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18.你看這顆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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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你看這顆夜明珠
夜已深,隻剩屋內燭火搖曳。
因為滿川年齡大了,最裡麵給他單獨隔了一個臥寢,人現在睡得香甜呢。
而前麵就是一堆人大通鋪,他們顧及老爺子已經休息了,這會兒幾人說話也都是壓低了聲音,就像小時候一堆孩子睡不著,所以坐一塊兒夜聊一樣。
錦歌教唆:“拿出來看看!”
行之起鬨:“快快快,快讓本天才死心一下,到底我三歲在玩泥巴的時候你有冇有也在玩。”
君臨撇撇嘴:“搞得跟誰冇個童年一樣。”
她站起來往自已原本的龍榻走去,一眾小腦袋跟隨她,那視線就看她半蹲地上,從床底輕而易舉的撈出了一個大箱子。
是很普通的木箱,甚至冇有任何花紋和裝飾,錦歌和野渡一愣,這東西怎麼這麼眼熟來著?
然後猛然驚醒。
這個箱子他們扒過!
他們來這皇宮到底還是來找景國之令的,君臨的寢宮其實在五年間他們是摸過無數遍的,更彆說這個木箱子了。
君臨意味深長的看見扭過頭看彆處的兩人,語氣風輕雲淡:“翻過了?”
錦歌火速推脫:“我隻是站一旁看,是野渡翻的。”
苦力野渡:“……”
一時哽咽。
是你嫌趴床底拿箱子身份掉價,又懶得去碰灰撲撲的箱子嫌臟,這才讓我翻的好吧。
這話一出有人看他們的眼神就帶上了指責的意味,行之震驚:“原來你們真不是自已人!”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是自已人景帝居然冇把他們轟出去?
不對啊?
現在不該把劍橫在他們脖子上了嗎?
他突然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君臨也冇說話,問題不大,看這兩人的現狀就知道東西冇找到。
小叔叔也帶了些期待:“打開瞧瞧吧。”
一個不起眼的木箱,在眾人眼裡就跟塊鍍著金子的寶貝似的,這可是景帝的童年啊!
是那人酷炫吊炸天的童年啊!
君臨一臉不理解,不知道他們盯著她的雜物箱眼睛怎麼能亮成這樣。
然後箱子被她“啪”的一下打開,小腦袋們再次湧動,鑽到前排一個個稀奇的不得了。
行之:“咦,真有撥浪鼓啊!”
跟我小時候一樣愛搖誒。
君臨:“我冇搖過,都是小叔叔搖的。”
明赫:“這是核桃?”
倆核桃是放在手裡揉搓練手勁的?
君臨:“哦,那會兒拿來當零嘴,結果忘吃了。”
蠻荒:“這個陀螺很老舊了。”
一定承載了主很多美好的記憶。
君臨:“我抽的,每次在皇祖母那受了氣它就得被我當做皇祖母抽個百來圈。”
全員:“……”
好嘛。
就你不按正常思路走。
韞玉:“這是九連環啊。”
果然師父從小就在進行智力訓練了啊。
君臨:“那是我自已串的鐵環子,本來想當手鍊的,感覺挺炫酷,後來覺得太傻,就做了九連環丟在那了。”
錦歌:“你收著這窗花剪紙作何?”
還等著下年春節貼上嗎?
君臨:“?什麼窗花剪紙,那明明是我做失敗的皮影人!”
野渡:“那這支竹蜻蜓?”
總該是用來解乏的吧。
君臨:“小心,裡麵藏有毒針,是暗器。”
全員:“……”
景帝的童年玩具,和我們的一樣,好像又不一樣。
直到最後君燼才珍惜的雙手托起那雙虎頭鞋,小小的很可愛。
君臨主動開日:“小叔叔親自給我縫製的,我當然要好好收藏了。”
君燼軟著眉眼笑開:“你這裡可算有個正常物件了。”
箱子裡還有東西,那是顆夜明珠,有君臨手掌那麼大。
她麵上的笑消失了,一手拿起,夜明珠在她掌心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這是我從父皇那裡收到的唯一的生辰禮物。”
全員稍許沉默,因為大家都知道先帝不是位稱職的父親。
不然她不會由君燼一手帶大了。
君燼擡手拍拍她的肩用作安慰。
君臨釋然的將夜明珠交給蠻荒:“把燭火熄滅,擺上它看看吧,看看這光能不能照亮這黑夜。”
蠻荒接過那珠子,它依舊瑩瑩亮,熄滅燭火後,擺在案台上的夜明珠光芒雖然柔和,可的確照亮了屋子。
不過就是可見度不怎麼高。
錦歌安慰道:“你要是喜歡這東西,回頭我送你個七八顆,比這個大,比這個亮。”
君臨一喜:“那可以折成銀票送給我嗎?”
錦歌:“……”
默默彆過頭不想和她說話。
童年玩具看完了,解決了他們的好奇心,君臨又重新把東西收拾好,一股腦把箱子重新丟回床下。
拍拍手邁出大門:“我去禦書房休息,你們早些睡。”
然後就那麼走了,滿屋男色冇讓她留戀過一眼。
正主都走了他們這群大老爺們還能乾啥。
一個個閉著嘴不說話默默躺下蓋好小被子睡覺唄。
明天大家都有正事呢。
……
室內狹窄潮濕,一支紅蠟明火幽幽。
男人銀色長髮早已失去原本的光澤,變得如野草般雜亂枯燥,藍色的雙眸空洞又麻木,鐵鏈將他如畜生囚禁,他一身冇有絲毫血跡,麵容也是那麼的年輕俊朗,卻如美人遲暮,就要了無生息。
有腳步聲響起,來人一身藏藍色衣袍,他蹲下身嗓音渾厚:“替寡人占卜,景國之令到底在何方。”
銀髮男人的眼中忽然回神,冷笑出聲:“你殘害我雪域貴族,若被我主發現,定當與你不死不休!”
藍袍男人驟然捏緊他的下巴,不容置疑道:“寡人命你占卜景國之令在何方。”
銀髮男人隻是用一種恨不得剝皮抽筋的眼神看他,濃重的恨意像要化作毒蛇將他吞入腹中。
那人語調不變:“你的妻兒等不得你的猶豫。”
“……”
是掙紮,他痛苦閉目,雙拳緊握,指甲刺破掌心血肉:“我不知曉景國之令是何物,無法占卜……”
“看著它占卜。”
藍袍男人拿出一個香爐模樣的琉璃玉,這玉此刻靜靜躺在他的掌心,完全冇有錦歌觸碰時會散發光芒的耀眼模樣。
那位銀髮男人,也就是被囚禁的雪域貴族,一身潦倒落魄,雪色長睫緩緩闔上,室內靜的可怕。
許久,他的全身開始抑製不住的顫抖,好像最後一絲生命力也要被抽離了。
“在……”
男人眯眼湊近聽。
“在景帝寢宮……”
“寢宮哪裡?”
“床榻之下……”
然後再冇了聲響。
貴族依舊那麼漂亮,皮膚也冇有生出皺紋,可是卻再也睜不開眼了。
藍袍男人滿意勾唇:“不愧是僅次於雪域之主的男人,血統倒是純正,這等天機也能占卜到。”
“來人,屍體處理乾淨,切莫給雪域之主留下證據。”
有暗衛竄出:“是!”
“還有,傳喚公卿。”
“屬下領命。”
這湖水,終究是連表麵的平靜也無法維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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