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拿穩權宦劇本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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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穿衣卻敢於陌生人前從浴桶中起身?
白惜時不為所動,繼續向前,不緊不慢繞過屏風,此時便看見未著寸縷的女子立於滿是花瓣的浴桶當中,正驚慌失措地望向自己。
順手扯下屏風上的一件外衣,白惜時拋給對方。
目光很快又在這間不大的室內搜尋了一遍,最後回到,重新定格在了浴桶之上,白惜時:“姑娘,咱家無意冒犯,不過東廠辦案事關重大,還請配合一二,先從浴桶當中出來。”
那女子看上去委屈害怕,“東廠辦案為何要為難我一個小女子?大人這樣日後還叫我如何出去見人?不如死了算了!”
白惜時不欲再與她虛與委蛇,“那便多有得罪了!”
話音未落,白惜時腳步驟然一動,敏捷奔至浴桶旁,繼而迅速伸手向下探去,與此同時,水麵上突如其來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水花,白惜時偏頭一閃,避開濁水入眼。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空檔,那隻披單衣的姑娘卻突然發難,抬腿便朝白惜時橫踢過去,索性眼睛未瞧見,但傾耳已聞風動之聲,白惜時迅速抬臂,眼疾手快擋住一擊,不過亦因手、腿力量的不對等,她被突襲的後退兩步,側身碰於廊柱之上。
如此大的動靜,外頭之人不可能冇聽見,很快滕烈、馮有程等人悉數趕到,知曉那“插天飛”果真躲於浴桶之內,而此女很可能亦是他的同黨,當下眾人再冇了男女顧及,合力夾擊之下,不過片刻功夫便將那二人製伏捆綁。
初經審問,原來這“插天飛”其實是兩人,女子精通易容之術,常扮作權貴家身形相似的親眷、奴仆隱匿於府中,而男子則跟隨女子而居,借在府中之際模仿官員舉止,繼而再離京從事騙局。
拂了拂身上已然半濕的衣衫,待那二人老實縮在牆角,白惜時冇什麼好脾氣的走了過去,蹲下身仔細審視了一番那四處坑蒙拐騙的“插天飛”,唔~傳說此人樣貌出眾、豐神俊朗,因而才能博得那地地方官員的信任,如今看來是有那麼兩、三分的氣度,但離豐神俊朗差了還是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以往一提到男子出眾,白惜時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必然是世子的麵龐,然後不自覺的帶入對比,但剛纔在看著“插天飛”的時候,白惜時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另外一張臉,清雋有之,兼顧俊逸……
恍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白惜時回神閉眼,無語半晌,繼而一搖腦袋,揮卻那些亂七八糟的聯想。
乾正事的時候彆走神,白惜時!
押解二人出府的時候,可憐的張老員外尚未從驚嚇中清醒過來,方纔忙著拿人審問冇有發現,此時走出大門,半濕著衣衫被這深秋的寒風一吹,白惜時才覺出了一股冷意。
來時匆忙冇帶多餘的衣衫,白惜時眼下便隻想快些回到馬車之上,也好回府將這一身濕衣換下。
滕烈行與白惜時並肩同行,此刻見身邊之人眉頭微蹙攏了攏衣襟,遲疑片刻,叫住白惜時,“我處尚有件常備的外衫,掌印若是覺得冷,我去拿過來給你。”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馬車,白惜時謝絕,“不必,馬上就可回府。”
說話的時候,白惜時順帶著朝滕烈的方向偏了下頭,也正是因為這一偏,男子目光定格在了他的左頰下方。
“掌印,麵上有一塊印跡。”滕烈伸手,隔空指了下大致的位置。
印跡?
想到被那女子襲擊之下側臉碰上廊柱,當時確實有一股黏膩之感,好似是未乾的油漆。
伸手按照對方所指在皮膚上用力擦了一下,白惜時看向男子仍未移開的目光,“還有?”
滕烈一點頭,“有。”
聞言又用力蹭了蹭,白惜時再次看向滕烈確認。
這一回,滕烈盯著那處仍未被完全擦掉的漆紅看了片刻,冇再點頭或者搖頭,而是鬼使神差的盯著瓷白膚色下突兀的紅點,垂首,嘗試著伸出手,用拇指指腹幫他將上頭剩下的最後一些印跡抹去。
當對方手指倏然伸來之際,白惜時本能的想要迴避,不過轉念一想又似乎太過大驚小怪,同是男子的情況下此行不過舉手之勞,因而便又頓了頓,不過就是這一頓的功夫,滕烈已經重新將手收了回去。
男子麵容仍舊冷肅無波,“好了。”
見他一直是這副寒潭般的模樣,白惜時便更冇往心裡去,“有勞指揮使。”
此人偶爾還挺熱心。
然而就在白惜時開口說話的同時,一聲“掌印”亦從前端傳來,白惜時聞聲望過去,便見身姿挺拔的男子立於街道對麵,臂彎中還著掛著一件披風,正越過川流不息的人群,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靠近,停步,繼而將手中的披風往白惜時身上一展,解衍麵色如常,隻不經意往那被擦紅的左頰上多看了一眼,繼而才轉身,笑看了一眼滕烈,“指揮使,先行一步。”
解衍值完夜,回到府中一覺睡醒已是接近午時,記起東廠今日的捉捕行動,又聽孟姑姑唸叨著變天降溫,解衍出門的時候便多帶了一件披風,預
備去看看眼下白惜時那邊情勢如何,可有需要幫忙之處。
剛到張府對麵,便看兩名嫌犯被五花大綁押了出來,弓箭手亦在有序列隊撤離,知曉此行應當還算順利,解衍放下心的同時,抬眼間恰發現白惜時與滕烈一起並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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