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她成了京城權貴的白月光 087
業深障重
“今天不光對於我,對於他們都是大日子。”
韓明蘊的手指被謝玉溪緊緊扣住。
“祖母今天這麼開心,說明她認可你了韓世子,你莫要辜負我。”
少女一雙清瞳慢慢注視起韓明蘊,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又聽見謝玉溪這番話,她一時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準備掙脫開謝玉溪的手指,又覺得這樣太過刻意,無奈之下,她隻好乾巴巴地“嗯”了一聲。
一行人來到謝府的門口,韓明蘊卻發現謝老夫人隻準備了兩輛馬車,不由心底湧上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謝老夫人的下一句話,就坐實了韓明蘊不好的猜測。
“今天並非休沐日,府中的馬車隻剩下的兩輛。”
韓明蘊纔不相信謝老夫人的鬼話,謝氏家大業大,就運算元弟眾多,所剩的馬車也遠遠不止兩輛。
謝老夫人想撮合她們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她不能和謝玉溪乘坐一輛,畢竟到時候回來,凝夜為了製造意外,下起手來沒輕沒重,傷了謝玉溪怎麼辦?
更何況,她的計劃萬萬不能被謝玉溪知道,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她得想個辦法。
少女轉眸間看見了謝逾白,想到了他今天早上的話。
韓明蘊悄悄拉了拉謝玉溪的袖子,故作害羞,紅著耳朵對她說:“謝姑娘,這,我……”
她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山路顛簸,謝老夫人獨自一輛馬車怕是不安全。”
謝玉溪瞧見了韓明蘊耳尖微紅,心知所謂擔心謝老夫人,是為她的不好意思找藉口。
其實,她聽到要和韓明蘊乘坐一輛馬車,心裡也有點不太適應,韓明蘊這麼說倒是隨了她的意。
謝玉溪安撫地拍了拍韓明蘊手心,而後走到謝老夫人的身邊,挽起她的胳膊。
“那我要和祖母乘坐一輛馬車。”
謝老夫人不爭氣地瞪了她一眼,想要拒絕,就聽到謝玉溪的下一句話。
“趁現在多陪陪祖母,以後就沒時間了。”
她嗓音軟軟的,聽到謝老夫人一顆心都要化了。
謝玉溪是謝老夫人養大的,自然知道老夫人最聽不得什麼。
“好,好,韓世子是客人,謝府再怎麼都不會委屈了客人,韓世子單獨一輛馬車,溪姐兒和我擠一輛馬車。”
聞言,韓明蘊心中暗道一句老狐狸。
明明是自己要和謝玉溪一輛馬車,還要說是為了她,才這樣做。
平白讓韓明蘊欠了她一個人情。
韓明蘊自然不會拂了謝老夫人的麵子,她笑著應聲:“謝姑娘以後去了京城,就很難再和老夫人同乘一輛馬車了,多陪陪老夫人是應該的。”
“行了,行了,不要再說了。
祖母,彆忘了我們還要酉時之前趕回來。”
言罷,謝玉溪就扶著顫顫巍巍的老夫人上了,等他們那輛馬車開始行駛時。
韓明蘊纔不緊不慢,悠悠拉開車門。
箕山一路,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細細聽聞,甚至能聽見清流空泉的潺潺泠泠之音。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停下。
鬱鬱蔥蔥之後,道觀的真貌若隱若現。
門口站著一位小和尚,佇立遠望,等候已久。
一見到謝老夫人,連忙上前迎接。
“施主,你來了。”
謝老夫人點了點頭。
“師傅等你們很久了。”
跟著小和尚來到太玄觀的禪心閣,一身著灰袍的老和尚,撫了撫鬍子:“施主你來了。”
謝老夫人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給老和尚行禮:“讓道長久等了。”
老和尚沒有接話,目光移向身後兩位:“想必這位就是韓世子和謝姑娘了吧。”
韓明蘊揚了揚眉,眸光帶了幾許玩味。
“慧明,你帶謝老夫人去神機閣,這兩位施主留下。”
小和尚:“是。”
他扶著謝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這邊請。”
謝老夫人點了點頭。
等到二人離開,老和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韓明蘊若有所思地看了和尚一眼,但也乖乖照做。
“兩位施主今天來此,所謂何事?”
韓明蘊瞧見謝玉溪沒說話,她回答:“算命。”
老和尚笑了笑:“韓施主還信這個?”
聽出些不對勁,她揚起一抹笑:“自然不信,你佛教不是自己都說什麼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老和尚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搖了搖頭,又問謝玉溪:“這位施主呢?”
謝玉溪瞄了幾眼韓明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姻緣。”
不知怎麼回事,一時房間安靜了幾許,謝玉溪臉色更紅了,尷尬的腳趾扣地。
“就像韓施主說的那樣,命由己造,老道修為尚淺,不曾看透天機。”
韓明蘊眉尾抽搐了幾下。
老和尚,就這還想開道觀騙錢?
敷衍幾句都不會,怪不得道觀這麼破。
謝玉溪也沒想到老和尚這麼說,心下有些不滿,卻又聽見他下一句。
“但是老道想告訴施主一句。”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韓明蘊心底咯噔一下,這禿驢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至親至疏夫妻。
不就是在暗示謝玉溪,她不可信嗎?
韓明蘊眯了眯眸子,心裡不禁懷疑老和尚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還是說,他個沒眼力見的。
自己結不了婚,遇見每一個要成婚的夫妻,都要挑撥一下關係?
倘若是第一種可能,老禿驢知道了一些不得了事情,她必須得想個法子把他給除掉。
謝玉溪作為一代才女,自然聽出來,老和尚是什麼意思,她臉色煞白,剛剛那些尷尬蕩然無存。
她正要開口在問些什麼,就聽韓明蘊語氣不善:“大師這不是會算命嗎?給我算算。”
“施主不是不信命嗎?”
“信不信在我,算不算可由不得你。”
韓明蘊一雙清眸裡已有殺意。
老和尚無言片刻,像是妥協了一樣:“業深障重,在劫難逃。”
此話一出,謝玉溪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向韓明蘊。
韓明蘊連這老和尚怎麼死都想好了,她氣笑了:“業深障重?在劫難逃?”
老和尚感受到四周殺意越來越濃,笑容越發僵硬:“不過命由己造,這些都是能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