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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她官拜一品 第一百一十一章 必然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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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鐘後,楊悟延慢吞吞地坐起身,春曉忙給爹爹倒杯水,孟州一動不動的繼續躺屍。

楊悟延對著孟州的腰就是一腳,“你彆喪著臉,晦氣,彆給我閨女招惹黴運。”

孟州疼的嘶了一聲,怒目而視,“你想踢廢老子?”

楊悟延笑的惡劣,“反正你也沒婆娘。”

孟州,“”

那是他一直不想娶!

春曉盤腿坐下,倒了一杯水遞給師父,“喝杯水再吵。”

孟州單手撐著坐起身,“哎,怎麼就是四公主?”

春曉語氣篤定,“一定會是四公主。”

“為何?”孟州接茶杯的手頓住,等著小徒弟解釋。

春曉拔出一根草把玩,“因為王將軍與匈奴對峙多年,匈奴選和親公主隻會選四公主。”

她結合第一世和這一世得出的結論,這一世王將軍可活著,當今再無底線也要顧忌一些臉麵,當今又不缺公主,就算不捨得公主也能從宗室中選人。

可和親人依舊是四公主,隻能說明根源在匈奴,匈奴從始至終認定的都是四公主。

孟州想通關鍵後攥緊拳頭,語氣焦急,“四公主和親豈不是危險?”

春曉眸底是笑意,第一世孫公公將她撿回去,她順勢留了下來,四公主的日子的確苦,卻隻是吃穿用度的苦,並沒有遭受什麼惡心的欺辱。

並不是匈奴仁慈,而是這位公主不好惹,匈奴忙於統一政權,繼續麻痹大夏,她離開時四公主過的貧苦卻安穩。

春曉的眼底再次暗淡,曆史書上沒有多少四公主的記載,隻有短短四個字,自戕身亡。

楊悟延發現閨女走神,知道閨女再次陷入回憶,雖然閨女沒說,他也能猜到閨女和四公主相熟。

孟州沒得到回答,清楚無人能給他答案,抬手摸著左肩的傷口,長長歎口氣,他已經是個廢人,現在日子過得好又舒心,全因徒弟的孝順。

楊悟延拉著閨女起身,“地上涼。”

“爹,師父說每年有一群野馬會從草原渡河過來,我們去逮野馬?”

春曉缺馬,她想馬想的眼睛冒綠光。

“好,等我回去安排好公務,後天去逮野馬。”

楊悟延成為正五品將軍,再也不用日日待在兵營訓練,雖然動腦子的公務增多,卻也多了許多自由時間。

半個時辰後,楊悟延帶著護衛離開,現在西寧城最重要的公務是發放撫恤和招兵,這些都不用楊悟延親力親為。

楊老二回兵營轉一圈,晚上回城內的宅子住。

楊悟延洗完澡回屋子,見妻子給閨女做衣服,語氣酸溜溜,“隻惦記你閨女。”

田氏放下手裡的針線,無奈笑道:“多大人了,還跟你閨女吃醋。”

“我也就能吃些閨女的醋。”

楊悟延想到嶽父,瞬間眉開眼笑,媳婦心裡他和閨女最重要,嶽父排不上號。

田氏將布料放好,見相公傻笑的模樣,嘴角跟著上翹,“想到什麼開心事?”

楊悟延能在心裡嘀咕嶽父,卻不會當著媳婦麵說,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春婉的親事定下了?”

田氏情緒淡淡的,“嗯。”

“誰惹你不高興了?”楊悟延對媳婦的情緒特彆敏感,一看就知道裡麵有事。

田氏心裡有太多話想嘮一嘮,示意相公坐下,“你和曉曉封賞豐厚,曉曉拿出百兩,選了六匹難得的布料交給老太太。”

楊悟延插話,“老太太不滿意?”

田氏想到婆婆嘴角上翹,“娘多現實的人,老太太現在最親近咱們二房,不滿意的是大嫂和大哥,大嫂話裡話外春婉定親要置辦嫁妝,說嫁妝不好看丟你和曉曉的臉麵。”

楊悟延不高興,“大嫂怕我和曉曉利用春婉親事,這就是不信任我和曉曉,現在又想要一副好嫁妝?春夏出嫁一共才八兩嫁妝,嗬,我看就是大房被財富迷了眼。”

“這次封賞太豐厚,大房難免心裡計較,還好老爺子腦子清醒。”

田氏歎氣,要不是二老明事理,她真不支援閨女交些封賞入公中,又考慮到相公和閨女的名聲,就當花銀錢買名聲。

楊悟延恍然,“我說老爺子怎麼沒來城裡,這是在家敲打大哥?”

“嗯。”

田氏心裡也不滿,自古都是長房多吃多占,以前大房兒子多又是長孫全占,大嫂大氣照顧其他兩房,現在財帛動人心,加之身邊說閒話的人不少,難免聽的入了心。

楊悟延好奇的問,“咱閨女怎麼說?”

