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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她官拜一品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悔與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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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曉心裡鬆口氣,再次行大禮,“臣女不悔。”

聖上朗聲大笑,他喜歡知恩的好孩子,“好,好孩子,你的請求朕準了,可惜朕本想封你為縣主,既然你用封賞換田家免罰,朕也不是小氣之人,那就賞你財物作為補償。”

楊悟延一聽,得了,果然沒他什麼事,聖上心裡就沒想過封賞他!

春曉抬起頭麵露驚喜,一張臉演的格外鮮活靈動,因為興奮臉頰泛紅,“咚”的一聲,腦袋用力地磕在地磚上。

春曉的額頭瞬間青了一片,臉上高興又因疼顯得有些扭曲。

聖上微微愣住,隨後哈哈大笑,“你真是個實誠的孩子,楊愛卿快拉你閨女起身,朕怕她一會再磕壞了腦袋,朕可捨不得這麼好使的腦袋有損傷。”

聖上不管楊春曉是不是為了讓他消氣,反正他心裡最後的小疙瘩被抹平。

春曉隨著爹爹起身,這位小心眼又記仇,她沒按照聖上的想法走,這位因為她的功勞不會表現出來,就怕不斷在心裡積累,日後找她算賬。

現在聖上發自真心的笑,春曉徹底安心下來。

春曉的額頭受了傷,聖上也消了氣,楊悟延心裡的怒火卻蹭蹭的往上竄,這狗屁的京城,糟糕的皇上,心裡罵的特彆臟,麵上卻要保持感恩的神態。

幸虧聖上沒有讀心術,否則,一定暴怒。

時辰已經不早,聖上滿意父女二人的表現,示意尤公公將人帶進來,麵對疑惑的父女倆解釋,“春曉這丫頭及笄後進京,你夫人身體不好,朕怕她沒人管理宅子,而且她也需要人教導禮儀,朕選了一個老嬤嬤送給她。”

楊悟延,“”

這是在他閨女後院明晃晃的安插眼線!

春曉倒是接受良好,欣喜的道:“臣女與爹爹進京就沒接受過禮儀教導,心有惶恐的入宮門,聖上是明君不與我們父女計較,臣女也不能揮霍聖上的寬容,日後臣女一定認真學習禮儀,絕不會給聖上丟人。”

聖上聽的嘴角高高翹起,“朕相信你不會讓朕丟臉,你是個好孩子。”

尤公公帶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婦人進來,婦人梳著宮廷常見發髻,麵容普通並無什麼記憶點,規規矩矩的給聖上見禮後,又來到春曉麵前。

嬤嬤語氣恭敬,“小姐,老婦姓封,日後就是小姐的管家嬤嬤。”

春曉扶起向她見禮的封嬤嬤,語氣親切,“日後我有哪裡不對,還請嬤嬤指出來,我從西北來什麼都不懂,還望嬤嬤多擔待。”

封嬤嬤一時間摸不準新主子的脈,語氣謙遜,“都是老婦分內之責。”

話落,封嬤嬤就站到春曉的身後,春曉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位絕對不是簡單的嬤嬤,走路無聲無息,身上的武藝不俗。

聖上滿意的點頭,回到桌案前拿出擬好封賞的冊子,提筆又往上加了一些。

厚厚的一本冊子全是銀錢的補償,千兩黃金,兩處鋪子,一座京城的莊子,首飾,器具等等。

兩刻後,父女二人才離開皇宮,楊悟延因為多了外人心裡有話也不能說,一路被侍衛送回春曉京城的宅子。

父女倆站在宅子門口,門口有門房守著,進入院子,宅子內的十二個下人整齊見禮迎接父女倆。

楊悟延,“!!”

閨女這是被皇上的人包圍了?

春曉扯著傻眼的爹爹往院子裡走,對著管事模樣的男子詢問,“我與爹爹的住處,可都安排妥當?”

