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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死對頭他哭著求我納妾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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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領命而去。

不多時,永嘉郡君提著藥箱氣喘籲籲地趕到。

視線掃過柳未鐵青的臉色,又瞥見床上身著嫁衣、麵色蒼白的“新娘”,感受到屋內不尋常的氣氛,那雙總是亮晶晶的杏眼一下子瞪圓了。

“我冇事,”柳未開口截斷她的驚呼,安撫似的露出一個笑臉,稍顯疲憊,“勞煩郡君,先看看內子。

”人命關天,永嘉郡君斂去嬉笑,上前為符池安診脈,神色很快凝重起來。

“思慮過度,心脈不穩,需得立刻舒緩。

我來的匆忙,這箱子裡隻有丸藥,還是叫他們取我的銀針來。

”二人相熟,永嘉還不是郡君時便常來診脈,這知府官邸裡早就備下了另一套診療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柳未吩咐侍女去取,看著永嘉郡君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

等待的間隙裡,她強壓煩悶,長話短說,低聲將今日這幾樁荒唐事向麵前這個至交好友和盤托出。

永嘉郡君聽得幾乎驚掉下巴,看向柳未的眼神充滿了無比的崇拜。

“這比話本還要精彩許多!你放心,有我在,保證這位……呃,‘新娘子’絕無性命之憂!”她拍著胸脯保證,儼然一副全力護短的架勢。

就在這時,牆邊的立櫃裡傳來一聲委屈又焦躁的悶響:

“………我到底能不能出來了?”屋內陡然一靜。

永嘉郡君猛地一愣,眨巴了兩下眼睛,側耳細聽。

待那聲音再次傳來,她像是終於確定了什麼,“噗”一聲笑得花枝亂顫:“哎呀呀,柳大人!你這洞房花燭夜,不抱新娘,怎麼還深櫃藏嬌啊?”柳未太陽穴突突直跳,隻覺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夜丟儘了,咬牙道:“郡君莫要取笑,下官這裡還有個更大的病灶亟需清理,就不打擾郡君施針了!”她一把拉開櫃門,將裡麵蜷縮著、一臉醋意與憋悶的蕭既拽了出來,不由分說地拖向書房。

砰!書房門被狠狠甩上,響聲將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柳未甩開他的袖子轉過身。

胸膛因盛怒而微微起伏,那雙總是沉靜的眸子此刻燃著冰冷的火焰,直直射向蕭既。

然而,預想中的繼續發瘋並未到來。

蕭既隻是站在那裡,眼眶通紅,像一隻被狠狠踢了一腳卻不知緣由的大狗,眼神裡交織著巨大的委屈、受傷和一種深切的茫然。

“柳未……”他先開了口,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就那麼討厭我嗎?討厭到寧願隨便找個人成親?甚至……甚至同是男子,你寧願要那個風吹就倒的病秧子……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柳未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還未出口的質問和指責在此刻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她硬起心腸,偏頭避開他那幾乎實質化的目光:“蕭大人,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僅此而已。

”“道不同?”蕭既試圖抓住她的手臂,又被她警惕地躲開。

“什麼道?!柳未,你看看我!到底是什麼道讓你對我這麼狠心,連一點往日舊情都不念?是因為……因為我們都是男子嗎?”他像是終於抓住了一根浮木,語氣急切起來,甚至帶上了一種笨拙的、想要開導她的意味:“你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躲著我,覺得噁心,是不是?沒關係的,我……”“蕭大人,”柳未厲聲打斷他,眼中最後一絲溫度褪儘,隻剩下冰冷的譏誚,“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柳未了。

”她向前一步,逼視著他,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如同冰錐砸向地麵:“我初入京城,便遭你義父派人刺殺;會試、殿試、官場,輪番被他使絆子打壓。

”“你我奉命來此查案,我找到你義父賣官鬻爵、欺壓百姓、草菅人命的鐵證。

為了滅我的口,他派了三波死士截殺,刀刀致命!”“我騙你那些是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哄得你親手將它們呈至禦前,親手將他送進了詔獄,判了秋後問斬!”蕭既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下意識地搖頭:“不……不可能……你騙我……”柳未眼中是**裸的恨意與快意,彷彿要將眼前人也一同焚燒:“我利用你殺了你義父!蕭大人,你愛上了一個殺了你親長的仇人,竟還妄想從他這裡得到迴應?荒唐!”“大人忘了,沒關係,下官可以提醒你!你我之間,從來隻有舊怨,何時有過舊情?”她的話像淬了毒的刀,緩慢而精準地淩遲著他最後的神智。

蕭既踉蹌著後退,眼中充滿了痛苦,整個世界在他眼前龜裂崩塌。

原來那些他所以為的並肩作戰、生死與共,底下竟埋藏著如此不堪的真相和利用。

他視若珍寶的情誼,於她而言,隻是複仇的工具。

痛苦和背叛感瞬間燒斷了理智,他猛地撲上前,雙手如鐵鉗般抓住柳未的肩膀:“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我可以大義滅親!我可以幫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騙我!為什麼……為什麼獨獨不信我?”柳未被他抓得生疼,卻並未掙紮,隻是抬起眼。

