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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她官拜一品 第六十五章 圈養與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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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曉帶著關行舟走在趙家主馬車外,整個商隊已經嚴陣以待,嘹亮的哨聲在山間響起,很快整個商隊被馬匪團團圍住。

馬車的簾子拉開,趙家主臉色並不好看,“至少兩支馬匪。”

春曉眼神好粗略掃過圍堵的馬匪,至少有將近兩百人,這還不算山林間隱藏的人手,就是不知道是有預謀的合作發財,還是背後有勢力參與進來。

關行舟緊張的直咽口水,“我走鏢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馬匪。”

趙家主下馬車,高聲喊著,“這剛過年不宜見血,我願意將貨物留下,幾位當家的,可願放我等離開?”

為首的幾個馬匪聽後,哈哈大笑出聲,“趙家主,兄弟們過年都沒錢買春聯,今日用你們的血補上,讓我們兄弟新的一年開門見紅。”

趙家主攏了攏厚實的披風,這些馬匪想要他的命,看來他在算計馬匪的時候,也有人在算計他的命。

春曉默默聽著,這些馬匪知道趙家主,明顯是圖命,趙家主死了,爹爹所屬的勢力將會斷掉暗地裡的銀錢來源,日子會越發的艱難。

這是孫將軍被清理的後續?先是送監軍來西寧城,現在又想徹底斷掉西寧城駐軍的銀錢來路。

春曉抬頭看天,本以為天不高,現在才發現自己如此渺小,上位者的幾句話,就能決定整個商隊的生死。

關行舟臉色難看,“這次在劫難逃。”

趙家主指尖扣著掌心,“我清楚此次出行危險,所以配合駐軍一起清理馬匪,可我錯估了危險程度,讓你這丫頭跟著一起遇險。”

春曉並不害怕,隻覺得跟著出行太對了,原來不是一箭雙雕,趙家主算到有危險,也想借機清理危機,“趙家主,咱們身後跟著的西寧駐軍什麼時候能到?”

趙家主目光看向遠方,他的手裡都是汗,“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春曉偷偷的問,“可有準備蒙汗藥?”

上次多麼成功的案例,結果趙家主搖頭,春曉十分無語!

趙家主無奈,“沒有烈酒,蒙汗藥發揮的並不好。”

春曉摸了摸鼻子,烈酒的方子爹爹還沒交上去,自從知道有監軍來西寧城後,爹爹再也沒提過烈酒方子。

春曉和趙家主聊了幾句話,其實隻有幾個呼吸時間,護衛已經圍攏在一起,馬匪頭子大手一揮,馬匪嗷嗷直叫衝殺過來。

春曉手上搭弓射箭,她的弓沒更換,還能用,為了出行做多了不少支箭,她鍛煉一個冬日的箭術,一箭就能帶走一個人。

春曉射中六個馬匪後,她動了動耳朵,弓箭調轉方向,順著聽到的聲音射向不遠處的樹林,正準備放冷箭的馬匪瞬間斃命。

關行舟一直警戒在馬車邊,他看的十分清楚,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厲害。”

春曉五感敏銳,她專盯著樹林射箭,隻要有人露頭就秒。

楊老三目瞪口呆,“我家曉曉這麼厲害?”

趙家主眸子深沉,短短一個冬日,這丫頭的進步驚人,可惜是個女娃娃,要是個男孩,這身手武藝加箭術,進入軍營大有可為!

圍在外側的馬匪久攻不下,幾個馬匪頭子臉上儘是凶狠,其中一個刀疤男呸了一聲,“媽的,全他媽是精兵偽裝的護衛。”

幾個馬匪頭領聚在一起,有人隻為發財,屬於什麼都不知道想分一杯羹。

有的人是主謀,神情凶狠異常,大有馬匪死絕也要留下趙家主的決絕。

什麼都不清楚的馬匪慌了神,今日不能滅口,他們都彆想活命。

“給老子衝,全部殺光。”

幾個馬匪頭子高喊一聲,全部親自下場向著商隊殺去。

隨時間推移,雙方都有傷亡,而且傷亡在逐漸擴大,春曉手裡的箭也沒剩下幾支,她不敢全部用掉,要留下幾支保命用。

趙家主指尖扣著窗邊,手凍的發青也沒什麼反應,等春曉隻剩下最後一支箭時,跟隨的兵馬終於趕來。

一聲“殺”的高喊聲,春曉手腳有些脫力,她剛才全靠腎上腺支撐,背靠著馬車才沒跌坐在地上,目光卻沒離開拚殺的兩方人。

關行舟神情一鬆,讓開了位置,正好將趙家主暴露出來。

春曉神色一變,最後一支箭射出,這一箭超常發揮,春曉將射向趙家主的箭打落在半途。

趙家主反應迅速,人已經躲到馬車內,春曉則快速蹲下找地方躲避,這個時候她可不會傻傻的冒頭。

春曉順手拉關行舟躲起來,關行舟一屁股坐在雪中,“我剛才一直被箭鎖定?”

原來他一直在鬼門關反複橫跳?