方管家飛快地看向封嬤嬤一眼,迅速低下頭回話,“全都收拾妥當,將軍帶來的護衛也都安排好住處。”

春曉沒見到自己的丫頭不意外,她的兩個丫頭外來者,這些人纔是利益整體,他們排斥雪雁和雪英。

春曉邁著步子往院子裡走,邊問帶路的管家,“你姓什麼?”

方管家有些跟不上腳步,急忙跑兩步,“小人姓方,今年三十有七,妻兒都在府上,老妻管理著廚房,小兒目前在前院當差。”

春曉一聽,好家夥,全是油水多的好差事,嗯了一聲,“聖上的賞賜在後麵,你與封嬤嬤一起封存入庫,等一會將府內人員的名冊和賣身契拿來,行了,都不用跟著我,全去府門口等著封賞隊伍。”

春曉話音落下,封嬤嬤停下腳步,對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方管家道:“走吧。”

方管家不清楚這個嬤嬤的本事,比對小姐的兩個丫頭更謹慎,“封嬤嬤請。”

春曉與爹爹來到主院,在主院才見到雪雁與雪英,兩個丫頭一臉的委屈。

雪雁嘴快,“小姐,方管家讓我們在主院等您回來,他們不讓我們出主院。”

春曉坐在桌子前,點頭表示知道了,囑咐兩個丫頭,“你們在外麵守著,我要和爹爹說一會話,有人過來提醒我。”

雪雁,“是。”

等兩個丫頭出去守著,楊悟延才開口,“這一路可憋死老子,閨女,我在京城話都不敢說。”

春曉摸了摸茶壺,茶壺是溫熱的,倒出來一杯,被楊悟延搶走。

春曉解釋,“爹,我們剛出宮就出事,那是打皇上的臉,沒有人乾這麼蠢的事。”

何況他們父女又不是誰的敵人,反而是值得拉攏的物件,再蠢笨的腦子也不會乾無腦陷害的事,頂多瞧不起他們父女,想看他們父女出醜。

楊悟延一聽也對,“渴死我了,給我也倒一杯。”

父女二人喝了一壺茶水,這才解渴,楊悟延吐槽,“皇上要安排多少人在你身邊?一個封嬤嬤不夠,還在宅子放了十二個?”

春曉分析著,“皇上明著放封嬤嬤,就是明著告訴我,他放了人,十二個人頂多一個是皇上的人,兩個人才能裡應外合傳遞訊息,其他人就不知背後的主子是誰了。”

皇上的確好安排人照顧他們父女,免得回宅子一個下人都沒有,隻是好心給了有心人機會。

楊悟延,“京城太危險。”

春曉眼裡全是興奮,“爹,你不覺得很有挑戰嗎?很刺激嗎?”

西北一點挑戰都沒有,爹爹身份地位上去後,兵權在手,哪怕看不慣她的人,也不敢當著她的麵甩臉色。

因為西寧是楊家的大本營,她身邊全是自己人,這兩年困難不多,順風順水的打好根基。

這次進京血液都是沸騰的,這裡有她想打破的桎梏,有她的野心,有她想要的一切。

春曉伸出手好像抓住了什麼,見爹爹沉默不語,笑盈盈的安慰,“爹,我會照顧好自己。”

楊悟延,“”

他深刻認識到,在西寧時,閨女所表現的一切並不是真實的她,他在閨女身上看到了瘋狂。

楊悟延大手拍著自己的額頭,現在頭疼的厲害,“閨女啊,你現在的模樣讓爹爹害怕。”

他怕女兒迷失自己,害怕女兒因此受傷。

春曉噗嗤笑了,重新恢複乖巧的模樣,“爹,你和娘是我心裡的光明,你們在我身邊,我不會淪為權力的倀鬼。”

楊悟延暗想,他要和媳婦好好活著,一定要陪伴閨女到老。

楊悟延湊近閨女,轉移話題,“皇上這次封賞的實在周全,不像是賞賜,反倒像是嫁妝,要不是賞賜棺槨不吉利,我覺得皇上會一並賞賜給你。”

女兒的嫁妝從出生到入土的棺槨,以前他沒能力準備,現在他也在儘力為閨女搜羅好東西,皇上今日的封賞有些打擊到他。

春曉過一遍聖上的賞賜,還真如爹爹說的一般,“當今是不是忘了我要招贅?”

