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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她官拜一品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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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曉沒說關家的事,反問爹爹,“武器的數量可對?”

楊悟延表情一言難儘,一屁股坐到閨女對麵的椅子上,“數量沒問題,隻是質量有問題,一半全新的武器,一半是京城駐軍淘汰下來的兵器。”

春曉秒懂這是有人以次充好,賺取其中的差價。嘉和朝就便貪官盛行,景泰更是變本加厲,聖上又是個沒能力的,貪汙腐敗明目張膽,對方讓爹爹看見也不怕被告發,可見其猖狂程度。

楊悟延心累的不行,“算了,至少數量對,回到西寧重新鍛造也能用,總比什麼都帶不回去強,我現在發愁開春的軍餉。”

春曉指尖點著桌子,十分有節奏,“軍餉能拿到,就是不知能拿到多少。”

“你有主意?”

春曉點頭,“嗯,早有計劃。”

楊悟延神情一鬆,撓著頭,“你外公的法子讓我對著聖上哭,可聖上根本不想見我,我遞牌子一個回信都沒有。”

春曉木著臉,聖上為了維持勤政的人設,大年初三就開筆,爹爹當日就遞牌子,嘖,聖上也知道戶部沒錢,想拖到軍餉不得不發。

楊悟延繼續吐槽,“這京城的街上到處是駿馬與寶車,大過年就為了花魁一擲千金,難道他們不知道,隻有將士吃飽喝足才能保家衛國,他們纔能有安穩的日子?”

他真心疼銀子,全都換成兵餉該多好!

楊悟延憤恨的道:“這就是我們拚命保護的國家?”

呸,這次進京打碎他對大夏最後的期盼,大夏已經病入膏肓。

春曉等爹爹宣泄完憤怒,纔再次開口,“爹,關家有訊息了。”

楊悟延回想剛才閨女皺著眉頭,有了猜測,“關家投靠的人棘手?”

春曉點頭,“關家攀上太後的母族,宮宴我剛得罪太後,事情不好辦。”

楊悟延心裡閨女最重要,“難辦就拖著,反正咱們不著急,何況關濤,對,楊濤纔是苦主,為母報仇是他的事。”

春曉展開眉頭,一笑露出小酒窩,“爹爹說得對。”

楊悟延掃視一圈,“你表姐沒在?”

“今日柳夫人登門,表姐不想糟心事叨擾我,她隨著柳夫人回柳家一趟,晚上再回來。”

春曉提到表姐唇角帶笑,她越來越喜歡文秀表姐,親人間的感情也需要維護,彼此互相付出才能長久。

春曉又道:“對了,今早安寧侯府替四公主送了兩車賠禮,我已經收下。”

楊悟延難得心虛,“公主將責任和風險攬下,咱們還收王家賠禮,會不會不好?”

“所以我為四公主收的,她回京的日子不會好過,手裡沒銀錢可不行。”

楊悟延讚同的點頭,“甚好。”

父女倆要抓緊時間回西寧參加春婉的婚事,主要是他們不想在京城繼續待下去。

可惜,軍餉沒到手,父女倆走不了。

晚上,田文秀從柳家回來,帶著小丫頭走路都帶風,喜氣洋洋的摟住春曉胳膊。

春曉第一次見表姐喜形於色,“柳家許了表姐什麼好處?”

田文秀鬆開表妹的胳膊,從荷包裡取出兩張百兩銀票,“瞧,回去一趟賺兩百兩,公爹還許諾將妾室的庶長子過繼出去。”

春曉失笑,“你一定沒同意。”

田文秀解釋道:“並不是我心軟,因為我要離開柳家,做的太過對田家名聲不好。”

頓了下,憂心忡忡的問,“我真的能順利離開柳家?”

現在柳家死死的扒著她,她覺得想和離不容易,就怕影響田家和表妹的名聲。

春曉按著表姐坐下,“等我再次進京,就是表姐離開柳家之時,放心,我心裡有數。”

田文秀鼻子酸楚,拉著表妹的手,“我既希望你進京,又不希望你回來。”

宮宴的算計,她聽著都心驚膽戰,也越發堅定成為表妹助力的決心。

春曉笑的張揚,“我喜歡京城。”

田文秀有些迷茫,爺爺究竟教了表妹什麼?

田外公,“”

風評被害的一天!

