飛舟穿過一片雲層,陽光正好落在董萱兒的發間,映得那朵珠花閃閃發亮,連她眼尾的細紋都染了暖光。她忽然用香扇肘輕輕撞了撞寧不凡的胳膊,語氣帶著點促狹的試探,聲音卻軟得像在撒嬌:“說起來,前幾日我在丹房聽幾個師兄師姐閒聊,說像寧師兄這樣的偽靈根,能達到築基期,簡直是……”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眼尾偷偷瞟著寧不凡的臉色,見他依舊專注地操控著飛舟,手指卻悄悄勾住他的衣擺,輕輕拽了拽,才慢悠悠補完後半句,聲音裡帶著點討好的軟:“……簡直是達到了偽靈根裡的人生巔峰呢。師兄好厲害呀,人家都有點佩服了~”

這話裡的調侃再明顯不過——修仙界向來以靈根論高低,偽靈根修士在旁人眼裡,本就是“難成大器”的代名詞。

誰知寧不凡聽完,隻是淡淡“哦”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手裡的法訣一變,禦風舟忽然加速,嚇得董萱兒慌忙抓住舟舷,剛才那點挑事的氣焰頓時消了大半。

“你這人怎麼這樣?”董萱兒站穩後,氣鼓鼓地瞪著他,“難道不該惱羞成怒,或者辯解幾句?”

寧不凡這才側過頭,嘴角噙著點笑意:“那不然呢?”他指了指遠處的雲海,“靈根好壞是天生的,修為高低卻是自己爭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董萱兒被堵得啞口無言,本想拿“偽靈根”戳戳他的痛處,看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誰知這人油鹽不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越想越氣,腮幫子微微鼓起來,下意識地嘟起了小紅唇,那副懊惱又無措的模樣,倒像是被搶走了糖的小姑娘。

“你……你這人真沒意思!”她跺了跺腳,轉身背對著寧不凡,香扇“啪”地合上,卻沒再說出什麼刻薄話,隻是肩膀微微垮著,連鬢邊的珠花都像是蔫了幾分。

董萱兒被風颳得鬢發微亂,幾縷發絲貼在泛紅的臉頰上,卻不見半分慌亂。她忽然鬆開攥著舟舷的手,身形一晃,借著風勢輕飄飄地往寧不凡身邊靠了靠——不是撲過來,而是將一隻溫熱的小手輕輕搭在他肩上,指尖剛觸到他的道袍,便穩穩停住,再無半分逾越。

舟身隻晃了晃,便穩如平地。董萱兒驚訝地低頭打量:“這飛舟好穩!比我那飛叉舒服多了。”

“一分錢一分貨。”寧不凡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催動靈力,禦風舟瞬間化作一道黑影竄了出去,“老司機開車,坐穩了!”

“老司機?”董萱兒愣了一下,隨即“噗嗤”笑出聲,“師兄說話真有意思。”她湊近了些,香扇輕掩唇角,“說起來,燕家堡的煙花宴很有名呢,聽說夜裡會放‘九星連珠’的焰火,比血色禁地的磷火好看多了。”

寧不凡目視前方,心裡暗道:煙花宴?怕不是魔道的鴻門宴前菜吧。

董萱兒見他油鹽不進,也不惱,自顧自地說起燕家堡的趣聞:“聽說燕家主的女兒燕如嫣也是個美人,就是性子烈了點,上次在七派論劍上,把清虛門的張師兄打得哭著喊娘呢~”她忽然話鋒一轉,眼含深意地看向寧不凡,“師兄覺得,是如煙美,還是師妹我美呀?”

寧不凡頭也不回:“沒見過,不知道。”

董萱兒被噎了一下,卻笑得更歡了:“師兄還真是木頭。不過……”她指尖劃過禦風舟邊緣的符文,“你這飛舟叫什麼名字?速度好快,比我師父的‘遁光’還快三分呢。”

“禦風。”寧不凡簡單回答,忽然想起什麼,從儲物袋裡摸出顆蓮子丟給她,“這個給你。”

董萱兒接住一看,是顆瑩白的蓮子,上麵刻著清心符:“這是?”

“清心蓮子,防魅惑反噬的。”寧不凡目視前方,語氣平淡,“你那牽魂術用多了傷神識,這個能幫你擋擋。”他可沒忘原著裡董萱兒後期會因媚術反噬吃大虧。

董萱兒捏著蓮子,愣了半晌。她本想逗逗這個看起來古板的師兄,沒想到他竟會給自己遞防護符籙。看著寧不凡專注操控飛舟的側臉,輪廓在陽光下顯得棱角分明,嘴角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她忽然覺得,這趟燕家堡之行,或許真的會很有趣。

禦風舟破開雲層,朝著燕家堡的方向疾馳。舟上兩人一時無話,隻有風聲呼嘯而過。寧不凡偷偷用餘光瞥了眼董萱兒,見她正低頭把玩著清心蓮子,臉上沒了平日的嬌俏,倒多了幾分認真。他心裡暗笑:這小師媚,也不是無可救藥嘛。

數日之後,遠處天際線隱約出現一片建築群的輪廓,燕家堡快到了。寧不凡神識悄然鋪開——他知道,一場新的風波,正在前方等著他們。但此刻有《大衍訣》傍身,青元劍訣初成,還有滿袋的法寶丹藥,他心裡反倒生出幾分期待。

董萱兒忽然指著前方,笑靨如花:“師兄你看,燕家堡的徽標光幕亮起來了,像不像你說的……嗯,煙花?”

寧不凡抬頭望去,隻見那座巨大的城堡外,金色的陣法光幕流轉,確實如煙花般絢爛。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不過比起煙花,我更希望它能擋得住麻煩。”

禦風舟載著兩人,朝著那片光幕飛去,身影漸漸融入落日的霞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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