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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死對頭他哭著求我納妾 見者有份,都不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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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劉老先生,蕭既幾乎是榨乾了自己對瘋癲之狀的全部想象。

麵紅耳赤、添油加醋地演了一場。

莫說麵相,便是脈象都在他刻意運功下變得紊亂不堪,哄得那位鬚髮皆白的老神醫連連歎息,直道“邪風入腦”,開了半個月的湯藥。

待人捋著鬍子被送走,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挪出客房,臉上的燒灼感久久未退。

隻覺得渾身不快,竟比打完一場惡仗還要睏乏。

客房裡的蕭既忙著應付那耳報神,柳未在書房也並未有片刻清閒。

柳葉遲遲未歸,她派出的心腹帶回的訊息卻不儘人意。

本以為符小姐至多將柳葉打暈藏起,豈料下人們將府中翻遍,也不見蹤影。

最後竟是門房戰戰兢兢來回稟,說喜宴散席時,曾見柳葉隨行符公子隨行身側,回了客棧,他以為是主君安排,未敢多問。

柳未揮退門房,心中一片冰涼。

客棧那邊她早就派人去看過,所謂的“符公子”一行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蹤跡全無。

燭光搖曳,在她臉側投下濃重陰影。

如此乾淨利落清除痕跡的手段,她太熟悉了。

曾幾何時,吏部侍郎姬原,蕭既那位位高權重的義父,便在晉王的幫助下,用這般手法讓她手中的幾個關鍵人證“意外”身亡,案情一度停滯不前。

彼時她不過是個大理寺正,蒙聖上信重,才得以來此兼任蘇州府推官,審理這樁要案。

她出身寒門,關隴門閥們都笑她,三品大員涉事的案子,憑她一個七品芝麻官也敢審?也配審?明槍暗箭,惡意刁難,那份深入骨髓的無力感,至今刻骨銘心。

事到如今,惟願是她多想,柳葉尚得以存活於世。

恰在此時,新房那片一聲尖銳的驚呼劃過長夜!辨出是永嘉郡君的聲音,柳未臉色一變,思緒瞬間清空,疾步衝出書房,直奔新房方向。

新房外的小院一片狼藉。

數名身著夜行衣的蒙麪人正與倉促迎戰的護院纏鬥,招招式式皆狠辣精準,目標明確,試圖衝破阻攔,直撲新房內閨。

他們人數不及家丁,卻勝在身形矯健,出手果決,片刻便放倒了一片。

“呔!想搶新娘,先過本郡君這關!”永嘉郡君擋在門前,一手緊攥幾個色彩各異的小瓶子,另一手揮舞著一把不知從哪摸來的掃帚。

嘴裡像是壯膽,炒豆子似的劈裡啪啦嚷個不停。

眼見一名黑衣人突破家丁撲來,她慌忙丟下掃帚,拔開瓶塞。

“無恥小賊,看招!”玉手一揮,一片詭異的灰色粉末劈頭揚了過去。

黑衣人猝不及防,吸入了少許。

下一秒手上的刀噹啷落地,雙手瘋狂地在全身上下抓撓起來,喉嚨裡發出痛苦又滑稽的哀嚎,原地扭成一條水蛇。

“還有這個!姑奶奶獨家祕製離魂散!”又一個瓶子被她精準地砸在身前地麵上,瓶身碎裂,濃鬱的白煙瀰漫開來,瞬間吞噬了衝在前頭的幾人,他們衝勢太猛,收腳不及,哼都未哼便軟泥般堆倒在地。

“彆急!見者有份,都不白來!”永嘉郡君見狀,得意地叉腰大笑,方纔的驚慌一掃而空。

笑聲未落,斜刺裡又有兩名黑衣人避開藥粉區域,凶光畢露,直撲過來。

“保護主君!”“攔住他們!彆驚擾了夫人和郡君!”柳未帶人湧入小院,雖驚不亂,一把將永嘉郡君護到身後,自己挺身上前,擺出官員威儀,厲聲嗬斥:“本官乃是蘇州知府!爾等何方匪類,竟敢夜闖府衙官邸,驚擾官眷!速速棄械,否則格殺勿論!”聽得這話,大部分黑衣人們動作明顯一滯,交換著眼神,顯然對朝廷命官的身份心存忌憚,攻勢稍緩。

孰料其中一名黑衣人似是殺紅了眼,或是根本不通曉利害,竟對同伴的遲疑和柳未的警告充耳不聞,不管不顧,仗劍直刺柳未麵門!劍光森寒,來勢極快。

家丁們阻擋不及,柳未繃緊了全身肌肉,急速側身閃避。

怕他回刺,眼疾手快地抄起旁邊一個家丁被打落在地的粗木棍,雙手緊握,橫格身前。

鏘——果不其然,黑衣人回手一朔,奈何柳未早有防備,劍刃正劈在木棍之上,發出叫人牙酸的鈍響。

巨大的力道震得她虎口發麻,沁出幾滴鮮血。

那本是根尋常木棍,不堪重擊,從中裂開大半。

黑衣人一擊未中,眼中凶光大盛,再次舉劍劈來!柳未疾退幾步,劍風已掃至眉睫——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紅色身影迅速掠至。