春曉躲在馬車輪後麵,她也後怕的要死,隨後反應過來,她的身手能躲開,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回落,拍了拍關大哥的肩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關行舟嘴角僵硬,“這種福氣,我並不想要。”

馬匪開始四處逃竄,可惜已經錯失良機,除了躲在山林放冷箭的零星幾人,幾支馬匪基本被團滅。

春曉等一切結束,她才從馬車下爬出來,地麵到處是鮮紅的血跡,純白與鮮紅形成強烈的反差。

楊老三腿軟的下馬車,整個人抖的厲害,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感官,“曉曉,快扶我一把。”

春曉見小叔一個勁的反胃,她可太有經驗,忙扶著小叔離開血腥地,“吐吧。”

楊老三再也忍不住蹲下嘔吐,一直吐到沒東西可吐,楊老三抖著腿站起身遠離臟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春曉將小叔交給關行舟,她要去回收自己的箭,撿了一圈不少箭已經折斷,能繼續用的並不多。

楊老三好不容易緩過勁,就見小侄女抱著帶血的箭回來,忙捂住鼻子,“全是血,還怎麼用?”

“擦一擦就能用,後麵的路還不知道有沒有危險,這些箭是保命的寶貝。”

春曉說著蹲下用雪洗箭,楊老三直勾勾的盯著小侄女後腦勺,“我現在終於相信,有的人天生不平凡。”

關行舟,“”

所以他那麼聽楊春曉的話,一定是被這丫頭的能力折服!

趙家主慢悠悠的走過來,“恭喜楊姑娘發了一筆財。”

春曉臉皮足夠厚,還一臉笑的道:“我的箭上有標記,順手撿回些戰利品,免得兄弟們辛苦摸屍。”

楊老三,“!!”

他就說哪裡不對,原來是曉曉的衣服鼓鼓囊囊。

趙家主不是來要回戰利品,小姑娘靠自己本事賺的,他可沒臉討要,“我隻是告訴你,匕首鋒利彆往懷裡揣,免得傷到自己。”

春曉笑著點頭,“我惜命的很,已經用布纏緊。”

趙家主要不是怕小姑娘沒輕重傷到自己,也不會過來叮囑,春曉等趙家主離開,在楊老三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春曉從懷裡掏出三把匕首,一直匕首有鞘,兩把匕首全都用布纏緊,最後才掏出一個小布包。

楊老三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你怎能去摸屍?”

“小叔,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這裡是西北,我死了也有人摸我的屍體,在生存麵前有道德底線隻會苦了自己。”

楊老三還是有些接受不能,又沒有資格評價小侄女的行為,因為侄女說的對,這裡是凶悍的西北,今日之事,讓他對朝廷產生前所未有的懷疑,君親師的三觀正在慢慢碎裂。

春曉已經開啟小布包,嘴裡嫌棄,“這些馬匪出門都不帶銀錢嗎?我仔細搜刮才找到這點東西。”

小包袱裡有匕首上摳下的小寶石,還有幾個不錯的頭冠,彆的真的啥也沒有。

關行舟拿起一個漆黑的銀製頭冠,“知道去拚命?誰會傻的帶上銀錢?你能搜刮這些已經不錯了。”

春曉將小包袱重新包好,“我更想拿射殺趙家主的弓,可惜已經被人先一步收繳,哎。”

關行舟看著遠處已經整裝待發的士兵,“他們要去山匪的老巢。”

現在老巢空虛,關行舟難免心動,春曉將留下的銀製頭冠丟給關行舟,“你想找死大可跟上去。”

關行舟乾笑一聲,利落的接下頭冠,“真給我?”

“給你壓壓驚,日後跟著我不會缺了好處。”

春曉可不是喜歡畫大餅的人,想要收服人就要銀錢和心理雙管齊下。

又過了一個時辰,商隊纔再次啟程,傷亡的護衛也有人補上,馬匪的屍體無人管,留下的士兵隻收攏自己人的屍身。

還好打鬥的時候避開馬車,除了兩輛馬車破損,其他的都能繼續上路。

趙家主馬車上,楊老三沉默許久沒忍住開口,“外麵一直這麼危險嗎?”

趙家主眼皮子都沒睜開,“一般情況隻要留下足夠的銀錢,並不會有危險。”

楊老三扯了扯嘴角,所以今日不是一般情況,歸根到底還是權勢間的爭鬥,“大夏國泰民安,西北的馬匪不能全部清理掉嗎?”

趙家主睜開眼睛,低笑一聲,“你還真天真。”

西寧城沒有能力清理掉馬匪嗎?匈奴都能抵禦,自然有這個實力,但是阻撓的人太多,何況馬匪何嘗不是被圈養的狼,西寧軍餉緊缺時,就會向這些狼下手。

馬匪宛如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大夏真國泰民安,逼急的百姓又怎會走投無路成為馬匪?

楊老三隻覺得呼吸都無比沉重,景泰,景泰,真是諷刺的年號。

商隊找到一處避風的山坳休整,今晚的營地格外沉悶,雖然勝利,卻也付出許多人命。

春曉夜晚突然睜開眼睛,大步走出雪屋,關行舟已經握緊長刀,“瘋了嗎?竟然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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