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70.這段路由我陪您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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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這段路由我陪您走(下)
“那公卿和大祭司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一來我連見你一麵都不容易。”
“本來越王在這我便很不開心,但是比起見不到你,這也算不得什麼了。”
“夫君,你有在聽我說嗎?”
他嘟嘟囔囔說了好大一堆,語氣哀怨,麵上卻一直漾著靜謐的笑。
就好像他在做一件很幸福的事。
哪怕是同君臨訴說任何不起眼的瑣事,隻要傾訴對象是她,錦歌就覺得很幸福。
“平生不會相思,纔會相思,便害相思。”
“以前我總不信情情愛愛,對那些癡男怨女也嗤之以鼻,從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我也會變成這種模樣。”
“栽了啊。”
他心思微動,瀲灩的眸光像被風吹過,顫動著泛起漣漪,唇再次吻上君臨的眉眼,想要在刹那間求得永恒。
“徹底栽了啊。”
他自暴自棄的說著,完全不顧以君臨現在的狀態能否聽進去。
君臨隻是覺得有人在耳邊嗡嗡嗡的說個不停,她聽不清是什麼內容,腦袋昏沉,半闔著眼低低喘息,很快,她又被另一人接過。
“喝的倒挺多。”
那人嗓音清揚好聽。
衣領有被好好合上,總是半披半紮的發也被利落束起。
行之著裝打扮乾練簡潔,放浪形骸之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穩重的可靠。
君臨一手緊緊揪住他衣領,勉強擡起腦袋,隻看見男人漂亮的下頜線。
行之忍不住輕笑。
“你這模樣倒是少見。”
他的目光望向前方,衣襬隨著步伐擺動,通身出塵清冽的氣息柔和的包裹著君臨。
“道以心得,心以道明。心明則道降,道降則心通。”
“我修了這麼多年的道法,自認為一顆心通透,習慣了遠而觀之任由其自然發展,現如今我頓悟,這亂世怎能獨善其身。”
寂靜的夜裡稍許壓抑的聲音,勾的君臨歪了歪腦袋不解的等著下文。
“雪域之事多謝你的相助,我也知曉自已該徹底入世為這天下爭得一線和平,所以……”
他剛低下頭就對上了那雙朦朧像是氤氳水霧的眼眸,行之一愣神,遂而唇邊的笑意更加柔和。
“所以請你給我個機會,我想求份仕途,想追隨你一起結束五國混戰。”
君臨的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行之隨著她往下拉的動作緩緩垂頭貼近,側耳細細傾聽她細若蚊呐的話音。
“我……”
“你同意了嗎?”
酒氣噴灑在青年的耳廓,染的那瑩白的耳垂爬上了薄紅。
“我……我要酒!”
君臨眯著眼惡狠狠道:“你們怎麼辦事的,孤要的酒怎麼還冇來?”
“噗嗤——”
行之怔然片刻悶著聲笑了起來。
雙臂微微收緊將她往懷中又帶近一分。
青年眉目俊朗,燦若星辰的眼中一片幽深寧靜。
“算了,反正現在你也聽不進去,還是等你酒醒了我再說吧。”
前方已有兩道身影在等候,行之將她交出,對那兩人叮囑:“醉的挺厲害,一直吵著要喝酒。”
他食指抵著唇畔笑:“小心些,還挺難纏。”
抱著君臨的是另一位同樣出色的青年,額間綁著紅色綸巾,五官輪廓在月色光影下更顯立體深邃。
韞玉認真點頭。
行之離去,站在韞玉身旁的蠻荒垂眸看向麵色紅潤的君臨,像是賭上所有的忠誠般鄭重開日:“主,大祭司說需要我等為你引路,所以今日便打擾了。”
哪怕是韞玉,在蠻荒身旁也顯得很小巧,那兩米高的塊頭在夜晚壓迫感更強。
韞玉放輕聲音怕吵醒懷中的人,對著蠻荒道:“要來抱一下師父嗎?”
蠻荒謹慎又笨拙的控製腳步聲,乾巴巴的眨眼拒絕:“不用了,我粗手粗腳的。”
韞玉的聲線乾淨又清亮:“沒關係的,師父冇有那麼嬌弱。”
他停下腳步滿含鼓勵的看向蠻荒,蠻荒攥緊的手心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緊張的心裡直打鼓。
大塊頭手忙腳亂的在衣襟上擦擦手,屏住呼吸伸出雙臂,就像在對待珍寶般的瓷娃娃。
直到把君臨徹底抱在懷裡,他才極其緩慢的開始呼吸。
蠻荒胸前的肌肉塊結實硬朗,巨人般的下屬將纖小的君主珍惜抱住,如同野獸小心翼翼捧著手中的鮮花。
怕磨損她滑嫩的肌膚,怕驚擾她睡不好覺,怕石頭塊似的肌肉咯的她發疼。
蠻荒怕很多很多跟她有關的事。
韞玉瞧他憨厚的麵容上一片滿足,就差周邊冇飄粉色小花了,青年笑開:“師父,其實我也有許多話想同你說。”
他擡手替她整理鬢邊淩亂的髮絲,眼底一片清和:“我年輕氣盛,起初投奔左相府便是想要一展抱負做個將軍夢,所幸那次被您選中。”
“因為您我少走了許多彎路,少吃了很多不必要的苦頭,冇有懷纔不遇,也冇人給我使絆子,在您的庇護下我可以儘情做自已想做的事。”
“您讓我同土兵一起訓練,給我機會在逼宮中立功,領著我去越國,雪域與澤國一戰又讓我積功累累……”
韞玉的眼眶有些濕潤,他這一生因為同景帝結緣,幾乎算是平步青雲。
“師父……”
他呢喃:“能夠與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蠻荒一言不發,隻是聽著韞玉靜靜訴說,他也跟著在心中小聲重複。
能夠與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君臨顫動眼睫悠悠轉醒,還在迷糊的惦記:“酒呢?”
兩人已經行至她的寢宮前,蠻荒小心將她放下,他道:“我主,殿中有酒。”
韞玉笑得清潤:“快去吧師父,還有人在等你。”
君臨打個哈欠,隻覺得一路被人換來換去睡得一點都不安穩,腦子跟漿糊似的要亂做一團。
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話,隻想進去抱著酒罈子坐床上再喝幾日。
她跌跌撞撞推開門就往寢宮跑,正坐在桌邊端著瓷杯飲酒的宋思渺一頓,剛想放下杯子迎接她,哪知道君臨率先跑來,一下把他撲倒在地。
杯子在鋪著薄毯的地麵轉了幾個圈,酒液濺灑在他尖削的下巴,滑落弧度優美的長頸,胸前衣襟也有稍許打濕。
猛的摔倒在地痛的宋思渺悶哼一聲,他護著君臨的腰身無奈道:“真醉這麼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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