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甜妻:腹黑相公寵不停 第410章 永寧候薑銑
血緣真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哪怕過了十幾年,眼前的青年已經長得挺拔,不再是在他跟前笑鬨的孩子,永寧候薑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個挺拔的青年,就是自己當年弄丟的孩子。
“父親”兩個字,更是讓他心情激蕩。
這是他薑銑的兒子,他找了整整十幾年的兒子——薑湛。
“湛兒!”他抑製不住激動的情緒,“蹭”的站起來,急切的動作撞翻椅子,“砰”一聲倒地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想上前,想觸控一下兒子的麵龐,腳下卻像是被釘住了,根本挪不動半分。
青年身形挺拔,長身玉立,眼神堅毅,眉目疏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早已茁壯成長。
作為父親,他因為疏忽弄丟孩子,錯過孩子從童年走向少年,再從少年走向青年的時光,缺失他的成長。
不管有再多理由,他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薑銑不知道,兒子會不會因此怨恨他。
那一聲“湛兒”喊出來之後,薑銑嘴唇蠕動,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他心裡有很多話想對兒子說,告訴他這麼多年,永寧候府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他的下落。
可他說不出口。
薑銑眼底含淚,看著林白一步步向他走來。
林白一步步上前,每靠近一步,薑銑給他的熟悉感就越重,年幼時的親近印象就越深刻。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而離家,卻從沒懷疑過親生父母對他的感情。
就好像他不會放棄想要找到親生父母一樣,他的父母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把他找回來。
那些未見麵時的忐忑不安,緊張擔心,統統都不存在了。
眼前這偉岸如山的男人,是一直以來都愛護他的父親,無論他變成什麼樣,無論他身處何處,始終掛念他的父親。
不然也不會相隔十幾年,乍一見麵,就能認出他來。
他有五歲之前的記憶,對父親年輕時的長相有著模糊的印象,十幾的時光隻是讓父親的相貌更成熟,卻不會有太大改變。
可他從五歲長到十九歲,經曆了人生中樣貌變化最大的過程,父親還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父親!孩兒見過父親!”林白對著薑銑重重跪了下去。
膝蓋還沒著地,就被薑銑一把托住。
“湛兒!”薑銑握著林白的胳膊,不讓他跪下去。
他是武將出身,手上的力道根本不是林白能比的,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掌跟鉗子似的,林白根本無法動彈,被他從地上托起來。
“湛兒,你受苦了!”薑銑拉著林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虎目含淚,仔細打量著分彆十幾年的兒子。
顧恒眼看著這進門就直接認親,直接把他這麼大個人當成空氣般的父子倆,非常識相的走了出去。
虧得他還好心的陪在這裡,怕萬一認錯了人,又或者人沒認錯,但父子自然相見會很尷尬,他就可以打個圓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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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根本用不著他多管閒事,這父子兩個,一點都不像是從小走丟十幾年才找回來的,感情好著呢。
永寧候薑銑原本不是永寧候。
十幾年前,永寧候和永寧候世子雙雙戰死疆場,卻被小人攻擊,說是永寧候貪功冒進,致邊境將士枉死疆場。
皇帝沒有在第一時間表態,整個永寧候府風雲飄搖。
林白,不,現在應該稱為薑湛了。
薑湛就是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被彆有用心的人抱出永寧候府。
當時並沒有想留下他的性命,但是永寧候府反應迅速,緊追不捨,對方沒來得及下手,直到最後,被永寧候府的侍衛追上,兩敗俱傷,同歸於儘。
林汪氏之所以能把薑湛抱走冒充林白,屬於典型的燈下黑。
永寧候府一直以為這件事是政敵所為,而且從永寧候府的侍衛一路留下的資訊來看,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所以等後麵的人追上來,看到侯府侍衛和對方同歸於儘,薑湛卻失去蹤影的時候,永寧候府的人根據慣性思維,隻想著從政敵處尋找薑湛的下落,根本就沒想過,他會被一個膽大包天的村婦抱走。
如果隻是這樣,以永寧候府的勢力,最多也就是多花點時間,還是能找到薑湛的,但是,等永寧候府從政敵處沒有發現薑湛的下落,準備再從頭仔細查訪的時候,朝堂上對永寧候和永寧候世子戰敗一事,有了最終定論:著永寧候次子薑銑即刻北上,抗擊蠻夷,戴罪立功。
薑銑在北疆征戰三年,打得北蠻不敢再犯,終於洗刷永寧候和永寧候世子身上的冤屈,給永寧候府自證清白,成為新一任的永寧候,卻也錯失尋找兒子的最佳時機,讓薑湛在外流落十幾年。
直到不久前,顧首輔忽然告訴他,豐陽縣這邊有個孩子跟他年輕時長得非常像,這個像,不單指樣貌,更是連氣質都像。
薑銑現在這副肅穆威嚴的樣子,那是上了戰場以後才改變的,年輕的時候有父兄在上頭撐著,他就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薑銑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即找人調查林白的所有事情,從小到大,事無巨細都要調查清楚。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當你從一個方向調查毫無頭緒的時候,反過來卻十分容易得到有用的東西。
永寧候府十幾來年從頭調查,都沒查出來薑湛的下落,如今從林白身上反推回去,很快就確認林白就是薑湛,是永寧候府十四年前弄丟的孩子。
關於“林白”的詳細資料擺在永寧侯薑銑的案頭,當他看到幼小的林白受儘折磨,更被林大山趕出家門自生自滅的那一瞬間,薑銑氣得直想殺人。
那是他兒子,是他唯一的兒子,卻被林家人抱走虐待。
如果林大山當時在薑銑麵前,薑銑肯定直接要了他的命!
確認了林白就是永寧候府當年丟失的薑湛,薑銑恨不得立即趕到豐陽縣白溪村,可是還不行,他手裡還有一件辦到一半的差事沒完成,就算他想走,皇帝也不會放他走。
就這樣,薑銑一直拖到現在才來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