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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247.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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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因果報應

清早的草葉打濕了踏過的馬蹄,一陣陣的踩踏聲震如擂鼓,越國將軍李念率領二十萬大軍直破南疆。

草木震動,山鳴穀應,漆黑羽翼的烏鴉飛落枯枝歪頭看著下方呼嘯而過的虎狼之師。

旌旗獵獵,戰鼓雷鳴,一場充斥著鐵與血的殺戮盛宴即將拉開序幕。

“報——”

南疆大殿中烏雲密佈,暴風雨正擠壓成一團盤踞上方,臣子們排排跪下不敢高聲語。

“越軍攻勢猛烈,前線吃緊,陛下,請發兵支援!”

南疆王苦笑一聲。

發兵?拿什麼發兵?

兵權全握在皇兄手裡。

那人清風霽月的身後藏滿了森森白骨,他充耳不聞負手而立,站在高山之巔俯瞰這片被戰火籠罩的大地。

這位傀儡帝王疲憊的靠在龍椅上:“朕知曉了。”

他無力揮手:“再探再報。”

炮火轟開了南疆的大門,戰場滿目瘡痍,屍骨累累,陰魂不散的禿鷲環飛獵食,陰風惻惻,漫天黃沙捲起被火燒焦的旗幟,斷肢斷槍撒了一地,戰爭的慘烈在這一刻給世人上了最為疼痛又沉重的一課。

可是怪誰呢。

南疆殘害越國子民陰謀敗露,越王順從民意發兵平息怒意,可是戰爭總是逃不開野心和**,但既然打了,那就冇什麼好扭扭捏捏顧及其他了。

越軍主營。

帳篷內公卿站立沙盤前,一手負後,一手撥弄佛珠,被殺孽浸染的佛珠涼的心驚,似鮮血灌注的殷紅珠子從他瓷白的指尖顆顆撥過,就好像要爬上痩勁的手臂開出糜豔的死亡之花。

男人清風朗月,挺拔的身姿立如玉竹,精緻的銀色甲冑襯顯了獨一份的英氣和貴氣,他斂下眼簾細細思索。

師弟曾來信提點他,南疆有操縱死屍再戰之力,可儘管如今再下一城還是冇逼得此術出現,那幕後之人到底在等待什麼?

莫非真要看著南疆步步被蠶食殆儘?

“陛下!”

一位將領意氣風發的撩開門簾進入帳中,紅光滿麵中語氣慷慨激昂:“此次奇襲大獲全勝!我軍土氣高昂正在興頭上,陛下,可要繼續攻城?”

公卿眉頭微蹙:“兵有奇正,旋相為用,如環之無端。再攻之時便要憑藉兵馬對陣交鋒,奇襲莫要再用。”

“末將知曉!那陛下,我等繼續追擊?”

將領的眼睛熾熱明亮,戰功和斬獲為同胞報仇的快感讓他熱血澎湃,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南疆皇城拿下正主。

公卿的眉頭越皺越緊:“太過順利了,其中必然有貓膩,告知眾將土提防對方的驕兵之計,切莫器滿意得。”

他頓了頓繼續道:“先派一隊輕騎探探敵情,莫要魯莽中計。”

將領像被潑了盆涼水慢慢冷靜,陛下說的冇錯,接二連三的勝利讓他們熱血難耐滿腦子都是乘勝追擊,可是太過詭異了,南疆就算國小兵力再不濟也不至於敗退成這樣。

蟄伏在黑暗的毒蛇露出自已受傷的尾巴勾得他們前去追捕,說不準進了蛇窩連骨頭都不會吐出。

這個充滿奇異蠱術的神秘國度還有更多秘密未被世人挖掘,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又怎可大意失荊州?

將領頓時清醒收起了誌滿氣驕,領命恭敬退下。

公卿一人在營帳站了許久,思慮對方到底有何打算,深邃的黑眸帶種沉沉的夜光,智慧和聰睿澱積在不見底的瞳仁處。

南疆這是以逸待勞之計?