楊悟延急了,“難道想安排你的親事?那怎麼行?”

春曉琢磨一番,她招贅才最符合聖上的利益,最後得出結論,“估計是高興忘了。”

春曉猜得沒錯,當今高興大手一揮給春曉一副嫁妝,等賞賜出宮才反應過來,楊春曉需要招贅,隻是當今纔不會認為自己錯了,心思一轉正好試探試探兒子們。

兩刻鐘後,封嬤嬤和方管家回來,兩人手裡捧著厚厚的冊子。

春曉先接過封嬤嬤手裡封賞的冊子,笑著道:“您老是宮裡的老人,聖上將您送給我,日後我要給您養老,這座宅子也是嬤嬤日後的家,還請嬤嬤仔細檢查宅子,將得用的人手挑出來。”

餘光見方管事變臉,春曉繼續道:“如果人員不湊手,您老再辛苦一番采買些人手回來,我的要求很簡單心思淺與老實本分的人。”

封嬤嬤清楚姑娘對方管事等人不滿,笑著應下,“是,老身一定為姑娘管好宅子。”

春曉滿意點頭,才接過方管事手裡的冊子,冊子裡夾著下人所有的賣身契,春曉仔細翻看挑了挑眉頭。

封嬤嬤上前詢問,“姑娘可是有什麼疑惑?”

春曉拿出兩份契書,“這兩人是罪臣家眷?我怎麼記得,大夏律令,罪臣女眷進入教坊司或是浮所統一管理?並不會送到官員府上為婢,這裡隻是我的宅子,更不該出現這兩個婢女。”

封嬤嬤接過契書仔細檢視,契書上的確有標記,收了契書低聲道:“老身會處理好。”

春曉嗯了一聲,“嬤嬤比我懂大夏律令,日後還望嬤嬤能多提點我。”

楊悟延,“!!”

他閨女可是將大夏律令全部背下來的狠人,隨便考校,閨女一個字都不會錯。

咳咳,他就不行了,大夏律令比蒙汗藥還好用,他每次看個開頭就開始昏昏欲睡。

楊悟延走神的時候,封嬤嬤已經離開,隻剩下方管事瑟瑟發抖的站著。

春曉也沒難為方管事,“我和爹爹一直在西寧生活,我們西北做什麼都直來直往,京城各家宅子內的彎彎繞繞我不懂,當然也不想懂,我隻按照我的規矩來,乾得好就留下,乾得不好,我會將你退回去。”

彆以為當今安排來的,就能左右她的想法,嗬,無用的下人與她沒有可比性。

方管事哪裡還有小心思,當今竟然派了宮裡嬤嬤跟著小姐,偷偷擦拭額頭的汗水,“宮內安排小人來宅子,給過百兩的銀子,小人這就賬本與剩餘的銀錢拿來。”

春曉指著雪雁,“我這個丫頭彆看年輕,不僅打的一手好算盤,心算也十分出彩,宅子需要一個賬房,我初來乍到難尋好的賬房,先由雪雁管著,等明年我再次進京會帶賬房來。”

方管事驚詫小看了姑孃的兩個丫頭,不敢再起什麼心思,“是,雪雁姑娘隨小人去前院拿賬本。”

雪雁出了口氣,揚著下巴,“管家請。”

雪雁回頭對姑娘眨眼睛,姑娘說了,她們來自西北也不用自卑,人都長得一樣,她們不比京城的丫頭差,她要好好露一手震懾住看不起她們的管事。

楊悟延等隻剩下雪英,臉色黑如鍋底,他的憨直是人設,並不是真的沒心機。

楊悟延指著賣身契,“那兩個罪臣家眷奔著我來的?”