田氏噗嗤笑出聲,“你閨女說這輩子都不會給老爺子弄爵位,大房未來如何靠自己走科舉,讓我爹親自教三弟和春康。”

楊悟延樂了,“這個主意好。”

到時候大房會急的火上房,要是老三再中個舉人,嘖嘖,大房哪裡還敢哄幺蛾子。

轉眼到圍獵野馬的日子,晴空萬裡,微風吹過能帶走所有的煩惱。

春曉抬手遮擋陽光,她能看到遠處喝水的野馬群,身側的楊悟延手裡拿著望遠鏡,野馬群有不少良駒,楊悟延看的口水差點流下來。

孟州餘光看向何生等人,嘴角一抽,楊悟延帶了一百多人,這是想將野馬群一網打儘。

春曉接過爹爹手裡的望遠鏡,一眼就相中一匹黑馬,“嘿,一定是馬王。”

楊悟延也稀罕,可惜的道:“閨女啊,咱們留不住。”

春曉遺憾地收回目光,正要放下望遠鏡,突然目光頓住,“爹,有回族人。”

楊悟延呸了一聲,“這也是來套野馬的,走,不能讓回族人搶了先。”

西寧有不少民族,隻是一直遠離漢人居住的村落,因為信仰問題,與漢族的摩擦一直不斷。

春曉與回族人打過幾次交道,許多人不願意接觸漢人,連漢語都不會,學習漢學的回族人少之又少。

大夏建國百年,對領土內的民族同化做的並不好,這也造成駐軍每次打仗都會提防境內的其他民族,生怕腹背受敵。

兩方人爭奪野馬群,馬群受驚由馬王帶頭順著一個方嚮往外衝。

春曉的騎射好,冬棗也是良駒,衝出去攆馬入早已設定好的陷阱,因為突然出現的回族人,蒙汗藥沒能用上,兩方人馬又互相使絆子。

這就造成最後的收獲少得可憐,春曉這邊一共才得了二十匹馬,其中五匹受傷嚴重一看就活不了。

楊悟延怒瞪著對麵的回族人,這些人故意搗亂,“嗬,真是好膽量。”

對麵為首的漢子裝出聽不懂的樣子,一頓比劃,大意是他們先看上的馬群。

楊悟延手已經握住刀柄,春曉攔著爹爹,騎著冬棗上前,用回語詢問,“你們逮野馬做什麼?”

為首的漢子麵容一僵,顯然沒想到有漢人懂回語,苦笑的解釋,“日子不好過買不到糧食,我們想逮野馬換糧食。”

春曉詢問,“換給誰?”

這一回漢子不吭聲了,其他的回人知道春曉懂回語後,也不再低聲交談。

春曉掃過這群回人,微笑的道:“你們走吧。”

回族人小心謹慎的後退,確認安全才策馬飛奔離開。

楊悟延注視著回人離開,語氣不甘,“應該讓他們將馬留下。”

春曉湊到爹爹耳邊,“爹,你派人跟著他們,查一查他們將馬換給誰?”

“你猜是匈奴換馬?”

春曉點頭,“我從回人手裡收了不少羊,清楚回族人的情況,他們的確缺糧食過冬,剛才沒有騙我們。這次匈奴戰馬損失慘重,他們急需馬匹,您好好查查匈奴的暗線。”

楊悟延摸著下巴,“我正愁從哪裡弄銀子發糧餉,嘿,我一定端掉這條暗線。”

他現在分管兵權,也開始為糧餉發愁,劉大哥已經不在後勤,現在和他一個級彆都是正五品的將軍,他想從後勤多弄點東西都不行。

楊悟延憋屈地向閨女吐槽,“戶部送來的銀錢隻夠發撫恤,冬日的糧餉說要推辭兩個月送到,說什麼今年南方發大水,戶部實在沒銀錢,呸,我聽說今年京城在大興園林!”

春曉向後看一眼,何叔帶人遠遠的跟著,這才放心的轉過頭,“爹,小心隔牆有耳。”

楊悟延左顧右盼,對何生的反應十分滿意,壓低聲音繼續道:“以前我隻等著發糧餉,現在需要我操心,我憋了一肚子的氣,哎,這眼看著進入冬日,軍隊處處需要銀錢過冬。”

春曉把玩著馬鞭,“所以爹爹要跟緊回族人,匈奴這次動用暗線不容易,一定會囤積夠物資再運走,您的手腳要是快能發一波財。”

楊悟延麵容古怪,“閨女,你真不是財神身邊的童子轉世?怎麼出來就能遇到財?”