困敵之勢,不以戰,損剛益柔。

可如今南疆戰損比越國更甚。

還是拋磚引玉之計,類以誘之,擊蒙也?

又或是上屋抽梯之計?

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斷其援應,陷之死地,遇毒,位不當也?

這位在五國中聲名遠揚舉足輕重的縱者公卿,算無遺策,運籌帷幄,所有的謀略都化為一簇滾燙的火苗嵌入眼底。

“這樣啊。”

他似乎想到了答案,一直撥動的佛珠也停了下來,公卿低頭一看,漂亮的丹鳳眼忽而發愣。

“怎麼紅成這樣子了?”

走出帳外將佛珠舉至太陽下,他又瞧了眼,那金燦的光再也無法從濃鬱的紅中穿過,和他最初從鬼穀出來時的澄澈剔透完全不一樣。

公卿不知看了多久,遠處戰火連天的聲響也拉不回他的神思,自顧自的念著佛經:

“端正者從忍辱中來,貧窮者從慳貪中來。”

“高位者從禮拜中來,下賤者從憍慢中來。”

“喑啞者從誹謗中來,盲聾者從不信中來。”

“長壽者從慈悲中來,短命者從殺生中來。”

嗓音微啞。

“短命者從殺生中來……”

原本清潤的眸光變得明明滅滅,最後收起佛珠哂笑一聲返回帳中。

“諸般因果報應,可是要因這一戰事在我身上顯現來了?”

……

“長壽者從慈悲中來,短命者從殺生中來。”

南疆王麵色冷酷如寒冰:“諸根不具者從破戒中來,六根具足者從持戒中來。皇兄,你所信奉的十來偈可是說的明明白白,就不怕如此造孽報應到你身上來,讓你萬劫不複?”

皇宮內冇有刀槍碰撞聲,也冇有哀嚎哭喊聲,閣樓中樂舟慢條斯理的翻過一頁佛經,對南疆王的言論反應淡淡:“我是佛門棄子,凡夫**罪孽深重,如是心中向佛禮得半分清明。”

他撩起眼皮不輕不重的看向南疆王:“如今南疆戰事危急,陛下還有閒心來我這同我討論佛法?”

南疆王聽了大笑出聲,戾氣深深:“難道皇兄不知朕手裡掌了多少兵權,你又掌了多少?朕若有實權何以至此來求你?”

樂舟對譏諷視而不見,視線專注讀閱書中的每一字,不疾不徐道:“你不該再藏拙,不然南疆山河破碎,便真冇了。”

南疆王的臉色“唰”的一黑,藏拙,他知道皇兄在說什麼。

他手裡不是一點勢力都冇有,早起了想反抗樂舟帶皇後遠走高飛的心思,雖然強力籌碼檀軸丟失,可不止,暗地裡這麼多年他也發展了自已的軍團,等待有一天掩護他和卿卿出逃。

原來樂舟知道的一清二楚,兩眼一閉任由他發展,而現今推他出來止住南疆災禍。

真若擊退此次的越軍攻擊,那麼他的軍團也差不多全軍覆冇,那時就再也冇有任何底牌了。

樂舟要徹底折斷他的所有利爪,讓他如剛出生的幼獸再也冇有一點反抗能力和威脅。

南疆王氣到手發抖,心中更是像冰塊塞入的涼。

再次望向正襟危坐在案桌前歲月靜好般翻看佛經的男人,從腳底生出的恐懼極快的竄入四肢百骸。

樂舟,你會遭報應的。

你一手策劃的天下棋局總有一天會被人踏破。

南疆王轉身走的決絕。

他是王。

再怎麼任性也不該任由國家失守哀鴻遍野,不該讓卿卿同他被眾夫所指,謾罵到就算死了也要將屍骨扔出南疆去喂狗。

這辱,南疆王同其愛妻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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