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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她官拜一品 第一百零四章 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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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曉拉過依舊憤怒的爹爹,示意爹爹聽她的,才對著高高在上的王將軍道:“您要是相信我,安排幾個熟於潛行的人手,隨著我爹和我一起出城。”

王將軍早就聞到小姑娘背簍裡有些刺鼻的味道,已經有所猜測,有些失望的道:“下藥?匈奴並不蠢,他們有專門的試毒奴隸。”

春曉嘴角上揚,“我的更穩妥。”

王將軍與孟州對視一眼,孟州上前,“我跟著一起去。”

春曉拉著爹爹的胳膊,出聲拒絕,“我和我爹足夠。”

孟州見到小姑娘眼底的倔強,扯了扯嘴角,“隨你。”

王將軍觀察楊春曉的打扮,一身草綠色的男裝,眸子一亮,對著孟州交代幾句,孟州出去選人手。

春曉也抓緊時間從懷裡掏出一張肉餅,“爹,這是我做的肉餅,你趕緊吃了。”

楊悟延肚子咕咕直叫,每日拚殺耗費體力,肚子又吃不飽,他咽著口水幾口吃完,至於邊上嘴饞的王將軍,楊悟延當空氣對待。

楊悟延搖頭拒絕閨女繼續掏餅子,“出城可沒什麼東西吃,這些肉餅你留著吃。”

春曉懷裡鼓鼓囊囊,又從袖口掏出一顆奶糖塞到爹爹嘴裡,“我帶了不少吃的。”

楊悟延仔細檢視閨女的穿著,目光落在閨女肚子和袖口處,他頭疼的厲害,“你怎麼那麼喜歡往衣服裡藏吃的?”

春曉也含了一顆奶糖,含糊的道:“吃用方便。”

春曉已經粗略檢查完爹爹,爹爹沒受什麼重傷,她現在心情正好,嘴角一直掛著笑,“外公一直惦記你,要是知道您好好的,他一定高興。”

楊悟延也惦記家裡,大手揉著閨女的頭,“你將家裡照顧的很好。”

城外,田氏還不知道丈夫和閨女要出城,她正和嫂子一起編繩子,哪怕帶著手套,兩隻手也搓的有些紅。

齊氏無奈,“二弟妹,搓繩子這種粗活真不適合你。”

田氏掌心疼的厲害,“我現在靜不下心,精細的活乾不了。”

齊氏憂心嘴上安慰,“曉曉有大福氣,了緣大師是得道高僧,他看好的人都能長命百歲。”

楊老太愛聽這話,“曉曉還有大師的十八子在,一定萬事順遂。”

田氏有被安慰道,她不繼續編麻繩,幫忙將繩子纏成一團。

後半夜的時候,春曉一行人十二人,已經悄悄離開西寧城,城外的視野遼闊,他們不能從戰場前偷渡,隻能繞道走。

楊悟延開始還怕閨女跟不上速度,半個時辰後,見閨女體力不錯,他開始帶人加速。

楊悟延在兵營一年多,他本就武藝不俗,現在腳程更是厲害,爬山也如履平地,戰場上沒受重傷,全因有真本事在身。

楊悟延一行人在山林間穿梭,其間隻停歇過一次,早上才遠離戰場繞到匈奴大營右側一處山坡。

楊悟延拿著閨女手搓的望遠鏡,注視著前麵的山林,看到一隊隊來取水的匈奴士兵。

楊悟延對閨女豎起大拇指,這片地方,他曾經帶士兵巡視過,竟然沒發現山裡有山泉。

春曉還挺懷唸的,第一世時,她在這片區域生活一個多月。

現在天色大亮,並不方便他們行動,春曉拿回望遠鏡看向遠處的匈奴大營,“消耗這麼久,匈奴的兵力還在增援。”

楊悟延趴在草地上,“哎。”

這也是為何他要送閨女離開的原因,因為西寧城的情況並不好。

楊悟延好奇的問,“你身後背簍裡裝的是什麼?”

現在要下藥,竟然不知道背簍裡裝的什麼。

楊悟延一問,身後趴著的十人目光也落在春曉身上,他們聽命出城不代表沒有疑問,尤其是知道一個小姑孃的計策,要不是小姑娘一路展現不錯的實力,他們早已帶出不滿的情緒。

春曉從背簍的袋子裡拿出白色晶體,隻有一點點,“這些就夠人拉虛脫。”

楊悟延震驚後,語氣遲疑,“閨女,你帶的的確不少,可也不夠藥倒整個匈奴的士兵。”

春曉寶貝似的放回袋子裡,一點都沒浪費,對著爹爹翻個白眼,“我又不傻,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我能弄出來更多,這次的目的是騎兵和戰馬。”