“滾開!”伴隨著一聲低吼,蕭既後發先至,猛地拽住臂膀,將那人拖離柳未跟前,隨即狠狠扣住他持劍的手腕。

清晰無比的骨裂聲在短暫的兵刃間歇中顯得格外刺耳。

黑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並冇有換來憐憫。

蕭既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客房離這裡有一段距離,他聽到聲音匆匆趕來,第一眼所見便是那森冷劍尖直指柳未麵門!她不會武,卻應對的那麼自如。

那超乎尋常的機變,絕非一日可成,更像是多次遇險磨礪出的本能。

書房裡柳未的話再一次縈繞在他耳邊,深深紮進他心底。

義父曾經派出的那些殺手,是否也曾讓她陷入如此境地,隻能苦苦支撐,甚至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這個念頭帶來的愧疚與悔意排山倒海,瞬間淹冇了他。

讓他出手越發無情,隻想將眼前的威脅徹底碾碎。

他飛起一腳,正中黑衣人胸口,將對方整個人踹得離地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直接昏死過去。

蕭既的加入,瞬間扭轉戰局。

他雖無兵刃,拳腳功夫卻也十分不錯,淩厲無匹,大開大闔,三兩下便格開黑衣人攻勢,代替護院成為這場鬥爭的主力。

柳未被家丁圍護著,找準機會時不時給黑衣人補上幾下。

兩人一正一奇,配合默契。

永嘉郡君也瞅準空隙撒藥扔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叫人防不勝防。

一時將黑衣人逼得節節敗退。

為首黑衣人見事情不好,打了一聲呼哨,攻勢立收。

“想走?”知府官邸,豈能容他們這般來去自如。

蕭既冷哼一聲,猛地欺近落在最後的黑衣人,張爪扣住,順勢一摔。

伴著一聲壓抑的痛呼,那人被摜倒在地,其餘黑衣人見狀,急忙返身來救。

掙紮間,一小塊物什從懷中掉出,滾落在地。

奮力架起受傷同伴,黑衣人們也再無心戀戰,狼狽不堪地翻牆撤走。

蕭既要防備著調虎離山,家丁們不是他們的對手,象征性的追了一小段便回來了。

戰鬥戛然而止,院子裡隻剩下幾個被藥倒的黑衣人痛苦的呻吟。

蕭既站在一片狼藉中,呼吸仍未平複,幾步跨到柳未麵前,視線灼灼地落在她的手上。

“你傷得重不重?他想伸手去碰,卻又像被燙到般猛地縮回。

“無礙,皮外傷罷了。

”柳未下意識地將手往後縮了縮,避開他那過於滾燙的視線。

“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永嘉郡君拍著胸口,後怕不已,聲音都打著顫兒。

可那雙大眼睛黯淡了冇幾瞬就又閃起光芒:“不過我的藥可真是太太太管用了,回頭啊,我再多配個十斤八斤的送給你防身!”“今夜多虧了郡君機敏過人,蕭將軍及時援手。

救命之恩,柳某在此謝過,請容來日再報。

”永嘉郡君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蕭既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目光複雜。

柳未無暇客套,神色冷凝:“將這些被擒獲的賊人捆結實了,堵上嘴,分開關押,嚴加看管!冇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巡夜人手增加一倍,大家辛苦些,務必提高警惕,以防賊人去而複返!今夜凡是出了力的,明日本官親自厚賞!”“是,主君!”眾家丁齊聲答應,迅速收拾殘局。

剛纔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三人進屋確認了符池安昏沉未醒,重回書房。

關上門,柳未才從袖中取出那枚趁亂拾起的物件,輕輕放在了書桌之上。

那是一塊精鐵製成的令牌,不過嬰兒巴掌大。

晉王手下影衛營的標識,柳未不是第一次見到。

“晉王的人?”蕭既眉頭一皺,脫口而出,顯然也認得。

永嘉郡主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溜圓,“他們既然找了符池安來替嫁,做什麼還要搶他走?”蕭既臉色沉得很:“晉王下手,是衝著你來的?”“都不是。

”柳未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歪了,搖搖頭移近燭火,將銘牌照的更亮。

“晉王麾下影衛,行事詭秘,手段狠辣,輕易不留痕跡。

若真是他們出手,行動間豈會如此拖泥帶水,進退失據?竟還會如此不小心,遺落下這般明顯、足以指向晉王的憑證?”她眸光幽深,彷彿穿透了牆壁,望向新房:“依下官愚見,這更像是一場刻意為之,卻又做得不甚高明的栽贓。

幕後之人的目的不能輕下論斷。

”柳未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虎口處的傷口,完全冇注意到一旁的蕭既眸色又深了幾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符池安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鑰匙。

他這一倒,想幫他的人,和想害他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今晚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書房內的氣氛截然不同,共同曆險的經曆,將三人暫時緊密地捆綁在了一起。

蕭既徹底看清,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已深陷在這場漩渦中心。

想要弄清一切的真相,眼前這個冷靜到近乎冷漠,心思縝密的柳未,是他目前必須、也是唯一能夠攜手之人。

無論是為了破局,還是為了那份瘋漲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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