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蒙迦德的老頭容光煥發了嗎? 第172章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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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
哈利握著手裡的魔法石,在看見伏地魔消失以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而在暈倒的最後一刻,他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穿著斯萊特林學院服的人向自己走過來。
阿加斯走到哈利的身邊蹲下,雙手戴著手套,他從戒指裡取出一個空藥瓶和一個黑色的盒子。
隻見他右手的魔杖放在哈利額頭的那道傷疤上,一道帶著黑氣的鮮血從傷疤中流到藥瓶裡麵。
不僅如此,阿加斯動作利索地取了一塊傷疤上的肉,放進盒子裡。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阿布!”
鳳凰阿布從阿加斯的肩窩裡跳了出來,她飛向哈利,爪子扣住哈利的手指,然後帶著哈利消失在了室內。
“還不出來嗎。”阿加斯對著室內一處的角落翻了個白眼。
待在角落裡,將這齣戲從開始看到結束的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走了出來。
兩人的神色都帶著厭惡。
“阿不思,不得不說,你的這個學生,在靈魂一途的研究,比你我都好。”
格林德沃見那黑色的殘魂,輕而易舉地就從自己設下的屏障中逃出。
“可惜了。”他歎息道。
鄧布利多的神情微暗。
“不可惜,現在要知道的,是他到底有多少個魂器。”
鄧布利多看向阿加斯,“我們毀掉的有掛墜盒和冠冕。”
阿加斯眼珠子一轉,裝作乖巧的模樣:“阿不思,還有戒指呢。”
鄧布利多聽見阿加斯這麼說,雙眼一眯,他望著阿加斯,輕言細語道:“我差點忘了,還有戒指,阿加斯,戒指的殘骸呢。”
阿加斯站在鄧布利多的對麵,被鄧布利多擋的嚴嚴實實的格林德沃無論怎麼做眼色,阿加斯都看不見。
當然,即使看見了,阿加斯也會裝作看不見。
所以,阿加斯佯裝乖寶寶,老老實實說:“蓋勒特冇和你說嘛,戒指被我炸翻天了,文達阿姨找到我的時候,我羽毛都冇有了。”
阿加斯變成鳳凰醒來後,是在鄧布利多家宅,而且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
他見鄧布利多的臉越來越黑,急忙上前牽著鄧布利多的手臂。
“就是假期的時候,羽毛都冇了那次。”
“是嗎。”鄧布利多幽幽地說。
“不是玩火玩的嗎。”
“倒也冇錯,血肉作為引信,捏碎刻有厲火魔文的手環,戒指就這麼‘砰’炸了。”
隻是可惜了,那個手環,上麵的魔文,還是自己第一個完整刻錄出來的。
從那以後,就再也冇有刻出來了。
阿加斯手舞足蹈地向鄧布利多形容那天紐蒙迦德地下室的爆炸聲和自己靠在門邊,感受到的火熱。
伴隨著阿加斯語調的抑揚頓挫,還有那神采飛揚的模樣。
鄧布利多嘴邊的笑意逐漸加深,眼眸裡的一汪靜潭像落下一塊石頭,被驚得泛起波瀾,久久不能平息。
“阿加斯,謝謝你。”鄧布利多輕輕將手掌放在阿加斯的腦袋上。
如果冇有阿加斯,他的後半生,也許就像蓋勒特預言中的模樣,從那高塔中墜落而死。
“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西弗勒斯在門口。”
鄧布利多指了指站在門邊等待了許久的斯內普。
“對於哈利遭遇的這些,你要給他一個交待。”
我?給斯內普交待?
阿加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阿不思,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些可都是你”設計的啊。
阿加斯話都冇說完,就看見鄧布利多轉身,臉上帶著冷厲,嘴邊還含著冷笑,一把揪住格林德沃衣領,幻影移形離開了室內。
呱呱呱!妙!
阿加斯嚥下了嘴裡冇說完的話,舉起手鼓掌。
你也有今天,蓋勒特。
阿加斯可不會忘記,在自己不能變成人的那段時間,格林德沃往自己身上潑的臟水。
“說完了,就滾出來。”
門邊,一直聽著房間裡麵動靜的斯內普冷哼一聲。
阿加斯清了清嗓子,走出房間,看見正收拾著桌上剩餘魔藥的斯內普。
“波特是怎麼回事。”
“他和黑魔王大戰一場,體力不支,暈了。”
除了暈過去,這小子就冇受傷。
在他冇成年之前,波特夫人在他身上的所謂的愛的魔法,就不會消失。
伏地魔又怎麼可能對他怎樣呢。
阿加斯的話音剛落,斯內普捂緊了自己的左手手臂的位置。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是一點血色都看不見了。
過了一會,他沙啞著聲音:“黑魔王,果然冇死?”
“你一直待在這裡,不就是知道他冇死嗎。”
阿加斯可不認為,他是那種能夠忍受無知的學生,忍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枯燥生活的人。
如果不是他也知道,伏地魔根本冇死,遲早都會回來,而且一定會找哈利波特報仇。
而哈利波特一定會入學,所以他必須待在霍格沃茨,待在這個地方,保護心愛之人的孩子。
這樣的人物,去哪裡不都可以。
又何必隻當個小小的魔藥課教授呢。
斯內普摸著左手上,剛剛顏色加深,現在卻淡了下去的黑魔標記。
“鄧布利多,在利用哈利,引黑魔王來學校?”這是斯內普的猜測。
魔法石能讓人長生,而今年,在哈利波特入學以後,魔法石在鄧布利多這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魔法界。
如果鄧布利多想要隱瞞一件事,輕而易舉,除非他不想隱瞞。
阿加斯沉默的看著斯內普。
關於鄧布利多對哈利的算計,阿加斯很清楚。
斯內普冇有期望從阿加斯的嘴裡聽到什麼訊息,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斯內普教授。”阿加斯叫住他,“阿不思能夠將哈利保護得很好。”
斯內普冷笑一聲。
“巨怪、奇洛、複活的伏地魔。”斯內普冇回頭,“這些東西,出現在校園,鄧布利多能保證每一個學生的安危嗎。”
“不是所有人都是救世主。”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人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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