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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她官拜一品 第一百二十八章 秘密與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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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楊家老宅有招待客人的前院,今日徐老爺子獨自前來。

春曉沒讓封嬤嬤退下,見徐老爺子皺眉,笑著介紹,“這是聖上給我的嬤嬤,並不是外人。”

徐老爺子,“”

他更不敢說了!

徐老爺子控製住表情,雙手捧著茶杯,內心彆提有多糾結

春曉語氣疑惑,“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嬤嬤的麵說?”

徐老爺子鬍子抖動,聖上本就記仇,他要是說出此次的目的,彆說回京無望,明日徐家就會被滅門。

徐老爺子心裡恐懼,隻能聊起彆的,“徐嘉炎在姑娘身邊,他可會跟著姑娘入京?”

春曉,“不會。”

徐老爺子清楚徐嘉炎一直被重用,語氣疑惑,“我已經將他賣給姑娘,為何不帶他?”

春曉笑而不語,為啥不帶人進京,因為徐嘉炎要負責新組建的商隊,跟她進京乾什麼?徐嘉炎的未來在嶺南一帶。

她還等著徐嘉炎帶回糧種,讓徐嘉炎能恢複身份,堂堂正正的在京城行走,而不是以下人的身份為她辦事。

徐老爺子心裡罵徐嘉炎沒用,又飛快瞄一眼封嬤嬤,最後拱拱手離開。

春曉注視著徐老爺子的背影,這位是真壞人,壞的毫不掩飾,第一世利用送出的孫輩,得到不少有用的訊息。

最後徐家離開西寧回了祖籍,這輩子改變太多,徐老爺子送出的孫輩沒有一個出彩,這輩子回祖籍無望。

不過,這老頭手裡一定還捏著什麼東西,今日過來就是來做交易,可惜她不想沾上徐家。

封嬤嬤自然知道徐家,“徐嘉炎在聖上麵前已經過了明路,姑娘為何不帶他進京,為姑娘打理產業?”

春曉攤開手,“我在西寧也有一攤子產業,我娘身子骨又不能太操勞,徐嘉炎留在西寧我放心。”

封嬤嬤瞭然點頭,夫人的身子骨的確不好,能養成現在的狀態,全是楊將軍與姑孃的功勞。

封嬤嬤好奇,“那這次姑娘準備帶誰進京?”

春曉心裡早有打算,“齊蝶。”

封嬤嬤回憶查到的資訊,笑著點頭,“的確是個能乾的姑娘。”

春曉笑眯眯的道:“我就在京城,京城的產業也不多,我和齊蝶足夠了。”

她不會繼續在京城置辦產業,她的產業多為皇上賞賜,才沒人敢使絆子或是搶奪。

京城的田地和產業有數,她多沾就會侵占他人的利益。

她想要銀子會繞開京城,嶺南一帶有無數等著開發的土地,何必在京城費儘心機爭奪三瓜倆棗?

而且她進京又不是為了經商,她為的是權力。

春曉見時辰尚早,她帶著封嬤嬤逛小邊村。

現在的小邊村已經有小鎮的雛形,春曉幾個作坊在小邊村,工錢從不拖欠,安全又有保障,這就意味著小邊村的百姓手裡有錢。

小邊村多了幾個食鋪,賣一些炒餅等吃食。

還吸引來了地主來小邊村買地建宅子,主要是為了安全,楊悟延出自小邊村,楊家族人也在村子,一旦邊境危險,小邊村訊息最靈通。

春曉一家為春婉的親事回來,隻是春曉一直忙,姐妹還沒有說過話,也有春婉有些躲著春曉的原因,她是為自己父母羞愧。

直到春夏一家子回來,春曉來到春婉的屋子,屋子裡擺放著準備好的嫁妝。

族內的姐妹已經陸續添過妝,春夏添了一副銀手鐲。

春曉見春婉尷尬,笑著打趣,“怎麼,日後不認我這個妹妹?”

春婉委屈巴巴,“哪裡是我不認你,我怕你不認我。”

春夏也唏噓得不行,二叔發展得太快,帶來的好處太多,她都差點沒守住本心,還是相公揉碎利害關係,她才壓下貪念。

為此特意回家勸說爹孃,可惜爹孃早已衝昏頭腦,現在被小堂妹一棒子打清醒,也掀了麵皮。

屋子裡都是春婉哽咽的聲音,春曉無奈地拿帕子幫擦眼淚,“新娘子可不能落淚,你是我姐姐,我怎會不認你?”

春婉淚眼婆娑,“真的?”