因為都知道楊春曉年後離京,並沒有人再對春曉下手,他們有耐心等春曉及笄進京。

初七這日,春曉將臨摹好的字送去宮中。

初八一早,有公公來接春曉進宮。

楊悟延送閨女到宅門口,他這個大老粗在京城實在沒用,麵含擔憂送閨女上馬車。

馬車上,春曉在心裡過一遍今日要說的話,摸著懷裡拿到的資料,內心越發安定。

再次踏入勤政殿,春曉規規矩矩見禮,聖上示意平身後,聖上再也沒出過聲。

春曉宛如罰站一般站著,對於練武的她而言,站著並不會累,還有心情餘光打量殿內的陳設。

聖上還是皇子時,為了凸顯自己,在筆跡上下苦功夫,寫得一手好字,因此入了嘉和帝的眼,憑借一手好字才得以入朝參政。

殿內掛了不少字畫,全都是聖上的筆墨。

殿內沒有熏香味道,隻有淡淡的果香,春曉心裡吐槽,這是多怕死?

聖上批完奏摺,疲憊的放下筆,尤公公忙上前為聖上揉手腕。

聖上見楊春曉站的挺直,好像一杆長槍,挑了挑眉,“你整日練武,一身的硬功夫,不錯。”

春曉躬身回話,“西北危險,危急時刻,女子也要抵禦匈奴,臣女從小練武為了自保。”

聖上滿意點頭,“你倒是實誠,朕知道你送字入宮的目的,這不是你一個女子該參與的事。”

春曉門清剛才罰站就是敲打她,春曉行大禮跪拜,“臣女麵聖為請罪。”

聖上來了興趣,“何罪之有?”

春曉低著頭,“預防天花的痘液為牛痘。”

“你已經告知太醫院,朕已知曉,你隱去牛痘是功,何來罪過?”

春曉磕頭再拜,“臣女記起四公主知道牛痘,公主拿走的瓷瓶上有臣女做的標記。”

大殿內安靜的可怕,尤公公鬆開聖上的手,恨不得將頭低到胸口。

聖上臉上笑意全無,陰沉的可怕,“好,好,你是想告訴朕,四公主不能和親?一旦和親匈奴就會知道痘液從何而來?”

春曉聲音惶恐再拜,“臣女不敢賭。”

聖上也不敢去賭這種可能,萬一四女兒懷恨在心呢?以老六的命作為要挾?嗬,他就是個不在意親情的人,能指望兒女在意?

草原的日子不好過,人為了活命什麼都能做出來。

聖上煩躁的來回走動,目光落在楊春曉的身上,“初次覲見為何不上報?”

春曉纔不會說怕聖上小心眼,駁回她為外公免罪的請求,留到年後也是為了爹爹的軍餉。

春曉低著頭,“初見聖顏臣女光顧著高興,等出宮想起時已經晚了,怕擾聖上過年的心情,這才拖到年後上報,臣女有罪。”

聖上,“”

他纔不信楊春曉的話,這丫頭步步為營,怎會出如此大的紕漏?真怪楊春曉?全是四女兒的錯,楊春曉是受害者。

聖上心裡憋屈的不行,還不能拿楊春曉如何,因為楊春曉沒錯,他剛封賞就罰楊春曉,天下人怎麼看他?

春曉很光棍,不管皇上信不信,她不會改口。

聖上來回踱步,四女兒不能和親,那麼隻能換一個女兒,神色變了又變。

春曉抬頭飛快瞄一眼,再次跪拜,“臣女有話說。”

“說。”

春曉心裡早有腹稿,“和親對他們不重要,更多的是想迷惑大夏,去年大戰雙方損失慘重,匈奴已經見識到大夏死守的決心,在匈奴政權未統一前,並不會再次大舉進犯。”

春曉見聖上坐回到桌案前,繼續道:“西寧招募的新兵需要血的訓練,才能成為守護大夏的屏障,臣女有一計。”

聖上聲音毫無波瀾,“講。”

“以往都是大夏以防禦為主,臣女鬥膽獻計,以訓練為目的侵擾草原邊境,第一,迷惑匈奴讓匈奴見識到大夏的強硬,第二,訓練狼兵,重新組建獨屬於聖上的刀鋒。”

聖上被獨屬於三個字砸中,心臟咚咚直跳,眯著眼睛,“萬一匈奴大舉來犯?”

春曉心裡白眼翻上天,“匈奴去年雖未傷根基,卻也損失不小,嚴重影響政權的統一,匈奴政權統一重中之重,大夏侵擾邊境,並不會引來匈奴大舉來犯。”

草原的邊境太大,匈奴哪裡有功夫管邊境如何。

聖上哼了一聲,“楊將軍真是養了個好女兒,你說這麼多隻為要軍餉。”

春曉聽出語氣的緩和,“公主和親與否並不重要,匈奴不在意,說不準,匈奴會改要預防天花的痘液。”

聖上心裡一緊,匈奴絕對能提出無恥的要求,不能妥協,一旦匈奴沒有天花威脅,大夏危矣。

春曉聲音鏗鏘有力,“西寧將士不怕打仗,聖上目之所及,他們就願為聖上開疆擴土。”

聖上聽的血液沸騰,誰不想開疆拓土?