用一種極度不解,又帶有一絲蠱惑的眼神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一個在浴桶裡溺水的傻瓜。

“告訴你?然後呢?像現在這樣嗎?”她的聲音忽然放得很輕,像毒蛇吐信,帶著致命的寒意。

“你說你愛我,無關男女,隻因是我?”她抬起手,冰涼的指尖如同帶著電流,輕輕拂過他滾燙的、因激動而緊繃的臉頰。

蕭既身體猛地一顫,抓著她肩膀的手下意識鬆了些許力道。

“證明給我看啊,蕭既。

”她微微歪頭,眼神裡滿是挑釁和試探,丹唇輕啟:“你不是說,隻要是我,怎樣都可以嗎?”她的指尖滑落到他劇烈滾動的喉結處,力道輕微,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你此刻若能吻我,能坦然接受與一個‘男人’肌膚相親、耳鬢廝磨……行那斷袖分桃之事……我便信你幾分。

”“隻是蕭大將軍,你敢嗎?”蕭既整個人僵住了,如遭雷擊。

靈魂深處因柳未的靠近而戰栗,叫囂著渴望靠近、占有、融為一體。

但親吻一個男人,與之發生更親密關係的具體想象,像一道無形又堅不可摧的壁壘,狠狠撞上他二十餘年根深蒂固的認知,讓他本能地產生了一絲無法掩飾的抗拒和僵直。

他臉色漲紅又褪白,渴望與困惑在眼中瘋狂掙紮,抓住她肩膀的手徹底鬆了力道,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和猶豫,柳未在心底冷笑一聲,毫不費力地揮開他殘留的桎梏,向後退開一步,優雅地撣了撣被抓皺的官袍,順勢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蕭大人連自己都騙不了,還妄想騙我嗎?”她強行壓下喉間那點連自己都不願深究的澀意,聲音恢複了冰冷的嘲諷,“你所謂的愛,不過是你自己虛構的一場幻夢,一個你想象中的影子罷了。

”鋪天蓋地的疲憊與空虛將蕭既淹冇。

他失魂落魄地順著書桌滑坐在地,彷彿一尊失去生息的玉雕擺件。

短暫的交鋒過後,一片沉寂。

柳未扳回一局,終於有閒情打量他。

蕭既雖然是個武將,卻生得極好,此刻眼尾泛紅,沮喪與倔強交織,彆有一番風味。

她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賞著。

這目光似乎刺痛了蕭既。

他掙紮著想站起來,啞聲道:“今天的事,我……”“不急,”柳未淡淡打斷,“蕭大人想清楚了再說。

”還是這樣,她總能精準地刺痛他。

蕭既又氣又急,混著委屈直衝頭頂,賭氣道:“柳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下官的心是什麼做的,不勞大人費心。

”柳未毫不退讓地迎上他的目光,“下官隻知道,倘若今日之事傳揚出去,你我的項上人頭,便是這蘇州城最新的談資。

”“你我?”蕭既猛地捕捉到這個詞,眼中重新燃起一絲荒謬的希望,“你擔心我?你怕我死?”柳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終於卸下那副冰冷的偽裝,露出底下深藏的、被逼到絕境的尖銳與疲憊:“我怕你拖著我一起死!蕭既,你看清楚!這裡是蘇州府衙,門外是虎視眈眈的晉王爪牙!你我腳下是萬丈深淵,行差踏錯一步便是粉身碎骨!我冇空陪你玩這兒女情長、要死要活的遊戲!”她深吸一口氣,壓住微微顫抖的小臂,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我要做的事很多,要爬的位置很高!任何擋在這條路上的人,無論是誰,我都會一腳踢開!包括你,蕭大將軍!”“更何況,眼下府裡躺著符尚書的兒子,跑了他不知去向的女兒。

此事若處理不好,所有知情者,一個都彆想活著!”蕭既怔怔地看著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人。

她眼中的火焰不是情愛,是**,是冰冷的、燃燒的野心。

他被這火焰灼傷,卻奇異地被另一種更洶湧的情感淹冇。

他剛要開口,書房的門被輕輕叩響。

永嘉郡君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努力維持著正經,卻依舊壓不住那絲吃到大瓜的興奮:“柳大人?你們聊完了嗎?符公子那邊情況暫時穩住了,不過有些事,我想你需要知道!”柳未迅速調整呼吸,將所有脆弱牢牢鎖回眼底,確保麵上無懈可擊,揚聲道:“有勞郡君了,快請進。

”永嘉郡君推門而入,目光在席坐在地的蕭既身上頓了頓,眨了眨眼:“嘖,剛出櫃的那位壯士,瞧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需不需要本郡君發發善心,給你也紮上兩針定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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