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她成了京城權貴的白月光 016
壽春
韓明蘊一聽“李卿嫋”讓自己彆說了,心中也微微鬆了口氣。
因為她也詞窮了,要是“李卿嫋”再不打斷,她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尾呢。
“你怎麼會落水?”
李衡意慢慢坐起身來。
韓明蘊嘴角不可控製地上揚,機會來了。
“在下因為得罪了榮國公世子薛元,被推下了水。”
李衡意目光柔和似水,腦中浮現出薛元矮小的身影。
他可不信那晚在永樂坊狡詐多謀的少年,會被一個紈絝子弟欺負。
韓明蘊順勢而為,被推下水肯定是有目的的。
就比如剛好出現在這裡,還把他認成了“李卿嫋”。
李衡意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冷然的殺意。
她要是真為了什麼目的。
故意在這守著。
他不建議今天給梅林的蠟梅多添一份養料。
“榮國公世子真是可惡,本宮這就去扒了他一層皮,給他點顏色瞧瞧。”
“不用,不用。左右不過是件小事,犯不著大動乾戈。”
韓明蘊看見“李卿嫋”眼中閃著危險的光,連連擺手,笑容無奈。
原著不是說李卿嫋胸懷寬廣,不會為了小事斤斤計較嗎?
怎麼看來不太像?
眼前這個“李卿嫋”和胸懷寬廣哪個字沾邊了。
以後還是要留個心眼,不能事事都順著劇情來。
“這怎麼能是小事?定國公府雖落魄,但好歹以前也輝煌過,本宮絕不允許有人踐踏我大魏望族的尊嚴。”
“李卿嫋”像似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一句:“就算是榮國公府也不行!”
說罷,就要起身去教訓薛元一頓。
韓明蘊目瞪口呆。
為什麼劇情會發展成這樣?
按照韓明蘊的計劃,接下來是“李卿嫋”同情她,二人進行深深的交流。
情投意合,為以後拿到千年參鋪墊。
可麵前這個“李卿嫋”好像不怎麼想語言交流。
更希望和薛元肢體交流。
韓明蘊內心崩潰,公主殿下,你崩人設了。
“算了,算了,殿下。”
本以為“李卿嫋”還要再掙紮一下,替韓明蘊打抱不平幾句。
哪知“李卿嫋”彷彿就等她這句一樣,沒有任何反抗,立刻接上了韓明蘊的話。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本宮今天就大人有大量,放榮國公世子一馬吧。”
“天色不早了,估計宴席快要開始了。你這麼濕漉漉地回去也不是辦法。”
“梅林外有我的侍從,讓他帶你去換件衣服,畢竟今日是元日宴,若是衣衫不整,豈不壞了規矩?”
聽“李卿嫋”要下逐客令,韓明蘊慌了神。
劇情不是這麼發展的吧?
她剛剛說了那麼些好話,又如此可憐。
“李卿嫋”不應該同情她,再約上元節一敘嗎?
難道是哪裡出錯了?
她走的就是男主韓明淵的劇情啊。
李衡意自然沒錯過韓明蘊臉色的一絲慌亂的神情。
他挑眉輕笑,這個定國公世子果然有問題。
他倒要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今天天氣熱得很,之前穿的官服有些悶。
在下覺得落水之後,身上反而涼快不少,不急著去更衣。”
韓明蘊悻悻擺手。
為了顯得自己很熱,想要解開領上的兩個釦子,但又發現“李卿嫋”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心覺男女有彆,一時手忙腳亂,尷尬不已。
而在李衡意視角,韓明蘊不知所營,忙無所措。
格外的滑稽搞笑。
李衡意忍俊不禁。
眼前這個韓明蘊,和那天晚上看到的有勇有謀的少年郎,簡直判若兩人。
真是太有意思了。
韓明蘊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橫刀立斷。
“殿下,其實在下想約你上元節賞花燈。”
說完這句話,韓明蘊也有些傻眼了。
自己的膽子怎麼能這麼大!
但是她沒有辦法了。
“李卿嫋”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無論她說啥,都能被帶偏。
李衡意也不可思議。
她今天如此狼狽地出現在這裡。
結果就是為了約壽春出去玩?
再瞧韓明蘊,少年臉色通紅。
期盼的雙眸緊緊盯著自己。
緊張兮兮的模樣,叫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但是,韓明蘊約人出去。
怎麼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呢?
還把他當成了李卿嫋。
除此之外,他聽到韓明蘊要約壽春出去玩。
為什麼心裡莫名其妙覺得不爽呢?
李衡意向來是個我行我素之人。
既然他不爽。
他就不會讓韓明蘊痛快。
他正要開口拒絕,可到了嘴邊,望著韓明蘊凍得通紅的小臉。
話又變成了:“等你下次看見我,還願意約我出去,我就同意你。”
韓明蘊呆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下次見麵,她還願意邀約他,他就同意?
這是什麼邏輯?
韓明蘊心中哭訴:彆說下次了,一百次我都願意啊。
但是她不能說出口。
不過,也不用著急。
因為他們的下次見麵,很快就要來了。
壽春帝姬是陛下最寵愛的孩子,元日宴上肯定會露麵的。
他說了這句話,下次見麵,就不怕他拒絕。
韓明蘊點頭:“好好好。”
生怕“李卿嫋”反悔。
“時辰不早了,在下也要去更衣回宴,就不叨擾殿下了。”
李衡意揶揄一笑,頷首示意退下。
瞧韓明蘊歡快急促的步伐,心中盛滿惡趣味。
希望你下次見到我時,也能這麼開心。
……
換了一身衣服,韓明蘊回到了宴席。
她正準備落座,一股溫涼的觸感緊緊包裹著她的手腕。
“你去哪裡了?”
韓明淵漆黑無光的鳳眸死死鎖著她,聲音也冷得嚇人。
韓明蘊看見他不免想到了剛剛自己和“李卿嫋”的相處。
心虛地不敢說話。
搶了你和女主花前月下的劇情,真是抱歉,我以後會賠你一個更好的。
韓明蘊在心底默默給韓明淵道歉後,不動聲色地推開他覆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沒去哪裡。”
少年嗤笑一聲,鳳眸譏諷。
“沒去哪裡?”
他甩開韓明蘊想要掙脫束縛的手,強硬地拉著她來到禦園的後山。
後山最隱秘的角落赫然倒著一個腫成豬頭,麵目全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