聖上與其說是被楊春曉說服,其實他清楚,四女兒不能和親,西寧的軍餉必須給,預防匈奴再次來犯。

聖上不痛快,“戶部沒什麼銀錢,南方的百姓還需要安置,朕去年要建行宮,為了百姓隻準備了石材與木料。”

春曉,“”

這個時候想起百姓了?

春曉心裡罵罵咧咧,快速從懷裡拿出一疊紙,雙手舉起,“聖上,初六時,臣女出城巡視封賞的莊子,偶然發現湯山的溫泉,特意找到湯山的田地畝數,還請聖上過目。”

聖上嗯了一聲,翻看尤公公接過來的紙,“所以?”

“戶部可先行將土地攥在手裡,放出聖上要建溫泉行宮的訊息,土地必然漲價,到時候可高價賣出。”

春曉說出目的,聖上與其遠離京城建行宮,不如建在湯山,後世朝廷就在湯山建的行宮。

聖上心裡算著賬,盯著湯山的畝數,他也清楚行宮建的遠,百官不好跟著建莊子,要是在京城附近,他偷偷準備石料,嗯,還能賺上一筆。

聖上眯著眼睛,去年為建行宮的石料和木材已經到位,隻是為了名聲停工,現在運到湯山建設,隻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尤公公瞭解聖上的神色,看向跪著的楊春曉,這姑娘怎麼長的腦袋?

剛才聖上還怒氣難消,現在眉梢上翹,明顯心情愉悅。

聖上麵容緩和,“起來吧。”

春曉清楚這一關過了,緩緩站起身,“臣女有一事求陛下。”

聖上沉吟片刻,“說。”

“請聖上為臣女保密,臣女怕惹惱全京城的權貴與官員。”

聖上摸著鬍子,哈哈笑出聲,“你還有怕的時候,準了,朕會保守秘密。”

聖上示意上茶水,春曉早就渴了,喝了兩杯茶水,嗓子才舒服一些。

聖上,“你回去準備準備,三日後啟程回西寧。”

春曉恭敬道:“臣女領旨。”

聖上揮揮手,“行了,回去吧。”

春曉慢慢退出勤政殿,無視兩側侍衛審視的目光,春曉背脊挺直隨著公公出宮。

殿內,聖上宣戶部尚書覲見,等待的時候,開始琢磨楊春曉這個女娃,為了軍餉一步步謀算,還有本事讓他消氣,可惜是個女娃,這要是個男兒該多好?

尤公公見聖上神色不錯,輕聲問,“陛下很喜歡楊姑娘?”

“嗬,那就是個滑頭,當年田德誌就滑不留手,這丫頭得其真傳,可惜朕與田德誌無君臣之緣。”

這種級彆的老狐狸,朝堂已經夠多,他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聖上站起身,背著手踱步,“楊春曉的確好用。”

尤公公心裡一驚,在心裡將楊姑孃的位置提了提。

將近一個時辰,春曉回到宅子,“聖上批了軍餉。”

楊悟延沒問閨女的計劃,閨女不告訴他,就是不想他擔心,大手蓋住閨女的頭,“辛苦了。”

春曉不覺得辛苦,她在一步步加深聖上對她的印象,“爹,收拾行李,三日後啟程。”

楊悟延一聽,恨不得放炮,“終於能離開京城,我去兵部一趟。”

“嗯。”

次日,楊悟延得到戶部的批條,有二十萬兩的軍餉,這可震驚整個兵部。

孫侍郎拉住交接兵器的楊悟延,“你怎麼讓戶部吐的銀錢?”

楊悟延抱拳,“見我實在可憐?”

孫侍郎,“!!”

見鬼的可憐,每年來要兵餉的都可憐,戶部從未痛快給過銀錢!

春曉初八入宮不是秘密,具體談了什麼不知道,隻知道戶部給了軍餉。

直到離開京城,聖上發了一道讓四公主回京的聖旨,才知道為何給軍餉,因為要防禦匈奴。

至於小湯山的地,聖上和戶部為多準備石料等建築材料,所以一直瞞著。

春曉深藏功與名,回程的隊伍十分龐大,既有護送兵器的後勤兵,也有押運銀兩的士兵。

出京後,在城外休整一日,第二日才正式啟程。

春曉坐在馬車內與封嬤嬤閒聊,楊悟延突然騎馬過來,“閨女,有你的包袱。”

春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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