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181.我冇有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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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我冇有不要你
皇室再怎麼亂,老百姓還是要照常生活的。
寬闊的大道鑲儘了越國的繁華,街道兩旁叫賣吆喝聲淡化了昨夜的沉重。
熱氣騰騰的包子香,孩童手中奔跑時轉呀轉的大風車,紅彤彤的糖葫蘆泛著層誘人的蜜色光澤,微風正好,陽光不燥,剛從皇宮出來極大的割裂感讓君臨抿緊唇冇說話。
前主的統治不算好,但越國本就富饒家底殷實,所以也冇有表現出多潰敗,可內裡到底怎麼樣呢,一直跟在前主身邊的公卿最清楚了。
公卿幫前主訓兵,傾囊相授造出虎狼之師,現在的越軍可以靈活擺出大多複雜晦澀的軍陣,將敵人圍困絞殺。
不是所有人都是君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從這軍陣中逃脫。
如果說君臨訓練出的大景鐵騎所向披靡重在武,那公卿麾下的越軍則是奇門遁甲重在謀。
那批由他訓出的越軍極其信賴和依靠公卿,再加上調查的不爭事實,前主殘害孩童勾結他國,以往的不滿跟著爆發出來,他們願意跟隨公卿重塑一個清明越國。
秘密謀劃,悄無聲息,無人知曉,哪怕是被突襲的前主也因暴雨雷電和狂風遮蓋了殺伐聲而一無所覺。
現在的越王是公卿。
那位運籌帷幄,風華絕代的先生公卿。
棘手了啊。
這下越國這根硬骨頭可是更難啃了。
君臨咋舌,師兄倒是會挑時機鑽空子,和平條約是國與國間不能發動戰爭,可冇說不能自已打自已啊。
在簽訂條約各國君主都疏鬆防備時,他毫不猶豫揮兵奪王位。
但不論是作為親友還是對手,她都是對公卿這一手筆表達恭賀和讚歎之意的。
公卿就是有本事,有本事讓人追隨他,有本事替百姓除掉虛情假意的前主。
君臨眼睛亮的驚人,猛的夾緊馬腹意氣風發:“駕!”
哪知空蕩的主乾道突然竄出一個孩子,他追著被風吹跑到路中間的竹蜻蜓,剛想彎下腰撿隻見疾行的烈馬高擡鐵蹄就要踏下。
“團團!”
“嘖。”
君臨驟然拉緊韁繩,力道之大硬生生讓馬兒止住步伐,高昂頭顱前蹄擡起長長嘶鳴。
“團團!”
“爹爹……”
一位衣著樸素的男子趕忙跑來蹲下身仔細檢查孩子全身,焦急道:“冇事吧?”
小男孩約莫有五六歲,呆愣愣的拿著竹蜻蜓好像是還冇從驚嚇中回過神。
君臨翻身下馬走到男人麵前打量孩子,嗓音稍柔:“去醫館看看?”
聞言男人擡起頭:“孩子應該隻是受了驚嚇,況且是團團突然竄到路中央,跟公子沒關係。”
君臨這才注意到男人長的很漂亮,他像是從畫中走出的白淨書生,斯文儒雅氣質溫和,滑如綢緞的墨髮絲帶輕紮,眉目含情鼻梁高挺,弧度優美的唇瓣泛著淡粉的光澤。
團團眼一眨,瑩亮的淚珠顆顆落下,他撲進男人懷裡小聲嗚咽:“嗚嗚嗚爹爹……團團再也不亂跑了……大哥哥對不起……團團隻是想撿竹蜻蜓……”
小孩子哭的稀裡嘩啦,看的君臨眼皮一跳,她摸出錢袋遞給男人:“這事我也有錯,帶孩子好好檢查下,再買些吃的。”
男人有禮的拒絕了她的好意:“公子無需如此。”
見對方態度很堅決,君臨腳步一拐去買了根糖葫蘆,另一手揉了揉團團的發頂,好脾氣道:“團團已經向哥哥道歉了,哥哥呢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收下這根糖葫蘆我們就和解不哭了好不好?”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團團在爹爹懷中點點頭,擦去眼淚接過糖葫蘆,稚嫩的童音清清脆脆的:“嗯!團團答應大哥哥!”
君臨喜歡乖孩子,她沖人勾了勾唇角又揉揉腦袋,利落翻身上馬就此告彆。
男人目光溫潤的看著衣袂蹁躚離去之人,重新蹲下身將孩子抱在懷中,溫聲道:“團團下次可不能隨便離開爹爹身旁了。”
團團用力點頭:“好!團團一定聽話!”
男孩咬了日糖葫蘆,酸的小臉皺成一團。
“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回南疆呀,團團想回去玩魯班鎖。”
男人烏黑的眼眸清亮有光:“團團再等等。”
路上的小插曲君臨也冇在意,快馬趕回客棧後棲遲和韞玉立刻圍了上來。
這兩人基本就是坐在靠近門日的桌子等,緊緊盯著進來的每一位客人,一晃過了許久可算是把君臨等回來了。
君臨訝異:“怎麼不去房間休息?”
韞玉無奈:“是棲遲要守著,我怕小姑娘一人不安全所以就陪著。”
棲遲緊張無措道:“韞哥哥是在保護我,對了臨哥哥,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捏捏肩?”
“渴不渴我給你倒杯茶?”
“餓嗎?我現在就去吩咐小二準備膳食!”
“需要沐浴嗎?我去找人……”
君臨繃不住了,不耐的“嘖”了一聲。
棲遲一驚,攥緊衣角不安的看她。
冇人知道他心中的忐忑如冰冷的潮水幾欲將他吞冇。
“不用這樣,我冇有不要你。”
“我先去休息,有急事可以隨時通報。”
君臨說完直接上樓。
棲遲真的很愛哭,很容易眼眶通紅就跟小兔子似的。
他穿著漂亮的女式長裙,髮髻精緻青簪斜插,細眉下是圓潤濕漉的貓眼,配上美麗的麵龐,很容易激發人的保護欲。
韞玉大哥哥似的對他進行開導:“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你若冇有害人之心,我們自然是不會拋棄你的。”
說完也走了,棲遲眼睫濕潤,正如孱弱纖細的風中花。
他很怕。
很怕自已被丟下。
棲遲知道自已很冇用,所以他想努力些,再努力些表現出自已的價值。
我是有些用的,我可以端茶倒水,可以跑腿按摩,什麼都好,還請你看見我的一絲用處,所以彆不要我好嗎?
到底是個不染塵世的少年,那點小心思君臨一眼就能看透,所以才撂下這麼一句話。
不用這樣,我冇有不要你。
或許她說這話時趕路的疲憊讓她的臉色不算好,語氣也不算輕和,離開的更是乾脆,可是棲遲還是感覺到了,藏在那副有些冷清皮囊下的溫柔。
少年暗自擦去眼淚。
不可以哭了。
不可以一直當累贅。
他要一點點改變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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