她一直記掛這一場大戰,有時間就會提煉硫酸鎂,整整一年多,才弄出這點,她的效率不行,又沒有精良的儀器,弄出這些不知費了多少心力。

楊悟延沒問究竟是什麼東西,清楚是閨女從後世學到的本事,身後的十人卻有些抓心撓肝,他們想知道袋子裡是什麼東西。

春曉纔不會解釋,青海的鹽湖能提煉出硫酸鎂,硫酸鎂瀉藥,還有化肥等等,所以說青海的鹽纔是真財富。

楊悟延一行身上披著青草,偽裝時一動不動,並沒有被巡視的匈奴兵發現。

一直到晚上夜深人靜,春曉一行人才按照白日觀察過的巡視規律,悄悄潛入營地,春曉將硫酸鎂分成十二份,硫酸鎂直接摻和到鹽巴裡,將鹽巴打濕就能掩蓋晶體。

春曉纔不會蠢的放到水裡,彆看晶體無色,硫酸鎂還是有味道的,水源的味道不對,匈奴會直接丟掉水。

還是摻入鹽巴便捷,早上戰馬需要吃草料,草料會摻入些鹽巴,早飯是匈奴兵一日唯一的飯食,也會加入大量的鹽,這個更穩妥。

春曉一行的目標很明確,找負責騎兵膳食的帳篷,找給戰馬拌草料的鹽巴。

因為不是草料和糧草重要防守區域,並沒有被發現,一路順利找到成袋的鹽巴。

春曉等人分散將硫酸鎂攪和到鹽巴裡,確認無遺漏後,快速的離開匈奴的營帳。

楊悟延不敢在此處停留,一路往回趕,天亮才摸到西寧城外。

找了一處隱蔽地方休息,楊悟延詢問,“你確認一到四個時辰會有反應?”

春曉靠著樹乾,“爹,我用人和牲畜試驗過不會出錯。”

她清楚自己提煉的手法粗糙,硫酸鎂內有雜質,她就怕有問題,所以特意多次實驗確認時間和計量。

至於實驗的人,她找通便不順的人做的實驗,當然前提是在牲畜上試驗過用量。

楊悟延心焦的厲害,“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身後的十人現在都有些恍惚,王將軍多次派人潛入匈奴兵營燒糧草,可每次都失敗,還是第一次不奔著糧草去,竟然如此順利。

其中一人問,“真的不會嘗出來嗎?”

春曉從袖子裡拿出個小鹽袋子,“草原的鹽不純,味道苦,有些澀味,兩者的味道差不多。”

楊悟延撓了撓頭,“你還順走匈奴的一小袋鹽?”

春曉乾笑一聲,“我嘗嘗味道,這才能萬無一失不是,加上我忘帶鹽就偷拿一些。”

楊悟延接過巴掌大的鹽袋子,倒出來鹽檢視,“嗯,的確沒有大夏賣的鹽好。”

春曉嗯了一聲,鹽巴裡的雜質很多,大夏的鹽也不咋地,她提純過纔是好鹽。

楊悟延從懷裡摸出王將軍準備的乾糧,乾巴巴的豆渣餅,“先吃東西,現在沒辦法開啟城門,我們無法回城先找個地方隱蔽。”

春曉左顧右看,“那要找個製高點隱藏,爹,現在這個距離能放訊號彈嗎?”

楊悟延也不確定,為了穩妥選出一個腳程最快的士兵,“你帶著訊號彈繼續往西寧城跑,確認西寧城能看到,你再放訊號彈。”

“是。”

春曉快速吃掉懷裡的餅子,又喝了幾口水,跟著爹爹往製高點的地方隱藏。

春曉剛躺下沒一會,聽到轟隆隆的馬蹄聲,她翻身利用望遠鏡檢視,看到匈奴的大軍正逼近城門。

楊悟延拿過閨女手裡的望遠鏡,心裡咯噔一下,“今日總功?”

春曉盤算著時間,她和爹爹需要繞大遠才能繞過匈奴封鎖,匈奴卻直來直往到城外,考慮到匈奴戰士的強悍體格子,春曉穩了穩心神。

楊悟延的臉頰緊繃,一直注視著,匈奴大軍很快過去。

也沒個鐘表,隻能看天空的太陽確認時間,估算兩盞茶時間,炮火再次響起,今日攻城很猛烈。

王將軍站在城牆上,眼睛死死的注視著下麵攻城的匈奴,他不知道楊悟延父女怎麼下的藥,早上發了訊號彈,意味著計劃成功。

孟州眼睛沒離開過遠處匈奴兵,現在攻城的都是炮灰,真正的精銳是騎兵,從望遠鏡能看到騎兵手握彎刀,等待著城破之時,他們的彎刀準備暢飲大夏百姓的鮮血。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王將軍心裡發沉,幸好沒有幾個人知道楊悟延父女乾了什麼,他嗤笑自己一聲,竟然信一個小姑孃的計策。

