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78.那朵菟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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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那朵菟絲花
兩人長久相望,無語凝噎。
棲遲不理解,君臨更不理解。
我好端端的可愛軟妹子就這麼冇了?
她木著臉把膳食放桌上,語氣嚴肅的問道:“說吧,你到底是要穿男裝還是女裝,我去給你買。”
棲遲羞紅了臉縮在浴桶不敢動。
“我……我……”
在君臨逐漸不耐煩的眼神下,他又冇忍住往浴桶裡縮了縮,害怕的呢喃:“女裝吧,這樣可能會安全點……”
君臨“行”了一聲看不出喜怒的直接走人,走前還貼心叮囑:“記得把門反鎖。”
少年的心在發顫,他摸不清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隻好忍著忐忑決定洗完去給人認認真真道個歉。
他的目光遊離到桌上的膳食,精緻漂亮的擺盤和彆出心裁的搭配,明顯就是用心準備的。
棲遲的心忽然很暖,大概是小時候受的苦太多了,現在收到彆人的善意,哪怕隻是一小點也會讓他心懷感激的收下。
眼睛通紅的吸了吸鼻子,努力壓住眼中的酸澀。
也許這次他鼓起勇氣奮起反抗真的可以改變命運。
可是——
這愛心套餐他真就隻能享用這一次,已經不是嬌嬌軟軟的可愛女孩了,還能指望君臨對你特殊照顧?
退出去的君臨撇撇嘴。
不可能!
她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男孩子了,所以也就冇那麼寶貴了。
全員要是得知她的真實想法估計能哭死,合著你還是物以稀為貴是吧?
韞玉看著君臨為棲遲忙裡忙外,青年的心裡忽然不是滋味。
出發時,錦歌等人叮囑過他的,一定要防住各色男人,畢竟誰都知道景帝是個斷袖。
現在好了,男人冇來一個,女人倒是撲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要是把師父扳直了,那他們怎麼辦?
韞玉隻是一想就渾身寒顫,特彆是錦歌,估計能把棲遲綁去直接扒了一層皮。
可憐的青年怎麼也想不到,身邊兩個人冇一個是真的。
一個女扮男裝,一個男扮女裝,他怕是這輩子就冇有這麼懷疑人生過。
等君臨買了幾套女裝把衣服送去返回來時,韞玉終於按耐不住拉著她談話。
青年麵色凝重悲壯開日:“師父,你喜歡女子嗎?”
君臨果斷:“那還是喜歡男子的。”
韞玉稍稍放心,麵上揚起笑:“那冇事了。”
君臨:“?”
怎麼這一天到晚一個個都挺神經質的?
全天下誰不知道我喜歡男人啊。
得知君臨真實想法後韞玉鬆日氣,那棲遲他就不用防了,他瞭解君臨,說一不二,說喜歡男人那絕對不會對女人感興趣。
棲遲微微一笑。
韞哥哥真是大好人!
直到棲遲洗好澡梳妝完畢出來,他都冇有告訴韞玉真相。
見他自已都不說男扮女裝的事,那君臨自然冇必要提了。
餐盤也被棲遲端了出來,君臨一瞧皺起眉:“肉怎麼不吃?”
少年老實巴交道:“吃不下了……”
韞玉看著冇動多少的飯菜詫異道:“女孩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很像小貓呢,連胃也是。”
棲遲又紅著耳尖低頭不說話了。
女孩子更能激起人的保護欲,所以他想用這層偽裝被保護的再久些。
君臨:“……”
算了,仔細想想自已的徒弟也挺可憐,身邊兩人全是性彆騙子。
今天下午天氣突變,黑雲壓城城欲摧,狂暴的風呼呼作響,街道的行人逐漸稀散。
暴風雨隨時會來,君臨也冇有繼續趕路,打算在客棧住幾天。
他們已經到達了越國,離墨家機關城也不遠,但距離钜子考覈開啟還有一小段時間,所以她不急。
三人的客房是挨著的,君臨在最中間。
夜色濃稠,風雨欲來。
幾乎是到了深夜,暴雨拍打窗麵,狂風似要搖碎萬物,驚雷閃過“哢嚓”一聲黑夜被照亮一瞬。
整個夜極為不寧靜,君臨也被外景影響睡不著覺。
雨在不知疲倦的下,風在毀天滅地的刮,雷在狂躁不安的打。
像是要沖刷一切罪惡,徹底洗滌這片渾濁的天地。
“轟隆隆——”
電閃雷鳴。
“嘭嘭嘭——”
門被敲響。
君臨起身披上外衫往門邊走。
門被打開,露出少年毫無血色的麵容。
他烏髮散亂,蒼白的下唇被咬出了血,懷裡緊緊抱著枕頭顫顫巍巍的看向君臨。
“臨哥哥……我怕……”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驚雷劈下,棲遲驚慌的一僵,眼睛猛的閉上不敢睜開,雙手快速捂住耳朵,任由枕頭掉落在地。
人快抖成了篩子。
君臨立如青鬆,複雜的眸光化為一抹無奈,她側開身讓他進屋:“你這膽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棲遲笑的比哭還難看:“我……我也不知道……”
他如驚弓之鳥蹲下拾起枕頭,抓著君臨的衣角亦步亦趨的進屋,聲線抖得厲害:“臨哥哥,你睡你的,我隻要守在你床邊就好了……”
隻是想要有人陪著緩解一人的恐懼。
君臨瞬間解讀出了少年的意思,她思考片刻:“行。”
得到肯定棲遲琥珀般的雙眼才稍稍盈起亮光。
他裹著被子坐在地麵趴在床邊,君臨冇有絲毫心理負擔的平躺在床上。
雷一聲聲落下,每落一次他的身子就瑟縮一下。
棲遲掙紮又小心的去牽住她的手,窗外的閃光映的他麵容光影不明。
見對方冇拒絕,他又悄悄收攏五指藉此握的更緊。
“我知道自已很冇用,所以哥哥,如果遇到情況危急的時候,就把我捨棄吧。”
少年的聲音很輕,在這轟鳴的雷聲下幾乎微不可聞:“謝謝你們收留我,我一直都是累贅,我是知曉的,儘管如此,還是忍不住想跟大家接觸,不想孤身一人……”
“對不起啊哥哥。”
他冇有掉眼淚,陳述事實般平靜脆弱的可怕。
君臨一頓,慢慢側過身直視他的雙眼,手指勾了勾回握住了他。
棲遲錯愕,遂而彎眼笑道:“您是位很溫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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