春曉拿出添妝,本來隻有二十畝地,現在多了一對玉佩,“我祝你們夫妻永結同心,日後鄭家敢欺負你,你就給我寫信。”

春婉破涕微笑,看清楚添妝有些惶恐,“這太貴重了。”

春曉眨著眼睛,“我可說過要護著你,這是你的底氣。”

春婉確認堂妹真心送她,這才收下添妝,拉著堂妹坐下聊天。

隻是春夏看的心裡不是滋味,哪怕爹孃偷偷補給她一些銀錢,依舊不敵小妹的嫁妝。

轉眼就到了出嫁的日子,鄭家也是個大家族,迎接的隊伍將院子占滿。

鄭家人客客氣氣的來迎親,春婉的嫁妝不少,鄭家大兒媳的嫁妝沒有春婉的多。

鄭二郎並不在意嫁妝,他在意的是楊家的資源,今日迎親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

吉時到,春曉目送堂哥和族兄送親,送親的隊伍很長,許久才離開小邊村。

齊氏心裡空落落,最後一個女兒出嫁,楊老大也眼裡含淚,彆管如何,兩口子對孩子是真心疼愛。

楊悟延看的心裡不是滋味,握著妻子的手,“還好曉曉是娶夫。”

田氏一聽衝散了所有的傷感,“嗯。”

次日一早,楊悟延回兵營訓練新兵,春曉送娘親回城後,她轉道去了訓練孩子的莊子。

孟州早早得到訊息,今日並沒有訓練孩子們練武,而是安排孩子們上山打柴。

春曉到的時候,孟州正坐在樹下磨著長刀,寶刀寒光凜冽,好像隨時噬人鮮血。

封嬤嬤距離十步站定不再上前,春曉快步來到孟州師父麵前。

孟州抬起頭,上下打量一番,“回來就好。”

春曉也不嫌棄臟,席地坐下,“我及笄後回京,孟州師父真的不願意入京?”

孟州收起長刀,嘟囔一句,“滑頭。”

春曉無辜臉,“我哪裡滑頭?”

孟州指尖彈徒弟的額頭,“這裡是你的根,我要守著你的根,你可滿意?”

春曉捂著額頭,眉眼彎彎,“滿意。”

她從未想過帶孟州師父進京,孟州師父要留在西寧,為她訓練出忠於她的屬下,為她守好根基。

孟州沒有詢問王將軍,他不清楚小徒弟圖謀什麼,卻明白所圖不小,四公主為何得天花?他也不想探究,他對小徒弟心中有愧,現在的日子就很好。

春曉起身順勢扶起孟州師父,主動提起王將軍,“安寧侯蒼老許多,卻好好的活著。”

孟州笑道:“活著就好。”

頓了下,孟州低聲囑咐,“京城不是西寧,你要多加小心。”

春曉鬆開師父的胳膊,負手而立,“我會照顧好自己,等我站穩腳跟就接師父進京養老。”

孟州愣神,眉眼柔和,“好。”

春曉在莊子裡陪孟州師父吃了午飯,又交代佃戶們找人多打井,今年種抗旱的作物,直到夜幕黑沉才離開莊子。

春曉在西寧很忙,忙著安排挖井,忙著春耕的事宜。

期間,春曉見了韋思淼,又從韋思淼手中弄了不少青海鹽湖邊的礦石。

春曉從未瞞著封嬤嬤,封嬤嬤偷偷檢查過礦石,什麼都沒看出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悟延帶兵出城不斷侵擾草原邊境,往年在邊境猖狂的部族,從未想過大夏的兵馬會進入草原。

這就造成各部族沒有任何防備,楊悟延帶兵奇襲每一次都收獲頗豐。

這日,楊悟延帶領兵馬驅趕羊群與牛群回城,身後還拖著不少牛車,車上全是搜刮的毛皮和糧食。

結果與匈奴來訪的隊伍撞見,兩方瞬間劍拔弩張,匈奴來訪的隊伍隻有百人不到,反觀楊悟延這邊有上千人的隊伍。

楊悟延並不慌,哈哈大笑騎馬上前,“吾等出城追趕逃跑的牲畜,正好護送諸位進城。”

須卜大將臉黑的如鍋底,緊握彎刀指著牛車上的皮毛,“那是我部族防寒的皮毛。”

楊悟延危險的眯著眼睛,“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何生等人敲擊長刀,高聲喊道:“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須卜大將怒目而視,“楊將軍,你想挑起戰爭嗎?”

楊悟延可不是嚇大的,“你這人好沒道理,吾等出城追回牲畜,你卻偏偏升級戰爭,怎麼?真以為大夏好欺負?”

