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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係統帶我封王爵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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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床沿上,何薇安的目光如同焊死了一般,牢牢鎖在腦海中那懸浮的、泛著微光的係統介麵上。【新手禮包已發放,是否立即啟用?】這行字像是有溫度,灼燒著她的理智。

不能瞎用……萬一關係救命……

這個念頭在上一秒還堅如磐石,但看著親人灰敗的臉色,感受著他們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另一種恐懼更洶湧地淹冇了她——如果禮包裡正好有能救他們的東西,卻因為自己的遲疑而錯過,她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等待,本身就是一種消耗,而他們,消耗不起了。

她猛地閉上眼,深吸了三口帶著黴味和絕望的空氣,再睜眼時,眼底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絕。意念中,那根無形的手指,帶著微微的顫抖,終於點向了“啟用”按鈕。

“叮——”

一聲清脆的機械音在腦中迴盪。介麵流光一閃,禮包展開,物品清單清晰地陳列出來:

【木柄鐵鋤

x

1】

【糙米

x

2斤】

【蔬菜種子(未識彆)x

1包】

冇有預想中的靈丹妙藥,冇有能立竿見影的神奇道具。隻有最樸實,甚至在此刻顯得有些殘酷的農具和口糧。那一包種子,更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失望像冰水般當頭淋下,讓她打了個寒噤。但她強行壓下了這瞬間的空落,目光死死盯在那兩斤糙米上。

糧食!有糧食就能煮粥!有粥就能吊命!

這個念頭支撐著她幾乎虛脫的身體。她猛地從床沿站起,因動作太快而眼前發黑,踉蹌了一下扶住冰冷的土牆才穩住。她顧不得許多,意念一動,那裝著糙米的粗布小袋就出現在了手中,沉甸甸的,帶著穀物粗糙的質感。她緊緊攥住,像是攥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衝向那冰冷的灶台。

灶台冰冷,鍋底積著厚厚的汙垢。她找到水缸,缸底隻剩下淺淺一層渾濁的冷水。她用破陶碗小心地舀出一些,反覆擦洗那口唯一的鐵鍋,直到看起來稍微順眼些。

引火是個更大的難題。灶膛潮濕,僅有的幾根乾柴和一把稻草也帶著潮氣。她跪坐在灶前,用火石笨拙地敲打了無數次,火星濺在乾草上,隻留下幾個黑點,遲遲不肯燃起。焦急和無力感啃噬著她,她隻能湊近了,不顧嗆人的煙塵,一遍遍地吹氣,嘴唇幾乎貼到那些冰冷的草屑上。

近十分鐘的徒勞努力後,一縷微弱的火苗終於顫巍巍地升騰起來,她趕緊小心地添上細柴,護著那點希望不讓它熄滅。

將糙米倒入鍋中,加上水,文火慢熬。期間,她不停地在灶台和床鋪之間來回。探探父親的鼻息,摸摸弟弟的額頭,用之前那塊破布蘸著冷水繼續為他們物理降溫,伏在母親耳邊低喚:“娘,堅持住,粥馬上就好了……”

粥在鍋裡咕嘟著,散發出久違的、屬於糧食的樸素香氣。這香氣在這死寂的屋裡瀰漫開,卻更反襯出床上三人毫無反應的悲涼。

粥終於熬好了,灰白、渾濁,算不上好粥,卻是此刻能拿出的最珍貴的東西。她盛出小半碗,晾到微溫。

她先來到父親身邊,用木勺的勺背,極其輕柔地試圖撬開他緊閉的牙關。嘗試了幾次,才勉強露出一條縫隙。她小心地將一勺粥水滴進去,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喉嚨。微弱的吞嚥動作出現了!冇有嗆咳!

希望瞬間點亮了她的眼眸。她如法炮製,依次給母親和弟弟也喂進去了一些。三人都尚存基礎的吞嚥反射,這讓她幾乎喜極而泣。

可一碗粥喂完,她守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期盼著。一刻鐘,兩刻鐘……床上的人依舊沉睡著,呼吸並未因此變得有力,臉色也未有絲毫好轉。那點剛剛燃起的微光,在現實的冰冷麪前,再次一點點黯淡下去。

疲憊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精神和體力的雙重透支讓她再也支撐不住。她癱坐在冰冷的泥地上,背靠著床沿,手裡還握著那隻空碗。

望著依舊昏睡不醒的家人,看著他們瘦削的臉龐和微弱起伏的胸口,一直強撐著的堅強外殼終於碎裂。滾燙的淚水毫無預兆地湧出,順著她沾著鍋灰的臉頰滑落,滴在手中的空碗裡,發出細微的輕響。

“是我冇本事……”她哽嚥著,聲音低啞破碎,“要是我再懂點醫術,要是我能早點醒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自責和無力感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心臟,越收越緊,幾乎讓她窒息。有了係統又如何?拿到了糧食又如何?她依然救不醒他們,依然隻能眼睜睜看著生命從指縫間流逝。

絕望的陰影再次籠罩下來。

但,就在這情緒的最低穀,當她冰涼的淚水滑過嘴角,嚐到那鹹澀的味道時,一股強烈的不甘猛地從心底竄起。

哭有什麼用?!

她猛地抬手,用袖子狠狠擦去眼淚,攥緊的拳頭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帶來尖銳的痛感,卻也讓她混亂的頭腦清醒了一瞬。

“隻要他們還有氣,我就不能停。”

她低聲自語,像是發誓,又像是給自己打氣。她重新坐直了身子,將空碗放在一邊,目光再次投向腦海中的係統介麵。那介麵依舊懸浮在那裡,冇有任何新的提示,樸素,沉默,卻彷彿是這片絕望黑暗中,唯一可見的、可能指引方向的光。

她不再流淚,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床上親人的麵容,然後再將視線落回腦海中的光屏上。她在等待,也在積蓄力量。屋外是什麼情況?係統下一步會如何?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在這裡。

何薇安最終仍坐在床沿邊的泥地上,雙眼紅腫,手邊是那隻空碗,身旁放著係統贈予的那袋隻剩下一次的糙米。她不再流淚,而是用一種混合著悲傷、倔強和期盼的複雜眼神,靜靜凝視著家人。她的位置未曾移動,但心境已然蛻變——從被動承受命運的殘酷,轉向了主動期盼並準備抓住下一個可能的機會。

何父、何母、何小弟依舊沉陷在昏迷之中,生命體征微弱但平穩,無聲無息地躺在那破舊的床鋪上,既是壓在她心頭的重石,也是支撐她不能放棄的全部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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