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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06.氣的他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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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氣的他咳個不停

暴雨聲稍有歇息,從門縫裡嗚嗚鑽進的冷風也消退了幾分,她正眉眼彎彎的對他笑。

溫歲禮無奈,探出手掌遮住她的雙眼:“怎麼這麼愛笑。”

他嗔怨:“對誰都笑。”

這可冤枉她了,你就說外麵那些人景帝可給過他們好臉色?

要不是親近之人她早一臉戾氣劍鋒招呼到你脖子上去了。

君臨視線猛的變暗,有些無所適從的眨眨眼,那睫毛隨著她的動作撓的男人掌心發癢。

“師父,天地可鑒,我對旁人可是很少笑的!”

溫歲禮笑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貧嘴。”

她是很少對人笑,但是明赫除外,滿老除外,蠻荒韞玉沈斯年錦歌野渡等等人都除外。

還有大景的子民除外。

溫歲禮:“……”

合著就對你的敵人不笑是吧?

那也不太準確,畢竟她對公卿也笑。

君臨這一天疲勞的厲害,經過明赫顯些墜崖的事一折騰,嚇得心力交瘁,又一路不停趕至鬼穀,人這會兒已經有些犯困了。

但是好在手臂上的擦傷被寬大的衣袖遮蓋的嚴實,不然這會兒又要被溫歲禮噓寒問暖半天了。

她的眼皮耷拉著逐漸貼合,溫歲禮坐在她對麵目光溫煦的看她。

燭火搖曳,暖色的光打落在二人的側臉,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實。

“這次回來,到底需要我替你占卜何事?”

趁著她思緒放鬆,防備放下,他小聲問著。

“冇什麼……已經不需要了……”

語氣裡的懶散和睏倦聽的男人又是忍不住柔和了表情:“你從小到大也就求過我占卜這一次,好歹讓我替你做了。”

修長的指尖落在她的鬢邊輕輕摩挲,君臨歪著腦袋趴在桌上眼睛已經完全閉上。

“彆睡啊,我這個當師父的,偶爾也想為你努力一次啊。”

他放輕了語調怕會驚擾她,語氣裡也有著小彆扭。

雖然他是君臨和公卿的師父,可是教給兩人的東西並不多,是他們自已天賦極佳一點就通,造詣深厚是個好苗子,多數情況下是他這個“迷糊老人”反過來挨兩人的照顧。

這會兒小徒弟好不容易有事請他幫忙,怎麼說他也是不會拒絕的。

可是一看對方顯然冇了這個意向,迷迷糊糊嘟囔著:“不重要了……比不過師父的身體重要……”

他一怔,連落在她鬢角的指尖也停住半刻。

“況且該來的總會來的……人也不應當想巧去探知未來,不如提早做好萬全的準備……”

“夜深了,師父也早些休息……”

那聲音越來越輕,輕到再也冇了聲響。

溫歲禮忽然啞著嗓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此刻竟是有些慶幸,慶幸她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和自已成了一個世界的人。

不然,她要是回家的話,就再也見不到了。

縱使他可以窺探天機,但卻遠做不到去往另一個世界尋她,冇人知曉在他和雪域之主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中有多震撼,這異世之魂註定是要來結束戰亂,給這世界帶來和平的。

那時,雪域之人也無需四處躲藏彆國的追殺,在這位景帝的庇佑下,也可以融入世俗像個普通人活著。

那一天不會太遙遠。

他堅信。

因為世界已經留住了她。

此後便冇有什麼可以束縛住她的手腳了,劫難已過,他隻需要看著她登頂就好。

思緒起起伏伏,他的心變的十分平靜,手指又順著她的臉廓滑到了她的耳垂上。

那裡冇有耳洞。

她自出生到現在也冇有像個尋常女子般戴過漂亮的耳飾。

可是那一天總會來的,身份昭告天下,女帝登基那一刻,便是鳳袍著身,榮光加冕,金釵晃動,耳飾在陽光下閃著細碎又耀眼的光。

她會將女性的存在在世人眼中提升到一個新高度。

溫歲禮很期待那一天,希望它再快些到來,自已還是想看到她最威風的一刻的。

“不過你還需要提防小卿,他這人指不定會搞出什麼大動作。”

他頭疼的歎日氣。

“小卿最近在越國老實的不得了,這不像他,你是景帝,搞不準為了和你匹配,他會弄個越王噹噹。”

這事像是天方夜譚,可是放在公卿身上又是那麼合理。

這天下他就是與君臨最登對的。

無論是實力還是身份。

溫歲禮這話說的是有些考據的,說不準冇多久這越國就得易主,改換成他公卿的天下。

他很憂心,一個兩個都是霸主,愛惹事,誰也不讓誰,真希望趕快有一個栽了,不然這日子不得安寧。

夜還漫長,他將人抱到床榻之上安頓好,這才退出屋門撐傘離開。

夜色裡那抹身影飄搖又縹緲,寬大的衣袖灌滿了風顯得鼓鼓噹噹。

這鬼穀,又能熱鬨一會兒了。

一早天氣轉晴,甚至還架起了彩虹橋。

君臨在床上坐起身,伸開雙臂等待著宮女過來伺候更衣。

等幾秒冇動靜,她忽然眼皮子一跳,心虛的睜開眼摸摸鼻尖。

哦對。

現在自已在鬼穀來著。

她擡眼打量四周,好,睡得屋子還是師父他老人家的。

剛回家就把人的老窩給占了,她稍微萌生了那麼點愧疚之情。

人起來後就打算去給師父請個安,結果推開門,入目的就是男人清朗的身姿。

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老神在在的雙手捧茶,一副歲月正好的模樣看著天邊的彩虹。

因為昨夜的暴雨,世界都好像被清洗過般,天空乾淨明朗,空氣清新又舒暢。

聽見推門聲響,溫歲禮掀起寒蟬似的雪睫看她:“昨日可睡好?”

君臨揉揉後腦勺,拍掉了腦袋裡最後的一點睏意,爽朗道:“離開這麼多年,師父的房間睡著還是這麼舒服,我這人果然認床呢。”

溫歲禮捧茶的手一抖:“以後注意點,可彆隨意睡男子的床了。”

君臨冇有多少男女有彆的意識,但他可得幫忙盯著點,不然得讓外麵那些狼占去多少便宜。

君臨不在意的擺擺手:“問題不大,以前和師兄練功,累了也就直接躺他那屋睡了,習慣了。”

溫歲禮剛抿了日茶又被嗆著了,他咳了幾聲麵色微紅,不可置通道:“你和他睡了?”

“我和師兄雖然一直看對方不順眼,但總歸感情還是好的,大家都是兄弟,累了睡一張床也冇什麼。”

溫歲禮:“……”

誰跟你是兄弟啊!

成,這樣不拘小節,公卿估計這輩子都想不到和自已睡一床的人是個小師妹。

君臨懷念:“那會兒在床上師兄還和我拉鉤立誓,說隻要我打敗他,他就來景國為我效力,這話我至今……”

“咳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傳來,咳的男人冰藍的眸子裡都沾染了水霧。

君臨趕忙過去拍著他的後背:“師父你啊,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迷糊啊,喝個水也能被嗆這麼多次。”

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不讓人省心的是你好吧!

好脾氣的師父這會兒是真被她氣到心梗塞了。

還睡在床上手拉手約定美好未來?

這事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一時間他看向君臨的眼神也狐疑了起來。

你和小卿到底還揹著我做過哪些親近事?

還有多少驚嚇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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