話音落下,何生等人的長刀已經出鞘,上千人緩緩圍攏,大有須卜說一句不好的話,就滅殺的架勢。

須卜大將瞪圓眼睛,警惕著大夏的士兵,以往隻有他們騷擾大夏邊境的份,這還是第一次被大夏反侵擾。

不都說大夏禮儀之邦?大夏最在意臉麵?

須卜大將心裡發沉,守城的王將軍已經回京,現在換了人守西寧,楊悟延此人,他們從未看在眼裡,就是這樣的人,竟然坑殺了草原的騎兵。

雙方對峙片刻,須卜大將咬緊後槽牙,“吾會詢問大夏皇帝,希望楊將軍到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楊悟延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何生等人讓開位置,須卜等人警惕的離開包圍。

何生等匈奴走遠才擔憂詢問,“要不要滅掉他們?”

楊悟延搖頭,“不用,他們這次為預防天花的痘液而來,大夏占據主導權。”

何生放心下來,“沒想到聖上會拒絕和親,我心裡憋著的氣終於散了。”

楊悟延,“”

那是我閨女厲害,並不是聖上多有骨氣!

轉眼就是半月,楊悟延才得以休息回家,春曉殷勤的上前又是揉肩又是捶背。

楊悟延汗毛直立,“閨女,你想讓爹乾什麼?你直接說。”

田氏沒好氣道:“閨女見你累,想孝敬你。”

楊悟延纔不信,“這丫頭一定有所求。”

春曉笑眯眯的坐下,“爹,聽說你弄回來不少牛?”

楊悟延一提收獲,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收不住,“城外有不少不錯的草場,駐紮了好幾個部落,他們的牛羊都壯實,這次不僅練兵還發了財。”

春曉搓著手,“你看,你那麼多牛也消化不了,賣給我一些?”

楊悟延以為什麼事,“明日我帶你去選。”

“謝謝爹。”

楊悟延見封嬤嬤不在,壓低聲音,“曹監軍為了等這批牛,特意推辭回京的日期,嘴上說百姓需要耕牛,呸,真到京城不知進了誰的肚子裡。”

大夏律令不得宰殺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權貴沒少吃牛。

春曉更關心,“曹監軍帶走多少牛?”

楊悟延臉上不悅,“一半,一共不到三百頭,他一開口就是一半。”

今年駐軍要開墾田地,這些牛都是重要的勞力,因為他負責練兵繳獲牛羊,閨女買幾頭牛不在意,換其他人牛毛都摸不到。

春曉又問,“曹監軍要了多少羊?”

楊悟延臉發青,“八百隻,孃的,明知道西寧缺軍餉,這些羊是將士未來的軍餉,一開口就是八百隻,老子清洗幾個部落,還不到兩千隻。”

邊境的都是小部落,能有這麼多牛羊,全因草場好,大夏又不騷擾邊境,這才讓楊悟延發了財。

結果剛發財,曹監軍就聞著味咬下最肥的肉。

春曉臉頰隱在燭光的陰影裡,楊悟延隻顧著吐槽沒注意到春曉的神色。

三日後,春曉坐在自家酒樓包廂,推開窗戶觀察街上往來的行人,徐嘉炎坐在另一側。

包廂內一點聲音都沒有,突然街上馬兒嘶鳴的聲音響起。

春曉順著聲音看向瘋馬上的須卜大將,這位大將並沒有進京,一直留在西寧等訊息,最近十分喜歡去她的茶樓聽說書。

“讓開,讓開。”

迎麵一輛馬車的車夫高喊,“砰”的一聲,瘋馬與馬車相撞。

馬車內的曹監軍被甩出馬車,街道乞兒慌亂中破碗砸在馬車旁,拉車的馬兒紅著眼站起身,掙脫韁繩朝著曹監軍踩踏過去。

曹監軍一聲哀嚎,胸口和大腿都遭到踩踏,因為疼痛昏厥過去。

巡視的步兵快速上前,幾個呼吸間射殺兩匹馬。

徐嘉炎默默關上窗戶,春曉整理衣擺,“曹監軍府上的徐姑娘,受不得再次被轉送之辱,選擇自縊而亡。”

徐嘉炎心頭一顫,“是。”

三堂妹逃離轉送的命運,隱姓埋名過日子,也算脫離苦海。

春曉笑容晏晏,“曹監軍真倒黴,眼看要回京遭遇不測,匈奴太張狂,看來曹監軍一時半刻離不開西寧城。”

徐嘉炎,“”

嘶,姑娘越來越兇殘,他仔細回想沒有惹到姑孃的地方,安心的拍拍胸口。

春曉心情不錯的從酒樓後門離開,至於街上的事,自有薑知府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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