他剛纔看的清楚,兩個婢女十六七的年紀。

春曉合上名冊,剩下的人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背後的主子是誰。

“爹,這個時代兒子纔是既得利益者,我的功勞也可以歸屬兄弟,你在不少人的眼裡可是香餑餑。”

楊悟延憤怒地站起身來回走動,“那是罪臣女眷,這是欺負你我不懂大夏律令?真是好算計,我要是真被算計成功,這會是一個捏住我的把柄。”

春曉單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道:“所以爹爹回去要繼續背大夏律令,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其實她很放心西寧,明著有劉伯伯幫爹爹,暗地裡有王將軍的人,加上娘親可是接受過宅鬥教育的官家小姐,想算計成功爹爹不容易。

反倒是京城,處處是陷阱,很容易踩坑陷進去,讓人防不勝防。

楊悟延見閨女還笑的出來,有些委屈,“你不生氣?”

“這才開胃小菜,有什麼好生氣的?您看我熟讀大夏律令,簡單的算計輕鬆化解,你閨女我一直信奉,隻要自身強大到無懈可擊,誰也不能打破我的防禦。”

她這一世很惜命,為了爹孃,她會繼續武裝自己。

楊悟延回想一路來京城的算計,突然笑了,“隻要足夠謹慎,誰也彆想沾老子的邊。”

父女二人沒坐著閒聊,兩人將整個宅子轉了一遍,還去西寧士兵的住處看一眼,確認一切妥帖,飯菜的夥食也不錯,父女二人纔回主院。

封嬤嬤已經回來,春曉什麼也沒問,讓雪英去廚房催晚飯。

現在天已經黑下來,父女二人也有些身心俱疲,早些吃完早休息。

主院留給楊悟延住,春曉的住處是宅子第二大的院落,離主院隻有幾步距離。

春曉的行李,雪雁和雪英兩個丫頭已經收拾好,她的院子裡還有一個粗使婆子,一個粗使丫頭。

剩下的八人,除去門房和前院的小廝,三人在廚房,三個小廝負責打掃整個宅子。

春曉回到自己的院子,談不上喜不喜歡,因為追求不同,住處在她的眼裡隻是睡覺的地方。

晚上洗過澡,春曉躺在新棉被裡,慶幸宮內準備的齊全,否則一百兩根本不夠花用。

春曉沒心沒肺的倒頭就睡,完全不管繼續勞累的封嬤嬤。

封嬤嬤掀開眼皮看一眼火炕,收回目光繼續整理桌子上的銀錢。

雪雁規矩的站好,壓低聲音道:“桌子上是姑娘帶來的所有銀錢。”

“禁聲。”

封嬤嬤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格外的有威嚴,雪雁嚇的閉緊嘴巴。

雪英膽子大一些,硬著頭皮小聲道:“嬤嬤,姑娘睡覺不怕人吵。”

姑娘有個厲害的本事,危機的時候立刻警醒,其他的時候耳朵好像堵上一般,誰都彆想吵醒姑娘。

封嬤嬤冷眼掃過去,雪英再也不敢吭聲。

封嬤嬤已經整理完銀錢,對新主子的財力有了淺薄的瞭解,新主子的確不缺銀錢,姑娘什麼都缺,明日要去定衣服,還要采買下人等等。

封嬤嬤發現她要忙的事情真不少,目光複雜的看向熟睡的姑娘,這位行為舉止從未掩飾,這是個心有溝壑的姑娘,明知道她是皇上的人,還大方的放權,一時間心緒複雜。

春曉不知道嬤嬤的想法,知道一定會笑出聲,皇上幫她培養的頂級全能管家,她要不是接連有功績,封嬤嬤是她求不來的人,有人幫她把控宅子,她巴不得輕鬆。

次日一早,春曉剛用過早飯,方管事急匆匆來後院,“小姐,宮裡來人,皇後娘娘召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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