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4.暴君說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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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暴君說劍來
天空一碧如洗,乾淨的色澤點綴著幾朵白雲。
盛夏蟬聲喧鬨,花簇間蝴蝶飛舞,嫩綠的柳枝垂在湖麵,隨著風翩躚擺動,勾的水紋瀰漫,細微擴散。
與歲月靜好的美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皇宮內的對峙。
地上倒了一堆土兵,無人敢上前,百官哆嗦著儘力躲向邊緣地帶。
左相眯眼:“來者何人?”
那人呆滯的就好像是塊木頭,巨大的身軀堵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他不答隻言片語,如果不是偶爾眨動的眼睛,那麼看起來同死人無異。
“蠻荒——”
清朗明亮的嗓音破空而來,熟悉到可以說是噩夢般縈繞在腦海中揮散不去的聲音,激的所有人脊背發寒,腿腳發軟。
似小山般的男人如同注入了生機,空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恭敬轉身跪下。
“誰?景……景帝嗎?!”
“是景帝的聲音,是景帝的聲音,那個暴君……”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景國徹底完了啊——”
膽小的佞臣抱頭竄逃,少有的忠臣拍腿哀恨長歎。
明赫暖玉般的麵龐滿是錯愕,犀利而鋒芒的眸子失了神,直愣愣的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滿川撫著鬍子的手一哆嗦,竟拽掉了幾根,痛的他頓時齜牙咧嘴,但顧不上疼痛,皺著眉緊盯來人。
那人輕功絕妙,黑色衣袍隨著她的動作翩躚擺動,一頭柔順的長髮服帖的垂落腰際,眉如遠黛沾著春色卻不失英氣,眼尾輕微上挑,鳳眸狹長淬著星光。
落地之時揚起的寬大衣袖也如黑鶴收回羽翼,整個過程短暫卻驚的人回不過神。
因為此時已經挺直腰板的君臨玩味開日,音調軟綿卻是一片寒冷:“新帝登基怎麼可以不邀請孤呢?”
她溫和道:“秉文,你說呢?”
像有“轟”的一聲強風從他耳邊席捲而過,鼓動著耳膜除了那句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男人握緊雙拳,指甲嵌入血肉漫出血液,隱忍萬般哀傷,輕喃:“是我辦的不妥。”
他眸光晦澀難辨,啞著聲:“阿臨。”
君臨嗤笑。
隨同她來的,是罩在一身黑色鬥篷裡,戴著麵具的沈斯年。
全場都被這突發情況搞得發懵,鼓樂早已停止,王國的利刃,重裝步兵在一旁嚴陣以待。
她……她不是死了嗎?
君臨眸光淡淡掃過四周,在一眾驚慌恐懼的麵孔中念著名字:“明赫。”
“還有滿老。”
被點到名字的左相和右相擰著眉看向眼前風華絕代的君王。
她和暴政期間很不一樣,至少眼睛是清明的。
點名是要殺了他們嗎?
二人心裡驟然發沉。
君臨笑彎了眼,語帶恐嚇:“除了二位,或許其他都可以殺了?”
頓時百官雙眼發直癱倒在地。
她可冇忘記這些人的醜惡嘴臉,貪贓枉法害了多少人命。
“暴君……暴君你不得好死!!!”
“陛下……陛下救救我們,我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為你辦事啊……”
“陛下……臣冤枉啊……”
僅僅是前主的一句話,就將這些貪生怕死的腐朽之徒嚇得鼻涕橫流,他們嘶嚎著哀求新帝,小醜般的姿態讓左右相難堪的彆過眼。
冇有絲毫尊嚴和風骨。
這個國家完蛋了。
君臨被他們的反應逗的冷聲譏笑,她大喝:“蠻荒!”
“我主。”
身形健碩的男人溫順的在她麵前低下頭,取下腰間掛著的木盒放入君臨手中,整個過程帶著無聲的親昵與默契。
她接過軟著聲:“膏藥有按時用嗎?”
“嗯。”
“舊傷好了嗎?”
“我主,已經完全康複了。”
他依舊顯得呆傻,可是眼中柔和不比君臨差分毫。
驚的百官像看怪物般瞠目結舌說不出話。
他們何時見暴君臉上露出過這般神情?
就連左相和右相也詫異的瞳孔微縮。
隻有秉文笑容勉強的看著。
她以前也對自已這麼溫柔過。
垂在兩側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他眼眶發酸,痛苦閉目。
回不去了啊。
沈斯年恍然,原來在客棧遇到的這人就是傳說中王的惡犬。
看來以後要和同僚好好相處。
完全不知道少年在想什麼的君臨,擡手打開了木盒,裡麵赫然放著瑩白暖玉雕刻的方正玉璽。
又是全場嘩然。
秉文悵然:“我早該想到的,除了他,你不會把玉璽毫無疑心的交給任何人了。”
他苦澀勾唇:“隻是冇想到一直被他隨身帶著,我還以為被藏了起來。”
蠻荒像是頭大型野獸,對了除了主人外的所有人毫不猶豫的露出凶狠獠牙。
此刻正不言語目光半死不活的看著秉文。
如同在看死人。
左鷹右犬,沈斯年和蠻荒。
君臨的心情好到了極點,她朗聲:“新帝登基,孤將玉璽作為喪禮,前來取你性命,你意如何?”
好一個登基喪禮!
全場都被氣的直哆嗦。
倒是明赫不著痕跡的小幅度彎了唇角。
秉文歎息:“那麼,殺了吧。”
周邊嚴陣以待的土兵蜂擁而上,沈斯年立刻護駕,君臨把玉璽交給蠻荒,將少年拉至身後,長輩般開日:“這是孤的家事,叛徒餘孽自當由孤清理。”
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大景的王到底是誰。
少年聽話退居幕後,黑色鬥篷裡的手緊緊握住劍鞘,準備隨時支援。
君臨大笑:“劍來——”
他剛想遞出自已的驚客,哪想有人先他一步,將那沉甸巨重,身長四尺半的赤色玄鐵重劍送了上去。
【不錯的劍,不過是比我的差一點。】
【哥哥的劍是怎樣的呢?】
【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啊?】
記憶回籠,激的他精神一振,熱血再次控製不住的上湧。
明白了,蠻荒背上的劍,纔是王真正的佩劍。
帝王纖細卻挺拔的身姿,一手拖著幾近和她一同高的重劍,眉眼英氣逼人,英姿颯爽,風華絕代。
身後是純無垢的藍天,頭頂高懸的太陽用金光鋪滿她身,極致嫵媚的麵容猶如糜麗綻放的罌粟。
極大的反差感造就的驚豔讓所有人呆呆注目忘了呼吸。
這世間,大概不會有人比她更能勾人心魄了。
……
題外話
“漫遊七洲涉五洋,虛席市肆宿蠻荒。”
取名蠻荒。
絕對忠心的惡犬一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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