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廚子被質疑?我反手端國宴! 第47章 來幾個力氣大的爺們兒!
德旺支書看著這一幕,嘴巴樂得合不攏。
他背著手,像個監工一樣四處溜達,時不時吼上一嗓子。
“都麻利點!讓咱們的英雄們嘗嘗咱平安村的手藝!”
這邊熱火朝天,張遠則把目光投向了那頭最後的“硬菜”。
大肥豬。
他走到爐子邊,拎起一個大水桶。
“春生叔,勞駕,幫忙燒幾鍋滾水,但彆燒開了,燙手就行!”
“好嘞!”
李春生立馬往爐子裡又添了幾塊煤。
一切準備就緒,張遠走向那頭哼唧的肥豬。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石嶺村村民聚集的地方傳了過來。
“喲,這殺豬可是個精細活兒,不是光有力氣就行的。”
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穿著雨衣的男人,正抱著胳膊,斜眼看著張遠。
平安村的村民不樂意了。
“柱子,你啥意思?看不起我們遠子?”
這個叫柱子的男人,是鄰村石嶺村的廚子,尤其以一手殺豬分肉的絕活聞名。
在他們村,但凡誰家有個紅白喜事,都得請他去掌勺。
柱子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我可沒那意思。”
“我隻是說,這豬啊,講究個一刀斃命,速戰速決。”
“要是讓它受了驚,流了半天血才死,會讓這肉又酸又柴。”
他這話,說得倒是在理。
不少懂行的人,都暗暗點頭。
殺豬,確實是個技術活。
柱子瞥了一眼年輕的張遠。
“這麼年輕的小夥子,能有這手藝?”
“彆到時候把一頭好豬給糟蹋了,還讓戰士們吃了頓酸肉,那可就鬨笑話了。”
這話一出,平安村的村民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看就要吵起來。
“柱子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
“就是!我們遠子厲害著呢!”
張遠卻沒生氣,他隻是回頭,平靜地看了柱子一眼。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轉過頭,不再理會柱子,而是對著人群大喊。
“來幾個力氣大的爺們兒!”
“搭把手,把這寶貝疙瘩給我按住了!”
話音剛落,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
“我來!”
正是葉嫂子的父親,葉把頭。
“我閨女在你手底下乾活,我這當爹的,也來給你搭把手!”
葉把頭說著,又回頭對自己村裡的人喊了一嗓子。
“都愣著乾啥?過來幫忙!”
漢子們一聽,立馬呼啦啦圍上來好幾個。
他們顯然更信服葉把頭,而不是在一旁說風涼話的柱子。
柱子的臉,頓時有點掛不住了。
幾個漢子七手八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頭二百多斤的大肥豬給抬到了衝洗乾淨的門板上。
那豬像是預感到了什麼,開始發了瘋一樣地掙紮。
“按住!都給我按住了!”
張遠一聲暴喝。
“葉叔!你按腦袋!”
“青山!你跟這位大哥,一人一條前腿!”
“還有你們兩個,後腿給我摁死了!”
“千萬!千萬彆讓它掙脫了!”
“這一掙,血就放不乾淨,肉就全腥了!”
“今天這頓殺豬菜,也就砸了!”
眾人一聽,頓時也緊張起來,一個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死地將肥豬按在門板上。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柱子,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要怎麼收場。
張遠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尖刀。
他走到豬頭前,左手穩穩地按住豬的下顎,右手持刀。
“噗嗤!”
一聲輕微的利刃入肉聲。
“盆!”
張遠低喝一聲。
早有準備的葉嫂子,立刻將一個大鐵盆遞到了豬脖子下麵。
一股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全都射進了盆裡。
那頭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大肥豬,四肢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周圍的村民,全都看傻了。
他們中不少人都見過殺豬,但從未見過如此乾淨利落的。
站在一旁的柱子,也看呆了。
他自己就是殺豬的好手,自然看得出這一刀裡蘊含的功力。
“好!”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
人群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
“好樣的!遠子!”
“太厲害了!”
“這一手,絕了!”
張遠卻沒理會眾人的喝彩,他將刀在水桶裡涮了涮,插回刀鞘。
“熱水!快!”
春生叔那邊早就準備好了,幾大桶溫度正好的熱水被抬了過來。
“澆!從頭到腳,澆遍了!”
隨著張遠的指揮,一桶桶熱水均勻地潑灑在豬的身體上。
“都來!有刀的用刀背,沒刀的用瓦片!刮!”
張遠率先示範,在豬身上用力一刮,一大片被燙軟的豬鬃,就應聲而落,露出下麵白生生的皮肉。
村民們有樣學樣,紛紛圍了上來,人手一件工具,對著豬的身體就開始“上下其手”。
就連德旺支書,也找了塊破碗片,興致勃勃地加入進來。
柱子站在原地,看著熱火朝天的眾人,看著那個從容指揮的年輕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碰到真正的高手了。
沒過多久,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整頭豬被颳得乾乾淨淨,通體雪白。
“行了!”
張遠滿意地點點頭。
“抬到案板上去!”
幾個漢子又合力將白條豬抬到了那張寬大的門板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再次圍了過來。
接下來,就是分肉。
隻見張遠擦了擦手,不慌不忙地走到自己的揹包旁,從裡麵拿出一個用厚帆布卷著的長條包裹。
他將包裹在案板的另一頭,小心翼翼地展開。
“噌——”
一片寒光閃過。
圍觀的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那帆布上,赫然插著一排形態各異的刀具。
每一把,都擦拭得鋥明瓦亮。
張遠拿起一塊乾淨的抹布,仔細擦拭著每一把刀,頭也不抬地說道。
“殺豬放血,隻是個開始。”
“這分肉,纔是真正的關鍵。”
“分不好,再好的一頭豬,也給糟踐了。”
說完,他拿起那把厚重的斬骨刀,在手裡掂了掂。
然後,他走到白條豬旁,在豬身上來回巡視,尋找最佳的下刀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