春曉滿頭黑線,“”

楊悟延哈哈笑出聲,一掃心裡的憋悶,“五匹受傷的馬我帶走,好馬再帶走五匹,剩下的十匹留給你。”

春曉這才喜笑顏開,“謝謝爹。”

楊悟延的笑聲很大,何生心領神會帶著人迅速跟上,孟州看在眼裡對何生十分滿意,有這小子在楊悟延身邊補漏,小徒弟也能放心一些。

隨後的日子,楊悟延消失蹤跡,春曉這邊安排人四處收糧,等冬日第一場雪落下,楊悟延一臉喜氣的回家。

春曉已經從莊子搬回城內,一看爹爹喜形於色就知道收獲頗豐,“恭喜爹爹發大財。”

楊悟延從懷裡掏出個布包,塞到媳婦手裡,“這次出去的分潤。”

田氏已經拆開布包,兩對羊脂玉的手鐲,“這個成色市麵上沒有,價值不菲。”

“匈奴帶來的好東西不少,大部分換成了糧食等物資,隻剩下一些不錯的羊脂玉,我和劉大哥沒好意思多拿。”

這次跟著出去的人不少,哪怕由他起的頭,也不好全部占據,大家都分潤了一些。

春曉已經將鐲子套在自己手上,“爹,這次收繳的戰利品,你和劉伯伯能留下幾成?”

楊悟延一臉喜氣,“馮將軍隻拿走五成,剩下的五成自行處理,我終於不用為糧餉發愁。”

這次不僅能發糧食,還能發些銀錢,楊悟延終於卸下心裡的大石頭。

春曉感慨,“趙伯伯真辛苦。”

“是啊,這些年一直是王將軍想法子弄銀錢,趙家主的確不容易,哎,可惜王將軍離開後,趙家主也斷了和西寧駐軍的聯係。”

春曉昨日還見到趙伯伯,“現在的趙伯伯隻需要安分做買賣,再也不用乾要命的生意,整個人都胖了不少。”

楊悟延好心情瞬間沒了,“閨女,我可沒王將軍的本事,現在跟著你爹的人不少,這日後朝廷卡著糧餉,我怎麼辦?”

馮將軍對他大開方便之門,他清楚其中的用意,正因為清楚才發愁。

春曉摘下手鐲交給娘親,笑吟吟的道:“爹,你和王將軍不同,當今忌憚王將軍才一次次卡軍餉,對你不會那麼苛刻,而且你可以多開墾軍田。”

未來幾年匈奴和大夏會進入蜜月期,正是休養生息的好時機,適合開啟種田模式。

楊悟延苦笑,“種田哪裡容易?”

春曉沉默的確不容易,西北的土地貧瘠,“那也要多種田,修溝渠灌溉,先種植改善土地的豆子等作物,早晚能將土地養好。”

楊悟延摸著下巴,“你的養殖莊子搞的不錯,如果,我是說如果駐軍也搞養殖,閨女你能消化掉嗎?”

春曉按著額頭,她消化不了,西寧有錢人有數,大部分都是窮苦百姓,哪裡捨得花銀錢買肉吃,貧苦纔是基調!

現在她能消化自己的產能,在擴大會噎死她。

春曉沉吟片刻,“爹,我給你規劃田地,什麼時候糧食都緊缺,既能當軍餉發,需要銀錢時也能換成錢,至於禽類養殖也可以養,自給自足也不錯。”

楊悟延咧著嘴,“好,還是閨女心疼我。”

然後春曉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他爹竟然拿不是機密的庶務回家,美其名曰鍛煉她,結果全部交給她處理!

田外公難得支援女婿,庶務繁瑣卻能鍛煉人。

春曉開始擼不清頭緒,漸漸從庶務中找到有用的資訊和樂趣,從而更瞭解整個西寧城的駐軍情況。

田外公整日都陪著外孫女,看著外孫女一點點從繁瑣的人員名單中,整理出有用的資訊,還從士兵的戶籍中找出相關的關係網。

春曉清楚這些東西她看沒事,絕對不能交給外人,所以一直是自己乾活。

田外公摸著外孫女重新編輯的厚厚名冊,“你爹上輩子燒了多少香,這輩子生了你?”

不僅幫著收攏人心,還幫著梳理複雜的勢力網。

春曉多日勞累,肩膀和手腕都疼,抻著懶腰含笑道:“應該是我燒了多少香,才能擁有愛我如命的爹孃。”

田外公酸的不行,“好,好,你們一家三口最好,我這個外公是外人。”

春曉跑到外公身後討好捶背,“我可離不開您老,日後走到哪裡都要帶著您。”

田外公哼笑一聲,又有些傷感,“你要進京,我出不了西寧。”

春曉沒言語,現在說出來沒驚喜,她還想看外公失態的模樣。

轉眼,京城送親的隊伍到達西寧城,楊悟延再次忙碌起來,春曉不用再幫著處理庶務,卻也沒清閒下來。

春曉的事情太多,哪怕有徐嘉炎和齊蝶等得力手下,許多事需要她拿主意。

西寧府衙後的宅子收拾出來,成為四公主臨時的住所。

春曉的宅子和府衙臨近,差點沒被征為送親官員的臨時住所,楊悟延黑著臉站在門口,才讓送親的官員打消主意。

這日一早,春曉剛吃完早飯,四公主的貼身宮女登門,“楊小姐,公主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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