王將軍看著疲憊的將士們,深吸一口氣,高喝一聲,“今日我與西寧共存亡。”

將士們瀟殺的高喊,“共存亡。”

悲涼又決絕的聲音,在西寧城上空久久回蕩。

孟州猛的抓緊望遠鏡,“將軍,情況不對,你看看。”

王將軍拿過望遠鏡,順著孟州指的方向看過去,匈奴的騎兵和戰馬不對,戰馬不停的拉稀,騷動的戰馬嘶鳴出聲,有一些騎兵也捂著肚子。

王將軍見到匈奴士兵間的騷動,心臟咚咚直跳,他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下騎兵和戰馬,瞬間做出反應,“出城,迎戰。”

西寧城的城門大開,王將軍率先衝殺出去,大夏的騎兵緊隨其後,如利劍穿透戰場。

匈奴的戰馬不聽使喚,不少騎兵捂著肚子限製實力的發揮,為了有足夠的體力,早飯都吃了不少,現在匈奴騎兵肚子裡翻江倒海,根本就控製不住排泄的**,有的人出現中毒跡象,頭暈,口乾,視線模糊等情況。

春曉又不是大夫能夠把控計量,她可不關心匈奴士兵會不會吃中毒,造成腸道損壞等副作用。

所以這就造成有的匈奴兵情況很糟糕,有的身體還不錯,還能硬撐著拚殺。

可戰馬不聽話,橫衝直撞下踩踏死不少匈奴的步兵。

王將軍打了這麼多年防守戰,終於能暢快廝殺,“將他們全留下。”

以一種不要命的打法,匈奴的兵想護著騎兵,整個戰場就是絞肉機,屍體堆積被踐踏的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春曉聽到長長的號角聲,坐直身體,“爹,這是撤退的號角。”

楊悟延咧著嘴,“走,我們也下去。”

春曉利索的跟著起身,沒跑一會就見匈奴的大軍退敗,隻有零星的一些騎兵緊隨其後。

楊悟延站在一處高地,目光幽深的盯著被護衛的將領,伸手拿過閨女的弓箭,拉弓射箭一氣嗬成,連續帶走護衛,遺憾的沒射中將領。

春曉拿回弓箭,崇拜的看向爹爹,“爹,你的箭術什麼時候練的?”

“在兵營練的,可惜距離太遠,你的隻是十力的弓,否則將領跑不了。”

春曉拉弓射向路過的匈奴騎兵,能帶走一個騎兵是一個,匈奴馬背上長大,可精良的騎兵依舊珍貴,這一次騎兵損失慘重,想要再次組建同樣規模的騎兵需要時間。

楊悟延沒想過帶人下去拚殺,他隻想守著閨女,等匈奴退敗離開,楊悟延才帶著閨女和士兵順路往回走,給沒死透的匈奴兵補刀。

春曉的背簍一直背著,她發揮摸屍的優良傳統,寶石的彎刀,蜜蠟吊墜,綁辮子的珊瑚珠,春曉隻翻有錢的匈奴屍體。

楊悟延摸到值錢的就往閨女背簍裡放,一起的士兵也開心的摸屍。

等王將軍帶人打掃過來的時候,春曉的背簍已經裝不下,上麵蓋著扒下來的匈奴衣服。

前麵戰場的味道並不好,有不少匈奴的戰馬虛脫的趴著不動。

春曉掃過王將軍身後零星的大夏騎兵,心裡酸澀,不對等的實力,這一仗西寧城也損失了騎兵。

王將軍踉蹌的下馬,他臉上帶著笑,無視春曉身後的背簍,“不錯,你們居首功。”

這一次重創匈奴騎兵,騎兵無法繞道奇襲固原等地,他就可以求援,隻要求援到來,西寧城就能守住了。

春曉站在爹爹身後,阻擋審視的目光,她心虛背簍裡的財物。

楊悟延將閨女擋的嚴實,“我們不敢居首功,西寧城能大敗匈奴騎兵,全賴將軍的指揮。”

王將軍清楚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環顧四周,“先打掃戰場。”

不過,王將軍走到春曉麵前,指著遠處的匈奴戰馬,“這些戰馬可還能恢複?”

可都是草原的良駒,帶回西寧配種,西寧就能有自己的草原良駒。

春曉尷尬一笑,“沒把控計量,我也不知道,您還是找大夫給看看?”

王將軍現在好奇這丫頭究竟用了什麼藥,效果如此好?

春曉環視一圈,一直守在王將軍身邊的師父沒有身影,“我師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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